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不知项颢和舅舅查证父皇之事进行的如何。眠眠她当初不惜背叛我也要忠于父皇,她这样的亲信,父皇不会将她下狱,下狱也不会下到诏狱。那就只有阿简了。平白无故为何将眠眠关进诏狱。不知她是否是因父皇才被阿简关进去。若真如此,那父皇突发疾病而去一事就有蹊跷了。
我想起当初阿简说过的话,起身去找他。
今夜风起,吹得阵阵花香扑鼻。我从正殿走到东配殿也不过几步路,也无人拦我,阿简依旧坐在书桌前,看到我并不惊讶,继续看他的公文。
“你若是闷,就去书架上找话本拿去看,这几日我又给你搜罗来了一些。”
我听了,没去书架旁,径直走到他面前。
“阿简可还记得当初承诺过的让我亲自查证父皇一事。”我语毕就盯着他,看他动作是否有丝毫停顿犹疑。
他依旧正常处理公文,头都没抬一下地回我:“记着呢,只是你如今身份尴尬。不妨等我们大婚过后,你再过问此事,也更稳妥。”
“我等不得那么久。”我语气十分坚定。
他抬起头来,“哦~,看来阿瑾等不及要嫁给我了啊。”
这人故意曲解我的话,好不恼人。
“你只说让不让我查?”
“让,自然让。只是我总要交代下去。朝中的官吏早就换了一批,喏,你拿着我这金令牌,明日再换身御前侍卫的装束,查证时便无人拦你。”他起身从一个暗格拿出那金令牌交到我手上。
我将其放入衣袖中,转身欲走又被拉住。
“阿瑾,你不再陪一陪我吗?”
我满心都是查证之事,随口敷衍他,“你之前不是说我在这儿惹你分心?我就不扰你了。”
“我那是逗你的。你在这儿陪着我,哪怕不说话只是看话本,我也觉着安心。”
又被这人从背后抱个满怀。罢了,再怎么急也得到明日了,今日就陪一陪他。
“那好吧,我就在这儿看话本,陪着你。”
“阿瑾待我真好。”他将我转过身对着我道。
我就这么在这儿陪着他,批阅了一日的公文。他批他的公文,我却看不进什么话本。只举着本书,装装样子。心里想的却是,不知这块令牌能不能进得诏狱,见一见眠眠,问一问有关父皇之事。不过这样一来,只怕打草惊蛇。原本我闹这么一出,本就不欲真的查出什么。所有人事等阿简交代过,我再去查,应该也查不出什么了,我只是想着若真是有什么蹊跷之处,那今日也许在他们转移证据的过程中能露出什么蛛丝马迹,让舅舅或项颢的人发现。毕竟,他们一直在查证此事。
不过,我这里该怎么查还怎么查,样子还是要装一装。装的越真,越能让他们掉以轻心。
第二日一大早,我用完早膳也没管阿简,直接去找了起居舍人,调阅了父皇的起居注。没看出什么不妥。又去太医院,查阅了父皇的脉案,问了太医院院使,也没什么不对。接下来一个月,每日趁着下朝之时问询父皇病时召见过的官员。还有一些已卸任的官员,我本欲出宫问询,被阿简以路途遥远,再有两个月便要大婚的理由劝阻了。
我既出不得宫,更谈不上见眠眠了。
我将眠眠与父皇之事可能的关联写信告知项颢。没过多久收到他的回复,说是会尽力去查。
宫中为了筹备大婚,这些日子能觉出宫人们的忙碌,但阿简对我的看管却半点不放松。原本还能通过项颢安插的人与他联系,现在却断了联系。
我等消息等的焦急。又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整日烦闷又不能让阿简看出什么,真是愁坏了我。
实在无法,只能拿大婚当借口了。我连着几日对着阿简生气加耍赖说大婚之前一定要见一见我母族之人,当初和项颢成亲时,是舅舅他们在边塞离得太远,这一次定要见到。
阿简被我缠的应了下来。
结果当日舅舅没有来,倒是舅母来了。我硬是逼得殿内之人尽数退出,正是紧要关头,顾不得别的了。
舅母刚刚坐定,开口道:“阿瑾,今夜你得出宫去见那狱中人。”
“今夜?出什么事了?”
“那狱中人说她身上有先皇密诏,必须亲见你才肯传诏。活到现在也都是为了见你。所以今夜无论如何都要将你送出宫。”
“可我这里看似并无守备,真要出去可是难上加难。况且还是今夜,如此仓促。”
“不怕,我今日带来的婢女精通易容之术。你二人换了衣物,我就能将你带出。这么久才来见你,也是因为找到她费了不少功夫。”
“好。”
我与舅母又攀谈了一会儿,期间阿简也来说了几句话,看我们要继续说体己话,他也知趣的走了。
快至傍晚时,舅母拜别了阿简,又说我与她说完话,依依难舍,这会儿还未缓过来,请阿简先让我一个人待会儿。阿简应该也是想着她是我长辈,就应允了。
舅母进宫前已请示过阿简因她腿脚不便需乘舆轿,我就以婢女模样,跟着舆轿出了宫。出宫以后又易容换衣,快马加鞭赶往诏狱。我总有些不安,就在换衣途中将阿简的身世秘密告知了舅母,嘱她此事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泄露,以免引来祸事。
这一路护送我之人均是死士。他们送我至诏狱,只余一人悄悄随我进入。一路提心吊胆,终于见到了奄奄一息的眠眠。
我没想过她看起来那么虚弱,没有一丝生气。
“眠眠。”我唤了她一声。
她微微抬头看到了我,勉力起来跪坐着。“参见公主殿下。”她对着我行礼。
“你,怎么成了这个模样?”
“殿下,这儿不是叙旧的地方。此处凶险,请殿下应诏后速速离开吧。”她说完缓了一口气,像是累极了。我听完也跪了下来。
“传陛下口谕,长公主李传瑾勿信他人,犯下大错,然念其身怀六甲,故赦免其罪,废为庶人。其子无论男女,诞生之时,即立为皇太孙。”
我听完怔了一会儿。喃喃道:“可是孩子已经没了。”
“殿下这是何意?”眠眠的声音还是很虚弱。
“意思是那孩子已然夭折了。”是阿简的声音,阿简带人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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