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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邪灵出没


  对于玉楚来说,前世他所逃避的姻缘终于尘埃落定,内心说不出的是一种苍老,就像当初捡回凤妖妖是一样的,内心深处潜藏着的是一种愧疚,而这孩子似乎就是一剂救赎良药,让自己的内心宽慰起来。

  每个人都有一段属于自己的前身往事,有的是公之于众,比如汕书,有的是不为人知,比如玉楚。

  就像一颗洋葱,外表看起来成熟稳重,内心稚嫩忧伤,最能刺痛人的双眼。

  玉楚沉重的坐在那里,深思着。

  汕书看了看玉楚,亦是若有所思,“你也该放下了。”

  洛河北、素染以及凰唐似乎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齐刷刷看过去。

  空气里的充斥着尴尬的味道,游荡出来的凤妖妖恰好这个时候来了。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三个乞丐一般的人物上座着,玉楚夫子的老脸尴红,汕书看着玉楚,“夫子?”

  “蹭的”跑了过去,哭爹喊娘道:“夫子?夫子?真的是你吗。”

  五人齐刷刷看向了凤妖妖,只见凤妖妖一把抱住了玉楚老头,玉楚老头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凤妖妖,沉稳!淡定!”

  凤妖妖迅速松开了,拍了拍夫子的脸,“哇,是真的诶。”

  “什么真的假的!凤妖妖!站好!”

  凤妖妖灿烂一笑,“哇,脾气也是真的,哦哦。”

  洛河北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了,凰唐和素染看着他,素染发问。

  “哇,哥,你这也太激动了吧。”

  话音刚落,吸引来了凤妖妖的目光,而此时中间的位置已经空了,凰唐早已经回宫了。

  “洛河北,你是刚从垃圾堆里出来的嘛!噗~哈哈。”

  洛河北阴翳了个脸,“我都给忘了,你给我等着凤妖妖,让你嘲笑我!素染,走了。”

  两人便消失了,回到了自己的洛河宫。

  凤妖妖又回过神来,“怎么都走了。”

  “黑面没有为难你吧。”玉楚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

  “黑面条?哼!他告诉我你坠崖死了,呜呜~吓死我了,老头。”

  汕书总隶挑了挑眉,凤妖妖看了看旁边的汕书总隶,“师父~,看到你了真开心。”

  汕书总隶白了一眼凤妖妖,略略嫌弃道:“行了行了,快跟着这老头走吧,照顾好自己,不要再平白无故的丢了就行。”

  “哦哦,还是一如既往的爱面子。”

  “那你也照顾好自己啊,我和夫子就先回去了,记得来接我啊。”

  玉楚在一旁偷笑。

  “玉楚,你就没想过帮她一把?”

  玉楚夫子点了点头,带着凤妖妖走了,凤妖妖感觉略有疑惑,还是随着玉楚夫子走了。

  【插曲:话说玉楚是玉溪的大儿子,而玉溪是谁呢?

  当然就是随先天帝一同平定这三界的功臣,赫赫有名,掌管着人界。

  当时先天帝为了进一步巩固三界关系,与玉溪许下这门婚事。

  当时先天帝之独女莲衣,自然成了另一主角,掌管天池,被誉为圣洁莲女。

  而正是这个唯美的少女,却和不知名的人界小官雾离产生了感情,两人私通,最后还生下一子即是哪个年轻的少主,之所以无名,是因为和他母亲有很大缘故。

  而本来莲衣与玉楚的婚事是三界之杰作,锦上添花,但是出现了这种乱子,玉楚当年虽然年少,却颇有名气,却因为这件事沦为三界笑谈,这对于玉楚来说就是莫大的耻辱。

  天帝为了给玉楚一个交代,答应了玉楚一个条件,玉楚发下毒誓:

  必须让雾离与莲衣生生世世相隔万年都只能一辈子活在痛苦的分离之中,最后莲衣也她的行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在接受雷霆之击之下,不堪重负,最终没有再回来。雾离带着莲衣的莲蓬遗物,将圣莲守正宫变成了现在的守邪宫,怀揣着仇恨,他从小给年轻的少主灌输的思想就是复仇,可是年少的少主还是随了莲衣,最后的雾离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心性变得阴险而奸诈。

  后来玉楚的经历也是拜之前所赐,一气之下来到了极南的蛮荒之地,最后被抄书宫先祖带了回来,玉楚从此不再问三界之事,便没日没夜的抄书。

  直到遇到了汕书,恰逢其时,两人成了挚交,玉楚渐渐地忘记了过去。

  而在汕书叛逆时期,先天帝之所以能答应,北山老祖能够传给他夫子之位,很大一部分也是因为当年先帝有愧,出面劝说北山老祖,最后两人都得以善终。

  玉楚回想起年少的冲动,年少的放不下才让莲衣丧命,如果自己看来一点,成全了这段不速之缘,或许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其实对于他而言,多年以后,似乎化作了一丝丝愧疚。

  直到有一天,机缘巧合,上山遇到了个女娃娃,也许这就是上天恩予的缘分吧,便带了回来,果然,成了老夫子的开心果,也阻止了老夫子深陷苦闷之中无法自拔。

  用先帝的话来说:万事因果轮回,皆看造化。】

  凰唐看到凤妖妖的那一刻,似乎有种故人的感觉,眼神闪烁其神,但又在一瞬间躲避了,而更多的是想到自己这个狼狈的样子,莫名的一个冲动,回了天宫。

  刚到天界的边缘,便停住了,又不好意思直接大摇大摆的走进去,便找了个面巾把脸裹住了脸,天界的守兵都傻了眼,这辈子都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大殿下凰唐,只见一身凌乱的凰唐鬼鬼祟祟的七拐八拐的跑了进去,手里拿着通行令牌,守兵的将士愣愣的目送着大殿下离开,又迅速回过神来。

  凰唐越过界门,松了一口气,便迅速回到自己的凰梧宫了。

  洛河北和素染偷偷从洛河宫后门进来的,明明他们都是做了一件光明正大,守正治邪的事情,可是就好像是做了坏事的孩子一样,遇到个人就迅速躲起来。

  “哥,我们明明实在扶正祛邪,为什么还要在自家院子里偷鸡摸狗啊?”

  洛河北一敲素染的头,“你这说的什么话!你这个样子适合见人吗?那你出去吧。”

  说着自己编溜了回去,回到洛河宫之后,赶忙关上了门,素染还真的是大摇大摆的回去的。

  当重黎星君见到素染的时候,气不打一处来,严肃地呵斥道:“哎,你还要我说多少遍,一个女孩子家家的,都说了别出去野,安安静静的待在家里,你怎么就是不听呢!你这样以后能成得了什么大事!”

  “回父亲的话,孩儿跟着大殿下一同去了守邪宫,不料雾离宫内大火,这才弄得如此狼狈。”

  重黎一听,迅速变脸:“原来如此啊,那你快去洗洗吧,对了,大殿下呢?没有送你回来吗?”还东瞅瞅,西看看。

  素染叹了一口气,“送了,这不是回天宫去了嘛,那我可走了啊,父亲。”

  趁机迅速离开了。

  重黎心情是格外的欢爽,“这下倒是有指望了。”手别背后,出了宫门,不知道又要去哪里炫耀了,天上的太阳抬了抬疲惫的眼皮。

  佛风吹散了些许的抑郁,守邪宫的败退迅速传到了天帝耳中,天帝大悦。

  “好啊,唐儿果然不负众望啊,大殿下现在在哪里呢?”

  “回天帝的话,大殿下已经回宫了。”

  “嗯嗯,你且将这些画作送去凰梧宫吧。”

  “是,天帝。”

  仙官拿着一叠画,小心翼翼的来到了凰梧宫。

  凰唐此时还在沐浴更衣,仙官便将画作放在了案几上,便姗姗离开了。

  当凰唐出来的时候,看到自己书桌上的画作,拿起了一副,看了看,结果发现全是美女图。

  凰唐诧异的一把扔了出去,顺便将所有美女图全都扔了出去,这不扔还好,一扔,满台阶的美女图反而都被打开了。

  路过的宫娥,仙官见此画面,都是捂嘴偷笑,于是三界传遍了,说这大殿下看似不近女色,却爱收藏美女画作,并且有个特殊的癖好就是,晒美女画作于庭前。

  当这个故事传入凤妖妖的耳朵里的时候,看着小说话本,那叫一个感慨啊,“啧啧,看起来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其实也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而这天晚上,月黑风高夜,似乎有阵阵阴风吹过,让人胆战心惊的,行走在外的人,都是行色匆匆回家了。

  汕书强忍了一天,终于忍不住了,一口老血吐在了桌前的白纸上,内力受损严重,迅速运功疗伤。

  玉楚则是从回来以后,一直待在水帘瀑里面,凭借水帘里的水为自己疗伤,几乎同一时刻,一口黑色的血被逼喷了出来。

  “果然还是老了啊,也不知道那个老匹夫怎么样了。”

  看了看帘外的月光倾撒入洞,踱步手负背,便离开了。

  而凤妖妖这个小机灵鬼,正在伏案奋笔疾书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么勤奋呢,其实她在写八卦小说,还附加了小人,一边写,一边开心的笑。

  题目: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白衣美男大殿下

  书中各种经典的桥段,都是写大殿下的八卦的,不过当然纯属虚构啦,请勿模仿。

  写好一副之后,丢下毛笔,双手展开,独自欣赏着,“哇,简直就是难得的佳作啊,这也太完美了吧。”自己是啧啧称赞。

  “我要多做几份,这样才有销路。”

  又趴在桌前开始复制了。

  老夫子在窗外挑了挑眉,想也是看着这丫头一天天,不务正业的穷开心,不过且随她去吧,一挥衣袖,在屋外设置了结界,便离开了。

  凤妖妖毛笔一甩,吓得仙草浑身一哆嗦,白了一眼凤妖妖,大惊小怪的。

  只见凤妖妖又完成了一副作品,开心的自我欣赏起来。

  “我凤妖妖作家出炉,可是要进行批量生产了!哈哈~”(魔性的一笑)

  笑的仙草抖了三抖。

  一天的喧闹过后,守邪宫内的妖邪正在黑夜里苟延残喘的作祟,释放出阵阵阴风邪气,正在向附近的村庄迈进,想要通过吸取凡人的纯正之气,来反攻助力自己尽快恢复伤势。

  一个个就像是七窍流血的恶鬼一样,扑面而来,因为白天被凰唐的乐声中伤之后,更加的疯狂。

  原本来河边有说有笑,借着皎皎月色洗衣服的妇人们,突然一人惊讶的捂住嘴巴,穿出尖叫,“啊!鬼呀!”

  同伴听到后,慌忙看了过去,只见一大波恶鬼一般七窍流血的,狼狈的人正在披头散发的朝这边疯狂的奔跑过来,夹带这阵阵阴风。

  有的妇人惊吓的晕死了过去,有的撒开腿,丢下衣服,掉头就跑,有的慌忙收拾衣服,准备跑,却都来不及了。

  只见守邪宫内的邪灵一伸手,就像长臂猿一样的,就把人提溜过来了,提溜过来的人看了一眼邪灵,当场就晕了过去,邪灵们三三两两把她们全都抓了过来,丢在了一起,围起来,开始吮吸他们身上的纯正朴实之气,就像还没有食饱一样,又飞过河流,奔向了村子。

  而被吸食过纯正之气的人,就像丢了三魂六魄一样,两眼茫然而麻木、机械的运作着,走动着,脸色蜡黄,额头发青。

  只听河岸对侧的村庄里,鸡飞狗跳,人们四处逃窜着,呼喊着,奔走着,儿童哭喊着,一时间不知道谁家的烛台被打翻了,一时间暗黑色的夜空下,燃起了火光,迅速席卷开来。

  邪灵们就像重蹈覆辙一般,迅速披散的逃窜着,而这个村子却永远消失在了大火中,燃起的火光,使得邪灵不敢靠近,躲在了丛林里,又因为或许痛苦而互相残害。

  痛苦的邪灵疯狂的咆哮着,发出声声清冷的嘶吼,互相攻击对方,以此来得到缓解,丛林里的树木也是备受摧残。

  只见邪灵从最弱小的邪灵开始下手,疯狂的撕咬着,又被扔向了空中,锤击着自己的胸膛,满身黑色的血浸染了满脸,满身,就像自己引爆自己一样,献血喷涌而出,好多邪灵自发身亡。

  黑夜就好像被笼罩在了恐怖的血色之下,这些邪灵生前就好像体内全部是血浆造出来的,娟娟溪流最终血染成河,也有一部分邪灵逃窜去了别出。

  而这个似乎不被人知晓的恐怖月夜,在第二天却让人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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