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编号的事

港岛东区，鲤景道的恒远财务公司前，一辆银色轿车缓缓停定。钟轩携同宋子豪和小马哥下车，步入公司内部。驾驶员天养恩则安静地留在街边，等待钟轩的归来。
  三人踏入公司，宋子豪引路，穿越地下车库，来到公司后方的闲置仓库。“豪哥，小马哥！”门口守卫的马仔一见他们，立刻上前，恭敬地打招呼。
  “一切顺利吗？”小马哥走到门口，手指着紧闭的大门，口中询问。
  “一切OK！”一名马仔自信满满地点头，毫不犹豫地回应：“兄弟们日夜守护，绝不让任何可疑之人靠近这里。”
  “辛苦了。”小马哥从口袋中掏出一叠钞票，递给对方，接着说：“今天大老板要来视察，这些是给你们喝茶的钱。”
  交谈间，小马哥并未提及钟轩的名字，只以大老板代称。毕竟伪造货币并非光彩之事。对这两名看守仓库的马仔，多说无益，还可能泄露钟轩的身份。
  “谢谢老板，谢谢小马哥！”两名马仔接过钞票，连忙鞠躬致谢，脸上洋溢着惊喜。
  “嗯，好好干！”小马哥附和一声，随即领路，步入仓库。
  进到仓库内，小马哥未去开门，而是拉起一旁的消防栓，熟练地输入一串密码。大门应声开启，露出内里排列整齐的电脑和工作设备。这些工具，仿佛与工厂生产线并无二致，只是这里产出的不是商品，而是翠绿的美元。
  “钟先生，以这里的设备和人力，全力运作一天，能制造出五百万张合格的美元。”宋子豪走近，指点着设备，解释道：“只是公司业务规模有限，消化不了这么多现钞。”
  “所以平均每天产出约两百万美元，利润大约十万美元。”钟轩闻言，微微点头，未作评论，只是在仓库里四处查看。
  宋子豪口中的合格美元，能在地下市场流通，不易被察觉。上次钟轩买到的一亿美元，显然是粗糙之作，恐怕只能蒙蔽街头卖肠粉的老奶奶。而所谓的十万美元利润，包含了机器成本、人工费，还有运输者的佣金和公司承担的风险。实际算下来，印制两百万美元，纯利润不足五万。即使换成港币，也仅三十万左右。对普通人而言，这已是丰厚利润。但对每月仅收取保护费就超过两千万港币的忠信义来说，这只是九牛一毛。
  然而，拥有钞票计算公式的钟轩，坚信自己能将这里变为最赚钱的现金制造地。
  “阿豪，准备人手，尽快把这些造伪钞的机器转移到其他地方。”钟轩环视四周，皱眉吩咐：“这里太危险，容易暴露，必须尽快转移。”
  环境虽好，但这处仓库位于办公大楼后，直通地下车库。防御力量仅两名马仔和一道铁皮包裹的木门。不知是哪位愚蠢之人，会选择如此易攻难守之地作为伪钞制造点。难怪电影中，宋子豪和小马哥能轻易闯入，带走制造伪钞的电脑磁带和资料。
  “是，轩哥！”宋子豪应声，心中记下此事。
  此时，钟轩突然想到什么，转向两人问：“对了，这些机器，你们两人能操作吗？”
  “可以！”宋子豪毫不犹豫地承认：“我以前在这里工作，对这些机器非常熟悉。”
  “小马可能生疏些，但他可以帮我打下手，我们两人完成伪钞制作没问题。”
  “那就好！”钟轩露出笑容，对他们挥手：“立刻印制一万美元，我马上要用。”
  “是，钟先生！”宋子豪点头，随即有些为难地说：“不过伪钞编号的排版我不太清楚，只能随便编些数字，这样行吗？”
  毕竟整合公司时，负责编号排版的苏斌强已被他当众解决在会议室。如今需要用到这项技术，他自然感到尴尬。
  “编号的事交给我！”钟轩拿起纸笔，随意写下一串数字，递给宋子豪：“按这个随机排列一百个数字，印到钞票上。”
  “好，我明白了！”问题解决，宋子豪不再犹豫，招呼小马开始忙碌。
  片刻后，两人将裁剪好的钞票整齐地堆在一起，放在桌前。“做得不错！”钟轩拿起钞票，略作查看，然后递还，说：“这万美金的钞票，分成一百份，分散到国际伪钞市场。”
  “是，钟先生！”宋子豪应允，未再多问。小马哥却好奇地走来：“轩哥，您这么做是为了……”
  闻言，钟轩露出笑意，抬头看向远方：“当然是为了钓大鱼，伪钞行业里的一条巨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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