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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积存实力


天气越来越冷了,温度一天更比一天低了。

        众人全部都忙碌起来。

        向阳的山坡上尽数种下蔬菜和粮食。

        一人种菜十人够吃,往日荒凉的山谷,现在泛着点点滴滴的青绿。

        开沟引渠造田。

        流淌着的泉水,被反复拦截利用起来,弯弯曲曲,尽可能多地灌溉着林木田地。

        泉水流经一道又一道的山沟,最后无可奈何地被挽留在干涸的池塘里,慢慢盈满。

        池塘的周边又筑地造田,逐层向下延伸着。形成一块块梯田,舍不得让一滴水白白溜走。

        没日没夜的辛苦也没有白费,硬是留住了了秋天的绿色。

        草木愈发葱茏,鸡鸭遍地,池鱼欢跳,牛羊满山。几千亩的绿色,在枯黄的深秋格外醒目,宛如沙漠中的一片绿洲。

        ······

        ······

        众人经历过饥饿困苦的滋味,全都在不遗余力的劳作,没有一丝怨言。

        站在高峰俯视着满眼的绿色,心中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果果笑道:“以前是食不果腹,现在绿水青山,已初具规模了。靠天靠地靠父母,总还是不如靠自己。”

        “将这里用铁丝网围起来。这里需要大量的专业人士,开挖山洞,供水供电,需要二百人左右吧。从后山分批进来,别开路,直接翻山越岭就行。”

        ······

        ······

        当晚,小李失踪了。

        三天之内,陆陆续续地来了好多人,老的少的都有,全部都是农民工的简朴装束。

        山上围起了铁丝网,架设了管道,修建了房屋。

        他们白天干活,晚上就睡在了窝棚内。人多力量大,整片山坡足有几万亩,全部被围了起来。

        有了泉水的浇灌,虽是在初冬时节,草木仍然焕发着勃勃生机。

        离去的农民工手中捏着几张薄薄的钞票,陡然间腰壮胸挺,有钱的感觉真好。即便是被突兀地检查了身份证,也还是能够欣然接受的。

        山谷的另一处方向,隐蔽的密林中,多了几处地窖样的住所。沿着早已存在的山洞,通向了背阴的悬崖,那里更加荒凉,寒风呼啸。

        ······

        ······

        山洞中多了四十几位脸色冷峻的精壮汉子,正在全神贯注地看着果果在摆弄石子。

        他只是在抛抛撒撒,但没人觉得无趣。在常人看来,这就像是一帮大男人,在玩着小孩子弹玻璃球的游戏,很是可笑。

        干完山上的活离去的农民工,全部都是小李解忧门的人,但暗中留下的只有二十人。

        这二十人加上小李以前带来的十人和一号等十五名兄弟,都在山洞中跟着果果不定期学习阵法,其他时间各忙各的。

        泉水的源头处,依山而建的半窑洞木质结构的一排排房屋,让果果很是自豪。这种独特的设计,就是他的杰作。

        冬暖夏凉,这里的木质结构,更像是楼房的阳台,对眼前的景象一览无遗。奔流的泉水声非常好听,异常悦耳。

        牛羊遍地,草木葱茏,看日出日落,看风卷云飞,烤肉喝酒,这种感觉真好。

        山上的众人衣食无忧,笑声不断。

        众人除去植树种田种菜的时间,便习练果果悉心传授的阵法和剑法。到时禁制解除,这些人均能以一当十,汇合山下的解忧门弟子,一路杀向东海,应该无人能挡!

        ······

        ······

        果果本人,多数时间都是半躺在一块大石头上呼呼大睡着。没人去打搅他,大家都很忙的,要学的东西很多。

        阳光晒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迷迷糊糊中有着一丝惊醒,那是小重生咿咿呀呀的声音传来,是尼娜来催自己去吃饭了。

        把儿子架在脖子上,嘻嘻哈哈地走在山路上。

        忽然感觉这种小日子还真不错,而这一切全是自己和兄弟们一手打造出来的,尤其珍贵。比之乞讨,更有尊严,也更有成就感。

        晚上,全部人马都聚在山洞中练习剑法。

        果果慢悠悠地品着小酒,对小李说道:“让门中的兄弟们把生意先收了吧,现在快过去一年了,所剩时间也不多了。让他们悄悄从后山进来,全部习练本领。山上的粮食足够吃上一阵子了。到明年,这里就完全可以自给自足了,以后还会更好的。春暖花开的时候,我要偷偷出国一趟。”

        小李断然拒绝道:“不行!咱们没有退路,你不能外出。一旦被祁先生发现了,这么多人的努力,又会毁于一旦了。你如果感觉无聊,可以读读大学里的书,书店里有的卖。”

        “你所学很杂,也可以独创一门武功。兄弟们是不会跟你去东海的,解忧门不能解散!这剑法和阵法都刻着东海的影子呢,对以后做生意不利。你水中的本领就很好,兄弟们欠缺的,也正是这方面了。”

        果果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取笑道:“你这家伙倒是识货,在海里可是没人能够抓住我的。干爹是海王也不行,祁先生也不行。但这些可是教不会的的,兄弟们也学不会。”

        “独创一门功夫,又何其艰难?虽然我的师父很多,学的东西也很杂,但那都需要有极深的内力才行啊,没有百年是学不成的。这世上除了修炼者,常人活到百岁都很难,兄弟们学了又能有屁用啊?”

        小李仍然在坚持:“你是开派的祖师,这里以后就是解忧门的根基了。门下弟子有资质极佳之人,定会修炼成功的。你尽管融合武功就行,笔墨已经备好了。”

        果果笑笑:“祁先生的东海剑法厉害非常,一经推演,繁杂无比,至今能够全部施展下来的也没有几人,我也不行。”

        “咱们既为解忧门,说到底还是要速战速决的,可不是为了跟人家去比武的,而且还须兼顾水陆两用,那就定为一百零八式吧。内力由浅及深,开始出其不意,以快打快,要一气呵成。如果前十招不能见功,立刻拔腿跑路,这是第一档。第二档是攻守兼备,快慢有序,大开大合,光明正大。第三档开始的时候,每档加上一个阵法,由易渐繁。最后一招就是同归于尽了。先一一画下来吧,等会再融合。”

        小李也不插话,任凭果果在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画着小孩子玩。

        ······

        ······

        果果的水墨丹青,还真不是乱盖的,这得益于四娘姬燕的熏陶。

        他以小李做为人物的主角,一招一式栩栩如生。落笔如飞,笔走龙蛇,一张张画着图形的纸张飘落在地上。

        果果画得兴起,弃笔不用,咬破舌尖,以指蘸血代笔,画出一柄脱手而出的长剑。双掌血红成爪,正是人鱼一族的不传绝招,擒龙手!

        血红的图像极为刺眼夺目,这就是果果所说的最后一招,同归于尽。

        画完之后,果果的精神有些萎靡,但还是强打精神,重新审视了一遍剑招,欣慰地笑了:“静衣和一号可以复制一下,大家不分彼此。日后对敌,也可以多些保命的本事。这套剑法取诸家之长,一招一式后续绵绵,并不是那些死板板的剑招。注解过些日子再写,施展之际,自己用心体会,其义自见。”

        ······

        ······

        当晚,大家直到天色放白才离去。

        而小李和他的三十多个兄弟们,始终严严实实地守在昏睡着的果果旁边,不许任何人靠近一步。

        果果醒来,饭水不进,继续完成了剑法的注解,接着又昏睡了过去。

        连续三天,解忧门终于有了立身之本的杀人剑法。

        果果心神劳累过度,始终在昏睡着。

        尼娜和小李将果果师父东方启,留下的能量液,悄悄灌入果果的口中。

        在尼娜的眼中,这些能量液也只相当于婴儿的奶粉了,而小重生已经开始吃些肉糜和青菜了。

        果果一觉醒来,已是在两天后了。看看身边的新鲜水果,心中雪亮,解忧门的兄弟们右又下山去接活了。

        果果冷着脸让女人们离开,瞪着眼跟小李吼道:“在兄弟们的功夫还没有大成之前,是不能再去接活了,徒自送了性命。培养一位兄弟,所付出的不只是时间,还有感情。你很缺钱的吗?”

        小李并不生气,笑着说道:“真的很缺钱了。虽然已经将价格提高了两倍,但买艘漂洋过海的大船,还是不够。你要去国外,即便是解除了禁制,也不能大张旗鼓地前去。再说,咱们趁机将生意做到国外去,岂不是更好吗?水陆的生意都可以接。最近解忧门的名声如日中天,兄弟们的心气正高着呢。”

        果果摇摇头:“论杀人,你们得多跟祁先生和苟洪叔叔学学,连信一师兄都是望尘莫及的。杀十几人就能控制整座海岛和门派,岂是解忧门的这种小打小闹可比?现在收罗各种各样的人才,混编成综合团队,专业人士干专业的事。”

        这话刚一出口,果果立时明白了祁志明的用意。

        自己跟崔伟仗着些小聪明,游戏海域,以捉弄人为乐,惹得许多人反感。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生存之道,更谈不上什么团队意识。乞讨会遍历世间的人情冷暖,只有团队的协作,那才是无往不利的。

        果果呆呆地反思着以前的种种过往,时而唉声叹气,羞愧难当;时而咬牙切齿,摇头晃脑。

        一惊一乍地让大家都很莫名其妙,但他的下一句,更是让大家摸不着头脑了:“不买船,先买人。雇请各行各业最优秀最顶尖的人才,成立公司。公司与门派脱离,各人干好各人的份内之事,但钱还是大家的。”

        小李的脑子很灵,一点就透。

        在以后突然崛起的几家大公司中,解忧门占了很大的一部分股份。但又刚好控制在一个合理的范围之内,令解忧门在深深隐藏了四年之后,积攒了足够的实力,从而得以一飞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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