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看不见灵的除灵师
上班的事务所阴差阳错成了祓除诅咒的任务地点，这个班是上不成了，在五条悟用钞能力叫来装修工人一小时修好了门之后，灵幻杰把门口楼梯打扫了一遍，又把破了的沙发套包好，准备扔到专属的垃圾桶里。
“啊，mob。”在灵幻杰提着垃圾袋下楼后，看见了还站在事务所楼下的白发男生，“你还不回家吗？”
五条悟：“……”
刚刚他查了一下，这个「灵幻相谈所」真的是杰所有的，在抽屉里看到的契约租赁合同居然不是“飞来横书”！
顺便又用钞能力雇佣黑客查了一下这间事务所目前所有人的信息，结果……
哇，杰已经是有工作的“大人”了呢~
那杰是不是该履行一下好朋友的义务，请他吃个饭什么的？
——完全无视了自己祓除诅咒的工资有多高呢。
这次还没等五条悟开口，灵幻杰就主动提出：“今天谢谢你了，去吃拉面吗？我请客。”
“要去！”
黑发男生拎着一个袋子，越过白发男生朝着熟悉的街边摊位走去，“叉烧只能加两片哦。”
……
五条悟望着自己碗里的清汤面。
当真是清汤面，除了两片叉烧，任何辅料都没有。
连葱花和油星都没有。
眼眸微微上移，六眼看向灵幻杰的碗里。
大片的叉烧厚厚的堆叠在一处，碗里还有满满的竹笋海苔玉米，拉面最中心徜徉着一块被切开的溏心蛋，橘黄的蛋液粘稠的流下，浸入褐色的汤汁之中。
灵幻杰掰开筷子，夹起了一撮面，若有所感的抬起头，与眸中溢满着愤恨情绪的五条悟对上了视线。
“怎么了mob，是面太多了吗？”
五条悟：“……”
他——来自御三家，是千年底蕴家族的继承人、咒术界百年难遇的六眼……居然！吃拉面只能加两块叉烧！！？
灵幻杰好似没察觉到五条悟的怒起，嗦起了面，黑发男生把嘴里第一口品尝的食物咽下，不紧不慢道：“这家店可以免费加面两次，mob你要是不够吃的话，加面就行了。”
五条悟：“…………”这是面的问题吗？！
这是面子的问题！！！
他在五条家被仆人们恭敬服侍，一口一个“悟少爷”；讨好的小家族也是以“悟大人”相称，不明所以的咒术师甚至将他冠以“神子”之名。后来离开京都本家，来东京上学，五条悟也从没在生活物质上受到过苛刻对待，哪想到他今天！被同窗好友虐待了！！！
灵幻杰呲溜呲溜，见弟子一直没开动，便用筷子指了指坐在对面的五条悟，“胃口不好？”
这可不行啊，这里的叉烧一片都要60円啊，不能浪费。
于是灵幻杰伸长手臂，要去夹五条悟碗里仅有的两片叉烧，“那就让为师帮你解决吧，以后要记得，胃口不好提前说出来，不然点的食物就浪费……”
五条悟想不到灵幻杰居然如此厚颜无耻，连他碗里仅剩的两片叉烧都要抢！白发男生赶忙捧起拉面碗举高，“我吃我吃，你把筷子收回去！”
“啊……”
灵幻杰保持着偷袭的姿势，分析着弟子此刻高举拉面碗的傻逼动作。
“你手，不烫吗？”
这可是刚才为止都一直在锅里的高汤啊，小店的碗也没什么隔温性能，直接上手……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还是单纯的皮厚？
五条·被烫到了的·悟后知后觉打开了无下限术式，憋着脸逞能：“哈？才不烫呢！”
“哦，那就好。”灵幻杰没过多询问，把目光重新放回了自己的碗中，“吃饭的时候要认真，好好享受食物的味道。”
五条·掌心隐隐发痛·悟：“…………”
白发男生把碗放回了桌上，也掰开一双筷子，啾着一根面条，玩儿似的开始观察对面的好友。
平常杰进面店的话，大多数时候会专门要荞麦面，还是浸过凉水的那种冷面，像今天这样要了滚烫的拉面……算是罕见的事项了。
唔，饮食也向着「非夏油杰」跑偏了。
心不在焉的吃完一碗清汤面，五条悟撑着腮帮子看灵幻杰去结账，当余光见到灵幻杰碗底的汤底都格外浓郁时……
他是傻逼吗？
刚才就应该直接把杰的面抢过来，让杰自己吃这只有两片叉烧的面。
现在的杰在五条悟大人面前连战五渣都算不上，自己何必屈辱吃下那一碗寡淡的清汤面？
“好了，mob，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家了。”
结完账的灵幻杰把钱包塞进校服的内置口袋，走回了桌边，黑发男生用大拇指对着店门口一指，无声询问：走？
五条悟站起身，无声回答：走。
两人并肩走在夜幕降临的东京（调味料市）街头，在灵幻杰第三次暗示五条悟该回家的时候，五条悟不耐烦了：“回个毛线啊，我住校的。”
他老家在京都，要是上学真的是学校家中两点一线，他这一天大半的时间都在出行上了。
灵幻杰面色不变，接受了这个设定：“哦，那你该回宿舍了。”
五条悟：“……杰呢？”
都能出现那劳什子的灵幻相谈事务所，杰不会也在东京的哪里偷偷有了个公寓吧？
……
“青春期吗？我懂的，不过要好好给父母报平安哦。”灵幻杰相信了五条悟青春期离家出走的谎话，把五条悟带到了自己的公寓。
“先等等，我扔个垃圾，等我一下mob。”灵幻杰绕了两百米的路，前往了居住地设置的垃圾场，把破了的沙发套扔进相应分类的垃圾桶中。
随后灵幻杰折返回来，领着五条悟进了自己的公寓。
这是一套单身公寓，面积不大，一室一厅，餐厅客厅卧室合为一体，剩下的“室”就是卫浴空间了。灵幻杰东西不多，收拾得又很整齐，小小的室内看起来井井有条。
五条悟没有来到师傅家做客的拘谨，他脱了鞋就往室内走，轻车熟路的从柜子中翻出了几个录像带。
“这是，电影？”
灵幻杰脱下了校服外套，把它挂起来，瞟了一眼五条悟手里的东西，答道：“都是一些b级片，我觉得很有意思，经常看着它们睡觉。”
五条悟：“……”很有意思不应该好好观赏吗，看着睡觉是什么鬼？
b级片，是指低成本电影，它们拍摄时间短、预算低，或许有自暴自弃的念头在，普遍布景简陋、道具粗糙，影片常缺乏质感，无法做成惊艳的成品。而因为制作预算的限制，通常b级片并没有大明星参与演出，但它们为了赚回一些钱，都会刻意挑选大众喜欢的类型，比如情色、恐怖、怪诞……所以对于某些人来说，他们甚至喜欢b级片更多一些。
五条悟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杰，你居然是看小黄片睡觉的类型！！”
灵幻杰：“关于b级片那么大一段的解释，你只看到了‘情色’两个字吗？”
而五条家的少爷对b级片的兴趣也上来了，他大福口味点点点的选中了一个录像带，“杰，我们来看片吧！”
他还没看过b级片呢！
“好啊。”
然而想象中的情色镜头并没有出现——五条悟甚至都拿了一卷抽纸放到身边——他木着脸看着红到发黑的血浆涂满了每个演员的脸，场景大概是……黑帮火拼？但粗制滥造的音效吵得他连台词都听不清。
不不不，再怎么说这种场面也是冲不起来的吧！
“杰、你……”
又一转头，灵幻杰已经在这吵得不行的后期枪声中进入了梦乡。
五条悟：“…………”
难得的无语涌上心头，白发男生把好友扔上床，又揉了揉自己有些发僵的脖子，喃喃着：“……b级片哪里好看了啊。”
灵幻杰的单身公寓当然是单人床，五条悟没有和别人挤一张床的兴趣，更不会委屈自己打地铺，于是他来到了玄关，把脚塞进皮鞋，趿着走向了隔壁……自己的宿舍。
学生宿舍变公寓，真不知道杰的脑回路到底绕到什么地方去了啊。
不过，这样的杰也很好玩就是了。
至少比夜蛾的课要有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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