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看不见灵的除灵师
五条悟和灵幻杰各自头顶一个大包坐在座位上，家入硝子掰了掰自己的指骨，打算把这两个怎么也正经不起来的家伙强行打回正题。
“夏……灵幻，对吧。”家入硝子想起了夏油杰刚才的自我介绍，没再喊“夏油”这个姓氏。
灵幻杰心里默默吐槽了一番这个不给长辈加尊称的小辈：现在的女高中生呀，怎么一副不良的模样？
“这位小姐，请问你的名字是？”灵幻杰挤出一抹微笑，装出和蔼可亲的模样。
家入硝子懒得戳破灵幻杰这烂到不行的伪装，眼睛也逐渐习惯灵幻杰用夏油杰这张脸做出的各种毁三观神色了。
“家入硝子。”
不和脑子有毛病的人介绍，留着飒爽短发的黑发女生挑起自己桌上的汽水瓶，单手拧开盖子，打算喝口汽水缓解一下睡意。
丫的，夏油刚才念什么金刚菠萝蜜经？不仅是五条，把她的睡意都揪出来了！真不是什么咒言吗？
家入硝子睨了一眼再度开始小鸡啄米的白发男生，又一拳锤了下去。
“五条，起来。”
“啊噗噗呼！”嘴里吹泡泡一样的发出难以用文字描述的声音，五条悟头顶两个包，强撑着睁开眼皮，对上了灵幻杰投来的关切视线。
“没事吗，mob？”
“……没事啦。”五条悟揉揉脑袋上的两个大包，用了点力把它们按了回去。就像两格漫画中，第一格的漫画人物还血流不止满是伤痕，第二格就（因为作者的作画失误）没了伤口，似乎觉醒了瞬间自愈的能力。
灵幻杰目瞪口呆地伸手抵到自己后脑勺上肿到夸张的大包，也一用力把它按回……
“嗷！好疼！！”
灵幻杰赶忙卸了力道，轻柔地揉搓着自己的伤痛处，他看向五条悟“愈合好的伤口”，疑惑道：“为什么我的包按不下去？”
五条悟夺过灵幻杰课桌上的茶饮料，学着家入硝子的方式喝口茶提提神，顺便回答了挚友的问题：“作者没打算给你设定回血能力吧。”
灵幻杰：“……”是不是哪里不对。
见两人不再跑题，注意力也集中起来了，家入硝子道：“夏油这情况怎么办，从五条你的说法来看，他肯定是出不了任务了。”
二级咒灵都能把夏油吓得向五条求救……虽然五条的话肯定是加了很多个人色彩，但事实还是很好提取的。
现在刚刚进入高二，夏油和五条还都是一级咒术师，过了一年的磨合期，本来他们都打算分开出任务了。
2005年，不仅是咒灵出现、汇报、分配加祓除的速度，咒术界的批准考级效率也很低，辅助监督更是人手不足。一年级的时候，同级生还可以一起出任务，但到了二三年级，学生们有了一些经验，就可以独自出任务了。
他们三人就是在分散的时间点上，咒术界已经在给他们物色单独的辅助监督了。
“杰继续跟我一起就好啦。”五条悟觉得这根本不算事，本来他就对高二后要和同级生分开这件事颇有微词，现在杰出了状况，作为他的好朋友，当然要患难与共一起进退啦！
家入硝子一语道破真相：“你就想抓拍夏油的黑历史，等他恢复了好好要挟他对吧。”
“怎么可以这么说呢，硝子。”五条悟对着黑发女生一摆手，“我这是为了杰的安全考虑，像我这么负责的……嗯，好朋友！好朋友就是会会好好保护自己朋友的人呀！”
“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两人聊着天，灵幻杰也没插话，他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五条悟的头顶。
家入硝子一挑眉，“夏油不……灵幻，你在看什么？”
“看mob的头发……”刚才被家入硝子打了一拳的后脑还在隐隐作痛，灵幻杰根本不敢无视这位暴力jk，只能诚实的作答。
mob他什么时候，染了头发？
家入硝子与五条悟对视了一眼，同时转过脑袋瞧向正襟危坐的黑发男生。
好像……不止是对自己的认知，夏油对周围人的态度也产生了变化。
夏油已经不认识自己了，难道连五条都忘了吗？明明看他们的关系还挺好的啊。
短发女生无端的一阵心累，却也只能继续挖掘灵幻杰的现况。
“灵幻，五条他——”家入硝子把手指向了灵幻杰刚才一直打量着的白毛，“在你的印象中，这家伙是谁？”
灵幻杰这点还是记得的：“五条茂夫，我的弟子，虽然他刚才突然改名为‘悟’……”
“什么你的弟子啊！什么突然改名啊！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五条悟是也！”
家入硝子白了他一眼：“你干嘛在句尾加个‘是也’，模仿武士？”
“挺有趣的吧，前天电视剧上看到的~”
眼看方向盘歪了，五条悟又要把聊天中心往柯南背负着四代目火影的期待成为了海贼王上面带，灵幻杰忽然从椅子上站起身，一把——揪住了五条悟头顶的一撮毛。
“嘶！杰你干嘛！！”五条悟攥住灵幻杰的手腕，就要拯救自己的头发。
没想到，刚才能把欲上班的灵幻杰轻易的拉回来，现在却不能救出自己被胁迫的头顶白毛。
“松开啦，很痛啦~”力道比不过，五条悟下意识的放软了语气，开始用语言的艺术恳请灵幻杰主动松开自己的头发。
然而灵幻杰没有听五条悟的话，他甚至狠狠的发力，硬生生地拔下了几根发根都是纯色的白发。
“嗷呜——”五条悟像是失去了清白的深闺小姐，尖叫了起来。
就是这声尖叫有点粗，不太动听。
“够了。”家入硝子踢了踢五条悟的凳子，“两根头发而已，至于吗？”
灵幻杰不理他，五条悟没了“吵架”对象，就只能“她一言他三语”的和女同学争辩了起来。
家入硝子平常真不是会和五条悟一来一往的那种人，差不多她随便说一句的功夫，五条悟能叭叭叭的跑完三句火车。
……怎么回事啊，记得刚开学的时候五条家的小少爷可是傲到不行，一句话都懒得和他们说呢。
这边，拔了五条悟两根头发的灵幻杰，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
mob才多大啊！就满头白发了！！
本来他还觉得mob是叛逆期来了，打算来个标新立异的新形态，就去染了个超级时髦的白头发。
哎呀小孩子嘛，有点自己的想法很正常，他灵幻杰为了掩盖上班辛苦长出来的白头发，也是染过发的，非常懂得这些小心思。
他连mob染发都能接受，那么美白一下戴个美瞳也很正常嘛。
就是这个外貌的变化，让mob完全不mob（路人）了呢……
直到刚才，灵幻杰一直盯着五条悟的头发。
他知道染这种颜色是要漂染褪掉黑色素，挺伤头发的，染完后发质直线下降，不过年轻人嘛，多折腾折腾也算不辜负了青春。
哎呀mob那里染的发呀，漂白了发质还这么好，要不问问那家店在哪里？
然后看上头的灵幻杰就上手了。
——师傅摸弟子的头发哪里不对了？
摸着摸着灵幻杰发现不对劲了。
这染的……也太天然了吧，肉眼见到的发根都是白的？
于是他拔了一根。
指腹中的白毛们飘散着，像是一把蒲公英的约定。
——本来只想拔一根的，结果没控制好，拔了一撮。
等灵幻杰看到五条悟的发根全白了，爱护头发的成年人的同情心立刻上来了。
小小年纪少白头，岁月对mob做了什么？这辣鸡学校的课业是有多重啊！！
“啊啊啊啊杰你把我揪秃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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