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三章初见张仪

休息片刻，日头越来越炽烈，收拾好茶具，昭月和屈原出发了，昭月背着刚刚屈原弹奏的古琴，屈原腰间长剑，佩带飘起轻抚装饰陆离的剑鞘。

        踏上山间的小路，高大茂密的树木遮蔽烈日，树下还算凉爽，山里潮气重，因为天气炎热不是那么阴冷反倒觉得凉爽。

        昭月回忆起和屈原刚刚讨论天下局势，正在感叹屈原心怀大策略，若目光只是停留在楚国朝堂内，从而忽略了为天下计，为百姓计远比楚国重要的多，想到这一层或许几千年后的华夏盛世也是对魂归汨罗的屈原一种慰藉。

        不觉间脚下踩到了过脚踝的长裙，到底是现代人的昭月虽然平时衣着保守，但面对古人这身宽袖长裙终究还是不太适应，屈原眼疾手快拉住了昭月。

        “唉，完了，这要是摔坏了屈原的琴，屈原还不得先灭了自己”不过多亏了他拉住了自己，扭过头二人已经贴的很近，屈原比自己高出一个头，贴近在眼前的不过是他的脖颈，避免尴尬，自己也不敢抬头。

        屈原扶稳了昭月松开手臂又退回到二人开始距离，刚开始屈原走在前面带路，准备回头看一眼昭月发现了她要摔倒赶忙扶住。

        昭月：“还是要拜谢灵均，小月刚刚想起灵均的话，灵均对天下局势知晓如此透彻，只是有些疑问，既然知晓天下，如何只想自己的母国强大起来？安知天下百姓，天下平民重于列国纷争，如果在楚国和天下一统百姓安定之间做选择，灵均更希望选择前者还是后者”

        虽然昭月心里清楚在楚国灭亡后，秦国才会实现一统，且不论秦国统一之后将天下治理的如何，百姓生活的怎样，至少这是天下安定的毕经之路，秦国迈出了这一步推动了历史的发展。只是昭月还不明白在屈原心里到底哪个更为重要，若是他选择后者那么又怎么会有后面的决绝投江呢？

        屈原也没有想到昭月会有此一问，列国纷争下怎么会有百姓的安稳，能人志士都是选择一朝堂施展自己，想的是名和利为的是名留青史。自己一直以来想着强大楚国，而昭月说的一统天下想都不敢想的，真到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自己真能看到列国纷争平息，列国归为一国吗？

        屈原：“小月一问着实惊的我不知如何作答，我还没有想过列国归一，只是觉得这是很遥远的事了，灵均的心意只有楚国能雄居乱世，求的一方的安稳不受外敌侵犯”

        昭月又继续发问：“灵均，如今的局势是天下安定百姓生活富足的毕经之路，最终定会有一国胜出，到那时列国归一一统天下，那么这个国为什么一定要是楚国呢？当然我们都希望是楚国，但是也只是我们的希望，晋国也曾在晋文公强盛一时，可如今三家分晋，楚国也曾有楚武王，楚庄王时期的强盛，但看列国的强盛一代而亡，没有得到传承，若这几十年有你的辅佐楚国即使真的强大到外敌不可侵，那么如何能断定楚国能强大到列国归一那个时候”

        屈原：“所以我才要效仿吴起变大，只有律法可以传承，在我为官期间若能制定出一份完善的律法并能推广定能，让楚国长治久安”

        灵均始终也没解答小月最初的疑问。而在屈原的心里一个念头开始萌芽了，楚国或许真的就像小月说的那样，天下归一百姓富足是历史趋势，而这期间只有一国胜出，相比这些楚国又有多少轻重？

        二人一问一答间离目的地愈发近了，只是没想到二人要败兴而归，因为屈原的那位友人不在家。只见诺大院子坐落林间，院中一颗粗壮的梧桐树，阳光从梧桐叶间穿过，斑斑点点布满房屋前的空地，树下石头累砌矮桌，放置两张木垫，昭月将琴放下。

        昭月：“灵均，我们要在这等他片刻吗？”

        屈原：“来小月，先坐下喝口茶”

        走了这么久的路确实累了，小月端起茶杯：“诶，灵均这茶热的”

        屈原：“是啊，我那友人习惯烧糊热茶在院子里坐等茶凉，这会茶还是热的，说明他知道出去了，屈原将琴取出放在腿上，指尖调动琴声响起”

        一曲未毕，却听到远处歌至，屈原没有停止抚琴。

        远处歌道：

        鸷鸟兮不群，逐云雨兮下沦。

        终离愍兮悲韵，将愈思兮何从。

        驾飞龙兮乱云，携惊雷兮民正。

        极劳兮日昏，转瞬兮月晦。

        腾龙兮将逝，去乡兮念君。

        远游兮无闻，相携兮友人。

        穷途兮归未，友人兮安在。

        长佩兮陆离，蕙带兮交缠。

        宝璐兮奇美，华服兮修能。

        兰浆兮拨弄，桂舟兮逆流。

        不进兮洄漩，弗郁兮莫陈。

        行且兮芳泽，复修兮而极。

        ——仿《九怀匡机》少年大志

        吟唱完毕：“灵均琴声直入吾心，哈哈哈，昔日灵均所作正和我的心意，我甚是喜欢这首诗”

        昭月闻声看去，一与屈原年龄相仿的青袍男子，深色穗子系在腰间没有悬挂玉石之类重物，穗子随风摇摆，头上布衣发冠深色发带不过脖颈干脆利落的垂在脑后，相比屈原如玉的书生气质，这位男子的要朴素的多，看起来也要比屈原年长。

        见有人来昭月迷惑间，屈原解释道：“这位就是我说的友人，他叫张仪，张仪的才学我望尘莫及，尤其是辩才，他可是师从鬼谷的辩论鬼才，我经常和他练习辩论技巧”

        昭月听闻这位男子原是大名鼎鼎的张仪，看过战国末期历史的人都知道张仪最早游学列国，先到的是楚国想求得发展，可惜楚国上下被腐朽贵族一手遮天，有才能的外臣客卿因楚国的旧制无一席之地，前途也一片渺茫。谁又能想到官拜秦相魏相的张仪，公孙衍之辈，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兮。很多时候在想如果张仪不是在秦国拜相而是在楚国得到了昭阳这样的肱骨之臣的提携七国的历史又将怎样发展。

        屈原继续向张仪介绍：“这位是我近日结识的知己，她叫昭月，此女也颇有见解，才学不输你我，所以特地带来和你认识认识”

        屈原介绍后张仪和昭月彼此明了对方身份互相作了揖：“幸会，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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