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从今天起你必须消失!
宰相府邸,书房内。
郝任远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下人,一脸的凝重:“张聪,我给你五十个人,务必在明日天明之前,将依君楼里所有的公子,全部铲除,尤其是穆公子,要知道他可是穆放的儿子,这根刺梗在我心理足足已经有八年了。今日之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你明白吗?”
“是,尊上!”沉稳的声音,没有一丝的疑惑,张聪一脸恭敬的垂着头跪在郝任远面前。
“去吧!”郝任远挥了挥手,示意张聪下去,待张聪离去之后,他望着书桌,脸上闪现一丝得意微笑,穆放,你没想到吧!
这么多年之后,你唯一的血脉还是要死在我的手里。
张聪整齐了人手,悄然从后门而出,隐进了人群中,而她自己亦是悄无声息的往依君楼的方向潜去。
只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事,就在他出了宰相府的同时,一个黑衣人突然乍现在她刚刚停留的地方,同时另一个黑衣人一脸恭敬地跪在他的面前,悄无声息。
“一个不留!”翎之烽满含杀气的看着张聪离去的方向,冷冷的开口,只凭这端端的四个字,就让她面前跪着的黑衣人感觉到了一片血色。
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黑衣人在翎之烽说出这个命令之后,瞬间消失在了翎之烽的面前,翎之烽伸手取下脸上的面具,露出那张没有冷肃的脸,他转身看着面前这座沉寂的府邸,犹如死物。
郝任远,没想到你隐藏这么久,终于露了狐狸尾巴来了。
既然是你自己忍不住,那就别怪我出手无情。
穆家百余人口的血海深仇,我会让你用血的代价来偿还的。
翎之烽脸上露出一个血腥的微笑,她伸手将面具重新戴上,却并没有离去,反而飞身藏在了相府的前门不远处,静候。
不多时,她便看看见沈瓷跟着郝谷文往这边的方向姗姗而来,翎之烽面具下的脸,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似看到猎物进入陷阱一般。
万事俱备,只等待这一场好戏的开锣!
沈瓷跟在郝谷文身后,几乎是没有任何阻拦的进了宰相府,虽然此刻她心中有满腹的疑惑,可是她却知道,就算自己想要一个答案,只怕此刻也没有会告诉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玉瓷公子,这便是我母亲的书房,你请进!”郝谷文将沈瓷一路的带到了郝任远的书房,这才停了下来,示意守在门外的侍卫将门打开,自己却并没有进去的意思。
“谢谢!”沈瓷点了点头,也不多话,直接低垂着头走进了书房之中。
“大人!”看到屋中背对自己而站的郝任远,虽然没有见过,但也才猜得出来,眼前这人便是花了三十万巨款,为自己赎身的宰相大人。
“你就是玉瓷公子,看来穆公子却是没有骗我!你这姿色,倒也是值得我为你出这三十万两!”郝任远听到背后传来的清脆声线,转身看着沈瓷,就算她阅人无数,也不由得闪过一丝悸动,眉而不黛,胭脂不施,面如盈月,动人心魄。
“多谢相爷夸赞,玉瓷身受不起!”态度不吭不卑,语气不高不低,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身上完全没有青楼男子身上的风尘气息,这让郝任远不由得再度高看了沈瓷一眼,不过,也只有这一眼,郝任远便已经挪开了视线。
然后转身走到一边的书架旁,稍稍移动一个框架上面的白玉青花瓷,顿时那庞大的书架就缓缓往一边挪去,露出一个一米见宽的通道。郝任远转头看了沈瓷一眼。
“玉瓷公子,请吧!”
沈瓷没有多问,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上前两步走进了那通道之中,郝任远见沈瓷进去,也跟着走了进去。
随即那道暗门便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只是屋内的却是空无一物。
而门口的侍卫,亦是不知。
翎之烽小心翼翼的趴在屋檐之上,见郝任远消失在了地道之中,顿时露了一个了然的微笑,正准备起身离去,却看到一抹白色的影子似流光一般出现在门口。
只是还未等侍卫发出惊叫的声音,那人已经抹了侍卫的脖子,侍卫睁大了一双眼睛,只是再也合不拢了!
梅奕解决掉门口的侍卫后,见四下无人,顿时打开了书房的门,闪身进去,同时飞快的将门关上,环顾之间,却没有发现屋内的有人存在的气息,顿时有些疑惑的打量了起来。
屋檐之上的翎之烽看见梅奕居然会出现在这里,露出一脸玩味的笑容,然后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枚铜钱,瞄准郝任远之前移动的花瓶上射去。
几乎只是一个呼吸间的事,铜钱便撞在了花瓶之上,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只是奇怪的事,依着翎之烽的力道,那铜钱居然没有将花瓶砸碎,反而在发出撞击声之后,跌落在了地上。
“谁!”梅奕几乎是在听到铜钱的破空之声的同时,摆出看了防御的姿势,只是翎之烽又怎么可能让他发现自己的存在呢,早在她扔出铜钱的时候,她便已经悄然的离开,在另一个地方,好戏正在上演,她又怎么能错过呢?
梅奕凝神,却始终没有发现那射出铜钱之人,他有些疑惑的捡起地上的铜板,然后转头看着被铜板砸中的花瓶。忽然他眼前一亮,将铜板收入袖中,然后伸手挪动花瓶,随着沉闷的声音,那条隐秘的地道再次出现,看着里面透露着的隐隐约约的光亮,梅奕只是稍稍迟疑了一下,便闪身进了地道。
地道内其实并不是很黑,隔了不远就有点有烛光,梅奕顺着地道一路前行,不多时便听到前面有隐隐的脚步声音传来,他停了下来,贴着墙壁凝神细听,前面是一轻一重的脚步声,应该是两个人。
梅奕放慢了脚步,同时更加小心的跟在前面两人后面。
约莫走来了一刻钟的时间,梅奕忽然听到前面的脚步声停了下来,接着就没有了声音,前面两人此时应该已经出了地道了,只是不知道这条地道究竟通往哪里。梅奕忙快步跟了上去。
而此时地道之上,沈瓷跟在郝任远身后,看着不远处的一座庭院,嘴角忽然勾起一丝轻笑,只见那笑似清水芙蓉一半,缓缓荡开,将她原本的满目冰霜融化,只可惜!郝任远现在此刻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前面的庭院之上,而没有注意到沈瓷此刻的笑容。
若是她看到了沈瓷此刻的表情,不知道是否会对自己的决定而稍有犹豫,毕竟英雄最难过的总是美人这一关吧!
不过,沈瓷此刻的笑,也不是为了讨好郝任远而笑,而是真真觉得好笑而已。
“宰相大人,不知道您打算将玉瓷送给谁?”
郝任远根本就没有回头看沈瓷,也没有回答沈瓷的问题,只是在看到那紧闭着的庭院门打开,就这灯火看见从里面走出一身穿明黄色锦袍,上绣三爪金龙的男子,顿时眼前一亮,快步迎了上去。
堆着一张老脸,更是笑开了花。
“太子爷!人我已经带来了!”
沈瓷跟在郝任远后面,走近,这才发现,对面那个趾高气扬的男子,不正是那个刺了自己一刀的夏言恒吗?
没想到这人还真是想要至自己于死地,不然也不会花费这么大的代价将自己从依君楼里弄出来了。
“好好好,来人!将玉瓷公子带下去,好生照顾!我此刻要与宰相大人把酒言欢,任何人都不得打扰!”夏言恒看到郝任远身后的玉瓷,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然后一挥手,他身后便走出两个侍卫,而他自己却一脸笑容的上前,拉住郝任远,就往大门走去。
“我自己走!”沈瓷有些鄙夷的看了夏言恒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看了两个侍卫一眼,随即便往大门方向走去,而那两个侍卫也没有强迫沈瓷,只是跟在沈瓷后面,一同进入了那宅院之中。
而梅奕此时才从暗道中走了出来,他微皱着眉头看着宅院的方向,什么时候,郝大人居然和清远的太子搅在一起了。
似乎事情便得越来越复杂了!梅奕目光一暗,随即悄无声息的跃进了宅院之中,确认方向之后,便悄然落在夏言恒和郝任远此刻谈话的地方。
他原本是担心沈瓷,为沈瓷而来。此刻,国之大者,让他选择了郝任远与清远之间的谈话,而非是趁现在去解救沈瓷。
不过,此刻!在这宅院之中的沈瓷却有些哭笑不得。她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若不是对方真实的触觉,只怕连她都会以为自己现在不过是在照镜子而已。
“你们,谁给我一个解释吗?”沈瓷想不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只得无奈的放弃,她转头看着身后两个侍卫,想要寻求一个解释。
“这是主上的安排,玉瓷公子从今日起必须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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