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只能做到这样了

次日破晓，钟轩步入忠信义最高层的办公室，审视着桌上堆积的合法生意账目。
  自从忠信义统一中西区以来，钟轩已彻底停掉了走私贩售的勾当。而赌场、彩票店和非法公寓等暗地里的营生，则悉数保留。如今，中西区超八成的非正规产业，无论是直接还是间接，都在忠信义的掌控之下。
  合法生意中，除忠信义自身的产业外，其余商家需按月支付数额不等的保护费，以求平安。目前，公司每月从灰色产业和保护费中获利高达一千五百万港币，且安全系数远超走私买卖，几乎无风险。
  这样的经营方式和丰厚收益，已令钟轩心满意足。浏览完账本，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洪律师，速来我办公室！”
  挂断电话，片刻后，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钟轩抬头，看见身着正装的洪笙律师推门而入。洪笙走近，没有过多寒暄，直接问：“钟先生，您找我有何事？”
  钟轩点燃一支烟，抬眼回应：“公司的合法产业，你那儿有备份吧？”
  “确实有！”洪笙点头确认：“作为社团律师，处理社团所有法律事务，当然包括公司的合法产业。”
  “很好。”钟轩点头，“我打算将合法产业独立出来，成立单独部门运营。你回去准备材料，我要把所有产业股份转至我个人名下。”
  早在梁月莲瞒过连浩龙转移资产时，钟轩就有了这个打算。如今忠信义已完全掌握在他手中，此事势在必行。他不会给他人利用旧有漏洞的机会。
  “没问题！”洪笙笑着应允：“公司现有三十七家合法产业，已有十三家归于您名下。其余包括酒吧、歌厅、夜总会、桑拿、浴室、餐厅和酒店。我需要一周时间准备资料，之后才能公证。”
  尽管他身为社团律师，但职责与普通聘用的并无二致——处理法律事务，赚取利润。不同的是，他家族世代为社团效力，算是洪门正宗背景。他始终对社团忠心耿耿。
  “可以。”钟轩点头，没再为难洪笙，“希望一周后，你的结果能让我满意。”
  “绝不会让您失望！”洪笙微笑承诺，待确定钟轩无其他吩咐，转身离开办公室。走到门口，他与迎面而来的职员撞了个满怀。
  “抱歉，洪律师！”职员认出他，慌忙道歉。
  “无妨。”洪笙面无愠色，径直离开。
  职员走进办公室，来到中央，微鞠躬，恭敬地说：“钟先生，外面有人想见您，说是预约过的，您看……”
  公司内，社团成员称钟轩为轩哥，合法业务的员工则尊称其为钟先生。
  “请他们进来吧。”钟轩看了看手表，说道。
  “是！”职员应声，疾步下楼。
  片刻，宋子豪带着一位黑衣男子走进来，两人空手而来。来到办公桌前，宋子豪微微俯身：“钟先生，您所需的现金已带到。放在楼下车上，还请您验货，我也好向姚先生交差。”
  “好的。”钟轩点头，拿起衣架上的西装，走出办公桌，随他们下楼。
  出门，钟轩叫上天养生，一同来到地下车库，停着一辆面包车。
  宋子豪和小马哥费力地从车内搬出四个巨大的行李箱，放在地上。钟轩打开其中一个，只见箱内整齐码放的钞票。一眼望去，仿真度颇高。但抽出一张摸了摸，质感粗糙。
  宋子豪略显尴尬，解释道：“钟先生，抱歉，这批现金赶工太急，只能做到这样了。”
  “没关系，我很满意。”钟轩将钞票放回，合上行李箱，笑道：“这批现金我收下了。你们稍后跟我上楼取钱。”
  说完，钟轩和天养生各提一箱，轻松走向门外。宋子豪和小马哥愣住了。
  理论上，一亿美元真钞重约五百八十公斤，即使伪钞略轻，也超过五百公斤。而钟轩二人单手提着重百公斤的箱子，却毫不费力，仿佛提着空箱子一般。
  “你们还愣着干嘛？”钟轩转身，看着发呆的两人，“跟我上楼取钱，我有些事要跟你们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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