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礼物当然是被喜欢才是最好的啦
“为什么硝子就和我们不一样啊？区别对待可是会让我掉好感度的哦。”
五条悟的眼镜松松垮垮的悬在鼻尖，看着云间空带给他们的伴手礼不满的说。
“我当然和你不一样啊，粗鲁的男生怎么可能和女孩子比？”家入硝子在一边抱着自己的礼物很高兴。
“有人送你礼物心存感激就够了，不可以要求这么多，悟。”夏油杰对五条悟说。
“谢谢你带的伴手礼，不要在乎悟的话。”
“没事哦，给你们带礼物是我自愿的。”
云间空今天将长发披散下来，穿着衬衣长裤，坐在椅子上看到白发少年摆弄着自己给他们买的礼物。
五条悟收到礼物之后一点也没有犹豫的将包装打开，满意的看见里面是自己想要的甜品。
当下就直接吃了起来，好看的脸出现满足的表情。比天空更加遥远的蓝眼眯了起来，脸颊鼓鼓的像仓鼠一样。
“悟！”夏油杰无奈的看着做出失礼行为的友人。
五条悟听见夏油杰喊他，停下来用眼神示意：？你也想吃？
夏油杰白了他一眼，不过由于眼睛实在不大，也不知道五条悟理解了没有。
“好啦，礼物能被人喜欢正是它的意义所在，夏油也可以打开你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失礼了”夏油杰犹豫了一下，心里也是好奇的，还是打开了自己的那份，然后愣了一下，“这是？”
出乎夏油杰意料之外的是，礼袋里有两个东西。
一个是任某堂最新款的游戏机——夏油杰看起来一副清风朗月的好学生的样子，实际上年轻人玩的东西他都很精通，尤其是最近他在教五条悟玩游戏，他们几乎是天天通宵打——这个大少爷从来都没玩过游戏这件事当时可是让所有人都震惊了好一会。
如果说游戏机夏油杰还可以理解，但是另一件东西却让他很意外——那是一个精致的狐狸挂件，蹲坐的造型，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夏油杰有点莫名的即视感。
但怎么看应该是女孩子喜欢的东西。
“……”夏油杰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还是礼貌的道谢，“谢谢，我很喜欢。”
从夏油杰打开袋子云间空脸上就带着点古怪的笑意，当听到夏油杰的道谢时终于憋不住大笑起来。
？？？
夏油杰一头雾水。
“哇，硝子快看，这个好像杰哦。”五条悟凑过来看到夏油杰的礼物，大笑起来，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叫硝子过来看。
硝子过来看到袋子里面的挂件，脸上也带着点笑意：“啊，确实很像呢。”
这时夏油杰才发现，这个狐狸眯起的眼睛和他有些神似，尤其像他平时微笑的样子。
“……云间，你也真是……”
夏油杰生气倒也不至于，不过是同学之间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罢了，但是他看到云间空笑得这么开心，还是觉得有些手痒，于是故意正色叫她。
“抱歉抱歉，我当时看到这个就觉得像夏油，”云间空一点也不怕夏油杰，脸上犹带笑意的拿起狐狸挂件，“其实这个是给我自己买的，游戏机你会和五条一起用，这个才是给你的。”
云间空拿出另一个袋子，让夏油杰打开。
五条悟和家入硝子也凑过来看，三个人头对头好奇的拿出里面的东西。
云间空解释道：“我知道夏油你不太喜欢吃甜的，这是我找的味道最好的糖了，我想，你吃完咒灵球之后可能会需要它。”
夏油杰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拿起来了那罐子薄荷糖，撰在手心里，过了会才对少女珍重的说：“非常感谢，我会用的。”
云间空在一次和夏油杰闲谈的时候问过他咒灵的味道，那时夏油杰轻描淡写的说出了外人光是听着就会感到恶心的形容。
真辛苦呢，夏油。云间空当时想。
云间空当然不会对他产生同情或者怜悯的情绪——那是居高临下的傲慢。
而且云间空一向认为凡事皆是有得有失。
夏油杰已经拥有了常人无法拥有的强大力量，作为代价，令人做呕的味道将会贯穿他所走的每一步。
这并不很过分。
就算是五条悟也要承受着六眼带来的信息洪流的折磨。
家入硝子没日每夜的苦读那些摞起来比她人还高的书，强忍恐惧去解剖同类的身体。
变强并非是一件令人舒适的享受。苦难才是常态。
云间空再明白不过。
——然而，然而。
正是因为世上凡人千千万，人们千篇一律的生活、死去，所以命运会给它偏爱的人更多的磨难，以此开出最灿烂的花。
云间空无法阻止她青春年少的同期们去拥抱他们滚烫炙热的未来，也无法让他们去避开未来那些可能会令他们伤心痛苦的命运的考验。
那是他们自己的人生。
但是云间空想，不管未来如何，但是现在她想让这些人在还能畅快的大笑时能够减轻点痛苦，多点让人会心一笑的经历，那就已经很好了。
如果一颗糖可以让夏油杰在拯救人们的间隙稍微好受些，让这个温和俊秀的少年能够露出点轻松笑容，云间空觉得就算是跑了全东京的糖果店也是值得的。
“云间你还没说为什么硝子的和我们的不一样啊？为什么就她有花，是性别歧视吧？”
五条悟对薄荷糖不感兴趣，他只对那些甜度非人的甜品抱有狂热的好感，于是在看了一眼夏油杰的礼物之后就继续问着之前的问题。
硝子抱着怀里的满天星也看向云间空，她收到的礼物除了花以外还有一个大牌的包包……女孩子的兴趣大多一样。
但是花也是她好奇的事情。
少女坐在椅子上，长发有几缕落在身前，她的皮肤雪白，眼型流畅的桃花眼里金色的眼睛湛然空灵，红唇带笑，有着清澈安宁的气质。
云间空缓缓对面前的少年人们说出自己的原因。
“因为啊，五条和夏油你们和硝子不一样，硝子你不是不能随便出去嘛。”
因为咒术界那群贪生怕死的腐败高层，他们不敢让如此宝贵的反转术式的拥有者出去冒险，所以在所有人心知肚明的情况下，硝子在某种程度上的自由十分有限的。
她在说一个令她遗憾的事情。
“那天我在一个乡下祓除咒灵，天已经很晚了，我想看落日，于是我就跑到了那里最高的山上，但上去时天已经黑了。”
从山上往下看，林海无声，而头顶星空灿烂。
五条悟和夏油杰坐了下来听少女的话。
家入硝子捏了一下怀里的满天星，注视着云间空
“我想到了你们，硝子。我想与你们一同分享此刻的星光，这星光跨越穿过广袤的宇宙，穿越漫长的时光，照耀着我——五条和夏油可以来到我身处的地方看我看到的景色，但是你不行。”
“硝子，我现在没有强到可以把自由还给你，于是，我想把我看到的星星送给你。”
云间空眼带歉意的看着硝子，而硝子眼眶微红的抱住了少女。
“笨蛋，这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
“说到底还是那群老橘子的错嘛，这么怕死就不要跳出来指手画脚的，老子迟早有一天要把那群老橘子给捏爆！”五条悟不爽的说。
他已经认同的同伴却被那些快要烂到地里的老橘子们限制住自由，这件事让肆意妄为惯了的如梗在喉。
夏油杰此时没有出声阻止五条悟的话，显然他的内心也是这样想的。
而且夏油杰还在想另一个问题：云间空对女孩子的杀伤力是不是太大了点？
虽然他承认云间送的东西都很贴心，他也很感动于少女有心注意到他的不适——但是平常对他和悟都不冷不热的硝子对她这么温柔，夏油杰总觉得自己和五条悟在某些方面输了。
当然五条悟不这么觉得，五条少爷可能都还没意识到云间和他有什么区别呢……反而还兴致勃勃的要拿硝子的花来看。
无视硝子想解剖人的眼神中抢到满天星，五条悟问拦着硝子不让硝子真是干出手刃同期的可怕事件的云间空：“老子听说啊，好像每一种花都有花语的吧？满天星的花语是什么？”
这个我知道。夏油杰想。
不同颜色的满天星有不同的花语。
云间空送的是蓝色满天星，所以花语是：浪漫，我真心喜欢你。
“……我携满天星辰以赠你，仍觉满天星辰不及你。”
少女拉着硝子的手，看着自己的同期们。
她的眼神平静，声音温柔，如同一阵风吹过山岗，越过树梢，又拂过湖面掠起阵阵涟漪。直吹到人的心间，让人觉得微痒，但又不想停止的惬意服帖。
家入硝子的脸上通红，把头埋到云间空的颈侧不愿起来。
五条悟停下摆弄花束的手，与云间空对视，瞳孔微动，半响无声。
夏油杰下意识的握住口袋里的糖，只觉得心底发痒，面无表情的想：输了，彻底输了。
“……云间，”夏油杰最后犹豫的叫住了少女，“那个挂件……”
“你说这个啊，”云间空拿出和面前的少年神似的狐狸挂件，“这个真的是给我自己的哦，我要放到房间，挂门上。”
这样不就每天都能看到了吗？
夏油杰不妙的想，耳朵有些微红。
“还有哦，你的糖吃完了记得和我说一声，我再给你带。”
“不用了。”夏油杰下意识地想拒绝。
“不可以说不用哦，“云间空微笑着反驳他，“反正是我给你带，也不用你操心……即使再微小，能改变一点点的味道都是值得的。”
“我希望你能轻松些，夏油。”少女轻声道，带着细微的怅然。
“……麻烦了，”夏油杰最终还是同意了。他又说，“我可以叫你空吗？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
云间空眨了眨眼睛，“可以呀，杰。”
“空。”黑发少年不去看眼前的少女，只觉得心底的痒意越重。
“什么嘛，杰你居然背着我偷跑，我也要叫你的名字。”五条悟终于从家入硝子的拳打脚踢中抽出身来，听到另外两个人已经开始互叫名字了。
“……悟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夏油杰一脸嫌弃的推开五条悟。
“可以呀，悟。”
云间空很轻易地就答应了五条悟的要求。
“今晚我们一起去杰的房间打游戏吧，空？正好你买了新的游戏机。”五条悟不顾夏油杰的阻止对少女发出了邀请。
“唔，可以呀，硝子你来吗？”
“为什么要去我的房间？而且这不是我的游戏机吗？“夏油杰发出不解的声音。
“不了，有这个空我还想多睡会。”
“好吧。”
“喂，不要无视我啊，空还有悟！”
“嘛嘛，杰真的好啰嗦啊。”五条悟发出欠揍的声音。
“……悟，我们出去聊一下吧！”夏油杰笑的十分温柔的架着五条悟的脖子出去。
“无聊的男生。”家入硝子对此下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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