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5章
第795章
“好像是春兰的声音,难道忘苏他们遇到麻烦了?”远远的听到呼救声,楚欢颜皱眉。
“好像还真是春兰。”徐邈仔细听了一番,也说道。“我们过去看看吧!”
“好端端的游湖,不知道又怎么了,希望别是什么大麻烦。”楚欢颜有些焦急。徐邈则急忙吩咐船家往那边而去。
“别担心了,湖上有那么多人呢!应该没人会胡来。”徐邈握了握她的手。看向呼救声传来的方向却也免不了担忧。
船家也只能尽量的把船划的快一些。
湖上那么多的船,也不能划的很快,楚欢颜满心的焦急,都恨不得能插手翅膀飞过去。
站在船头的女子见有不少画舫往这边靠近,脸色也不太好。
她的丫鬟捂住受伤的脸颊看着她,低声说道:“小姐,夜长梦多,要是真让人救了她们就不好了。”
今夜不管是谁伤了的她的脸,既然找不到动手的人,她也总要有个人为此付出代价。
即便真不是这两人做的,她反正也看这两人不顺眼,为难为难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在这小小的府城,还没人敢随意得罪自家小姐。
“你们这是想拖延时间啊!世上可没这样简单的事。”女子听了丫鬟的话,眸光一沉,“既然我等过你们了,你们不自己动手,那就让我的护卫动手了。”
有护卫跳到了玉忘苏他们的船上,一步步的向着玉忘苏和春兰靠近。
看到护卫手中的刀在灯火的下泛着寒光,春兰微微颤抖起来。
这样的事,她的确是从未遇到过。要是那刀真扎在身上,那该有多疼啊!
见刀向着自己的脸而来,玉忘苏的眸子一阵紧缩,袖中无数的绣花针飞出,尽皆刺入护卫的体内。
护卫惨叫一声,便倒在了船上,一个劲的呼疼。
“果然伤我脸的人是你。”丫鬟怒不可遏的瞪着玉忘苏。
“是我又如何?若非你那么嚣张,我也不会对你出手。”玉忘苏拉着春兰往后退了两步。
“竟然敢伤我的人,我看嚣张的是你们才对,给我上。”那女子冷喝一声。
一连几个护卫都都跳到了玉忘苏他们的船上,步步逼近。
有个护卫伸手要制住玉忘苏,玉忘苏猛然伸手把人给推进了湖里。其他几个护卫看着她的目光一变,更警惕起来。
徐邈的船终于靠近,徐邈急忙跳上了玉忘苏的船,把玉忘苏挡在了身后。
“余家的人?”徐邈蹙眉。
“知道就好,既然知道我们是余家的人,识相些赶紧滚,别多管闲事。”丫鬟冷笑起来,得意洋洋的看着徐邈。
“余家?”玉忘苏皱眉。这是她再一次听到余家,不知道她是不是和余家有些什么孽缘,怎么就总是碰上了?
她这个身子的原主在余家的庄子上长大,吃尽了苦头。如今她又遇上了余家的人,竟然如此张扬跋扈。
看来这余家也真不怎么样。
“余家的人这般所谓,不知远在京城的余家主是否知晓?”徐邈冷冷的看了那位小姐一眼。
小姐脸色微微一变,旋即便又镇定下来。“知晓又如何?不知晓又如何?”
“不知道小姐可认得这东西?”徐邈取出一块金牌来。那小姐看清楚了金牌便脸色大变。
“你怎么会有逍遥王爷的令牌?”小姐死死的瞪着徐邈。她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想要为难两个女子而已,竟然还会碰到这样多管闲事的。
若这多管闲事的是普通人还罢了,偏偏还有逍遥王的令牌。
余家再是势大,也不能真去得罪皇族之人。
但凡是皇族护着的人,自然余家也都要给足了面子。可不是谁都能有逍遥王赠送的令牌,这人怕是和逍遥王的关系非同一般。
“姑娘是否可以走了?”
“走。”那小姐恶狠狠的咬牙,到底还是召回了那几个护卫。
人都走了,春兰才一屁股坐在了船上,大力的喘着气。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以为自己要被刀砍。
那些人一走,她绷紧了的那根弦瞬间崩断,只觉得全身汗湿,手脚都控制不住的发软颤抖。
“你们这船也不能坐了,还是到那边去吧!”徐邈看着玉忘苏。
玉忘苏点着头,扶起了春兰。春兰腿脚发软,站都站不稳,只得倚靠在玉忘苏身上。
看着春兰满头大汗的样子,玉忘苏也知道她是被吓的不轻。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要是那些人真随便动手伤人,那博闻和月牙怎么办?
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也被伤害到?
有那么一瞬间,她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停止跳动了。
“春兰,不用怕了,都过去了。”玉忘苏宽慰着春兰。春兰“嗯”了一声,整个人都显得呆呆的。
玉忘苏连忙扶着春兰到了那边船上,楚欢颜连忙扶了春兰坐下。“忘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余家的船撞到了我们的船,便起了些冲突,都过去了。”玉忘苏回头去看,徐邈抱了月牙递过来。
“姑娘,你们看……看我这船……”见玉忘苏等人就要离开了,船家焦急的说道。
玉忘苏看着那船,被余家那些护卫损伤了好几处。船家这也是无妄之灾,她叹息了一声,拿了些银子递给船家,“船家找人修一修吧!”
见玉忘苏这样爽快的就给了银子,船家的脸色终于好了起来,千恩万谢的。
一众人都坐了下来,徐邈便握了玉忘苏的手诊脉。
“孩子没事吧?”玉忘苏有些担忧的问道。
“没事,不过你自己要多小心些。尤其是少与人冲撞,人家不怕,你却不能不怕。”徐邈叹息了一声。
要不是他来到,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只是余家的人何时这般嚣张了?
到底族中人太多,怕也无法管束人人都安分守己。
他曾见过余家的家主,倒是并无嚣张的样子。
“嗯。”玉忘苏点头。
“姐姐,我们还去那楼上吗?”月牙指着不远处的湖心楼。
玉忘苏看向了楚欢颜,本来说是在湖心楼回合的。不过如今已经回合了,湖心楼也就可去可不去了。
“难得来一趟,要不我们还是去看看吧?”楚欢颜征询着大家的意见。
此处已经很接近湖心楼了,在楼上赏景,必然是很不一样的感觉。
“小姐你们去吧!奴婢在船上等把你们。”春兰有些倦意,精神很不好。
楚欢颜略有些担心的看着春兰,“春兰,你是不是受伤了?”
“奴婢没事,就是胆子小,被吓到了,歇息一会儿就好了。”春兰清浅的笑了笑,靠在船壁上。
月牙倒也嚷嚷着要去看,玉忘苏便也决定去看看。的确是难得来一趟,下一次即便是来,那也是一年之后了。
既然都这么近了,那上去看看也好。
“那就去吧!”徐邈说着便拉了楚欢颜的手出去。
玉忘苏一行人登上了湖心楼,站在楼上俯瞰湖中景色,满湖的荷花同灯火交相辉映,更是唯美的仿佛是仙境。
玉忘苏感慨着,若世上真有神仙,那仙境怕也只是如此了。
“你们这是……?”好一会儿,玉忘苏才仔细的看着徐邈和楚欢颜。
虽然欢颜和她说起还约了别人的时候,看着那副娇羞的样子,她便想着是约了徐邈。
不过眼下看着两人的样子,气氛似乎十分甜蜜呢!看来两人算是和好了吧!
楚欢颜娇羞的望了徐邈一眼,徐邈也是一副含情脉脉的模样。看着人家四目相对,情深缱绻的模样,玉忘苏还真觉得要被闪瞎了眼。
“我还真是受不了你们了,我带着博闻和月牙到那边去走走吧!”玉忘苏连忙拽着博闻和月牙走开了。
楚欢颜笑起来,徐邈也微微一笑。
“你怎么会有逍遥王的令牌。”楚欢颜忽然诧异的问道。在她看来,逍遥王那样的人物,可是遥不可及的存在。
皇族子孙,处在这世间的巅峰,只觉得和他们这样的普通百姓隔着天堑。
没想到徐邈竟然会认识逍遥王,手里还有逍遥王所赠送的令牌。今夜还多亏了那令牌,否则他们怕还要吃亏的。
余家的人也真够嚣张的,可即便是看不惯那余家的小姐如此嚣张,却也不得不承认,余家是他们得罪不起的。
“曾为逍遥王诊治过病,故而得到了逍遥王赏赐的令牌。”徐邈云淡风轻的说着。
楚欢颜看着他的目光却更显诧异。能给一个亲王诊脉的,最有可能的是御医吧!
她才想起,自己的确是从未问起过徐邈的过去,也没问过徐邈家里还有些什么人。最初认得徐邈,他便住在长西村了,她也本能的就把他当成长西村里的人。
“我们成亲,你有没有要邀请的亲人?”楚欢颜试探的问道。
徐邈有瞬间的呆愣,眸中涌上悲凉之色,仿佛整个人都笼罩在悲伤之中,“我的亲人都已经去世了。”
“啊?”楚欢颜赧然,很有些愧疚。他从未提起过自己的亲人,她本就该想到的。此时问起这个,倒是重提他的伤心事了,“我不知道。”
“不知者不罪,我也从未同你提起过我家中之事,我自然不会怪你。”徐邈叹息了一声,“何况,那些事都已经过去很久了。”
楚欢颜也就什么都不再问,握住了他的手,“我们也去看灯吧!”
玉忘苏等人在湖心楼中游玩了好一会儿,才下了楼,重新上了画舫。
春兰在画舫中休息了一会儿,精神倒是好了不少。
见玉忘苏等人回来了,还和他们一道说笑。“于姑娘,你有没有觉得,那位余家的小姐眉眼间有些眼熟?”
听春兰这样问,玉忘苏便仔细回想着那位余家小姐的相貌来。
先前还真没有太仔细想,那满身富贵奢华的行头实在是太耀眼了,倒是让人一眼看去先去注意行头了,而不是观察这个人的相貌。
如今细细一想,那眉眼间还真有些眼熟之感。
只是,她却也肯定,这个人她是没见过的。虽不说她对见过的人能做到过目不忘,可相貌出众之人,还是见过就不容易忘记的。
若之前真见过,总该有那么点印象。莫非是像之前所认识的谁?可到底是像谁呢?
“眼熟?”楚欢颜也有些诧异的看着春兰。先前她倒是没能看清楚余家小姐的相貌,只是匆匆扫了一眼,目光只留意了一下妆扮。
“我觉得于姑娘和那位小姐眉眼间有些相似。”春兰细细看着玉忘苏的眉眼。
玉忘苏对此倒是十分震惊,她如何也没想到,春兰竟是觉得她和那人相像。
徐邈也仔细的看着玉忘苏,“这样细细一看,还真有些相似。若是你们站到一起,怕是要让人觉得是姐妹的。”
徐邈却想着逍遥王调查到的资料,于楠曾长在余家的庄子上,其间是否真有些联系?
当然这也只是刹那间的想法。他倒是不觉得于楠也会是余家的小姐,要真是余家的小姐,何至于在庄子上吃了那么多的苦头。
甚至庄子上一个小小的管事都敢对她起那样龌龊的心思?
“说什么玩笑话呢?余家那样的人家,我可高攀不起。”玉忘苏皱眉。如今她对余家的印象真是坏透了。
可千万别把她和余家联系到一起。
人有相似,眉眼间有些像也不足为奇。要真刻意去找寻,世上和自己有好几分相似的人该都是能找到的。
徐邈笑笑,也没再多说什么了。
他也算是看出来了,她还不知道她自己过去的事时,似乎对此很上心。
可知道了之后,却又淡淡的,并没什么上心的样子。大抵是她并没有真正想起过去的事来吧!
画舫靠岸之后,众人也就在岸上逛逛。夜渐渐深了,岸上的行人倒也没有先前那么拥挤了。
“忘苏,你们去不去放天灯,据说把心愿写在天灯上,会很灵验哦。”楚欢颜笑嘻嘻的拉着玉忘苏的手。
“来都来了,那就去放吧!”玉忘苏笑着应下。
先前她便听春兰说起过,荷花节放天灯,主要就是许愿祈福。当然最初只是两情相悦的年轻男女祈愿能长相厮守,携手白头。
发展到后来,几乎荷花节出来游玩的人,大多都要放一放天灯。
不管灵验与否,主要也是种精神寄托。若后来祈愿之事成了真,自然也就觉得是放天灯灵验了。
入乡随俗,既然大多来的人都放天灯,她也没必要非做那个例外。
何况,她以前的确是不信这些,如今去也不敢说完全不信了。
重生一次,她也总算相信世上的确有科学无法解释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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