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三章贪色走上不归路
就在刘长春走后不久,高荣丽从自己的屋子里来到金荣的房间不高兴地问道:“金荣,你刚才把孩子抱到哪疙瘩溜达去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腿上的伤还没好利索不能下地乱走,你就是不听,万一抻坏了伤口怎么办,遭罪的还不是你自个儿吗?”
“嫂子,我没事,走这么远一点的路是不会抻着的。”金荣笑着若无其事地说。“再说了,回来的时候孩子是长春抱着送回来的”
“什么没事没事的,你对这伤口千万不能大意,如果真的给伤口抻坏了,那么就不愿意愈合,到时候你自个儿遭罪,别人可代替不了你遭那个罪呀!”就在这个时候张迎春走进屋里打断了金荣的话,于是插话道:“我看你没在家,就出去到处找你,可是找了一圈也没看见你的身影不说,听说小鼻子又要来打我们,一想你肯定是到大队部去了,就去大队部找你,结果裤裆里放屁走两岔了,这不,我又急急忙忙赶了回来。你这个人呢,不是我说你,一听说又要打仗了,我就知道你的心里又长草了,在家里肯定坐不住站不牢,生怕人家不让你去打小鼻子。”说到这儿她笑着问道:“金荣,嫂子说的没错吧?”
金荣一听陪着笑脸回答道:“嫂子,你说的太贴切了,我一听说又要去打小鼻子,浑身上下就有一种使不完的劲儿,我也说不清楚这是什么原因。”
“别人不清楚,嫂子我还不清楚嘛。”张迎春微笑着说:“你一撅起小尾巴,我就知道你拉几个粪蛋。”
“知我者,嫂子也。”金荣故意这样文绉绉地笑着说。
“行了行了,什么‘者’呀‘也’呀的,我没喝过墨水,不懂这些,你就别在我面前跩了好吗。”张迎春一本正经地说:“该换药了,你赶快到炕上躺好,我再给你换换药。”
“好好好,嫂子,我听你的。”金荣努着嘴完后莞尔一笑说。
“金荣,我给你的红伤药还是挺管用的,这不,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我看换完这一次药就能痊愈了,我保证不耽误你到战场上多宰一些该死的小鼻子就是啦。”张迎春边换药边说。“等过几天这伤口好了,你就可以安心地去打小鼻子了,玉娟这孩子就留在我身边你就放心好了。玉娟这孩子跟春良在一起还是个伴儿,两个半大班的孩子在一起还好侍候,等大一点会走的时候,就能在一起玩耍了。如果小鼻子来村里骚扰的话,我们家耳房里还有地窖,在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出现意外的,这一点你就放心好了。”
就在金荣伤口痊愈的第三天,敌人果真来了。
三本五郞将兵力分成六路,分别向三家子、李家沟、老爷庙、张家堡、一面山和口子里进发,并进行大规模扫荡,企图一举剿灭凤凰山救国大队,结果还是屡屡遭到凤凰山救国大队队员们的偷袭。队员们还是凭借着熟悉的地理优势,跟敌人进行游击战,还是本着“敌强我避,敌弱我打,敌进我退,敌退我扰,敌疲我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战略战术,就这样断断续续又持续了一年多的时间,每次战斗都是以敌人伤亡损失惨重而告终。
经过这些年来跟敌人在战斗中的不断磨练,金荣的战斗经验不但愈来愈丰富,而且胆量也越来越大了,常常一个人穿梭在深山密林里、林间的羊肠小道上,到凤凰山救国大队各个分队之间传递情报,以及到敌后打探消息乃是家常便饭,有时遇到险情,凭借着自己准确的枪法和过人的智谋,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这不,凤凰山救国大队准备吃掉敌人乡下最后几个据点,然后攻打敌人城里的老巢,必须摸清敌人的各种情况,人选当然还是金荣了。她打扮成山野村姑的模样,翻过一座山,来到了一户农舍跟前,由于走的过快,身上汗涔涔的,再加上口渴了,想找个农舍进去喝点水,顺便借用手巾擦擦汗。她刚走到一户农舍的房门口,就听到屋子里有女人的呻吟声,于是放慢了脚步,悄声蹑迹地来到窗口前,用舌尖轻轻舔开窗户纸一看,里面的情景不堪入目,便大吃一惊——因为三个二鬼子正在论强奸一名村妇。她气得怒发冲冠,于是掏出双枪,一个健步冲了进去,枪口对准两个二鬼子的脑门,大声吓道:“不许动都给我滚起来!”
“滚开滚开,你们玩够了让我滚开!”一名二鬼子还以为同伙在跟自己开玩笑呢,于是不高兴地说。
“你们把眼睛睁大一点,看看我是谁?”金荣怒气冲冲地问道。
此时此刻,这三个畜生如梦初醒地看着两支黑乎乎的枪口对准他们,顿觉毛骨悚然,心惊胆战,可是眨巴眨巴眼睛一细看,站在眼前的竟然是个黄毛丫头,心里的恐惧感即刻减轻了一半。
其中一个长着一双大眼睛的二鬼子猝然间醒悟过来,便惊叹道;“啊,不好,她是双枪女人!”
这时,另一个高鼻梁的二鬼子也明白过来了,立刻跪在那里,赶忙小鸡啄米似地磕头作揖,嘴里还不时语无伦次地哀求道:“大大姐,饶饶命这不是不是我自愿的,长官他要不然让其他人知道了,回去告诉了长官,不会放过我的”
而那个长得像泥鳅模样小鼻小眼的二鬼子,可能是不知道金荣的厉害,一看眼前站着的是一个村姑打扮的丫头片子,心里就放松了许多。他想凭借着拿裤子的机会把枪摸到手里,趁机干掉眼前这个女人,可是金荣早就有所防备。
金荣从刚才那个高鼻梁二鬼子的话里断定这附近还有敌人,因此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此时只要她食指一扣动扳机的话,这三个二鬼子的狗命刹那间就会去阎王爷,但是她没有这样做,怕枪声传出去,让外边的敌人听见,耽误自己要办的大事,因为自己还担负着更重要的任务呢。
“这位大姐,快救救我吧,我实在受不了他们这样像畜生一样祸祸我啦!快救救我吧,我求求你这位大姐啦”那个女人满脸泪水地瞪着乞求的目光对金荣说。
那个小鼻小眼的二鬼子趁着这个机会伸手去拿裤子,打算从裤带的枪套上拿到枪打死金荣,可是他的举动逃不出金荣的火眼金睛。
“不许动,再动一动我就开枪啦!”金荣大声吼道。
那个小鼻小眼的二鬼子的手刚摸到裤子,听到这震耳欲聋的声音之后下得身上一哆嗦,立刻将手缩了回去,却木偶似地一动不动了,害怕命归西天。
金荣脑子灵机一动,说时迟,那时快,急步靠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枪口触到其中两个二鬼子的肉体上,一扣扳机,只听“噗噗”两声发闷的枪声,这两个二鬼子就这样一命呜呼了。看到这种情况,余下那个长得像泥鳅模样的二鬼子抖抖索索地瘫软在炕上,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对准自己脑门的枪口,王八瞅绿豆傻眼啦。
那个衣衫褴褛躺在炕上的女人,让这三个家伙蹂躏糟蹋的死去活来,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好在那里呻吟。
金荣扫视一眼这个大腹便便、身怀六甲的年轻媳妇趟在炕上,倘若眼珠子不转动的话,跟死人没有两样。看到这些,她对阶级姐妹的同情和怜悯,对阶级敌人的憎恨和愤怒,一股脑地涌上了心头。她恨不得一枪结果了最后这个家伙的狗命,为这个可怜兮兮的女人报仇雪恨。她咬牙切齿地将枪口顶在这个泥鳅模样二鬼子的脑门上,双眼怒视着他,但是没有马上扣动扳机,因为她时时刻刻记着自己是为什么事来到这里的。如果能从这个二鬼子嘴里能抠出点有用的东西来,那么不是一件好事吗?
“大姐饶命,饶了我这条狗命吧我不是人我是畜生”这个像泥鳅一样的二鬼子始终举着两只战战兢兢的手,还是木偶般一动不动,两只小眼珠子还是像王八瞅绿豆似地盯着枪口。他刚才看到那两个家伙连声都没吭出来,只在瞬间腿脚一蹬,两眼直瞪瞪地死在那里,身上哆嗦的就更加厉害了。本来炕上就溅上了血迹,再加上从那两个家伙的枪眼处还在往外流血看到这些,他眼前发晕,双眼就像失明一样,什么东西也看不见了。停了一会儿,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还在跳动,觉得自己还没上西天,心想,哪怕有万分之一逃生的希望,自己也不能放过。
“看起来你还不想死是不?”金荣咬牙切齿地问道。
“是是是,这位大姐,我求求你啦你饶了我这条狗命吧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们都是华夏人都是被逼无奈的”这个二鬼子磕头作揖、语无伦次地哀求道。
“你要想活命,这不难,只要你能回答我提出的问题,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否则”金荣声色俱厉地说。
“是是是,大姐只要我知道我”那个二鬼子失魂落魄地说。
通过问答,金荣把想要搞到的东西全部搞清了。
原来这三个二鬼子是一个据点里的,这个据点里有一个连的人,连长每顿饭少不了鸡肉,每天都派出几个小组的人马,专门负责到百姓家掠夺小鸡供连长美餐,遇上年轻有些姿色的女人进行强奸乃是家常便饭。这三个二鬼子就是其中一个小组的,如果有谁不情愿的话,回去以后让连长知道了,就以通匪论处。就这样不知这个据点里的二鬼子祸祸了多少良家妇女。今天他们三个人来到这个破茅屋里,发现这位青年孕妇天生姿丽,便把她的丈夫捆绑起来,用东西堵住嘴,埋在院子前的乱草堆里,然后对她进行强奸。
此时,南边响起了敌人的枪声,不由分说,金荣一枪结束了最后这个二鬼子的性命。她看了看躺在炕上这个被三个二鬼子糟蹋不成个样子的女人,完后又急步来到房门口朝远处望了望,心情有些紧张,因为前边的山坡上蹿下来好几名荷枪实弹的二鬼子朝反方向躲避吧,那是明光光的大道;向东边去吧,那是无路可走的大山,西边是一片涝洼地无法藏身;跟敌人硬拼吧,可是自己的任务还没完成,这可怎么办呢?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躺在炕上的女人使出全身力气吃力地说:“这位大姐,我男人被那帮家伙捆绑在大门旁的草堆里东山山洞让他领你到那里躲藏起来,要不然的话是逃不出去的。”
尽管这个孕妇说的话难以让人听懂,但是金荣听明白了,于是赶紧来到草堆旁,用双手扒开草堆,敏捷地解开捆绑在那个女人丈夫身上的绳子,然后回到屋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个女人背起来,一同藏匿在东山那个山洞里。
敌人来到这个农舍里发现死了三个弟兄,便知有凤凰山救国大队的人来过这里,于是到处寻找,结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寻找到凤凰山救国大队队员的踪影,最后只好撤走了。
——金荣和这对年轻夫妇算是躲过了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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