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图财害命的赘婿
第8章
梁莉和纪桃从小就认识,相识十多年自认为对纪桃还是很了解的,不说多么张扬当也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
之前她可是亲眼所见纪桃在得知唐宴去青楼之后有多么气愤,如若不是那时候她还怀中孩子,梁莉可以肯定她一定会和唐宴和离的。
月前生产之时又出现了唐家大哥买通产婆想要她性命的事情,整件事情看似和唐宴没有关系,可现在唐大哥已死,怎么说还不都是唐宴的一面之词。
梁莉不信凭着纪桃的聪慧想不到这一层,她也不信在对唐宴心有芥蒂的情况下还能和他恩爱如初,更何况他们从前也并没有多么恩爱,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一个为了钱,一个为了有个家世清白的人入赘,仅此而已能有多少情谊?现在不过是在外人面前装装样子。
可饶是如此安慰自己,梁莉看着他们夫妻在招待宾客那副恩爱不已的模样还是心里憋屈。
瞥到一旁廊下走过来一个小厮,唐宴对他使了个眼色小厮转身离去,不久后唐宴在纪桃耳边悄声说了句什么离去,梁莉更认定唐宴和纪桃各有心思,只是表面夫妻。
眼眸微转,起身往唐宴离去的方向走去。
宾客众多,一时之间还真没有人注意到梁莉的离席。
“好啊,儿子让人把老娘绑起来,天底下可没有这样的道理,这就让人去评评理,看看是谁家的儿子这么不孝。”
“把我放开,不然等我出去了有你们好果子吃。”
“唐宴你翅膀硬了,你个见利忘义的东西,我当初生你的时候怎么不把你给捏死?”
唐宴站在门旁,嘴角含笑听着唐母的骂骂咧咧,一直等到她骂完这才悠悠开口说道:“宾客都在前院呢,纪家高墙大院和村子里的土栅栏不一样,娘你就是喊得再大声也不会有人听到的。”
说着唐宴拿起放在窗台上的匕首,刀刃出鞘,寒光乍现,唐母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但还是强挺着胆子,瞪大着眼睛,“怎么?你还想杀了我不成?我是你老娘,你杀了我就不怕下地狱吗?”
“杀一个也是下,杀两个也是下,娘你觉得我不敢吗?”唐宴紧了紧握着匕首的手,一步步往唐母走去。
唐母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直到唐宴已经走到她面前,顿时不可思议道:“你大哥是谁你杀的?”
“娘你很聪明嘛,这都猜到了。”唐宴笑着把匕首贴在唐母脖颈处。
唐母本就是个色厉内荏的人,冰冷的匕首贴在脖子上,就是连咽唾沫都不敢了,深怕一动弹让匕首划破她的皮。
“你……你这个孽子,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唐母只觉得唐宴那一双眼眸奇黑无比,就好像是寒冷深渊一样要把她拽进去。
“娘你知道的,大哥死了有些日子了,他若是想要找我报仇还能好好的在这儿吗?”唐宴含笑说着,匕首贴着唐母那布满皱纹的脖颈滑动着,吓得唐母尽力往后躲着,但已经被绑在椅子上了,就是再躲也躲不远。
“我是你娘!”无法,唐母只能如此大喊道,以往只要她一说这四个字原主一定听之任之。
但是很可惜,唐宴不是原主,唐母如若肯安分守己,不惹是生非他也不会去主动招惹她,谁让她那么想不开要来闹玊儿的满月宴呢。
瞥到窗纸上倒影出来那抹身影,说道:“行,看在你是我娘的份上,我给你两个选择。”
“回到村子里去,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别再来找我麻烦,咱们相安无事,否则我送你去见我那倒霉的大哥就是手起刀落的事儿,娘你仔细想想吧。”
唐宴把匕首放到唐母肩膀上,后退两步。
唐母奋力挣扎晃动着,‘哐当’一声匕首落地,猝不及防的吓得窗外之人一个激灵,连忙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唐母现在是看出来了,唐宴想要杀她真的就是顷刻之间的事情,就连双生大哥都能杀害了,更何况是偏心了这么多年的她?!
“我回村子,我再也不来了,放我回去。”唐母连忙说道,当务之急保命要紧,她可还不想死呢。
“好,等晚些时候宾客散了,我亲自送娘回去,至于现在就委屈娘你在这儿委屈一会儿了。”唐宴将地上匕首捡起来收回刀鞘中,重新放回窗台处。
随即开门离去,对于拐角处露出来的那一抹裙角,全当没看到。
唐宴回到前厅,重新在纪桃身边落座,对她露出一抹笑容,纪桃安心下来。
她不想惹事儿,但也不怕事儿,不管是唐母还是梁莉,今天一并把麻烦给解决了,一劳永逸。
“这是何人?衣着怎么如此不得体?”
“这是唐公子的母亲吧,入赘的时候我见过一次。”
“原来是唐公子的母亲,怎么穿的如此破烂就来了?”
宾客见走过来的唐母和梁莉议论纷纷,纪桃深吸了口气,抬眸看过去,知道今天的重头戏要开始了。
“唐大婶,你怎么这样就来了?是不是唐宴不给你钱啊?”
有好事的人扬声问道,一时之间附和声不断,唐母直接在众人面前跪了下来,大声喊道:“还请诸位给我老婆子做主啊,唐宴他不是人,他杀了他大哥还要杀我,请大家救救我个老婆子。”
此话一出,安静了一瞬后满堂哗然,纪父拍桌而起,愤怒的就要让人把唐母拉下去,还未说话便被纪桃按住了手。
唐宴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唐母身旁蹲下,饱含热泪悲痛道:“我知道大哥的死对娘的打击很大,可众所周知大哥是在牢里被人给打死的,娘你素来不喜欢我也不能将大哥的死放在我身上啊。”
唐母因为唐宴的靠近吓得一阵颤抖,她今日来纪家最开始只是想要个几千两银子傍身,保证后半生生活无忧而已,可唐宴不仅不给钱还要杀了她。
梁小姐说的对,唐宴即便今日不杀她,谁能保证日后不杀她?
所以只有今日众人面前将唐宴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如此一来即便让唐宴巧言善辩给混过去了,以后也是不仅不敢再对她下毒手的,还要好好保护她,否则所有人都会认为是他下的手。
在唐宴的注视下,唐母不自觉的往梁莉身边靠了靠,梁莉本来想要‘深藏功与名’的,可唐母这一靠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没办法梁莉只能把手中绳子扔到唐宴面前,怒斥道:“唐宴你别狡辩了,分明就是你让人把唐伯母绑起来的,这绳子就是证据,你敢说这上头的锁扣不是纪家独有的?”
纪家是做绸缎生意的,如若要送到远一些的地方最要紧的就是密封,以来保证刮风下雨不会在伤到,纪父便专门让人去学了特殊的锁扣。
用这种锁扣捆住,保证箱子即便从山上滚下去也不会散开,莫说用来捆人,就是捆住一只老虎也是挣扎不开的,梁莉看到这锁扣的时候知道这是个证据,没有去解,而是用匕首把绳子割断才救出的唐母。
唐宴捡起绳子起身,缓缓说道:“我的确是让人将我母亲捆了起来,可那是因为她一直认为是我害死了我大哥,我不将她捆起来她便要大闹我儿的满月宴。”
“我倒是要问问梁小姐,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听我娘一面之词便认准了是我杀害了我大哥,还帮着我娘来大闹满月宴?如此针对我亦或者说你如此针对纪家,到底是何居心?”
梁莉从未见过唐宴如此疾言厉色的模样,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张了张嘴又听唐宴说道:
“我听梁老爷月余前盘下了一家绸缎庄,不知道是否与此有关啊?”
一听牵扯到家里,梁莉连忙说道:“我不过是路见不平而已,和我家盘下绸缎庄有什么关系?”
“我不过随便怀疑一下,梁小姐这么紧张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事情败露之后的心虚呢。”不同于梁莉的慌张,唐宴却是一笑说道。
梁莉这才反应过来她是被唐宴把注意力给带歪了,连忙扯回话题,“现在说的是你虐待你母亲,还有杀害你大哥的嫌疑,我只是看不惯你如此对待老人仗义执言罢了,唐公子实在是没必要如此针对我还牵连到我的家人。”
“你瞧瞧,这话是怎么说的,众所周知唐宴他哥是死在大牢里,这是有人怀疑本官治下不严,让人轻易就能去狱中杀人啊。”这时一道戏谑却带有威严的声音传过来。
县令说着又看向纪父,“我说纪老弟啊,我好好的来给你孙儿庆满月,你这儿怎么还有人如此污蔑本官啊?”
“大人见谅,我们家都知道我这女婿是无辜的,这亲家母许是承受不住丧子之痛也是有的。”纪父起身说道,随后拱手对四周宾客道:“对不起诸位了,让大家见笑了,我这女婿是极好的,我纪某敢用性命担保,他绝对不是那等图谋我纪家家财之人,他……。”
“纪伯父怕是言之过早了吧。”纪父还没说完梁莉打断说道:“唐宴他就算是没有图谋纪家家财,那他在妻子有孕期间去青楼寻花问柳,就凭着这一点可就说不上是‘极好’二字。”
梁莉现在也是十分后悔把唐母带来,只恨一时糊涂想着看不惯他们恩爱有加的模样想要给唐宴使使绊子,谁知道竟然弄到如此地步。
同时她知道事已至此若是再弄不出来什么翻转,那她的名声在江南一带就算是臭了。
唐宴知道当梁莉说出原主去青楼之事时就已经是黔驴技穷了,“我们夫妻之实就不用和梁小姐说了,只要我夫人相信我就好。”
“桃桃相信你是一回事儿,可纪伯父在众人面前用性命担保你是个‘极好’的女婿,你若是不解释清楚了,将纪伯父性命置于何地?”
梁莉言语紧逼,看上去镇定自若,可实际上心中却是在打鼓,紧张的手握成拳,目光紧紧盯着唐宴。
纪桃看了看时间,心跳如雷,起身刚要说话只听到外面有人中气十足的大喊一声,“陈王驾临。”
宾客一怔纷纷在怀疑自己的耳朵,县令率先反应过来,出来跪地行礼,其他宾客这才跟着行礼跪拜。
陈王径直走过到唐宴面前,“唐公子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众人起身,和刚刚看热闹不同,场内一时鸦雀无声没人敢说话。
“好凌厉的嘴巴呀,也是好狠毒的心思呀。”陈王看向梁莉,“今日本王若不来,只怕唐宴名声受损,这没了声誉纪家的生意也就做到头了。”
陈王说着看纪父,“当时唐宴之所以去青楼是因为本王遭人刺杀,唐宴去青楼是为了见本王,纪老爷没看错人,你这个女婿是‘极好’的。”
陈王说完县令连忙附和着,“是是是,唐公子眉宇之间一股浩然之气,怎么可能是有歹心的人,王爷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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