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思归思归功法
皇甫明月离开后，温寒砚依旧站在原地，望着山下方向。
良久，罗希开口打破了寂静的氛围。
“岳父大人。”
见温寒砚并无动静，罗希提高了声音喊到：“岳父大人。”
温寒砚这才回过神来，眼神迷茫闪躲，“这小姑娘武功真不错，岳父我都险些吃亏。”
罗希听得一愣一愣的，有些不知所以然，“岳父定然是手下留情了。”
“对了，岳父大人，小婿听您说起什么杀剑，天人躯，小婿不解。”
“进屋说。”
二人一路穿过山门石阶，走进大殿，众人围上来，纷纷询问温寒砚如何。
温寒砚告知众人无碍，并吩咐众人退下，大殿内只余下温寒砚、张雨柔、温柔以及罗希四人。
温寒砚望向张雨柔，张雨柔侧身偏向一旁。
“希儿，你可有听过思归思归剑？”
罗希仔细想了想，说道：“小婿初入江湖，见识浅薄，未曾听过。”
温寒砚又问道：“那你可曾听过一功法名唤百无禁忌？”
“小婿也未曾听过。”
温柔接话说道：“阿爹，你别问了，直接告诉我们吧。”
温寒砚拍了拍大腿，说道：“好好好，爹不问了。”接着郑重说道：“希儿，方才那名小姑娘所使的便是思归思归剑，只是江湖中已经许久不曾有人这般称呼了，皆唤它作杀剑。乃是自西域传出。”
罗希问道：“这是为何？”
“你且耐心听完。这杀剑之名，来源于死在其剑法下的人不计其数，非是他人使此剑法所杀，而是死在修炼上，故又名唤凶剑。传说此剑法是千年前一位仙人所留人间之物，有独特的一套内功心法，行气走脉大有不同，与当世江湖千百家内功修炼之法皆不同。修炼成功者，即使未达武极境界，也有斩杀武极境界强者的能力，故而虽然修炼凶险，江湖中也有大把人为之疯狂，不惜性命尝试修炼。而最终能成功修炼且不死者，称之为天人躯。这天人躯天生便是练武的奇才，在武道之路上可谓一日千里。这天人躯我此生也只见过一个，便是方才那位姑娘。她也还未将那思归思归剑修炼完全，但恐怕也有六七成功力了。”
听完温寒砚所说，罗希若有所思，片刻后说道：“听那女子所言，似乎是来向岳父讨要一样东西的。”
温寒砚用余光瞟了一眼张雨柔，张雨柔依旧是那般坐着。
“不错，那小姑娘正是来要回百无禁忌功法的。”
温柔好奇问道：“阿爹，那是什么功法啊？从未听你说起过，很厉害吗？”
罗希吐出两个字，“要回？”
温寒砚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不错，那原本便不是我的东西，乃是百年前受人所赠。今日那小姑娘自称她的徒弟，又是天人躯，自然是要要回去的。”
这其中缘由罗希一无所知，听下来也是一头雾水，问道：“这功法有何特别之处？又与天人躯有何关联？岳父口中的她想必也是一位前辈，不知是哪位高人？”
温寒砚又看了看张雨柔，说道：“她今日索要功法名唤百无禁忌，乃是可以大幅度强健体魄，激发人体力量极限的一种霸道强劲的功法。此功法共有八重，修炼后一经施展，可达刀枪不入之境界，内力更是可以提升数倍……”
罗希惊叹，“竟有此功法！？”
温寒砚继续说道：“百无禁忌虽然霸道强悍，但是却要以寿元作为代价方可施展，所使重数越高，便越强，所需要付出的寿元也更多。以你此刻的功力而言，若想要击杀一名武极境界的强者，无疑是飞蛾扑火。但若是你把百无禁忌修炼至第五层，如此，击杀一名武极境界的强者便也不难。”
罗希从未听闻过世间竟有此功法，听得一愣一愣的，随即问道：“那天人躯修炼百无禁忌可是不需以寿元作为代价？”
温寒砚若有所思，片刻后说道：“天人躯数百年难有，就岳父所知，最近一次天人躯重现世间也是四百年前的事了。并未有天人躯修炼过百无禁忌功法，因此也不得而知，或许有此可能。希儿，你听好了，不许对百无禁忌有一丝念头，它太过凶险，岳父只希望你能长久陪着柔儿。”
罗希、温柔相对相视。
“小婿谨记。”
“好了，我有些乏了，你们下去吧。对了希儿，方才损坏的东西你负责清理，那对石狮子换新的吧。”
温柔拉起罗希，说道：“知道了阿爹。”话音落，拽着罗希跑出了大殿。
大殿内，温寒砚、张雨柔二人坐在原地，皆无话，气氛颇为尴尬。
片刻后，温寒砚率先开口打破了寂静，“夫人这是在怨恨为夫？”
张雨柔没有开口。
温寒砚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夫人，你我相识七十余载，相伴至今已经是第六十五个年头了，你我都是快要入土的人了。那百年前的往事你还放不下吗？”
大殿内重归寂静。
良久，张雨柔缓缓开口道：“并非我放不下，我只是心疼你，当初为了我你没能赶去见她，致使她误会你百年之久。这么多年来，我心里一直深知亏欠你，对你不起。你可有怨恨过我啊？”
张雨柔说着不觉泪下。
温寒砚看着张雨柔，面带笑意，“不怨。”
“当年你为了救我，经脉尽断，武功尽失，从此不能再修武道。是为夫亏欠你。”
张雨柔已经泪如雨下，连连摆手，“不，不是的，你让我成为了教主夫人，武极夫人，这于我是莫大的荣幸，还给了我柔儿，你不亏欠我，没有亏欠我。”
温寒砚给张雨柔拭泪，说道：“这些已经没有意义，如今我们有柔儿，她也有了心仪的夫君，我们一家人比什么都重要。”
张雨柔没有说话，只是频频点头。
温柔拽着罗希出了大殿一路小跑来到周澜住处。
周澜见温柔，放下手中长枪，高兴喊道：“柔姐姐！”
温柔笑着说道：“我们周小高手修炼得如何了？”
罗希见二人如此要好，竟全然不知，问道：“你们何时这般要好的？”
温柔一听这话，明显颇为生气，有些怨道：“我们罗大侠每日舞剑，这种小事哪敢叨扰你啊！”
罗希这才明白，自己这些日子净顾着修炼剑法，全然没有顾及到温柔的感受，一时悔恨难当，愧疚不已。
周澜接着说道：“希哥哥，柔姐姐常常来找我玩，教我武功，每次来都会跟我说起你。”
罗希看着周澜，笑着问道：“那你柔姐姐都跟你说起我什么啊？告诉哥哥好不好？”
话音落，温柔脱口而出，“不许说，不然我以后都不来找你玩了，更不会再教你练武功了。”
周澜看着温柔，不敢再说话。
罗希看着温柔，会心一笑。
温柔又说道：“希，我们的周小高手有一招枪法不懂，你快给他讲讲。”
罗希又听温柔唤周澜为周小高手，笑道：“周小高手？”
周澜大声说道：“对，我就是周小高手！等我再长大一点，我就是周大高手了。只有高手才能灭山贼复仇！”
罗希顺周澜意，说道：“好好好，周小高手，那你可要快快长大。来，给哥哥说说哪里不懂。”
周澜赶忙跑去拿来枪谱，三人好一通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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