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第六十五章隔着
隔着许多的故事
把话当玩笑
诳他到身边
和林漱一样不明白骆橪为何对自己若即若离的还有岑荆,只是林漱近水楼台先得月可以凭着女子身份靠近骆橪,而岑荆无法一次次在骆橪故意改道离开时追上骆橪,即便他可以放下所有,骆橪也不会给他机会。所以岑荆在假笑之后又开始和林漱套近乎,给她点甜头——岑荆以为能吸引林漱的金钗玉环在他看来不过是哐当作响的累赘,他进岑荆的院子不过是因为好奇岑荆收到北燕来信后有什么打算——把她诳到他们的院子,向她打听消息道:“林漱,你可知阿骆最近为何如此反常,要千方百计地躲着我?”
“我也想知道她近来为何如此奇怪,总是避开我。”林漱嘟囔一句,只关于他自己,毕竟岑荆被骆橪冷落不是现在才有的事,不过岑荆和一旁不知在想什么的湛溪都没注意他的话。所以他恃宠而骄一般和岑荆谈条件说:“可以,只是你要先告诉我你当初究竟和阿骆说了什么她会答应你留下。”
“……”旧事重提,岑荆无奈也无语。
林漱以为自己处于上风,有足够的本钱和岑荆耗,于是他笑说道:“不愿说?没事,我不着急。我们一起,我来猜猜你和阿骆说了些什么,你来想想阿骆发生了什么开始远离你。只是我猜不透没什么损失,至于你嘛,你自己可要好好掂量掂量。”
林漱的话可以算作威胁,可岑荆拿她没办法,要知道骆橪的心思从林漱入手最简单,所以岑荆在解释之前先苦笑着来一句:“林漱姑娘真是有毅力啊!”
林漱反唇相讥道:“岑荆公子记得多准啊!上一次,上上一次,几乎每次我问你你都会这样告诉我。如何?这一次也打算这么打发我?”
岑荆严肃地摇头说:“你不会想知道的。”
误以为是岑荆不想说才装假正经,林漱讽刺道:“不想?我有多想听岑公子不知道?不说啊,不说你就自己慢慢猜。”
岑荆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林漱不好对付了,看林漱满不在乎地准备离开,他担心骆橪会越走越远,所以诚挚地喊住林漱道歉说:“林漱姑娘,我对不起你。”
道歉一说是从何而来?林漱疑惑片刻,不太在意地应道:“没关系。你怎么对不起我都没关系,只是千万别对不起阿骆。”
岑荆听完林漱的话感到诧异,林漱听完自己的话回味过来也觉得奇怪,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我当时告诉阿骆说,说我喜欢你。”
“啊?呵呵呵!岑荆公子这个玩笑开的……”难得林漱不误解岑荆的话,没把那句“我喜欢你”当成岑荆对骆橪的心迹,他恰到好处地把“你”对到自己身上,然后就出现一种细微的兴奋感和一丝冷意。镇静下来想想,感到兴奋是因为骆橪留下岑荆是因为他林漱,觉得寒凉是听说岑荆喜欢他。不过他当时不够冷静没想到这些,在惊讶之后只会问:“你没骗我?”
岑荆保证说:“没有,我发誓,所以我才说阿骆是真的在乎林姑娘你。”
“明白了。”林漱明白了骆橪为何会同时躲着他们两个人,清楚了山洞那一场乌龙之后骆橪为何离开许久不曾回来。按舒栎故事中所写,岑荆于骆橪而言可谓是“朋友之妻”,是不可肖想的,结果她无意中吻了“他”,如今又当着林漱的面和他有着亲密接触,不管是谁心里都会不舒服,再想想林漱那天做的事,只怕骆橪误会他在生气。这种情况,骆橪不逃不避才怪呢。
一句“明白了”之后再无后话,岑荆看林漱的眼神从希冀变成试探:“那……”
“那什么……不告诉你。”留岑荆始料不及地坐在原地,留湛溪莫明其妙地看看岑荆看看他,林漱毁约不答扬长而去。
即使不为调解骆橪和岑荆的关系,林漱也要去骆橪屋里走一趟的,只是听完岑荆的话之后去骆橪房里不知道要怎么说了。他回到房里看着舒栎送给骆橪的故事画卷,思绪偏到那十数个故事之中,想起人与妖之间难以调和的矛盾,揭开真相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误会误解抛弃离开,说实话,不如一般的故事好,人与人更容易走到一起;也不如花妖的故事好,两只妖在一起才更相配。想着想着他就开始忧虑了。“如果你知道我是个什么东西你还会这么在意我吗?”他没有答案,只好用别人的答案来代替回答,所以结果是骆橪应该和岑荆在一起,何夕楼少主和今夕阁少主,身份刚好相配,更何况他们都是人,不会有什么种族纷争……想清楚自己与骆橪的关系之后,林漱开始思索怎样化解骆橪与岑荆的误会,直接告诉她他与岑荆没有任何关系还是间接去说呢?
林漱整理好书卷抱着走去骆橪的屋子,因为习惯骆橪开着门,习惯不敲门走进她的房间,所以他举起两袋书卷用脚推开半掩的门。没人招呼他,他还以为骆橪不在,结果是她没发现——她在发呆。难得见到骆橪失神,联想起最近的事情,他不禁怀疑骆橪近来是不是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发愣。他最近不打扰骆橪是因为她来去匆匆,也因为他想让她保有一种神秘感,结果是他让她胡思乱想了啊。
“阿骆——”
骆橪回神后见林漱抱着一堆东西,赶紧先给他接过去堆放在桌上,之后仿佛从林漱身上看见什么的后退两步,尴尬地笑笑之后找借口说:“林漱你先坐,我去看看梅镌……”
梅镌被你指使去陪雒翂玩去了……自己的房间也要逃,你还能逃到哪儿去,你还要逃到哪儿去……
林漱抢在骆橪离开之前谨慎地关上门,要说悄悄话似的拉着骆橪坐下,他自己也在一旁坐下,随后正色道:“阿骆,我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想问你,想让你帮我参谋参谋。”
林漱与骆橪之间隔着一堆故事,骆橪一边拿出书卷一边说:“你说。”
与骆橪展开纸张的声音和她说话声一起想起的还有门外的一点异响,林漱偏头看一眼被他关上的门,一眼看穿房门,是湛溪鬼鬼祟祟地靠近骆橪的屋子,恐怕是受岑荆安排来偷听的。林漱之前没想好怎么让骆橪相信他不喜欢岑荆,现在看到湛溪,他有想法了,他强装羞涩,略为别扭地说:“你觉得湛溪如何?我发现我还挺喜欢他的。”
门外湛溪脚下一滑差点摔倒,踉跄之际抓住什么东西碰出响声。异响一出,骆橪警惕着站起来,不小心撕裂她一直拿在手里的书卷,她朝窗户走两步,拖长声音道:“湛溪啊——”
湛溪啊,他着急忙慌地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林漱呢,只是在心里嘲讽一句让你偷听。至于骆橪,湛溪跑开之后她走回来,不看林漱不看路地坐下。
“哗啦——”
若不是骆橪坐偏了直接摔到地上,林漱真以为她什么也不介意。这一摔,摔出了尴尬,摔出了狼狈,还摔出了搞笑,骆橪对上前来拉她的林漱,重复一句:“湛溪啊——”
林漱边拉她起来边说:“走了。”
“我知道。只是为何是湛溪?岑荆难道不好?”
正襟危坐,冷静如斯,让林漱来说骆橪此时的神态动作的话,他大概只能设想骆橪出去行侠仗义时与其他人的对峙,有些质问疑惑的意思。
“阿骆,你在审问我?”林漱语气近乎嗔怪了。
“啊?”骆橪愣了一下,赶紧卸下脸上的伪装,坐姿调整得随意了些,说话也温和了些,她解释道:“没有,习惯了,遇到重要之事难免有点严肃。”
重要之事?我喜欢湛溪算得上重要吗?林漱没说话。
骆橪继续解释:“我是说,湛溪的确不错,可岑荆不也挺好的,两者相比……”
林漱有点针对地打断骆橪的话插嘴道:“阿骆,你要拿感情来做比较?若是将我和远蝉绯蜻相比,拿我和连叔相较,或者要你在我与岑荆之间做选择,阿骆,你能做得出来?”
没被林漱的话说得哑口无言,骆橪条分缕析地一一说来:“林漱,你不能如此比较。远蝉绯蜻与你不同,她们像是我的姐姐妹妹,她们也有自己的姐妹;连叔和你不一样,他是我小师父的兄弟,有自己的家人自己的牵挂,不用为我活着;你和岑荆更不一样……”
你说不能如此比较,可你的对比又好在哪儿?林漱学着骆橪的对比争辩说:“湛溪和岑荆也不一样,如果你一定要我选,我会选湛溪。”
“好,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林漱如蒙大赦——不过他不动声色一点儿没表现出来。然而自那天之后,岑荆的处境不仅没有改善反而变得更加不好,骆橪对湛溪明显比对他客气得多亲切得多。为何会发生如此转变林漱与湛溪心知肚明,但是他们都没有给岑荆解释。林漱不说纯粹是把那天的话当玩笑,是为打消骆橪的后顾之忧,没必要告诉岑荆,可谁知打消后顾之忧后是这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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