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四十二章病中相顾

当不能对自然现象作出科学解释时，则对自然产生了万物有灵的观念，人的灵魂不灭、鬼神观念也随之产生了。敬天信鬼神必崇巫。巫，神通广大，能通天地、交鬼神、寄生死，是一些超越凡人，具有特殊禀赋的智者。

        屈原的《大司命》与《少司命》分别写的是古人在祭祀两位神的情景。对于我们这些无神论的现代人来说，要理解古人与神之间的关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纵使我们再狂妄和傲慢，只要我们还要面对生死这永恒的问题，古人的生存际遇，他们的关切与敬畏就与我们今天同样真切，甚至更为逼近。

        两位神的分工又有些不同，大司命分管人的命数寿运，少司命分管人的子嗣传承。一个管什么时候死，另一个管什么时候生一一不是你自己什么时候出生，是你什么时候生孩子。有意思的一个细节是:人们从来不同时祭祀这两位司命，都是分开，祭祀的方式也大不同，而且两位司命之间也从来不进行沟通，似乎这是两件完全无关的事情。不过我相信，任何细节都不可能是“纯属偶合”，屈原这样描写大司命少司命必定有其深意。

        经过一个多月的日夜苦读，再加上前一天出游被打湿衣服，昼夜温差还是很大，很容易受寒。尽管碧霞吩咐女使迅速备好驱寒的热水，最终两人还是生病了，碧霞吃了药睡了一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而屈原就不同了，屈原得病比昭碧霞更严重。许是多日来的担忧，在知道昭月就是昭碧霞之前一直被父亲和祖母催促着来昭府拜访，神经一直紧绷着，得知昭碧霞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之后又害怕不得世伯父伯母欢心。总之意外来的太突然，心里的石头突然落了地。绷紧的弦突然松下来，身体就容易受到侵害。

        此时屈原躺着床上听到了敲门声。

        昭碧霞在门口，得到屈原的回应推门进去，端着壶开胃的茶给屈原。见屈原身体还不见好转开始担心了:“灵均，你的身体不差啊，怎么病的如此厉害？喝点茶吧，生病胃口不好，吃不好精神就复原的慢你想要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屈原想了想:“这会没什么想吃的，不如碧霞陪我说说话吧，不用忙了，在这陪我一会，一会就好，听说你也病了，现在身体怎么样，还有没有感到不适？”

        “我没事，我吃完药睡了一宿已经好多了，知道你的病情没有好转，所以来看看，照顾你。”

        昭碧霞起身探了探屈原的额头，这么热的天，这种感冒可真不容易好，屈原感触到碧霞收的冰凉感原本昏沉的头舒服了些。

        昭碧霞根据现存的常识，可惜这个时代没有葱姜蒜之类的，不然可以用这些敷一下后背和额头，会好的更快，只能试一下冷敷物理降温，寻找着浸湿了一块毛巾敷在屈原额上。“灵均，你先敷一会，任何不适都要告诉我”

        “好”此时的屈原见昭碧霞不像刚相认那几天那么局促，心情好多了，只是静静地看着昭月忙碌的身影，昭碧霞反复更换毛巾。

        “碧霞别忙了，坐下来吧，我这会已经不那么难受了，头已经不疼了了”屈原想让昭碧霞静静地在这待一会。碧霞应声在床榻边坐下。

        屈原:“碧霞～，我其实一直想问你，你对我有没有一点点喜欢，可是我多想你能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我一定会照顾好保护好你”

        昭碧霞:“灵均～，我该怎么对你呢？只怕有一天我会被无情的带离这个世界回到自己的家乡，如果注定了不能留在这里的话，不如在让你陷进去之前就扼杀掉这些不该有的想法”

        当然还有日后君王疏远你，以及目睹楚国走上衰败的痛，怎么能再让你承受失去爱人的痛呢。我不确定自己的未来，但是我知道所有人的未来，而这些历史都无法改变。如果和历史人物有了关系会不会就已经改变了历史，改变历史的后果谁都不知，可能是后世不复存在，想到这些昭碧霞坚定了最初的想法，一定要拒绝……

        屈原:“碧霞我不怕以后的失去，我只怕是在能拥有的时候不能得到”

        昭碧霞实在是担心屈原再忧虑伤心，使病情恶化，要转移开话题。“灵均，这个事等你好了我再告诉你吧，所以你要放宽心，快点好起来。”

        屈原:“碧霞，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反回郢都之前会向世伯父提我们的亲事”。说完握住昭碧霞抚上自己额头的手，双手握住。:“碧霞，你会答应的是吗？”

        昭碧霞还是把手从屈原的大掌里抽出，转身不再作答。

        昭碧霞避免尴尬不再回应这个问题:“诶？对了，灵均我在藏书阁看到了你的新诗作，这是我们昨天参加的那场祭祀新得的灵感吗”

        屈原:“是的，只是听着巫师们的祷告语太过露骨了，不美，所以把他们的话改编成了诗，怎么样？还不错吧”

        昭碧霞已经背完了几乎所有屈原的诗作，又怎会不知《大司命》和《少司命》的篇章呢？

        “的确，灵均的这几句改编让着场祭祀更美，我太喜欢这两篇了”

        昭碧霞回想着诗句的内容，“灵均，在你的心里大司命和少司命是怎样的神呢？你才赋予他们不同的人的性格”

        屈原:“天神体系中的最后两位神祇，大司命与少司命又是两位怎么样的神灵呢？何为“司命”？所谓“司命”，“司”，有掌管、掌控的意思；“命”可以解释为“生死命运”。因此，“司命”，就是掌管生死命运的意思。“大司命”和“少司命”分别是掌管死与生的神灵，他们各有特点：大司命威严、神秘、让人心生敬畏；少司命亲切、仁慈、使人心生爱。”

        其实可以理解楚国为什么巫风盛行。当不能对自然现象作出科学解释时，则对自然产生了万物有灵的观念，人的灵魂不灭、鬼神观念也随之产生了。敬天信鬼神必崇巫。巫，神通广大，能通天地、交鬼神、寄生死，是一些超越凡人，具有特殊禀赋的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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