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第五十八章情感
情感要增进
常用的套语
说不出个所以然
看着禹九原来落座的地方一片空荡,舒栎愣怔片刻后噗嗤笑了一声。何必?故事只剩最后两句,再多不过是加上他说书常用的套语,多等片刻又何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追兵上门她逃之夭夭呢。怎么办?还能怎么办,铺纸磨墨提笔把最后两句可有可无的话写上,给她送去。
禹九回身到黑黢黢的屋子,忙乱之间碰到桌椅拉出一点响声。
“九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禹九立起身来,看看门外恍惚的人影应答道:“无事,我在找烛台。”
“哦。九姑娘,你慢些找,我不急,公子也不急。”
忙乱之际,禹九自言自语着:是。你们不急。是我着急。是我着急。点亮烛火之后,她先理理头发和衣裳,确定不会显得随意才去打开门。一开门,她便着急地问:“玄英,公子找我有何事?”
玄英一面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一面尽可能地开释道:“公子说有些事告诉你会好一些。”
见玄英说不出个所以然,禹九手抓门板镇静下来思索一会儿,想不出什么事非要今夜说个清楚,随后她以眼示意玄英先走。
玄英走在前面敲响门后走进去说一声:“公子。”
禹九紧随其后施礼道:“公子。”
沐子来一手握着厚厚的信纸,一手朝玄英挥了挥:“玄英,你去吧。”
“是。”
玄英离开之后,沐子来拿着信纸朝禹九走几步——走到桌边后便不再走,禹九静候在一旁听沐子来指派。
沐子来坐下后半晌没开口,禹九几次抬眼,一次看见沐子来认真读着信中内容,一次恰好与沐子来的目光相撞,一次瞥见沐子来拿起信来又放下。静寂让人略感不自在,所以禹九假装担心烛火太暗伤眼睛抬着另一盏蜡烛凑到沐子来身旁,并小心问一句:“公子?”
沐子来点点头,示意禹九将蜡烛放在一旁,摆手让她坐下,顺手将信都推到她面前,然后一面将手边的蜡烛往禹九面前移动一面说:“我们来江洲后发生的大小事情都在这儿了,你看看。”
禹九看看信纸看看烛火余光瞧瞧沐子来,没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做,前些日子不是还一直找些不痛不痒的事情打发她,就连今晚他去听书也没让她陪着。怎么就变了?
“公子——”后知后觉,禹九猛然发现自己开口说了话。
沐子来拿着一封信正在看,听禹九一声呼唤,他疑惑地偏头问:“怎么?”
为了接下沐子来的话,顺便也解释自己方才的行为,禹九急速地瞟一眼桌上信纸的内容。不巧,恰好是涉及三公主的。然而她也没有时间多想,先敷衍地说:“作为驸马,三公主出事,公子应该回去的——”
还以为要说些什么,原来是这种无关痛痒的事。禹九觉着,沐子来就是带着这样的心思作出的回答:“有人护着她。”
禹九知道沐子来所说之人是谁,信中写着的,王灵齐。想到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小王将军对沐子来的照顾,禹九状似随意地问:“是因为公子吗?”
“什么意思?”
是我说得太隐晦不清楚还是你装傻什么都听不懂?禹九咧嘴一笑重复自己的问题:“是因为公子——小王将军才护着三公主吗?”
“算是吧。”说着,沐子来放下手中的信,伸手又从禹九面前的一沓信里抽出一封他早已熟知的。
“……”一时语塞,禹九傻笑着——就当她方才问了个傻问题——伸手拿起沐子来刚放下的信。
信里全是他们离开虞都之后沐王府发生的事,不知沐子来会功夫的消息何时传回虞都的,总之有许多人开始试探沐王府的深浅和偏向,连陛下也埋怨沐王爷有所隐瞒。不过也有一件好事值得开心,世子妃萧潇有身孕了。禹九高兴地抬头,看见沐子来皱眉盯着信纸不放,于是她迫使自己将祝贺萧潇有孕的话咽回去,转而问道:“公子,王爷与世子有许多麻烦,我们可需要回去?”
“父亲和兄长都不需要白夜去插手。”
那公子你又为何皱眉呢?心里疑惑,表面却明白地点头,禹九了然一笑,安静地拿起一封封书信看起来。
“公子——”
刚离开不久的玄英突然回来,禹九见过几次他去而复返的事不觉得奇怪,只有沐子来压着心里的不满面带微笑问:“何事?”
“无名来信。”
“我看看。”
沐子来随着禹九的目光站起来,从玄英手里拿过沾有禹九太多目光的信,慢悠悠地翻看信封,慢吞吞地拆开信封取出信,慢腾腾地一字一句看完信,最后总结一句说:“龙璍出事了。”
“龙公子怎么了?”禹九说着,接过沐子来递给她的信。
看完信中的威胁话语,禹九问玄英:“信是何人送来的?”
玄英无头无脑地回答:“不清楚。”
沐子来心里早有所知地说:“花倚镜。”
禹九虽然不知道沐子来如何分辨出送信人,但她知道花倚镜是什么人,可以做一些猜测,于是她拿过桌上的信封仔细观察。认真查看过后,她拿着信纸信封扇扇风闻闻纸的味道,得到证据后,她说:“信封上印有桂花纹样,信纸上也画有丹桂的花朵与树叶,再有浸入纸张中的桂花味道,可见此人酷爱桂树。世间之人,酷爱桂树的,最近出没的,有此能力的,利益相关的,的确只有花倚镜一人。”
猜测完,禹九把要沐子来认可赞赏的心思藏起来,先替沐子来着想,替他问一声:“公子,我们何时启程去搭救龙公子?”
“不着急。”
“……”让禹九语塞的不仅是沐子来说不着急的神情——淡然得像事情与他无关,还有他从她手中拿走信的样子——似乎她也不应该为此事着急。
龙璍被绑架,他自己被威胁,火烧眉毛还不着急……
沐子来不知道禹九在心里为他的境况考虑,他只是将自己心里的想法换个方式说出来:“禹九,你有时间去问问予乐公子,他的故事何时结束。”
禹九尴尬地笑笑,不说去也不说不去。她偏头看着站在一旁置身事外的玄英,期待他会说一两句话。
玄英以笑回应,不过,目光抬起之后,他的笑容直接变成对自家公子的符合迎合甚至是谄媚。
“无妨——”沐子来伸手将禹九手边的书信全部拿到自己面前,边整理边说:“他们的目标是我,龙璍虽是筹码,可也是国公少爷,没人敢伤害他,拖延三五天没什么事。”
整理好书信,沐子来捧起来递给禹九说:“有些话有些事一时没来得及告诉你,这些书信你拿回去,有时间就看看,事情都因它们而起。”
“九姑娘——”
禹九扭头斜视玄英一眼,不满的不仅是他方才没帮忙,还有现在的提醒,她知道要去接公子递来的书信,只是因为公子语气和善温柔一时间走神而已。
怕沐子来真的会等舒栎将故事说完——故事以她的经历为脚本,要说完还需要一段时间,禹九次日午后——早上醒来,她花费许多时间把书信看完一遍,从玄英口中得知龙璍暂时没事,不过是拖延几日去的路上会有危险——跑到舒栎住处问:“舒栎,你的故事何时结束?”
“你不知道?”
禹九还真的不知道,三百年前的故事如今已然接上,有始无终,他们的故事不算结束。
“至少十日。”
“北方有事,他需要走一趟,可他又想听完你的故事再走。”
看见禹九为难舒栎也不舒服,只是沐子来分轻重缓急的标准出乎他的预料,就当沐子来从故事中听出什么眉目有所感悟,说不准对增进他们的感情有所裨益,所以舒栎妥协着问:“我以生病为托辞为你们争取十日时间可行?”
“可以。”
瞧瞧禹九得意的样子,舒栎要求道:“我有个条件,你要把我送进燕庐。”
“可以。”禹九应得爽快,可随后想想又觉得不对,在屋里假装生病还可以换副模样出去,到燕庐之后需要整天躺在床上,没自由似乎不太好,于是她问道:“为什么?”
“你一来我就生病,你家公子一有事我就生病,这世间千万人误会你都可以不介意,他的想法你总要照顾到。我去燕庐是最好的选择,有鬼医在,不会有人怀疑。”
禹九本来看见舒栎一副“这你都想不到”的神情时很想反驳两句,可舒栎后来说的又有些道理,她不好反驳,只能略有所思地打量打量舒栎,在他坦荡的目光下应他所求送他到燕庐。
回到半江客栈之后,禹九没见到沐子来,没能把舒栎生病一事告诉他。想来他也没去哪儿,玄英还在客栈里。
玄英无所事事地转到禹九面前先赔过罪——为昨日没帮她缓解尴尬,然后示好一般交代公子行程并建议:“九姑娘,公子又去瓦肆听书了,虽然予乐公子今日生病了。姑娘有时间就按照信中所写仔细想想,不懂的可以找白星繁他们问问,问清因果可以帮姑娘读懂公子心里的想法。”
禹九从善如流地听取玄英的意见,带着要找沐子来的想法告诉玄英她要去燕庐看看舒栎。她没去看舒栎,没找到沐子来,回半江客栈之后连玄英的影子没见着,只有一张要她留在江洲的信纸在风里想翻不翻想飞不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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