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一场秀
走秀正式开始之前,秀场里吊灯全暗,只有闪光灯和屏幕灯为秀场里添了些亮度。
秀场布置在酒店的一楼大厅,四周墙面金碧辉煌,厅顶呈拱形,绘有色彩绚丽的巴洛克风壁画。
姜烟屿和洛清霖的座位在定点前右侧方,而左侧方是媒体的位置,走秀还没正式开始,快门声和闪光灯就不断,对着两人不停拍。
秀场里开了冷空调,洛清霖光着腿,实在是冷,腿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洛清霖本想用手掌摩擦皮肤,发热,减少冷意,但一旁的“长枪大炮”不停闪,他要是不顾后果乱动,估计再过几分钟,网上就全是他搓腿的照片。
可是,真的好冷!
洛清霖将双手放在腿上,正襟危坐,试图用掌心的温度暖腿,虽然驱散不了冷,但聊胜于无。
姜烟屿放下手机,瞄了眼洛清霖,凑近问说:“你很紧张?刚刚进场时,那么多摄像机拍,你都不怕,怎么进了场反而开始紧张?”
“我,我冷”洛清霖抖着声音说。
姜烟屿一听,便将手抚到洛清霖腿上试温度,果然,腿上皮肤冰凉,快和室温差不多温度。
“怎么这么凉?”姜烟屿蹙起眉,手掌覆在大腿上轻轻摩擦。
很快,左方发出嘁嘁喳喳的议论声,快门声响的频率猛然提高。
洛清霖没敢往左看,立刻抓住姜烟屿的手腕,小声说:“别摸了,有人在拍!”
昏暗中,闪光灯极为刺眼。
姜烟屿抬起头瞥了眼媒体记者,不仅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将另一只手也放到洛清霖腿上去。
“你干嘛?”洛清霖瞪着眼睛说。
“你不是冷么?我帮你暖暖,多揉揉就不冷了。”姜烟屿理直气壮道。
关注两人的不止是媒体,周围的嘉宾观众也在偷偷观察。
特别是右边几个坐得近的法国人,在看见姜烟屿的动作后,还朝着洛清霖暧昧地笑了笑。
这下腿倒是不冷了,洛清霖觉得双颊热,羞耻得想挖个地缝钻进去。
若只是驱散寒冷就罢了,姜烟屿的手像不受控制一样,从大腿移到膝盖,甚至还挠到膝盖窝去,故意挠洛清霖的痒。
这狐狸精一逮到机会就要耍流氓。
洛清霖直起身,正视前方,目空一切,装作无事发生一样。
揉了好一会儿,等腿上的温度和掌心一样,姜烟屿才停下手问道:“bb还冷不冷?”
“不冷,我热死了,快把手拿开。”洛清霖低着嗓子,声音小得跟做贼似的。
姜烟屿低笑一声,收回手解开风衣扣子,将身上的风衣搭在洛清霖腿上,“这样就不会冷。”
风衣带着姜烟屿特有的薄荷香味和体温,被风衣裹住的皮肤逐渐变热,像是火烧一般。
洛清霖抓着风衣袖子,悄悄摩挲,没过一会儿,他又抬起手,将手放在鼻尖轻嗅。
果然,指尖处也沾染了淡淡的薄荷香。
气味没有在姜烟屿怀中时浓郁,但一想姜烟屿的香味正嵌在他皮肤上,说不定腿上也全是这薄荷的香,洛清霖就觉得心里烧得慌。
风衣微动,窸窸窣窣。
听到动静,姜烟屿侧过头,看见洛清霖正将风衣裹紧,便问说:“还是很冷?”
洛清霖动作凝滞一瞬,而后继续裹紧,答说:“还好,我是怕热度散了。”
“散了就散了,我再给你捂就是,”姜烟屿再次将手放到洛清霖腿上,温声哄道,“之后都穿长裤,不会让你再着凉。”
“不用!”洛清霖的拒绝没过脑子,脱口而出。
“为什么?你喜欢这种风格?”姜烟屿挑起眉,惊异地问。
“嗯很喜欢。”
洛清霖当然不喜欢,但他更不可能回答说,他贪恋姜烟屿的薄荷香,想把身上都裹满这香味。
“不行,过几天我都不在场下陪你看秀,你要是又冷了,难道要借别人的衣服搭腿上?”姜烟屿反问道。
思绪被风衣上的暖扰乱,洛清霖险些忘了,他只有今天这一天会和姜烟屿一起看秀。
“那还是穿长裤吧。”洛清霖道。
“不过,你要是真喜欢这种风格,我让emma给你找一些同风格的长裤?”姜烟屿问说。
这种风格怎么穿长裤?难道穿一身鸡毛掸子?
洛清霖摇摇头,赶紧拒绝说:“不用,我还是想每种风格都试一试。”
姜烟屿盯着洛清霖的侧脸观察片刻,隐匿地弯了弯嘴角,才亮屏屏幕继续看手机。
巴黎时间晚上六点整,秀场的灯准时亮起。
从幕后的灯开始,吊灯一个接一个点亮,像是散在壁画间的星星,从幕后一路飞到台前。
《埃斯特庄园的喷泉》1开始播放,钢琴声如同叮铃的清泉那般轻快,梦幻又清晰。
etoile的秀正式开始,洛清霖屏住呼吸,同他人一起举起手机,把即将出现的画面记录下来。
第一个女模特赤脚进场,身上是一条纯白色的鱼尾裙,裙上镶有无数颗细小的钻,裙摆一动,便像是水波涟漪中的光一般,波光粼粼。
模特陆续出场,随着乐曲渐入高潮,钢琴声愈发激昂,她们身上的裙子颜色也愈来愈深。
裙子从一开始的纯白,到最后的深蓝色,就像是从白日渐变到夜晚。
唯一不变的是每条裙子上绣有小钻,如同宇宙中闪耀夺目的恒星,永不熄灭。
钢琴声渐停,《埃斯特庄园的喷泉》到达尾声。
最后一声轻柔的琶音结束,安静不过一秒,急促的小提琴声乍出,热情的《卡门幻想曲》2从中间开始播放。
随着小提琴声行进,模特身上的裙装又从深蓝渐变为火红,华贵的细钻不再有,皆变为精细低调的刺绣。
这是洛清霖第一次近距离看秀,每条裙子都像是有生命一般,摇曳生姿,飘摇起舞。
耳边的咔擦声不断,明显是媒体工作人员在为新闻、自媒体、杂志,自己的工作忙活。
婉转的小提琴声如同吟唱,模特台步轻盈,裙子华美,但洛清霖的注意力却不在秀场上。
洛清霖忽地想起,去年差不多的时候,他也挤在那堆媒体记者里,对着模特拍,对着姜烟屿拍。
那时,姜烟屿是秀场上灿烂的星,而他只是个站在台下的,和星星没有一丝交集的人。
而现在,姜烟屿的掌还搭在风衣上,温热透过布料,渗进他的皮肤之间。
如果,星星能一直降落在他身边,不会飘走,那该有多好
洛清霖单手举着手机,偷偷放下右手,悬在离姜烟屿手背10厘米的位置。
手悬在半空,既没勇气放下去,也不愿意往回收。
你这胆小鬼,洛清霖在心里唾弃自己。
音响里的弦乐声愈发激昂,小提琴的泛音声如同鸟鸣,愈来愈快,正如洛清霖的思绪,越搅越乱。
姜烟屿的手背仿佛散着热气,热气上升到洛清霖手心,像是在邀请他把手放下去。
啪!
正当洛清霖暗自矛盾时,姜烟屿忽地抬起手,手背猝不及防打在手心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洛清霖被这动静惊得心一紧,立刻就想把手往上收,但姜烟屿动作更快,唰地一下就捉住了他的手。
洛清霖没敢胡乱动,双眼直直看着前方,左手还端正地举着手机,身体僵直。
姜烟屿不动声色勾起嘴角,带着洛清霖的手,拖进搭在他腿上的风衣口袋里。
《卡门幻想曲》奏到尾声,乐曲里小提琴的弦声愈发急促,一秒演奏数个音符。
风衣口袋中,姜烟屿将手指插进洛清霖指缝间,跟着乐曲的节奏,大拇指与食指捻着他手心的软肉。
玩腻了手心,姜烟屿又将两指往前移,把洛清霖的指腹抓在两指间捏,力度随着小提琴拉弦的速度变化,时而小时而大。
洛清霖数次握紧手心想躲,却被姜烟屿一根根抓住手指,拉开再继续把玩。
最后一个模特站定时,《卡门》也奏到最后一个音,定音鼓、大中小提琴激昂齐奏,姜烟屿也捉住洛清霖的小拇指,重重使力一捻。
痛和痒一并涌上,洛清霖用力咬住下唇,以阻止即将迸出唇齿间的痛呼。
走秀结束,热烈的鼓掌声响起,姜烟屿带着狡黠的笑收回手,跟着其他人一起鼓掌。
洛清霖还沉浸在残留的痛痒中,双目失神,愣愣望着所有模特和设计师总监上场。
“怎么不鼓掌?”姜烟屿鼓着掌,故意凑近问。
洛清霖忽地回过神,这才将手从口袋里拿出。
然而,白皙的手上早被捏得嫣红一片,指腹、骨节、手心手背上,到处分布着暧昧的红。
“你的手好红,怎么回事,过敏了?”姜烟屿明知故问,声音里狡猾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洛清霖瞪了姜烟屿一眼,哀怨地嘀咕说:“可能是被臭蚊子咬的。”
姜烟屿低笑一声,将视线移到前方,看着模特身上的裙子问说:“你喜欢哪一条?”
模特按出场顺序,从左到右排列,裙子的眼色又白变黑再变红。
洛清霖大致扫了眼裙子,每一条都华美漂亮,答说:“都挺好看的。”
“是吗?”姜烟屿挑起眉,指着一条大红色的露背裙道,“我看那条就挺好,很适合你。”
适合他?
洛清霖的掌越鼓越慢,他转过头看向姜烟屿,内心涌起一种不祥预感。
姜烟屿越看那条裙子,越觉得满意,漾起期待的笑容说:
“我要把这条裙子留下来,你到时候穿上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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