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一物降一物
宋木予做了个致敬的动作,嘴角扬笑,“得嘞。”经过那秃头老师时凑到他耳边有些阴寒的笑,两个酒窝很显眼。
“老师您真是太孤陋寡闻了,众所周知齐家只有一个儿子,但是不姓齐。”
“那.....那姓什么?”秃子老师有种不好的预感。
“姓周,周时桉的周。”
宋木予见他的表情僵硬,拍了拍他的肩就进了一班。
周时桉手随意的搭在了池溪的身上,弯腰问道,眼里全是她,“怎么了?”
池溪鼻子一酸,眼神一直盯着试卷看,但是她心里很清楚,有些结果早就已经不能被改变了。
她轻轻开口,“刚刚考场上有人朝我桌子上丢纸条,然后老师怀疑我作弊。”
“不去找丢纸条的人,反而怀疑被丢纸条的人。”
“这种事合理吗?”
周时桉往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秃子老师,语气里气势满满。
那个秃子老师在知道周时桉的身份那一刻身后气焰早就消失了。
脸上换上一副讨好面孔。
“老师,老师会好好调查这件事情的,坚决不会让任何一个同学受委屈。”
沈侯表情嫌弃,阴阳怪气的嘟囔着,“刚刚还说要把我们八班给解散了呢,现在又装什么正义使者呢?”
这话听得那秃子老师心里冒火,但是碍着周时桉也在,只能将火重新憋到了心里。
“老师刚刚说话着急了。”他看向在周时桉身后的池溪,憋屈的走到她的面前。
“老师和你道个歉。”说着就要朝她鞠躬,眼神不是多么诚恳。
但是害怕肯定是有的。
但也不是对她,也不是对周时桉。
是对周时桉身后的齐青山的。
这样的道歉不要也罢。
池溪摇摇头,退后了一步,用手将他身子扶起,怎么能让这样的一个老师在众人面前和自己道歉。
自己到底是学生,而他再怎么不负责任也是个老师。
没有这样的道理,现在弄得倒是像自己这边仗着人多在欺负老师了。
“老师,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要一份公平。”池溪耐着性子答道,语气满是无奈。
“老师知道,肯定会好好查的,还你一份公平。”那老师搓着手,细小的眼睛不自觉瞄向周时桉,看他的反应。
可他没什么反应,只是插着兜看着池溪,本来满是戾气的狭长的眸子现在满是温柔。
“行了,大家都回班吧。”
他想保留自己最后一丝颜面,挺着个肚腩装出“凶样”赶着周围的学生回班级。
众人都没有分散开来,都在等着处在中心的周时桉再说些什么。
池溪扯了扯周时桉,她不想受到这么多视线的关注了。
“回班级吧。”
“好。”
周时桉拉着她朝楼上走去,池溪脚步停住,另一只手攥紧着,表情严肃。
“周时桉,回你自己的班里去。”
“我说了,我要去八班。”他表情固执,和她在楼梯底下对峙着。
众人又围在了一起,想看看这对的拉锯战。
池溪皱眉,知道这人又在任性耍小孩子脾气了,倔脾气上来了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可是她也不想周时桉一直去迁就她,就好像她没本事去一班一样。
如果周时桉真去了八班。
她会愧疚。
于是池溪只能上前了几步,将他从楼梯拉了下来,语气放软了一些,“你去八班干什么?”
“一班才是你该呆着的地方。”
周时桉摇摇头,细碎的黑发本来挡住了他灿若星辰的眼睛,可是如今却露了出来,里面满是笑意和她一个人。
“不是。”
“你在的地方才是我该呆的地方。”
可我要是走了呢?池溪莫名在心里冒出了这样的问题,周时桉难道不知道吗?
等谣言和传闻过去之后,她可能会离开这个地方,回到原来的城市。
舞蹈和周时桉哪个重要?
她有些迷茫,随后眼神又变得清明了起来。
当然是前者,从来都是前者啊.......
池溪开始有些恐惧,她喉咙干涩。
“周时桉,我难道很重要吗?”她脱口而出,又期待他的回答,又害怕他的回答。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问出这样矫情的问题,她连池箬都不敢去问,因为她没有信心那个答案会是肯定。
除了比赛前的鼓励之外,池箬在她眼里都是虚伪的。
但是很可惜,从前她的世界里只有池箬,所以她整个世界都是虚伪的。
但她灰暗破碎的世界里又奇迹般出现了一个人。
周时桉毫无犹豫走到她面前,宽大的手紧紧包裹着她的,薄唇轻启。
“不然呢?”
“老子压根不在乎在一班还是八班,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虽然是反问句,但是语气里满是笃定和不容置疑。
池溪鼻尖一酸,抬头看他的背,清隽挺拔。
周时桉,真的好笨。
她想。
可是还不到时候,现在实在时太好了,她不舍得告诉他真相。
等他们到了八班的时候,远远就看见宋木予一个人摊在了桌子上,累的气喘吁吁,感觉下一秒就要断气了似的。
见他们靠近,他吐出的话都连不成一句句子,“周....时.....桉,我.....要.....累......死......了。”
“最新款的游戏机,当我谢谢你。”周时桉早看穿了他在装,淡淡开口。
宋木予立马喜笑颜开,下一秒就坐了起来,“好说好说。”
“不过你真的要跟着小美女嫁到八班来啊?”
他“啧啧啧”了几声,调侃道,“古有木兰替父从军。”
“今有时桉妇唱夫随。”
这两句话弄得池溪都很不好意思。
“你也该锻炼锻炼身体了,可以和砚辞说说,让他锻炼锻炼你。”周时桉继续道,拍了拍他单薄的小身板。
他早就知道,傅砚辞是这小子的七寸。
果不其然,一听到这人的名字,宋木予就脸红了起来,说话都不利索了。
他胡乱摆着手。
“老子先走了,就先在一班等着你们。”属于是脚底抹了油,落荒而逃了。
等他走后。
“果然。”池溪点点头,浅笑道,“也就只有砚辞哥能治得住木予了。”
“对了,你问出来那天发生什么了吗?”
周时桉摇摇头,“没,这小子一提起来那天就和我急。”
“等下次给他灌醉了再撬他的嘴。”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池溪皱眉,幽幽道,“你以前经常做这种事情?”
“没,我开玩笑呢。”周时桉急忙否认,眼神心虚的不行,都不敢和她对上。
擦,差点就被发现了。
一物降一物,这话是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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