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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3章


第743章

        欺她,困她,甚至到了最后,还想要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本来只是她的猜测,所以她试探,直到他拔出刀来那一瞬间,她便知道,她是猜对了。

        痴心错付,是不是便都只有这样的下场?

        有人曾说过,人生路上,我们很多事都要付出代价,愚蠢也是。愚蠢本不是罪,可人往往是要为了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的。

        “你怎么啦?”感觉到玉忘苏全身透出来的冷意,徐邈有些惊诧的看着她。

        玉忘苏讥讽一笑,“都说人心叵测,真想亲手掏出颗心来看一看,是什么模样。”可笑陈宇那样的人,心口流出来的血,竟然还是热的。

        灼热而黏腻的晕染了她的掌心。

        “你疯了吧!”徐邈打了个寒颤。

        “我开玩笑的,你信了吗?”玉忘苏呵呵笑起来,收敛了寒意,眸中也渐渐有了温度。

        “这种玩笑还是不要开的好,让人平白夜里做噩梦。”徐邈也笑了笑,却还是有种感觉,这话不想玩笑。

        那一瞬间,他是真的觉得,若真有人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她真会把人的心掏出来看看是个什么模样。

        “我只是在想,以心换心这样的事,未必是对的。你付出了一颗真心,别人未必以心相还。甚至还把你的一颗心仍在地上,狠狠的践踏。”

        “夫妻之间以心换心,说到底还不是先要两情相悦?若是一个人真不欢喜你,怕是你连吸气,她都觉得你扰了她的清静。”徐邈幽幽叹息。

        是啊!你若是爱一个人,便是缺点你也觉得可爱真诚。若是不爱一个人,那人连呼吸都是错的。

        “可这话也不对啊!若是不欢喜,何苦招惹?”你若是不主动招惹,却靠近你的人,当然怎样绝情的回绝,那都无可厚非。

        可若是你招惹了人,或者默认、接受了招惹,便并非一回事。

        你不能一边和这个人在一起,内心里还一边看不起或者排斥着这个人,同时却又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个人给予的一切。

        “他们的事,也只能顺其自然了。若真是过不下去了,分开未尝不是好事。”徐邈叹息一声。“日日吵闹,对谁都是折磨。”

        “这话倒也是,不过很多人都劝和不劝离吧!”玉忘苏想着,这个时代,很少有人会劝人离婚的。

        毕竟是时代特征,在这种时代,都说的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劝人离婚是大忌,即便是那段婚姻已经分崩离析,过下去只会让双方痛苦。

        长辈们肯定还是会说日子就凑合着过,争争吵吵的哪家没有之类的话。

        “好了,我找水生去了。”玉忘苏也不想再操心阿芹家的事了。找到水生,她便说了希望他帮着题一个匾额的事。

        “我帮你研墨。”玉忘苏主动拿了砚台磨墨。

        水生也就铺开了纸,等着她磨墨。她微微低垂了眉眼,专心致志手头的事。长长的睫毛轻颤,像是小扇子。

        她抬眸,把墨放好,托腮看他写字。不过三个字,一蹴而就,很快收笔。

        “好了。”水生把笔放下。玉忘苏也就站到他的身边去看字。她想着这样的字,不知练了多少寒暑。

        说真的,她还真不愿意花那么多的时间去练字。

        “你若是哪一日流落街头,卖字画为生应该也很不错。”玉忘苏笑着抬眸,猛然发现他的脸近在咫尺。

        霎时间,连心跳都似乎跳漏了一拍。

        “我……你……”玉忘苏正想要往后退,他的手抬起来,她也就愣愣的感觉着他的手落在她的脸上。

        那一瞬间,她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

        他的手上有茧,却异常的温暖,仿佛那温暖还能够传递安全的感觉。他的手在她的脸上一抹,很快也就收了回去。

        她看着他手指上的一点墨迹,呆愣了半晌。心里甚至还有那么一点无地自容的之感,她不得不承认,那一下她是真有点想歪了。

        果然是男色惑人。

        看着墨也干的差不多了,玉忘苏匆匆收起了纸张,急促的一句“多谢”便几乎是落荒而逃。

        到了门口还险些撞到徐邈的身上去,错开身,她并没说话便脚步急促的离开了。

        “这丫头是疯了吧!”徐邈看着玉忘苏很快出了院子,一眼瞥见她带来的伞还放在一边。“还下着雨呢!不知道着了什么魔了。”

        水生也走了出来,徐邈拿了伞塞给他。“伞都没带就跑出去了,快把伞给她送去吧!”

        “你怎么不去?”水生问着手上却还是接了伞。

        “人是你惹的,又不是我,你不去谁去。”徐邈说着便走开了。水生便撑着伞追了出去。

        出了徐邈的家门一小段,玉忘苏才惊觉自己连伞都没拿,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真觉得她是疯了,平日里她可从不是丢三落四的人。

        若是天晴了还有可能把伞给忘了,这明明还下着雨呢!

        把题字的纸往怀里一塞,她就回了头。她便看到那个高大的身影于苍茫雨雾中匆匆而来,竟觉这一幕美好的炫目。

        “你伞忘了。”伞遮挡着她的头上,挡去了雨帘重重。

        玉忘苏想着此时的自己想来很狼狈,便笑了起来。“谢谢。”

        “送你回去。”水生撑着伞走在她的身侧,两人缓步往周家而去。阿芹家门口还是围了不少人,不过他们都没过去。

        回到周家,玉忘苏才发现水生都湿了,倒是她被保护的很好,除了最开始淋的雨,并没有继续被淋湿了。

        “我身上本来就湿了,又连累的你也弄湿了,好像真不划算。”玉忘苏一边说一边拉着水生进屋去烤烤。

        连日的下雨天气有些冷,月牙在家里就生了火,此时火势正旺。让水生在火塘边坐下,又拿了毛巾帮着他擦一擦头发。

        轻轻擦拭着她的发丝,玉忘苏恍惚里想起幼年时候的事。每次下雨,爸妈撑伞的时候都是偏着她的,往往结果就是她被保护的一丝雨丝都不曾沾身,而他们身上都湿了大半。

        那时候不懂,她就去问妈妈,为什么两个人一起走,会是这样的情形。妈妈告诉她,一把伞两个人,是偏是正都在人心。

        有人撑的很正,有人撑得偏向自己或者偏向对方。而妈妈不求自己的女儿有多优秀出息,不需要她万人瞩目,家财万贯,只希望她能遇到一个撑伞的时候肯偏向她的人。

        世上人海熙攘,一生其实会遇见许许多多的人。可妈妈说很多人都只是在生命中来去匆匆,而世上真正能偏心着她的,除却父母,着实不多。

        她听很多女人说过,自己需要的是一个肯偏心自己的人,而不是一个总对自己公平公正的人。

        自己需要的是一个丈夫,而不是一个审判官。只有他肯对自己偏心,才会让自己感觉到在他的心里,自己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女人最怕的,就是那个人给予自己的,同样也给了别人,毫无差别。

        凡事的对错自有别人评定,而身边这个人需要做的,便是让自己感觉到,他一直都在,一直都陪着自己,哪怕刀山火海,世事苍茫。

        “你们怎么都湿了啊?都没带伞吗?”月牙好奇的多看了他们几眼。

        “带了伞的,雨下的太大了。”玉忘苏随口说着。

        “哦。”月牙不疑有他,继续烤着火。

        水生烤了一会儿火,便起身告辞,玉忘苏送着他出去。

        “就要去县城了?”临出门,水生问了一句。

        “是啊!县城有不少事情要处理,我怕是要多住些日子,博闻和月牙还要你们多帮我照看。”玉忘苏含笑说道。“有没有需要的东西要我带回来?”

        水生摇头,撑着伞离开了。玉忘苏也回了屋里,把题字的纸张放进匣子里收着。

        她摸了摸自己的的脸,似乎有些热,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火烘的。

        “水生哥哥回去了啊?”月牙笑着跑过来。

        “哥哥?”玉忘苏揉揉月牙的头,她倒是一直没注意到月牙对水生的称呼,倒是博闻的确也喊的是“水生哥”。

        “怎么啦?”月牙冲她眨巴着眼睛。

        “没什么,这要是让徐郎中听到了,怕是要心塞的。”月牙喊徐邈大叔,喊水生哥哥。

        可事实上,徐邈和水生该是年龄相仿。也许男人不会太在意这个,要是发生在女人身上,却是值得好一番心塞的了。

        就像是两同学走出去,被同一个孩子称呼姐姐和阿姨的区别。

        “郎中大叔会不高兴吗?”月牙不解。

        玉忘苏揉揉月牙的头,笑了笑没说话。徐邈会不会心塞,她倒是不清楚,大概有些人是不太介意这个的。

        “那你怎么喊水生做哥哥?”好一会儿玉忘苏才问道。

        “我跟着哥哥喊的啊!”

        玉忘苏也算是明白为什么月牙称号徐邈和水生不同了。徐邈是博闻的先生,自然便如同长辈,月牙跟着喊大叔也是对的。

        而水生的年岁,和博闻比起来,最多可能也就大个十岁左右,这样的差距,当成同辈也行,当成长辈也可。

        玉忘苏收拾好了东西,次日一早也就往县城去。见了楚欢颜之后,两人便先往店铺去。

        “都差不多了,你看看若是不满意的地方再让他们修改。”楚欢颜拉着玉忘苏转了一圈。

        都是按着玉忘苏留下的图纸装修的,所以看了一圈下来,倒也没有不满意的地方。

        铺子已经好了,后面也就是准备衣裳了。“都很好,对了,倒是要先见一见那两个绣娘,看看手艺怎么样。”

        “我娘看过两个绣娘的绣品,倒是说很不错,不过还是要你见一见,看看合不合你的标准。”

        “只要有好一些绣娘的标准就行了。至于以后,还可以慢慢教。”玉忘苏本也没指望一来就招到十分出众的绣娘。

        一般十分有名的绣娘,都有做工之处,并且待遇也会很好,轻易是挖不来的。

        只要水平还行就够了,可以慢慢调教着。何况衣裳的绣图虽然重要,可最主要的还是衣裳的款式要新颖,绣样也要别致。至于刺绣的手艺,稍微高于普通的水平也就行了。

        而且她一般设计的,衣裳上的绣花并不会层层叠叠过于繁复,主要走的还是清新大方的路线。

        “那我明日让她们到这边来,你先考校一番,若是行的话,便先定下契书。”楚欢颜笑着说道。“我们去看看布料吧!挑选好了先送到这边来。”

        “好啊!”

        楚欢颜也就给玉忘苏介绍起楚家的铺子来,楚家在县城共有三家布店,一家是比较贵的,里面出售都是比较高档的布匹。而两家是比较平民化的,出售的布匹价格也就低廉的多。

        楚家在周围的几个镇上也都有铺子,甚至在府城还开了一家很大的布庄。

        除了布料铺子之外,还有些经营其他商品的铺子,零零总总倒是有不少的店铺。

        楚家也不仅仅是经营布匹,自家也有一个染坊,可以染出不少颜色的布匹来。虽然不是所有布匹都是自家染出来的,不过自家染出来的倒是占了很大的一部分。

        玉忘苏不得不感慨,难怪楚家能在县城住着五进的大宅了,生意本就做的很大。

        因为她做衣裳针对的是富贵之家,便直接没去看普通的布料,径直去了比较高档的那家铺子。

        铺子的名字倒是没什么特别的,直接就是“楚家布庄”,也是在比较繁华的街道上,和“锦绣阁”也就相隔的不远。

        各式各样的布料可谓是琳琅满目,看的人眼花缭乱。玉忘苏抚摸着那些料子,因为都是纯天然的材料纺织而成的,所以手感都很不错。

        都说现代布料多样,其实更不能轻视古人的智慧。即便原材料就那么几种,可纺织出来的料子却十分多样化。

        “我们可以先挑选一些,反正隔着也不远,之后要用随时过来取就行了。”楚欢颜又说起,她已经和这边的掌柜说好了,她们锦绣阁要的布料绣线都记在账上,每三个月结一次帐。

        这样一来也很方便,毕竟不同于散客,她们要的货不少,可能还随时都会过来拿,积累一段时间再结账要更为方便,也算是宽限一段时间,方便周转。

        玉忘苏也就细细挑选着布料,楚欢颜也帮着参考。楚欢颜到底是楚家人,虽然平日里不插手楚家的生意,可在布料上的眼界还是有的。

        甚至不少布料她还能说出出处来。

        “我看以后你家里给你陪嫁间布庄倒是很不错的事情。”玉忘苏笑着说道。“你这给客人介绍起来,还真是头头是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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