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惹怒
“如此看来，确实是真失忆了。”
“是。”
这毕竟是季如风第一次对自己爷爷说谎，心里多少有些虚。为了转移注意力，也怕被季太傅发现端倪，于是他又说了另外一件事。
“对了，今日去杨府时，紫菀妹妹跟我说了一件事。她说上次她和诗诗去长公主府，长公主跟她说皇上有意将诗诗指给南王。爷爷，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你问这事儿做什么？”
皇上的确跟他说过这件事，但是他拒绝了。
诚如他和白老将军说的那般，不求他的孙子孙女大富大贵位及人臣，只求他们一生顺遂平安喜乐就好。
季太傅早就想好了。等再过两年，他到了六十岁，致仕之后，就告老还乡。至于季如诗的婚事，与其嫁入帝王家，不如嫁个读书人。
“那丫头跟你说这件事干嘛，让你来试探老夫？”
季太傅有些气。上回让季如诗带的话白带了，都失忆了还是让人这么讨厌。不听话的小丫头。
“孙儿只是想到一件事。”季如风见季太傅等着他的下文，继续道：“不知爷爷您还记不记得孙儿上次跟您说的寒露寺诗诗差点被箭羽射中一事？”
“怎么？查出来是谁了？”
寒露寺的那支箭，并非只有沈南祁一人看到了是冲着季如诗来的，季如风也看到了，所以他才会在第一时间紧张季如诗。回来后，他就将这件事告诉了季太傅。
可惜，除了那支箭之外，并没有其他证据。幕后之人很聪明，用的是普通的弓箭，且除了那次之外，后面那人也没有其他动作，所以这件事就被季太傅淡忘了。
如今经季如风这一提醒，季太傅仿佛摸到了那根弦。
“你的意思是叶昭干的？”
季如风点头。
“叶昭想要叶雪成为南王妃这一点毋庸置疑，否则之前在寒露寺紫菀妹妹也不会中毒，叶雪也不会因此而被禁足。孙儿想，或许叶昭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说皇上属意诗诗为南王妃。”
到了这个时候，季太傅也不瞒着了。
“皇上确实有此意，想要将诗诗赐婚给南王。”
得到证实，季如风有些吃惊。
南王喜欢的是紫菀妹妹，而自家妹妹喜欢的是桓王。皇上这不是乱点鸳鸯谱吗？搞不好日后这姐妹就要变情敌。
不行，他一定要阻止。
“爷爷——”
可季太傅就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先他一步开口，“行了，此事我心中有数，你出去吧。”
季如风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了嘴。季家之中，从来都是季太傅一人之言。
“是。”
.......
南皇是已近戌时才回宫的。
“我要见菀儿。”
“这不可能，朕是不会让你见她的。”
“容楚默，”在杨府附近，她听了他的话。她以为这样他就会让她见自己的女儿。“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朕想做什么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南皇将白菡的手紧紧攥着，“菡儿，这一次，留在朕身边好不好？朕会为你安排一个新的身份，让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人前。朕已经想好了，就叫楚默菡好不好？”
“你疯了，”南皇的言论让白菡心惊，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怎么可能做他的妃子，绝无可能。“放开。”
“朕已经放开过你一次了，这一次，朕绝不会再放。如今杨行潇已死，再没人能成为你我中间的阻碍，你为何就不能将喜欢分给朕一点点？难道朕守了你六年，还不能换来你对朕的一点儿情意？”
“你终于承认了。容楚默，你残害忠良，罔为一国之君。”
这些日子，白菡一直就像是被南皇圈养的金丝雀，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可她却只能待在太极殿的密室中，一步都不能出去。今日适逢杨行潇生辰，许是为了讨好她，南皇这才带她去了杨府。
可他以为这样就能让自己忘记杨家的惨状，忘了夫君是如何死的？
如今他终于亲口承认是他杀了杨行潇。
危险的光芒闪过，南皇一把就抓住了白菡的手腕。
“你想杀朕？”
“是又如何？”她知道自己杀不了他，她只是想让他受点伤而已。杨家满门就因为他的一道圣旨而死，他凭什么认为他救了她她就应该感恩戴德。“你下旨杀了行潇，屠戮杨家满门，难道我不应该为他们报仇吗？”
“你以为这样朕就会放了你，你休想。”南皇夺过白菡手上的簪子，欺身上来。
南皇制住她作乱的双手，将人压在身下，直接覆上了那嫣红的唇。
这是他第一次吻她，却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当年二人还有婚约之时，出乎情止乎礼，他连她的手都没有拉过。他虽知道她对他并无男女之情，但想着二人有婚约在，迟早都会成亲的。等她嫁给他，他们还有很多时间培养感情，她会喜欢上他的。
可是后来，她却爱上了季太傅的弟子杨行潇。
她以命相胁求他退婚，他只能应允。
后来她欢欢喜喜的嫁给了杨行潇，而他封了叶媛为后。
可是这么多年以来，他从未忘记过她。青梅竹马的爱恋，又怎是那么容易放下的，她早已成为他心口的那颗朱砂痣。
如今杨行潇已死，她总该是他的了吧！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唔......”
南皇对白菡的挣扎充耳不闻。他心中有怒、有恨，亦有对她的情。他想把这些年想对她做却又从未对她做过的事全都做一遍。
他要她，成为自己的女人。
她原本就应该是她的女人。
“容楚默，你放开。”
白菡也是习过武的，纵然现在身体不如以前，但基本招式还没忘。找准时间，膝盖向上用力一顶。
“唔~”
南皇闷哼一声，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
白菡顺势裹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起身逃开。
“这可不能怪我。”
“你......”南皇眼里的欲火被她这一顶早就散了，是他太着急了，这才惹怒了眼前人。“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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