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已经嫁不出去了(?)
“那些,到底是什么怪物?”
“是人,死掉的人。”
沈言在真相方面,没有必要去欺骗一个陌生女性;她不在他的优待名单里,多余的温柔话不用对她说,毕竟他也不是暖水壶。
——逢人倒杯热水。
“人!?怎么可能,你在骗我。”
何金灿不信,如果可以,沈言也不想信。
“信不信由你,我也不信,我还是你们说的外国细作呢。”
这是现实。
“……”
她听到的重点却不是前一句,反而是后一句。
“诶,你真的是奸细啊?”
沈言并不习惯异性的主动接触,他很敏感,在各方面都是。
“你以为呢?”说完,把扯他衣服的手抖开,稍稍挪动位置,避免多接触;而,这一切,在何金灿眼里,是害羞了。(?)
其实,沈言这话是一句、极易产生误导的、口语语法错误。
沈言的本意:你以为可能吗?
对方的理解:不然你以为呢?
于是,有了下面的一幕。
“那,我说如果,如果哈;咳……你会不会带我走啊?”
“?”
——这什么奇了怪的古怪问题。
“你现在不是跟着吗。”
某前业务员原意:带?这不是带上你逃命了吗,咋,还想给你立个合同?
此处、某、唯二、活人类、听众:啊——好浪漫~好浪漫,他太会了,集美们对不住,我要去‘婚礼墓地’报道啦~
沈言从躲上来、休息开始,已经觉得有些昏昏欲睡,而且随着时间不断推移,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是身体机能不足的严重警告,如果再不补充能量、即再不饮水进食,他的身体会造成某种不可逆、甚至影响生命的变化。
“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吃的?喝的也行。”
他发现,视线好像已经出现重影,乃至是幻视。
“吃的?”
何金灿不解,完全不能明白;毕竟,她不管、给局里的‘外人’送饭这件事。
“对,我现在很难受。”
沈言点头,视线里的重影愈发严重;前面的剧烈呼吸、导致沈言体内本就不多的水分加速流失,目前已经有轻度缺水特征。
“……流氓。”
结果,还没从前面回过神的某‘单恋模拟大师’骂了一句,属实让沈言觉得、自己甚至出现了幻听。
——救你一命,问你有没有吃的,你骂他流氓?几个意思?
沈言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聊天只会加速体力和水分的流失,没必要争不想知道的事实。
天花板虽然安装有百叶排气扇,但是里面并不存在良好通风,甚至可以说是很闷;这才多点的功夫,何金灿一个正常女性,已经大汗淋漓;而沈言,他缺水更严重了。
“现在几点?”
沈言身上没有任何计时工具,在给他穿拘束服时,左手上唯一一块机械腕表还被没收了。
“等等,我看看,下午15点39分;怎么了?”
何金灿撸起左边袖子,点了一下,嚯,还是带灯光照明的。
沈言:“你们这,还有中午派发的午饭吧。”
3个小时,米饭还能吃,菜大概率没馊。
——能吃。
某人:“哈?”
沈言:“你们饿到我了。”
某人:“……对不起。”
道歉有用,还要你们这些人干什么,快点回答问题,不要总让人重复。
“有吗?”
何金灿还真想了想,道:“米饭我不知道还有没有了,但是,我知道哪里有吃的。”
“哪里(有)?”
沈言大喜,竟然有点激动。
“嘿嘿,我可是存了零食小仓库的;”
她是在、炫耀?
“在哪?”
沈言不管她还能炫耀多久,他现在只想、先有点小目标。
“在我工位那边,你、你别着急;”
何金灿有些无措,因为沈言真的兴奋了,对食物的兴奋;他再不着急,就真的脱力、脱水,饿死了。
“带我去!”
“好、好…”
何金灿这一刻突然有种错觉,她还没她那些零食重要?咳,沈言在这里强调一下,这不是错觉!这不是错觉!零食能吃,能补充身体体力、能量,饮料能补充大量水分,很重要。
天花板是整体一块装饰的装修行业,只要不是个体住户隔间那种,像这种公共办公区域,顶上的天花板在实际都联通各大区域;在这上面并不好移动,天花板距离上层楼板是有近70公分,可定位支撑的金属架很多,两人别说躬着走,只能是匍匐着摸索前进。
沈言他们两人前前后后爬了半个小时,终于是在16点21分到了、某个偷懒小能手的工位上方。
“放在哪里?”
半掀起一块天花板的沈言,回头问、呃,你害羞个der啊你!一个工牌而已,这都快半个小时了,要你命了还是咋了。
情况是这样,为了方便观察具体到下方什么位置,他们需要不定时掀开天花板确认;而沈言没有长指甲,身上没钥匙,一个扁平的金属片都整不出来,有点可疑的都搜空了。
那怎么办?从旁边人身上搜呗。
“我身上没有,真的没有。”
同样没有带钥匙习惯的何金灿,断然拒绝被沈言搜身,并在身上各个兜拍了拍,表示:空的,我没说谎。
他沈言能信?
信是能信,可没上手、咳,没绝对把握,能算真相?个人也有认知忽视的时候,不是吗。
“你别过来,非礼啊、非……”
——搁这演电视呢,你叫破喉咙都没用。
沈言直接伸出左手、捏住某个人的嘴巴,制止了聒噪的声音产出。
“闭嘴!不想为我做贡献,肉身跳下去、砸开天花板就乖乖别动。”
看,这不就安静了。
没有带项链,所以找到扁平的饰品、撬开天花板的计划不可行,耳环是他们这种公职人员工作禁止的打扮;
衣服的是纽扣椭圆的,虽说材质是金属与塑料并存,可表层没有可以揭下来的金属镀层薄片,各处口袋也没有拉链吊扣;
……
指甲也不长,貌似没有美甲的经历,没办法用她的指甲撬着缝隙试试;
难道,真的要问她,你有没穿后扣式的胸衣?衣扣是金属的、还是高强度塑料的?再用金属扣的、开这天花板?
不至于……吧。
注:天花板每块都是背凹板,或者说正凸板,利用板边的落差扣住附近的支撑框架;所以,暴力破坏极可能影响整个天花板支撑骨架的稳定,不可强开,只能撬(巧)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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