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2章 转变的转变

转变发生在不久，白家便摆了白大少爷婚宴的酒席。


        京城也使得热闹了三天三夜没有消头。


        白天终于如愿以偿得去了程妍，可以说得上是好事，可就是因为这一切都来得过于顺利，才让后来的两个人都经历了劫难。


        还是年轻气盛的白天，根本不会想过为什么那次会酒后误事，轻薄了程妍，虽然当时被白管家抓奸在床，但是零零散散的记忆，他是一点都记不得。


        更没有想过，之后他去求他爹婚事的时候，向来顽固不化，讲求等级阶级的他居然没有反对他跟程妍的婚事。


        虽然起先的轻薄程妍并非白阿天的本意，但是后续顺理成章将程妍娶进家门确实是白天发自肺腑的开心。


        只是这种开心还没等到三天三夜后的大庆结束，就让他跌入深渊。


        那晚，白天他爹手刃了白管家，谁都不知道什么原因。


        程妍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时，当即就昏了过去。


        原本是白家大喜事，却最后落得个诡异的局面。


        白天更是不知道怎么面对程妍，却也不敢质问他爹。毕竟白天是他爹从小带到大的，有些事情，他明白是该做的，而什么是不该做的。正如有些事是该问的，而有些事是不该问的。


        他爹向来是不枉杀一个忠臣，最能让白天想到他爹起了杀心的就是那些背叛他的人。


        而白天眼下担忧的并不是程妍会责怪自己不管不顾，而是担心自己的实力根本就没办法保护程妍，他不可能斗得过他爹。


        程妍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从得知白管家死了之后，她就因为伤心过度，昏厥了过去。


        而白天则是陪在了她身边一天一夜。


        白舒雅也看不下去，想劝白天：“你去休息吧！我来照顾程妍。”


        白天任旧没有动弹的坐在程妍的身边，就这样静静地攥着她的手，是都不放开，好像下一秒他要是放开了就再也拉不回来了。


        程妍终于睁了睁眼睛，在白天脸上停顿了几秒，眼泪哗地一声就从眼眶中夺出，她颤颤巍巍地问道：“我爹呢？”


        白天沉默了。


        看着白天的神情，程妍也已经知道了自己刚才听说的消息已经不是一场梦了，她没有大哭大闹，只是侧着身子背对着白天流泪。


        这是对白天对痛苦的惩罚，他宁愿程妍不是这么回避他的，至少对他又大又骂，他心里也还好受点。


        可…


        “呜呜呜……”


        听到程妍痛彻心扉的哭着，白天心里更是纠心。


        程妍也不知道哭了有多久，感觉眼泪都流干了，声音也哭哑了，最后是真的哭不动了吧！抽抽泣泣的哽咽。


        夜幕已降临，就算是程妍醒过来了，白天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在房间里。


        斩草除根从来就是老头子做事的法则，既然已经将白管家给杀了，就不可能留下余孽，他一直就教过白天兄妹俩，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他不可能自己给自己挖坑。


        当然也更加不允许自己的儿女站在敌人的阵营里。


        但是这一天，白天别无选择，程妍是他爱的人，他不可能坐视不管，任凭着老头子将她杀害。


        更何况，白天不离开的原因除了一方面是担心他爹过来杀了程妍，另一方面是同样担心程妍会想不开，自寻短见。


        他要陪着她，至少这段时间，白天都决定寸步不离地在程妍的身边，除了能保护程妍，也希望自己可以解开程妍心中的心结。


        白舒雅没有白天那么坚持，也相信白天可以照顾好程妍，便早早就回了房间，这几天本来就因为要安排白天的婚事忙得晕头转向了，现在还出了这种事情，白舒雅当然有责任受到老头的质疑。


        其实就连白舒雅都没有看清楚白管家到底是想什么的。


        明明让程妍当上了白家大少奶奶就是一件喜不自胜的事情，可偏偏还要去刺杀老头，真不知道白管家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愚蠢至极的。


        也是上了一定岁数的人了，可以名正言顺地享有特殊照顾的时候，却来这样一套，着实让白舒雅想不通，这想不通就想不通吧！她还偏偏就死脑筋，越想越头疼，疼得她只想暂时休息。


        程妍就这样静静地背对着白天，她知道白天还在她的身后没有离开。


        或许有些事情，注定逃不过，既然如此不如就坦然面对。


        “白天，一些事情其实本不是我们可以掌控的，为什么不选择顺其自然呢？”程妍心里更清楚的是，她逃不过白老爷的手段，终有一死，她不怕。


        毕竟都是从小到大这么过来的，自然都是清楚白天他爹为人的跟行事风格的，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呢！


        “你走吧！我不想在最后都让你看到我这么狼狈！”


        白天当然也知道程妍指的是什么，但是他想反抗一次老头，回想起来，其实他从小到大都挺懦弱的，一次都没有违反过老头子的命令，每次他说的什么都是严格照着，并得到相应的奖赏。


        那时觉得这样挺好的，有奖励谁不喜欢，可现在明知道老头的想法，却还是依旧要照着以前走过的路前行，现在对于他来说，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呢！


        “我不！”白天倔强着说道：“我不要看着你死，我不许你死。”


        “如果你知道真相，你就不会这么说了，你不知道我是有多懦弱，到现在我都们没有勇气告诉为  什么我爹会背叛你爹。”说着说着，程妍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不重要，这些对于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白天说道：“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想听。你不用勉强你自己。”


        “不，就是因为你到现在还这么相信我，我真的很厌恶这样自私的自己，对不起…”程妍后悔了，可惜世界上根本没有如果这种设定的存在，让她可以再来一次，否则，她一定会劝他爹，拦住他爹不干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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