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真不是我出卖你们

"好吧，你想问的，尽管问。"
  何永强低下了头，脸上满载着绝望和无奈的神色。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而他的软肋，正是他的妻子和孩子。对他而言，家人的安全超越了一切。
  此刻，妻儿落入他人之手，即使心中万般不愿，他也只能配合对方的询问。
  钟轩望着他沮丧的模样，丝毫没有怜悯之情。做了错事，就必须承担相应的后果，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不值得同情。
  于是，钟轩冷静地问道："一个月半前，中环押款车抢劫案，你是内应吗？"
  "是的，我承认！"
  何永强已接受现实，不再狡辩，坦然承认。
  "很好！"
  见他如此配合，钟轩满意地点点头，继续问道："幕后主使究竟是谁？"
  此话一出，旁边的田养生和莫伟搏都紧张地注视着。
  尽管他们内心已信服钟轩的推理，但未经亲耳证实，总有些忐忑。
  "我不知道！"
  何永强猛地抬头，焦虑地说："我没骗你们，我真的不清楚他的身份，请相信我！"
  他如此焦急，是因为深知自己当前的处境。任何一个回答失误，都可能威胁到妻儿的性命。
  "不知道？"
  钟轩了解他的困境，没有发作，而是平静地问："那你如何与幕后主使联系的？"
  何永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回答："是电话，行动前的所有安排都是他通过电话告诉我的，我记得他的声音，但确实不知道他是谁。"
  "说出电话号码！"
  钟轩看着他的慌乱，依然无动于衷，继续追问。
  "************"
  电话号码早已刻在何永强心中，他脱口而出。
  "你确定是这个号码？"
  钟轩记下号码后，再次确认。
  "没错，绝对没错！"
  何永强坚定地点点头。他知道，只要对方能确认电话号码的真实性，就不会再为难他的妻儿。
  想到这，何永强心中的压抑和恐惧减轻了不少。
  "感谢你的合作！"
  看到他的态度，钟轩不再为难他，说："不过这段时间你还得辛苦一下，继续留在精神病院。"
  "如果你提供的信息有误，我们会随时找你。"
  "记住，在事情解决前，不要轻易联系你的妻儿，那样会让他们陷入危险。"
  说完，钟轩没有停留，转身走向楼下。
  "轩哥，现在打这个电话号码吗？"
  这时，天养生追上来，有些急切地问。这个号码对他们查明幕后黑手至关重要。
  他迫不及待想知道那个人的身份，然后亲自处理。
  "现在还不行！"
  钟轩轻轻摇头，然后对旁边的莫伟搏指示："立刻在中西区警察局情报科找可靠的人调查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
  "查清后，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我命令行事，明白了吗？"
  "是，钟先生！"
  莫伟搏恭敬地回应，他已对钟轩心悦诚服，自然不会质疑对方的计划。
  "好，你先去查，有消息再打电话给我！"
  说完，钟轩转身，带着天养生离开港岛精神康复中心。
  "轩哥，我们现在去哪？"
  坐进车里，驾驶座上的天养生回头问后座的钟轩。
  "去金钟街！"
  钟轩吩咐一声，便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
  天养生接到指令，迅速启动车辆，疾驰向金钟街方向。
  不久，车子平稳地停在金钟街的路边。
  天养生转头对钟轩说："轩哥，到了！"
  "嗯。"
  钟轩睁开眼睛，打开车门，走进街尾的一家超市。
  "钟先生，你怎么来了？"
  刚进门，就看见老虎仔迎面走出超市，连忙上前打招呼。
  "没什么大事！"
  钟轩走进超市，右手向后一指，笑着说："今天只是带一位老朋友来看你。"
  "老朋友？"
  老虎仔回头顺着钟轩的手指望去，心中一惊，立即朝窗户方向跑去。
  然而，天养生的动作更快。他刚攀上窗户，就被天养生近身，一把抓住衣领往后一扯。
  老虎仔无处借力，从窗沿摔下，重重地砸在地上。
  天养生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快步上前，一脚踩在他的胸口，让他无法动弹。
  "老朋友来看你，你却转身就跑，这不是待客之道！"
  钟轩坐在超市的椅子上，点燃一支烟，微笑道。
  老虎仔勉强挤出笑容，挣扎着回头说："钟先生，我不知道你们是朋友，所以……"
  "所以你就出卖了我们，对吗？"
  天养生接过了他未说完的话，同时脚下加力，满脸愤怒地说。
  "不，真不是我出卖你们！"
  老虎仔感到胸口憋闷，喘不过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我只是军火贩子，从不出卖客户利益。"
  "你们找何永强，他肯定知道幕后主使是谁，放了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随着天养生越来越用力，老虎仔感觉窒息感加剧，说话也变得语无伦次。
  这时，钟轩坐在一旁扔掉烟，起身说："阿生，他说的是实话，别折磨他了，直接解决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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