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巫师乱步(完)
两个江户川经过一番艰难的交流, 终于在[太宰治]的问题上达成了一致。
其实主要都是[江户川乱步]的事情,毕竟过来这边只是一个开场,回去之后的剧情才是高丨潮。而这部分江户川就插不上手了, 只能依靠那颗聪明的脑袋瓜推敲一番,那个绝望的世界具体会变成什么样他们这些同位体或许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一个两个的真会给人添麻烦。”江户川乱步抱怨了一句, 看向若松晴也的目光就像在看问题儿童。
“什么啊,你说他别带上我。”皱皱鼻子, 若松晴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以他的能力从来都是主力担当, 还没被人说过是在添麻烦。
江户川乱步没搭理他的嘴硬, 直接问起了最关心的问题:“以你的了解, 接下来过来的人会是谁?”
根据两人对[太宰治]的分析,在[江户川乱步]以及[中原中也]从这边的世界离开后,还会有他们的同位体被陆续送过来。
原因很简单, 为了治愈这些人心中的创伤、矫正被命运恶意扭曲的人格,让他们燃起对世界、对生活的希望, 然后成为[太宰治]改变整个世界的棋子。
就像这边的太宰治因为织田作之助的遗言而走向光明一样,那位[太宰治]也因为好友相继遭遇不幸而决定改变世界。虽然世界怎么样对于[他]来说都无所谓, 但如果能变成朋友们希望看到的那样似乎也还行。
于是为了这么一个简单又淳朴的理由, [太宰治]策划了这一系列事情。
至于为什么除了[中原中也]这样熟悉的人外还有[江户川乱步]这样交集不深的人, 一是因为他们各自都有常人难以企及的过人之处, 二是自然就是因为同位体之间有不浅的羁绊。
羁绊会让江户川乱步他们无法放着异世界同位体不管,会让其他人爱屋及乌跟着伸出援手。也可以让森鸥外、太宰治选择放下一些算计, 暂时站在异界来客这边, 同时也会让异界来客们更容易放下心防有所改变。
不然随便找个人过来情况只会失去控制而变得更糟, 根本不会对局势有所助益。
现下江户川乱步就是想提前掌握情报, 好安排治愈疗程。
顺便也提前做好保密措施, 让平行世界成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其他人不知的秘密。
若松晴也看出了他的想法, 想了想说道:“我不认识其他人,唯一知道的只有教会的神子芥川龙之介。他是对抗死灵系法师的主力,也是教会的招牌,据说下一任教皇也会由他担任,太宰应该会选择他。”
“芥川?”
听到这个名字,即使是江户川乱步都忍不住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他对芥川龙之介的印象很稀薄,仅有的认知就是这是个头铁娃+无脑太宰吹,即使身处对立方也对太宰治百分百信任的奇葩。
倒是没想到这样一个人的同位体会成为神子,甚至将来还能升任教皇,命运还真是奇妙。
“他有什么特殊能力?”
因为情报过于戏剧,江户川乱步忍不住八卦了一下。
“挺巧,他的能力也叫罗生门,只不过跟这边那个攻击系不同,他的“罗生门”是辅助系。效果似乎是召唤地狱之门,将被死灵系生物们强制拖回地狱。”
若松晴也偏头想了想,随口将[芥川龙之介]的能力设定暴露出来。
“罗生门本身并没有攻击性,如果针对的是非死灵系生物,那芥川的战力可能就比你强点儿。不过这一点很符合教会净化世间污秽的信条,所以他的能力刚觉醒就被招揽进了教会,成了那群疯子对外展示的代言人。”
说到这里他耸了耸肩,眼底隐隐带出了一些嫌弃。江户川乱步一挑眉,“真实的罗生门吗?有意思。”
随口感叹了一句,他接着问道:“还有没有其他人选?之前中也说那边的尾崎红叶是个女巫,她会不会成为太宰治的棋子?”
“尾崎红叶啊,她不会过来的。”眯起眼睛想了想,若松晴也毫不犹豫地排除了一个人选。
“她已经成为了太宰的同谋。”
“她早就率领部分女巫加入了太宰麾下。”
两人异口同声说出了尾崎红叶不会前来的原因,除了细节上有所不同外简直就像是在照镜子。
对视一眼,江户川乱步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而若松晴也鼓起脸颊做了个鬼脸。
“尾崎红叶在巫师圈子里很有名啦,毕竟跟人类牵扯那么深还差点被人类害死的女巫近百年就出了她一个,不过她的实力毋庸置疑,不然也不会成为太宰麾下一员大将了。”
尾崎红叶的女巫设定跟若松晴也目前使用的[江户川乱步]重合了,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让这个马甲登场,将剧本设计成这样只是为了丰富剧情。
揪了揪领口的蝴蝶结系带,他漫不经心道:“女巫们一向注重灵魂修炼,精神承受能力远比人类强大,致命的打击只会让她们悲痛却无法真正打倒她们。在肆意发泄过怒火后,尾崎红叶已经重新武装了起来,不需要多此一举跑到这边来。”
“唔——”
摩挲了一下下巴,江户川乱步若有所思道:“那泉镜花也不会被丢过来了吧。”
据[中原中也]的科普,那边的泉镜花原本是一个拥有女巫血脉的人类,后来遭遇不幸主动转生成了恶魔。听起来她也很需要治愈,但结合[江户川乱步]刚刚的说法,他断定泉镜花应该也不会需要这样的治愈疗程了。
就像非人类的女巫小姐有着强大的灵魂足以承受伤痛那样,成为了恶魔的泉镜花也不再是以前的人类泉镜花了,她未必还会被那些伤痛打倒。
这是一件好事,可同时也糟糕透顶。
默不作声抿紧唇角,江户川乱步的心情无法抑制地变得糟糕了起来。
能够遗忘伤痛对于饱受磨难的人来说算是好事,可像这种被迫遗忘割舍那些情感就很残忍了。当过往失去意义,泉镜花真的还算是泉镜花吗?
若松晴也知道他在纠结什么,却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感同身受的意思。
虽说性格已经有所改变,但基本的三观逻辑不同还是让他们无法真正变得宛如一人。反正不管是之前的[江户川乱步]还是现在的[江户川乱步],都觉得泉镜花的遭遇实在算不得什么。
至少“她还活着不是吗,重获新生总是会有所改变,没有谁能一成不变。”
就像他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如此神奇的遭遇,还因此变成了一个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模样,甚至他还试图成为“正义”的伙伴,跟别人一起去拯救腐朽的世界。
这简直是最三流的童话小说家都不敢编排的剧情。
“好了,废话就说到这里。”挥挥手,若松晴也突然转身朝楼下走去,“该怎么做你们自己看着安排,我才懒得管。”
江户川乱步也不生气,只是扬声冲他的背影说了一句:“社长还不知道你要走的事情,我没告诉他。”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哼唧两声,若松晴也有些变扭的声音远远传来,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提着一大堆明显不符合人设的花哨礼物盒,福泽谕吉肃着一张脸尽量让自己无视社员们那好奇的视线。
“这是给那位乱步先生买的礼物吗?”与谢也晶子笑眯眯地凑过来,发现自家社长的僵硬后眼底的笑意不自觉加深。
他们的社长表面上看起来很严肃,但其实只是不太会表达情绪,只要看穿这一点后跟社长相处起来就没压力了。
“嗯。”
福泽谕吉停下脚步沉声应答了一句,随后感觉自己这样好像不太礼貌,又补充道:“这个交易没那么好做,乱步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会答应,应该好好奖励他一下。”
还有之前的涩泽龙彦事件,虽然[江户川乱步]声称已经拿到了代价,但福泽谕吉还是觉得要正式道个谢。
其他东西[乱步]好像也不喜欢,他才会跑到专门售卖甜品点心的商业街去购买这些,投其所好的话那孩子应该会高兴。
福泽谕吉这么想到。
“确实呢,乱步先生最近一直在给侦探社帮忙我们都还没好好说一声谢谢,早知道我就跟社长一起去了,也买点礼物送给乱步先生。”
点了点下巴,与谢也晶子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嘛,现在去好像也不晚,社长我请个假,去给乱步先生买点礼物。”
愉快地挥挥手,她不等福泽谕吉回答就转身离开了侦探社,留下其他人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发展傻眼。
不过没一会儿大家就反应了过来,纷纷针对送礼物给[江户川乱步]这件事讨论了起来。
这个说他也要送,那个马上附和说他也是这么打算的,紧接着又有其他人,到最后侦探社每一个人都准备送个礼物给[江户川乱步],让这位客人好好感受一下这个世界的人情味儿。
虽说带来了很多麻烦,但[江户川乱步]给侦探社带来的帮助也毋庸置疑,而且有侦探乱步天然的好感度加持,巫师乱步在他们心里也不是个普通的异世界来客那么简单。这份礼物他们送得心甘情愿,没有一个人不情愿。
不过当然,他们不可能集体放假去买礼物,各自选定目标后都选择将这件事拜托给了与谢也晶子,让她充当一回大家的代购。
反正在[江户川乱步]眼里他们没有半点隐私,那么保密这种事也就不重要了。
与谢也晶子收到他们的信息后没有拒绝,却要求了两个帮手去帮她拎包。
国木田独步想了想那些礼物客观的数量,觉得与谢也晶子的要求很合理。于是他抬头看向快要离开公共办公区的社长:“社长,与谢也医生说要敦和镜花帮忙,等会儿他们就先不回侦探社报道了。”
福泽谕吉:“可以。”
默默点了点头,沉稳的剑客带着些许萧瑟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也不知道他挑选的礼物合不合[乱步]口味,果然还是年轻人更了解年轻人的喜好吧,他是不是应该重新拜托与谢也买一份?
看着自己试探性挑选出来的点心们,福泽谕吉陷入了纠结之中。
所幸他没有纠结太久,没一会儿被他心心念念的人就出现在了眼前,还目标明确地直奔办公桌上堆放的礼物而去。
“我喜欢这个!”
尽数将点心们搂进怀里,若松晴也笑得灿烂极了。
“社长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些口味?那家伙也没告诉你啊。”
他这话说得十分笃定,让福泽谕吉都卡了一下。不过他早就习惯了乱步的智慧,并没有对若松晴也猜出来感到意外。
“偶尔听你提到过,这次想起来就去买了试试。”
“唔——”
若松晴也歪着脑袋看向福泽谕吉,“可我一共就提到过一次吧,还是跟那个人斗嘴的时候提到的,万一我是因为赌气才说的呢?如果我不喜欢肯定不会吃,你很讨厌浪费吧。”
“不喜欢也没关系,送礼物是想让你开心,不是让你强忍着不开心也要收下。”
福泽谕吉确实不喜欢浪费,但他这是送礼物,[江户川乱步]要是真的表现出不喜欢他绝不会勉强。
“不喜欢就放到家里吧,偶尔品尝一下新式点心也未尝不可。”
伸手整理了一下东倒西歪的礼物盒,福泽谕吉说得淡定极了。
若松晴也一下子愣住了,似是没料到这个严肃至极的剑客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睁开双眼定定地看向福泽谕吉,却在对方用有些疑惑的眼神看回来后变扭地移开了视线。
“送出去的礼物怎么还能要回去,给我了就是我的了,才不会给你呢大叔。”
“总之,你喜欢就好。”淡定收回眼神,福泽谕吉总结到。
“嘛,大叔的观察力还不错,我很喜欢这份礼物,所以这些我就带走啦,大叔想吃自己重新买吧。”仔细将点心盒子们叠在一起,若松晴也一副准备打包跑路的模样。
福泽谕吉有些疑惑,忍不住说道:“你可以先放在这里等会儿我下班带回去。”
他买的点心不算多也算不上少,这么多盒子摞在一起并不方便携带,所以他不是很明白若松晴也为什么像是要随身携带的样子。
若松晴也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又仔细地将那些盒子整齐排列好,然后突然念起了陌生的咒语。
伴随着咒语生效,桌上满满当当的盒子竟然突然消失,在两人的注视下变成了空气。
拍拍手掌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若松晴也努力用欢快的声音说道:“打扰大叔也这么多天了,是时候告别啦。”
“?”
这回福泽谕吉是真的被惊到了,眼睛都情不自禁地瞪大了一些。
“‘回去’的意思是”
“就是回家啊,我又不是真的被你领养了,总不可能一直赖在你家吧。”若松晴也插起腰一脸傲娇,“就算已经我也不想跟那个家伙一直住在一起啦,我怕我控制不住将他一直变成猫,这样大叔就只会关心我啦。”
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怎么了,他含糊地略过了“改过自新”这个描述,直接将重点集中到他即将离开这件事上。
福泽谕吉也如他预料般没有在意这个小问题,注意力全在后半段话上。
“怎么这么突然,是刚刚才决定的吗?”
“不啊,早就决定了。”
“那”
不善言辞的男人张了张嘴,一肚子话想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肉麻的话就免了吧,听起来太奇怪了。”夸张地打了个寒颤,若松晴也打断了福泽谕吉,“等东京那边的事情了解后我就会离开,也不回侦探社来啦,反正只是个过客也没什么好告别的。”
“不行!”
听到这里,福泽谕吉有些宕机的大脑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猛地从座位上起身,一身气势排山倒海般扑向若松晴也。
“啊咧,难道大叔还想挽留我吗?”眨巴了一下眼睛,若松晴也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他当然知道这位社长关注的点在于他不想跟大家告别,但[江户川乱步]从来都不会在乎俗世的礼节,所以他现在只会关注福泽谕吉本身。
“可是你之前不是一直劝我早点回去吗,我现在顺从你的意思怎么你还不愿意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下决定的时候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呢?”福泽谕吉皱起眉,看起来有些凶神恶煞。
“有什么好说的,我是回家又不是去龙潭虎穴,难道还会有生命危险吗。”若松晴也仍旧一脸无所谓,完全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习惯一个人的[江户川乱步]从来没有过离开要告别的认知,也从来不会有人教导给他这个认知。而且他在外界的认知中可是危险之极的恶魔巫师,普通人光是面对他可能就已经耗尽了勇气,又何谈来为他的离开送别呢。
福泽谕吉很快联想到了这一点,浑身气势顿时一滞。
双手握成拳头又马上放开,他努力组织语言冲若松晴也说道:“侦探社的大家早就将你当成朋友了,你不告而别他们会难过的,至少去正式说一声再见吧。”
“可是很麻烦啊。”
被他注视的巫师拉长声音抱怨了一句,脚下却顺着他的力道转向了外面。
虽然从来没有正面承认过彼此之间的关系,但[江户川乱步]看得出侦探社成员们对他的真心。这曾是他费尽心机都换不来的珍贵宝物,现在却多到像水一样将他紧紧包围。
他承认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所以才会在下来后装作没有什么都没发生,径直跑来骚扰福泽谕吉。可如果真的要他不告而别,或许他自己就迈不出那只脚。
福泽谕吉并不理解身前之人的心路历程,却明智地选择了闭嘴,将空间留给当事人。
离别总是一个不太令人开心的话题,福泽谕吉并不想用一种玩笑的姿态去对待这件事。
[江户川乱步]需要仔细体验这种感情,就像孩子第一次认识世界那样,明白其中的酸甜苦辣。
尽管迟了许多许多年,福泽谕吉也想让[江户川乱步]的人生变得圆满。
“砰!”
“呼——”
后怕似的拍拍胸脯,若松晴也一副惊吓过度的炸毛模样。
就在他不断向后警惕张望的时候,一道熟悉的男声突然自身侧响起:“看来大家有些热情过头了,都把乱步先生吓跑了。”
“那哪里是热情过头,明明已经是群魔乱舞了,我从来没见过有人会哭成那样,我只是离开又不是死了。”
仰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若松晴也毫不客气地吐槽到。
“可是乱步先生离开之后就不会再回来了吧,换言之我们再也没办法见面了,这样的结局跟死亡的意义是相同的。”
微微一笑,太宰治好脾气地说到。
“”
若松晴也噎了一下,神情变得有些恼怒。
“所以你专门在这里瞪着就为了跟我说这些吗?”
“当然不是,我是来跟乱步先生说再见的啦。”太宰摊了摊手,鸢色的眸子盛满无辜,“刚刚的场景确实有点恐怖呢,搞得我不哭都对不起那么好的氛围,可是我又实在哭不出来,只好躲到这里等乱步先生私聊。”
“哦是吗,那你现在人也见到了心意也传达到了,那就说再见吧。”
冷然一笑,若松晴也毫不留恋地跨上自己的魔法扫帚准备起飞。
“欸?”
太宰治傻眼。
“等等、等等,乱步先生再给我几分钟——”
慌忙拉住扫帚的尾部,太宰可怜巴巴地祈求到。
若松晴也瞥了他一眼,脸上满是嫌弃,“等下次中原中也就能通过那口井回去了,这次是意外装上我过来才没能成功。至于他所求的事情,你就告诉他代价我已经收到了,等回去自己去我那儿拿东西就行。”
“乱步先生居然要为了中也破例,那个小蛞蝓何德何能。”
惊呼一声,太宰挥舞起空闲的那只手臂开始了浮夸的表演。
“按照你们世界的说法,你这种表现就是傲娇吧?”若松晴也直接被他搞无语了,身体都不自觉往后仰倒。
“明明已经猜出了我的想法,却还是要特地来蹲守我,等得到肯定回答后又故意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太宰你是教科书级的傲娇呢。”
“什、乱步先生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是傲、傲娇?!”
傲娇这个词给太宰的打击似乎很大,他“噌噌噌”就后退了好几米,脸色难看得堪比吊死鬼。
“而且我才没有关心中也,我就只是想问问小蛞蝓干什么时候能滚而已,毕竟他在这边一天我就要遭受一天的荼毒,这充满蛞蝓气味的横滨我是一天都生活不下去了。”
“对没错,就是这样的,这才是我的真实想法啊乱步先生!”
“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若松晴也敷衍至极地点点头,浑身写满了不耐烦。
“所以我可以走了吗?”
“乱、”
“闭嘴,再装疯卖傻多废话一个字我就把你变成青花鱼再走。”
“”
太宰将双眸瞪得溜圆,仔细看还能从中看到些许懵逼,似乎完全没想过自己会被[江户川乱步]送上这种威胁。
见他这样若松晴也嘴角一拉,抬起手就准备冲对方释放咒语。
“咳咳——”
礼貌呛咳两声打断若松晴也的蓄力,太宰乖巧道:“乱步先生说过交易要遵循等价交换原则吧,小蛞蝓干不支付代价真的可以吗?”
“怎么,难不成你想让我把他那个发扣收下?”
斜斜倚靠在掌握扫帚的手臂上,若松晴也突然换了个饶有兴趣的口吻。
“说起来那个发扣承载的东西对于中原中也来说好像很重要,几乎等同于他前半段人生,所以他才会用来跟我交易,这么一想的话我拒绝确实很吃亏。”
“这样的话你也不用担心我遭受反噬了,是不是太宰?”
太宰、太宰他无话可说。
他们讨论的发扣就是[中原中也]刚来这边时被异能特务科“借”去的那一枚,后来被当事人科普说是由家庭教师织田作之助设计、另一个弱鸡妖魔([中原中也]语)操刀制作的生日礼物。
礼物虽小但诚意十足,是僵尸[中原中也]失去一切后都没有抛弃的东西。
这么特殊又珍贵的筹码完全是掐着某人死穴准备的,原来那个立场为混乱中立的巫师绝对不会拒绝。
太宰治与[江户川乱步]心知肚明。
苦笑着一声,太宰终于收敛起了那副浮夸又虚假的做派,重新变回了正经靠谱的侦探社社员。
“小蛞蝓干能握在手里的东西就那么多了,要是连仅剩的这一点都要夺走的话我还挺怕他会崩溃。虽然彻底崩溃的小蛞蝓很有研究价值,但如果我看不到的话就没意思了,所以还是给他留一条生路吧。”
耸耸肩,太宰治轻快道。
“好啦,我想说的就这么多,乱步先生快上路吧。”
“哼——”
最后瞪了笑得像朵向日葵的男人一眼,若松晴也操纵扫帚朝着高高的天空飞去。
凉风拂过他的脸颊,带动额前的碎发不断摇曳,同时也将身后一道呼喊传到他耳边——
“对了,拜托乱步先生替我向那个家伙问个好啊,告诉他等他过来我一定会尽一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他~”
“还有还有,再见啦——”噌噌”就后退了好几米,脸色难看得堪比吊死鬼。
“而且我才没有关心中也,我就只是想问问小蛞蝓干什么时候能滚而已,毕竟他在这边一天我就要遭受一天的荼毒,这充满蛞蝓气味的横滨我是一天都生活不下去了。”
“对没错,就是这样的,这才是我的真实想法啊乱步先生!”
“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若松晴也敷衍至极地点点头,浑身写满了不耐烦。
“所以我可以走了吗?”
“乱、”
“闭嘴,再装疯卖傻多废话一个字我就把你变成青花鱼再走。”
“”
太宰将双眸瞪得溜圆,仔细看还能从中看到些许懵逼,似乎完全没想过自己会被[江户川乱步]送上这种威胁。
见他这样若松晴也嘴角一拉,抬起手就准备冲对方释放咒语。
“咳咳——”
礼貌呛咳两声打断若松晴也的蓄力,太宰乖巧道:“乱步先生说过交易要遵循等价交换原则吧,小蛞蝓干不支付代价真的可以吗?”
“怎么,难不成你想让我把他那个发扣收下?”
斜斜倚靠在掌握扫帚的手臂上,若松晴也突然换了个饶有兴趣的口吻。
“说起来那个发扣承载的东西对于中原中也来说好像很重要,几乎等同于他前半段人生,所以他才会用来跟我交易,这么一想的话我拒绝确实很吃亏。”
“这样的话你也不用担心我遭受反噬了,是不是太宰?”
太宰、太宰他无话可说。
他们讨论的发扣就是[中原中也]刚来这边时被异能特务科“借”去的那一枚,后来被当事人科普说是由家庭教师织田作之助设计、另一个弱鸡妖魔([中原中也]语)操刀制作的生日礼物。
礼物虽小但诚意十足,是僵尸[中原中也]失去一切后都没有抛弃的东西。
这么特殊又珍贵的筹码完全是掐着某人死穴准备的,原来那个立场为混乱中立的巫师绝对不会拒绝。
太宰治与[江户川乱步]心知肚明。
苦笑着一声,太宰终于收敛起了那副浮夸又虚假的做派,重新变回了正经靠谱的侦探社社员。
“小蛞蝓干能握在手里的东西就那么多了,要是连仅剩的这一点都要夺走的话我还挺怕他会崩溃。虽然彻底崩溃的小蛞蝓很有研究价值,但如果我看不到的话就没意思了,所以还是给他留一条生路吧。”
耸耸肩,太宰治轻快道。
“好啦,我想说的就这么多,乱步先生快上路吧。”
“哼——”
最后瞪了笑得像朵向日葵的男人一眼,若松晴也操纵扫帚朝着高高的天空飞去。
凉风拂过他的脸颊,带动额前的碎发不断摇曳,同时也将身后一道呼喊传到他耳边——
“对了,拜托乱步先生替我向那个家伙问个好啊,告诉他等他过来我一定会尽一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他~”
“还有还有,再见啦——”噌噌”就后退了好几米,脸色难看得堪比吊死鬼。
“而且我才没有关心中也,我就只是想问问小蛞蝓干什么时候能滚而已,毕竟他在这边一天我就要遭受一天的荼毒,这充满蛞蝓气味的横滨我是一天都生活不下去了。”
“对没错,就是这样的,这才是我的真实想法啊乱步先生!”
“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若松晴也敷衍至极地点点头,浑身写满了不耐烦。
“所以我可以走了吗?”
“乱、”
“闭嘴,再装疯卖傻多废话一个字我就把你变成青花鱼再走。”
“”
太宰将双眸瞪得溜圆,仔细看还能从中看到些许懵逼,似乎完全没想过自己会被[江户川乱步]送上这种威胁。
见他这样若松晴也嘴角一拉,抬起手就准备冲对方释放咒语。
“咳咳——”
礼貌呛咳两声打断若松晴也的蓄力,太宰乖巧道:“乱步先生说过交易要遵循等价交换原则吧,小蛞蝓干不支付代价真的可以吗?”
“怎么,难不成你想让我把他那个发扣收下?”
斜斜倚靠在掌握扫帚的手臂上,若松晴也突然换了个饶有兴趣的口吻。
“说起来那个发扣承载的东西对于中原中也来说好像很重要,几乎等同于他前半段人生,所以他才会用来跟我交易,这么一想的话我拒绝确实很吃亏。”
“这样的话你也不用担心我遭受反噬了,是不是太宰?”
太宰、太宰他无话可说。
他们讨论的发扣就是[中原中也]刚来这边时被异能特务科“借”去的那一枚,后来被当事人科普说是由家庭教师织田作之助设计、另一个弱鸡妖魔([中原中也]语)操刀制作的生日礼物。
礼物虽小但诚意十足,是僵尸[中原中也]失去一切后都没有抛弃的东西。
这么特殊又珍贵的筹码完全是掐着某人死穴准备的,原来那个立场为混乱中立的巫师绝对不会拒绝。
太宰治与[江户川乱步]心知肚明。
苦笑着一声,太宰终于收敛起了那副浮夸又虚假的做派,重新变回了正经靠谱的侦探社社员。
“小蛞蝓干能握在手里的东西就那么多了,要是连仅剩的这一点都要夺走的话我还挺怕他会崩溃。虽然彻底崩溃的小蛞蝓很有研究价值,但如果我看不到的话就没意思了,所以还是给他留一条生路吧。”
耸耸肩,太宰治轻快道。
“好啦,我想说的就这么多,乱步先生快上路吧。”
“哼——”
最后瞪了笑得像朵向日葵的男人一眼,若松晴也操纵扫帚朝着高高的天空飞去。
凉风拂过他的脸颊,带动额前的碎发不断摇曳,同时也将身后一道呼喊传到他耳边——
“对了,拜托乱步先生替我向那个家伙问个好啊,告诉他等他过来我一定会尽一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他~”
“还有还有,再见啦——”噌噌”就后退了好几米,脸色难看得堪比吊死鬼。
“而且我才没有关心中也,我就只是想问问小蛞蝓干什么时候能滚而已,毕竟他在这边一天我就要遭受一天的荼毒,这充满蛞蝓气味的横滨我是一天都生活不下去了。”
“对没错,就是这样的,这才是我的真实想法啊乱步先生!”
“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若松晴也敷衍至极地点点头,浑身写满了不耐烦。
“所以我可以走了吗?”
“乱、”
“闭嘴,再装疯卖傻多废话一个字我就把你变成青花鱼再走。”
“”
太宰将双眸瞪得溜圆,仔细看还能从中看到些许懵逼,似乎完全没想过自己会被[江户川乱步]送上这种威胁。
见他这样若松晴也嘴角一拉,抬起手就准备冲对方释放咒语。
“咳咳——”
礼貌呛咳两声打断若松晴也的蓄力,太宰乖巧道:“乱步先生说过交易要遵循等价交换原则吧,小蛞蝓干不支付代价真的可以吗?”
“怎么,难不成你想让我把他那个发扣收下?”
斜斜倚靠在掌握扫帚的手臂上,若松晴也突然换了个饶有兴趣的口吻。
“说起来那个发扣承载的东西对于中原中也来说好像很重要,几乎等同于他前半段人生,所以他才会用来跟我交易,这么一想的话我拒绝确实很吃亏。”
“这样的话你也不用担心我遭受反噬了,是不是太宰?”
太宰、太宰他无话可说。
他们讨论的发扣就是[中原中也]刚来这边时被异能特务科“借”去的那一枚,后来被当事人科普说是由家庭教师织田作之助设计、另一个弱鸡妖魔([中原中也]语)操刀制作的生日礼物。
礼物虽小但诚意十足,是僵尸[中原中也]失去一切后都没有抛弃的东西。
这么特殊又珍贵的筹码完全是掐着某人死穴准备的,原来那个立场为混乱中立的巫师绝对不会拒绝。
太宰治与[江户川乱步]心知肚明。
苦笑着一声,太宰终于收敛起了那副浮夸又虚假的做派,重新变回了正经靠谱的侦探社社员。
“小蛞蝓干能握在手里的东西就那么多了,要是连仅剩的这一点都要夺走的话我还挺怕他会崩溃。虽然彻底崩溃的小蛞蝓很有研究价值,但如果我看不到的话就没意思了,所以还是给他留一条生路吧。”
耸耸肩,太宰治轻快道。
“好啦,我想说的就这么多,乱步先生快上路吧。”
“哼——”
最后瞪了笑得像朵向日葵的男人一眼,若松晴也操纵扫帚朝着高高的天空飞去。
凉风拂过他的脸颊,带动额前的碎发不断摇曳,同时也将身后一道呼喊传到他耳边——
“对了,拜托乱步先生替我向那个家伙问个好啊,告诉他等他过来我一定会尽一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他~”
“还有还有,再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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