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暗算
乔风定道:“几十年来你都打不过我,我干嘛要将东西拿给你?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很可笑吗?”
谁知,琅陬提剑就向他刺了过来,他一个闪身就轻而易举的躲过了,反手一掌就将琅陬打成了重伤摔倒在地,乔风定心里明白,若是不将他打伤,今天定然是走不开的,他还要寻人,不便在此浪费时间。
等乔风定走远,隐藏在树林之中的人才慢慢走了出来,看着躺在地上连吐了几口鲜血的琅陬,心下快意,也不忘挖苦道:“这到底是哪来的吠犬,怎么会死在这个荒山野地?当心天黑了,被山上的豺狼虎豹撕碎了吞了啊。”
琅陬闻声,心中大惊,苍居喜欢偷袭和趁人之危,已经让他深有体会,此刻他出现在这里,自己又受了重伤,定会趁机杀人灭口,但是他和自己有共同的目标,就是夺取残生卷,他都不是乔风定的对手,苍居定然也不是。若此刻杀了自己,他也捞不到好处!
琅陬心中虽有些愤懑,脸上却假装镇定道:“你少在这假惺惺耍嘴皮子,你定是有什么阴谋,说吧。”
苍居也不理会,直接道:“明的打不过,你就不会来点别的?”
琅陬心中对那个‘别的’很是介怀,但也深知自己的确打不过乔风定:“那你是有什么法子?”
只见苍居从怀中取出一物,随手就扔进了琅陬的手中,琅陬接过细看,厌恶道:“血蒿寒乌!你真够阴毒!”苍居扔来的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顷刻就能让人毙命!
谁知苍居不以为意,笑道:“彼此彼此!”说完,苍居飞身便消失在山林之中。
琅陬看着手中的那包药,心下懊恼,毕竟自己可是间接害死乔风定父母的凶手,他现在修为了得,得知了真想也没有杀掉自己,可见他这人心胸非同一般,也和那些世俗中的蝇营狗苟是不同的,他在心里还是很敬佩这种说一不二大义凛然的人,而且乔风定天赋异禀,是个不可多得的稀世罕才。他虽杀人如麻,也还是有点良心,便将手中的药扔了,要玩阴的,他的法子多了去了。
乔风定回到市井,急忙找了一家客栈落住,虽然和琅陬打架他有绝对胜利的把握,毕竟现在天气炎热,很是消耗体力,整个人也容易疲乏,在店中订了一间房,要了大桶水洗了个澡,就在房中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起来,乔风定顿感精神抖擞,起床收拾行李时,大惊道:“我的银子呢?”
乔风定在屋中噼里啪啦四处搜索,都没有找到,却看到窗户边坐了一个人,手里正悠闲的抛着自己的钱袋玩。
“琅陬!你把我的钱还给我!”乔风定大怒。
琅陬笑道:“有本事你就打过我,我就把钱还给你!”
乔风定刚要催动法力唤起自己的佩剑,却发现自己法力尽失,心中顿感不妙:“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琅陬也不想掩饰,冷笑道:“就,下了一点点毒而已!别担心——毒不死你!”说完就跃下了窗,消失在空中。
店家听到声音,立即上了楼,来到了乔风定的房间,乔风定看着老板有些尴尬,但也很担心,因为残生卷也被他偷走了!
老板看着窘迫的乔风定,昨日又见他灰头土脸的样子,看着就不像个有钱人,心中早有防备他是来免费住店的,问:“一宿一吊钱!客官可还是要继续住店?”
乔风定答:“那个那个我”
老板顿时明白了,心中肯定这人就是想来免费住店的,打断道:“没钱你住什么店啊?我就是看着你这样貌不凡才让你落住的,谁知你竟然就是个霸王餐吃习惯了的泼皮无赖!”
说完就要去扯乔风定的衣领,乔风定虽然法力尽失,可身手却在,一个下腰巧妙的躲开了,因心中有亏,也不便发难,只道:“老板,真的并不是我想耍赖,我的钱刚刚被人给偷了,昨日我还有钱的。”
老板哪里会听进他的话,逮着他就要拉着他去见官,大骂道:“昨夜你爷爷我还是天王老子腰缠万贯,富可敌国呢!走,跟老子见官去!”
被拽了一路,却听到乔风定道:“老板,我可以在店里帮忙打杂抵押我住宿的钱,您看这样行不行?”
老板想了想,心思转了几转,也知道现在衙门当差的都是些吃里扒外的,若是真告到官府,怕是赢了官司费了钱财:“那你可会做什么?”
乔风定想了想,竟然发现自己好像什么都不会,老板看着他的神情有异,心中肯定此人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街头混混,提着他的领子骂道:“老子要你干活还得先请个娇娘们儿伺候爽你呢!走,咱们去见官讨个说法!”
谁知乔风定反手一摁,就将老板摁到在地,乔风定毕竟是有几十年修为的人,即使没有法力傍身,身手也是绝佳的,老板立即求饶道:“道长我错了我错了,求您饶命饶命啊!”
现在边境动乱,若是自己被拖去见官自己又没有户籍证明,定会被当成是敌国派来的细作,乔风定又没有法力,被关进了大牢就等于必死无疑,他断然是不能和他去见官的,而且是自己先有错在先,乔风定闻言也立即松了手,起身行礼便道:“多有得罪!还请老板您见谅!”
老板知道此人武功了得,定然是打不过的,急忙就从地上爬起来,却听到乔风定道:“打杂一切事物我都可以慢慢学,住店的钱我定会赔偿的。”
虽然输了气势,老板看见此人还是讲理,也不能输了理,老板抱着手臂道:“那也行,那就一天给你两文钱,你在这干一个月就能将住店的钱抵消,你可愿意?”
乔风定用余光打量了简陋的屋内一番,心中暗骂黑店,但也没有办法,道:“如此也好!那就多谢老板您了!”
打完一个月的杂,乔风定对打杂也有了心得,但赶路银子是不能少的,就在街头寻找能挣钱的门路,凑巧在一家餐馆处看到有招工的,进了店,老板是一个身肥体圆,眼睛极小,嗓音刺耳的男子,看着衣着朴素的乔风定就知道他是来干嘛的,问:“你可是来找活干的?”
乔风定心下高兴,忙行礼道:“我是想来做个打杂的,老板您这还缺人吗?”
老板道:“厨房还差个上菜和生火的,一个月两吊钱,你可愿意?”
乔风定心下衡量思忖,在客栈打杂一个月一吊钱,在这里一个月就有两吊钱,看来自己骂他是黑店真不冤枉,颔首便起身行礼道:“愿意愿意!多谢老板。”
老板用余光斜视着他道:“那你可有户籍证明?在我们店做工可是需要登记在册的。”
乔风定闻言心头一怔,一时搭不上话,老板看他气度不凡,也没再为难,心中自有盘算,道:“那也没事,你就先在这干着吧!”
乔风定还要赶路,也只是想挣点盘缠,道:“多谢老板,不过我眼下还有事要办,我暂且在店内干两个月,等我干完了,可否能将工钱一并给了?”
老板道:“当然可以!”
于是,老板让人给乔风定安排了住处,乔风定就开始在店内打起了杂,两个月限期一到,还没等乔风定上前来讨要工钱,却先被老板派人送进了官府。
乔风定看着高堂上的覃崇,微微怔了怔,燕旻国国破已经过去将近三十年,覃崇相貌也有大变,已是耳顺之年,而自己虽然样貌依旧,看上去还不如一介布衣,似也没被覃崇认出来,直喊冤道:“大人,我是被冤枉的!小的无罪啊!”
覃崇道:“放肆!来官府的人都会说自己是被冤枉的,然后都犯着鸡鸣狗盗的勾当,你怎么就没罪了?”随之拿起案上的惊堂木一拍,堂内就响起一阵“啪”的脆响。
乔风定被两个粗壮的官差死死压在地上,动弹不了,便只能开口解释,将事情的经过交代了一遍。
闻言,覃崇问:“那你的户籍呢?你可否能提供你的身份证明,证明你不是边沙那边派过来的奸细!”
乔风定闻言,心道不妙,这下有理也说不清。覃崇怒目圆瞪,骂道:“你是不是就是边沙派过来的细作?说,你到底潜藏在这里多久了?”
乔风定答:“大人,小人真的是冤枉啊!小的真的只是一个修道的道士,绝无隐瞒!”
覃崇道:“那可有人能证明?”
乔风定摇头道:“没有!”
覃崇面色一冷道:“你不能证明自己的身份,我也不能听信你的一面之词就相信你说的话是真言。”顿了顿:“来人,将他拖下去押进大牢,待我上禀了朝廷,再做发落!”
“且慢!”
闻言,乔风定看向了来人,只见此人一派仙风道骨,覃粲道:“阿爹,此人真是断天涯上的修士,我是认得他的。”
乔风定并不认识此人,便问:“敢问阁下是?”
覃粲道:“我是不归世的弟子,叫覃粲,朝堂之上的大人,乃是我的父亲!”顿了顿,“我久闻你的尊姓大名,也在仙剑大会上见过你的风采,对你的风骨极为赞叹!只是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乔风定如同雨过天晴,见到彩虹,此刻也见到了希望,便将自己的经历告诉了覃粲,但是并没有提残生卷被盗之事,毕竟事关重大。
覃粲听完,道:“魔族人阴险狡诈,人人得而诛之,竟然又下如此阴毒的手段,真该叫人赶尽杀绝永绝后患!现下我定会给你讨回公道的,你且先暂住到我府上几日,定能让那餐馆的老板将工钱赔于你。”
乔风定现下身无分文,又法力尽失,现在上路多有不便,躬身道:“那便多谢了!”
在覃府住了几日,乔风定感觉法力恢复,便打算拜别,却看到覃粲抢先入了屋,厉声道:“乔风定,你可是专程来我府上盗取残生卷的?”
乔风定不明所以,却看到覃粲将自己的包袱扔在了地上,露出了那被半遮半掩残生卷残卷,那正是他原先那块!
“少爷,少爷,不好了不好了,老爷被人杀了!”
家仆从门外赶来,当即就跪倒在地,覃粲难以置信的看着乔风定,乔风定一脸茫然的看着覃粲,却见覃粲拔剑出鞘,乔风定下意识催动法力唤来佩剑挡下一击。
覃粲怒骂道:“你不是法力尽失吗?你不是没有法力吗?你不是云游到此吗?”
乔风定百口莫辩,“我”一句话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哽在喉头。
在乔风定分神之间,覃粲提剑一剑刺穿乔风定的腹部,乔风定眼下知道,说什么都已无意,捂着伤口提着剑便见招拆招,却不进攻,覃粲打不过他,乔风定腹部还流着血,将覃粲击落在地,急忙飞身仓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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