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幻境
墨粉笑得前仰后合，急忙跑了，她怕笑破了肚皮。
果果不以为然地欣赏起风景来。
这里虽然看起来还不错，但看久了，却也不过如此。
难道归墟这么大名头，就这样简单？
他不信！
······
······
果果想要来到一处尽头，试图从尽头看外面，看看外面到底是一番怎样的景致。
这里用不上轻身功夫，连缩地成寸也用不上。
而脚下的土地，似乎随着自己的脚步迈动，在无限拓展开来。
他从不去做徒劳的事情，现在也不想去做！
既然不能在陆地上查看，那就下水好了。
在水中寻找个尽头出来。
······
······
墨粉出来了，或许她是追随着果果的脚步出来的。
婀娜的身姿一步三摇，极尽魅惑。
妩媚的脸上，眼睛似水波流动。
她笑嘻嘻地说道：“你可是想要洗澡吗？这里的水，乃是三江之水，不能洗澡。不然你就去四海之水中洗澡吧。”
果果定定地看着她，摇摇头，固执地说道：“我就是要在这里下水！”
墨粉似乎拿果果没有办法，嗔怪道：“你呀，就是任性。但这可不是任性的地方！”
“你来看，这里三万里之地，维系着万物苍生。说是归墟，也不是归墟。或者说，这里只是墟。”
墨粉抬手随意一划，眼前出现了一方清晰的空间。
空间开始只有窗口大小，在慢慢地伸向远处，也在随着渐渐放大，直到眼前出现了另外一个世界。
是整个的世界！
·······
·······
一望无际的沙漠上，沙丘起伏，三两行人表情麻木地看着远处，没有一丝表情。干渴的嘴唇，已经干裂出血。
他们不敢去舔血。虽然或许也能解渴，起码心理上的感觉会好了很多。
因为贪图一滴像水一样的鲜血，可能会引来嘴唇更加严重干裂。
这种结果，是他们不想要的。
所以就继续忍受着干渴的折磨。
·······
······
干涸的河床龟裂着，枯黄的庄稼打着卷，一副萎靡的样子。
面孔黝黑的农民，顶着烈日的炙烤，三三两两地坐在田间地头，唾沫星子横飞，指天骂地。
“一年的生活全靠这些庄稼了，如果绝收，一家人就的扎起嗓子眼，喝西北风了。”
“你想个屁！喝西北风不吃饭，也能把你吹跑喽。”
“他娘的，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去求龙王爷。”
“七婶八婆早就求了十几遍了，家里的鸡鸭已经啥没了，下一步杀猪，再下一步干脆把老子的脑壳也去上供算了。”
······
······
一幅幅画面闪过，一个个不同的世界转换。
墨粉幽幽地说道：“这是尘世。”
果果回过神来，“行云布雨，不是龙王的事吗？怎么？现在下雨这事，还归你负责了？”
墨粉听出了他的调侃，却不以为意，“天地之水，五湖四海之水，都在归墟中存在着。这里只有进路，没有出路，更是没有尽头的。”
“换而言之，这里是水的世界，容纳着整个天下的水。”
“这里的水很干净，是生命的源泉，是天下苍生生活的根本。”
果果笑了，“这里眼见到的水并不多啊？地方看起来也不大啊？别跟我说，你就是水神。即便你真的是，我也不信。”
“既然没有出路，那应该就没有来路。有来就有回，这是常理。你别跟我说，你是不讲道理的人啊！”
墨粉郑重地说道：“此地既为归墟，那归，就隐含着归来的意思。墟，就是废弃的家园。你说，此地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所在？”
······
······
果果仍是不信，笑着问道：“墨粉，在这里，你也施展不出本领吗？我怎么感觉本领好像突然消失了似的？与平常人并无区别了？”
墨粉见他不再纠缠此地的秘密了，神情一松，展颜笑道：“此地的神秘，非他人所能够掌握。时间久了，自然就能适应了。一个人来到这里，拥有了无穷无尽的寿命，没有点事做，也是很苦闷的。”
果果见她说话吞吞吐吐，也就不再追问下去了，悻悻地说道：“算了，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不洗澡了，回去喝酒。在走的时候，给我多灌上几瓶甜水带上。”
墨粉问道：“你不想留下，那我又不能跟你离开，怎么办？”
果果反问道：“什么怎么办？在这里寿命无限，我以后再过来看你就是了。不把你喝醉了，我怎么离开？难舍难分的场面，我可不想见到。我告诉你，我要偷偷地走，偷偷地离开。”
······
······
听果果这么一说。
墨粉大笑了起来，“你很有趣，但我是喝不醉酒的。”
“你要离开，是可以的，不必偷偷地走，我送你出去好了。”
“别以为你的水性很不错，就可以在这里翻江倒海了。总有一些东西，是你所不能了解的。走吧，我陪你喝酒。”
果果满是沮丧，抬腿就往回走。
·····
······
眼前的景象已经完全变了样，自己身处无边水面上个一块仅供立脚的礁石之上。
回头再看墨粉，而她也不见了踪影。
知道这可能仍然是幻境，但心里已经有些疑惑了。因为他看不透，只是全凭猜测而已，真假难辨。
他不喜欢猜测，更加不喜欢盲目地区猜测。虽然施展不出本领，但他有脑子，脑袋还没坏掉，“臭丫头，滚出来，不然我就要撒尿了！”
墨粉的声音传来，“你敢撒尿，我就能让你自己喝下去，不信？那你就试试好了。”
这下好了，彻底没轴了。
果果不满地嚷道：“说的好好的，你怎么耍无赖啊？没有路，又不让我下水，你让我怎么回去喝酒？”
墨粉的声音再次传来，“我在给你找东西吃，你就不能再等一会吗？真是没有耐心的家伙！”
现在还能怎么办？
等呗！
·······
······
墨粉自水中现出身形，就在果果的眼前。
身上的衣服依旧，头发仍旧干松，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入水的样子。
手中托着两个巨大的砗磲，每个足有十几斤重。
虽然砗磲很大，但却很普通。这两个砗磲，也仅仅是个头有些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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