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二章 教主大人开窍了
白凤公主到了齐国之后水土不服,浑身无力,呕吐不断,缠绵病榻,医官们在行馆进进出出数日,药吃了无数,可病情不见好,如此下去,怕是会耽误婚期。
新娘这样,礼官实在为难,只得请示皇帝。
傀儡皇帝金口玉言:“既然都准备好了,婚礼照常举行,不可失信于天下!”
有了皇帝的明令,齐皇宫和淮阳城继续准备着正旦和大婚。
御书房内,齐天义刚处理完奏章,嘴角上扬,不知道是因为要结婚了,这样开心呢,还是因为结婚之后只要应付国事,不用应付新娘,才这么开心。
婚礼议程按部就班地来,这日内务局的人准备了一些压箱底的东西,拿来给齐天义过目。他看着觉得新奇,便一样一样捡起来看了看。
越看他脸越黑,“啪”地一声,把一对正在做不可言说之事的瓷娃娃人偶给拍碎了。
吓得内务局管事成平赶紧磕头:“小的该死,不该拿这污秽之物污了太子的眼!”
“成平,你不用害怕!这本是你分内之事!本殿明了这些都是婚仪所需,没什么污不污秽的!”齐天义拿起一个卷轴,慢慢展开,状似随口一问:“你可知如何才能子息旺盛?”
殿下这是在担心子嗣,太好了!成平擦了一把汗,外界传言,这位大殿下生性暴虐冷酷无情,但真到跟前,不过是面色清冷了些,话少了些,但实在是个体恤下属的。
看太子整日忙于国事,对自己的婚事却是半点不关注,他便想为这太子多做一些,把这婚事安排妥帖。可如今殿下问到这个子息问题,实在是把他难住了。
“殿下,你这不是为难小的,小的是生不出孩子的呀!”成平聪明,很快想到了一人,赶紧道:“裕王子息颇丰,要不,小的去请一趟裕王?”
裕王有三子十八女,确实很能生,可这些孩子个个羸弱,没有一个可以修习黑龙幻影。齐天义眼睛眯了一下,他不想要这样的孩子:“不必了,把这里收拾一下!去把王太医请来!” 成平不敢多问,赶紧收拾东西。
齐天义抬眼看他还在,脸上有一些不好看:“这些东西你待会再来取!先去请王太医!”
请个太医哪里用得着他成平亲自去,殿下话说出口的时候,守在门口的小黄门早就已经去了。不过今日殿下实在是太奇怪了!成平不敢问,轻声退了出去。
齐天义拿起书一本一本地翻看,内容与那卷轴相差无几,那卷轴上的画倒还更精致一些,于是他把卷轴收了起来。
想着她自幼父母双亡,养父母也在她不懂人事的时候就去世了,定然也是无人教她的,以后可以跟她一起看。想到这里,不由心情愉悦!刚刚生出的那些后悔和懊恼,便也跟着淡了几分。
王太医战战兢兢地进了书房,行跪拜礼。
齐天义见来人背着药箱,头上微汗。这么冷的天出汗,想来是跑过来的,跑这几步就出汗,也是虚的很,要不要问呢?多少是个太医,还是问一问吧:“不必跪了,上前来!”
王太医很自然地检查齐天义的手,路上来得时候,他已经听说了,说殿下伤了手。可太子的手,毫发无伤啊!成管事也是年岁大了,老眼昏花,这受没受伤都没有看清楚!
王太医只得改成切脉,脉息平衡,雄浑有力,并无不妥。他有些不明白:“殿下脉相并无不妥,殿下觉得何处不舒服?”
王太医瞥见书案旁摆着的那一堆零碎,莫不是……不像啊,殿下面色红润,脉息雄浑有力,定是雄风不倒啊!王太医有点质疑自己切脉的本领了。
齐天义收回手:“本殿并无不适,只是想问一下王太医关于子息的问题。”
“这是大事,有关国本,确实应该早做打算!殿下英明。”王太医心中一宽,原来如此。自己医术并没有问题。
有了第一句,接下去就顺畅了,齐天义问:“如何才能得康健的子息?”(表笑,教主大人,这是准备开优生优育的先河!)
“殿下身体很好,正值年少,只要顺其自然定能得康健的子息!”王 太医如实回禀,可那白凤公主身体不像是很康健的样子,所以,他回这话,回得很小心。正想着要不要提议给白凤公主调理调理,可她病体未愈,治病要紧,目前也是无用!
太子究根问底:“如何顺其自然?”
王太医紧张了,这个问题好难,豁出去了:“就是该当如何,就是如何?”
太子继续究根问底:“什么叫该当如何?”
王太医这下完全懵了,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莫不是……
对了,太子殿下的生母有等于无,跟皇帝也不亲近。他自小杀气重,生人勿近,又不近女色,想来应该是还不通人事,所以,才有了地上这些书和物件。
如今婚事在即,殿下应是不知如何行事,所以才找他来的。
殿下怕是不好意思问,所以,才拿子嗣当由头。
症状找到,自然要对症下药。
王太医捡起一本书,对着书,如此这般一番解释。
齐天义双眼放光,茅塞顿开,这脸上不知道是红还是黑。
解释完之后,王太医又添了一句:“殿下若是担心,下官回去跟其他太医们商量一下,可以开一些方子,给殿下补补身子!”
“不用!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她人不在眼前,补了也是没有用。
王太医想想也对,白凤公主还病着,这个时候给殿下进补,岂不是让殿下流鼻血?他赶紧附和:“对,殿下英明,顺其自然!顺其自然!”
齐天义得了答案,心中满意,赏了他几匹绢,挥手让他退下。
王太医退走的时候,腿脚有点软。
御书房内,齐天义丢下小人书,让成平取走!
以水之力周身流转之后,他很平静地推开南窗,院中瑞雪纷纷扬扬,可闻若有若无的淡淡梅香。若她在,定然要梅下煮酒。
他望着遥远的东南方:“原来如此!那这次定然也是没有的!不过,你不要失望,以后会有的!”
他哪里知道,他尽心筹划的小人儿这事,白子芩完全无知无觉,失望又从何说起。若是,真有失望,多半也是对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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