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玉罗刹:我有一计,可复三相
第55章 玉罗刹:我有一计,可复三相
人字堂要垮了。
这是最近暄水城道上中人的共识。
老少爷们们说起这事儿,也免不了一阵长吁短叹,就上一口苦艾酒。
想那陆尧陆帮主何等英雄人物,曾经孤身闯荡暄水城,在飞马帮的嘴里抢下了一块儿大蛋糕。
谁曾想英雄一死,基业垮塌。
而这垮塌之势,便是从人字堂开始。
势如山崩。
……
人字堂总堂坐落在山马道上,宏伟宽敞与街道上其他的低矮棚户形成了鲜明对比。
往日,人字堂总堂便是这条街道上最靓的仔。
然时过境迁大厦将倾,任凭人字堂总堂再华丽宏伟,此时也若灵堂坟地,行人纷纷绕行唯恐避之不及。
今日,一辆马车却罕见地停在了人字堂总堂前。
纤纤玉手卷车帘,飒爽巾帼离车舆。
静视前方是非地,成竹在胸步向前。
有声音从堂口内传出。
“咳咳,玉罗刹,你来了。”
玉罗刹便停下脚步,拱手道:“羽叔,我来了。”
厚重的大门慢慢打开。
门后,十余披甲持弩的好手神色疲倦但凶戾。
当头者人高马大身高七尺五官威严,一身黑衣加身,衣衫上却隐隐透出了一缕血腥气。
黑衣,掩血。
此际群狼环伺,即便虚弱,亦要做出能战敢战之态,否则便是群起而攻群兽分尸!
玉罗刹也清楚羽清的处境,此刻看到羽清已经掩盖不住虚弱的态势,眼中却流出一抹喜色。
她再拱手:“羽叔,一个好消息。”
羽清神色冷清:“什么好消息?”
玉罗刹便一挑眉,抬起下巴点了点人字堂的大门:“不请我进去再说?”
羽清慢慢眯眼,许久,终究一叹:“请。”
……
进了大院,方知人情冷暖。
环顾左右,便晓世态炎凉。
一月鏖战,整个人字堂数百好手,死的死散的散,仅剩下的,唯有那十余弩手甲士,便再无可用之人。
是的。
偌大的人字堂,即便算上羽清,能战之士也就只剩下了区区二十不到,其他皆是后院中的老弱病残。
似乎回想到一月前的陆府惊变,玉罗刹眼中隐隐有些恍惚。
她忽地开口:“羽叔,你后悔么?”
羽清咧嘴一笑,说不清是狰狞,还是嘲笑。
“我羽清这辈子,就不知道那后悔俩字儿咋写!!”
纵使血衣加身,亦要龙行虎步,仪态昂然。
装,可装不出这般气势。
玉罗刹见状便不说话了。
羽清带着玉罗刹走入了会客厅。
一路走来,人烟寥寥。
直到两人落座,百合奉上了茶点,玉罗刹看了眼百合,发现这正是曾经陆府的侍女。
复而转头看向羽清,笑道:“羽叔不想问问,我今天带来了什么好消息么?”
羽清一边嘬着茶,一边开口漫不经心的问道:“什么好消息?”
实在是这一个月以来,羽清就没听过什么好消息。
他也不信眼下这局面,他又能听到什么好消息。
玉罗刹再开口。
“是三相帮重整之事。”
“三相帮,重整?”
“嗯。”
复而说得更详细了一分:“这一个月,羽叔您受了不少苦,遭了不少罪。侄女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羽清耳朵微微动了动,脸上却无一丝表情,且听玉罗刹继续道:“但您也得体谅体谅我,你人字堂斗不过飞马帮,再加上我天字堂,一样还是斗不过飞马帮,想要让飞马帮忌惮,非得三堂合一重构三相帮,如此才有一战之力。”
说完,玉罗刹喝了口茶,放下茶盏:“侄女我这一个月,忙的便是这件事情。”
羽清想了想,问道:“我人字堂现在名存实亡,若是能重整三相帮,也算是救了我羽清的老命,我自然乐见其成。”
“但问题是那地字堂,那陆压……”
“那家伙,可早就跟飞马帮不清不楚了啊。”
说起陆压,羽清也是恨得牙痒痒。
这一个月,陆压虽然并未直接出手,但各种阴谋诡谲却也让羽清跌了几个大跟头。
人字堂的不少好手,便是被陆压或明或暗的收买,弃人投地,若非如此,羽清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般田地。
对此,玉罗刹微微一笑。
“陆压那边我已经说动了。”
这让羽清眼中惊讶之色一闪。
“说动了?”
“是的,说动了,陆压已经答应重整三相帮之事。”
“重整之后,他当帮主?”
“不……”玉罗刹豪气一笑,脸上飒爽之意尽显:“是我!”
……
羽清眼中讶异更浓。
想到陆压那头老狐狸……他实在想不到,玉罗刹到底开出了什么条件,才能让陆压点头,还认她做帮主。
未等羽清开口,玉罗刹已经再道:“但是他有一个条件。”
羽清一眯眼:“什么条件?”
“他要陆铭。”
“……”
“而陆铭在你这儿。”
对外,羽清宣称陆铭还在他这儿,受他保护。
玉罗刹再道:“陆铭给陆压,则三相重组,我是帮主,您还是人字堂的堂主,如此飞马帮之围,便可破了,您的命,也就有救了。”
羽清端起茶盏,挡住自己愈发森然的眼。
当他放下茶盏之时,已是笑容满面惊喜连连:“还有这等好事儿?”
玉罗刹朗声再笑:“是啊,就是有这种好事儿。羽叔您看,只要交出陆铭,一切便都能回到我干爹未死之前,您说这事儿,值还是不值?”
羽清哈哈一笑:“值!当然值!!太值了!”
“就是那陆压,为啥就死盯着陆铭不放呢?”
玉罗刹便摇了摇头:“此事我倒是不知,但陆压确实是不杀陆铭誓不罢休。”
如此,谁是狼,谁是奸,一目了然!
三相帮三位堂主。
羽清保陆铭,陆压誓杀之,玉罗刹对陆铭的死活却是无所谓,那夜卖了陆铭,也只是为了安抚宋老三。
或义,或利,或不在乎。
端是各有各的原因,各有各的理由。
羽清忽地再道:“我还有个问题。”
玉罗刹轻声道:“您讲。”
“咱们这买卖,以前是宋老三联系黑城寨,老陆负责找买家。现在这俩人都死了,这条线就全崩了。”
“对这个,你这个未来的帮主,又该如何处理?”
话音落,玉罗刹自信一笑。
“此事,便要分两步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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