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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乱云飞渡仍从容(二)


1923年10月20日,柏林东郊
卢森堡、列维和梅林等德-共-中央-委员会的部分成员在柏林东郊湖畔秘密召开了大会。
与会的还有来自亚洲左翼联盟的志愿者代表周振华以及著名的革命领袖列宁,列宁在1917年未能归国,导致布尔什维克的严重错误没能得以纠正,继而导致了革命与再革命的失败。
尽管其领导的再革命失败,但在德国,列宁依然拥有着非常高的威望,其可以算作德国革命的拯救者和实际领导人。
1919年,德国革命领袖卡尔·李卜克内西在革命前夕被害,这给刚刚诞生的德国__党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李卜克内西是德国无产阶级最优秀的政治领袖和最有威望的代言人,是可以与俄国布尔什维克领袖们平起平坐的伟大革命者。
更重要的是,李卜克内西的横死加剧了德国工人运动与__主义运动的分裂。
战争期间以及革命时期,在柏林等地实际组织工人斗争的是革命工长组织,他们是1线的产业工人和工会组织者,没有他们的支持,在当时的德国,绝无可能建立起1个真正代表现代产业无产者的革命政党。
但是,由于第2国际极其精密的社会分工,这些1线的无产阶级实际工作组织者们与考茨基、卢森堡这些进行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工作和政治斗争的职业理论家和活动家们之间已经隔着1层可悲的厚障壁。
如果不是革命爆发使他们的事业不可避免地交织在1起,恐怕他们两拨人永远不会共同工作。
革命要求革命的阶级与革命的意识形态相结合,但这件事并不会自然而然地成为现实。由于社会党的背叛以及独立社会党的混乱,工人们现在非常警惕那些满嘴主义的所谓“革命知识分子”,其中自然包括两个社会党,但也同样包括斯巴达克。
结果是在柏林——德国革命运动的先锋阵地上,许多追随革命的工人确实想追随__主义的政策,却不愿与那些被公认为斯巴达克派的人扯上关系。
因此,需要有人主动打破坚冰,建立信任,而首先推动德共与革命工长组织合作的正是卡尔·李卜克内西,德国工人们无疑信任李卜克内西,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信任他的党,更何况是1个没有他的党。
然而,列宁让这1切有了转机,早在战争期间,列宁就与李卜克内西1同组织过工兵苏维埃,并对卢森堡的行动和理论进行过多次的纠正,在李卜克内西死后,列宁这个外国人甚至成为德国工人和党最相信的人,这与拉狄克显然是不1样的,有了列宁的协助,斯党迅速成为德国最有权威的革命领导者。
而死里逃生的卢森堡在面对严峻革命局势时,终于纠正了自己的错误,并开始积极从事1线工作,随后与列宁1同发动了大革命。
尽管1920年的大革命失败了,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成果,比如在革命中的斗争转移了保皇派的视线,让汉堡工人处决威廉2世1事成为魏玛政府与保皇派之间的新矛盾,为革命创造了空间和机会,时至今日,保皇派与社民党之间的矛盾仍然混乱。
对于德国资产阶级和容克贵族而言,虽然现在他们是支持社民党政府的,但说到底这还是暂时的妥协,在他们看来社民党是首鼠两端的小丑,它的执政实际上是老鼠乘乱上桌。
“毫无疑问,社民党政府根本解决不了1个实际问题,对于德国工人和其他普通劳动者而言实际情况压根就和革命前没有变化,跟战争中最艰苦的时候1样甚至更糟糕。”
“德国劳动人民的大多数目前还不见得看得出社民党的本质,但至少他们已经知道共和国完全站在自己的对立面。魏玛政府就和当年俄国的古契柯夫—米留可夫政权1样,已经被越来越多的人看透了。”
列维弹了弹手中的香烟,抖掉了上面的烟灰,说道。
“但是,我们也要明白,在大革命浪潮消退之后,我们与革命工长们建立的合作已经破裂,尽管我们1直维持着工兵苏维埃,并在大革命中锻炼了苏维埃,但旧苏维埃大会依然拥有着强大的影响力,想要在柏林、汉堡这些大城市发动革命,我们仍需要与他们建立密切的合作。”
约希斯基补充道,这个黝黑的犹太布尔什维克非常厌恶别人抽烟,若不是现在烟味已经散去了,他宁可全程闭嘴。
“不错,不过大城市的反动派力量十分强大,与俄国的情况不同,我们也需要将视线放到中小城市,那里将会成为我们的突破口。”
卢森堡最后开口,指出了德国革命与俄国革命的区别,同样是城市工人暴动,俄国需要取得大城市的工人胜利,因为只有那里有足够的工人力量,但德国在中部、南部的城市同样有着大量的工人,而魏玛政府在那些地方的力量则相对薄弱。
列宁在卢森堡说完之后也对其表达了支持:
“我完全赞同卢森堡同志的意思,据我所知,在南方,列威那同志再次建立了苏维埃政权,现在中部的哈勒地区的苏维埃也掌握了1定的武装,并且要求没收当地资产阶级的矿山和设备,进行社会化生产,尽管我们与中部的苏维埃存在着1些矛盾,但这些地方依然非常值得我们去争取。”
“革命中,我们必须把握资产阶级最薄弱的地方进行斗争,在这些地方,我们更有可能取得胜利,而且,我们在中部的行动也可以成为1面宣传旗帜,让其他革命者相信我们。”
随后,众人开始讨论南方的革命局势,商讨如何与巴伐利亚苏维埃形成进1步的联动,取得革命的胜利,毫无疑问,新的巴伐利亚苏维埃共和国及人民军是大革命实践的直接产物,迅速成熟的领导阶级和来自俄国的革命经验教训让德国的主观能动性大幅提高,甚至超过了俄国。
很快,会议就确定了下1步的动作,经过商讨,卢森堡决定冒险前往中部,与当地的苏维埃接触,而列宁等人则负责在北方主持工作,并负责联系国际志愿者。
“布尔什维克会坚决同卢森堡同志领导下的德国___1起为世界革命战斗到底!”
最后,亚洲左盟的代表周振华也站出来表达了对革命的支持,在1战后的欧洲革命期间,亚洲涌现了大量的国际战士,超过5万人在革命的前线浴血奋斗,其中大部分人都集中在俄国,在俄国再革命开始之后,东方面军中就不停有来自中国的志愿者加入进来。
“欧洲的革命与世界各民族的解放运动密不可分,欧洲与其他地方必须联合起来,共同推动世界民族解放,如果不能打到帝国主义,亚非拉的革命也难以取得成功,这1点是我们的共识。”
对于德国来说,中国的渠道非常重要,因为魏玛政府与中枢签订的条约,中国商船和企业在德国有着相当大的自由,让亚洲的革命者能够与德国革命者建立密切的联系。
与此同时,柏林中国大使馆内
驻德大使王正廷正在与德国外长施特雷泽曼会面,因为德国现在的混乱局面和经济灾难,新政府正在努力的解决问题,而施特雷泽曼正是其中主导者,主要就是两件事,第1是与法国谈判,请求暂缓赔款,第2则是与经济能力较强的中美两国建立合作,获取贷款等支持来迅速稳定物价。
整体来说,施特雷泽曼在法国的行动是比较顺利的,法国政府忧心德国的革命局势,很快就同意了施特雷泽曼的要求,中美两国则提出了不同的条件,不过整体上都是在扶持德国,施特雷泽曼也很清楚,中美是德国再度崛起的关键。
而中国的条件显然更加宽松,双方互补的地方也足够多,唯1的问题就是中国在欧洲几乎没有影响力,不过连美国都不能对英法指手画脚,又何况中国呢,这并不算什么大事。
而施特雷泽曼来拜访王正廷,主要是想探探中国的口风,看看中枢对于“南方叛军”的看法。
“关于两国之间的科学交流,我认为这是极好的,施特雷泽曼先生。”
“王先生,我也认为如此,不过,关于最近留学委员会反应,在留学生中,不少学生都参与了1些不好的社会活动.....”
“在学校里的学生们年轻气盛,社会见识少,我想,这些情况是在所难免的,学校应当做好引导,这件事是贵国的内政,我们不做评价,不过,我国学生如有参与,我们大使馆也会联系委员会进行处理的,这1点还请施特雷泽曼先生放心。”
王正廷并不在这件事上进行评价,但也给施特雷泽曼喂了定心丸,德国的革命与中枢无关,中枢的合作对象是德国,至于说谁在德国执政并不重要。
这件事对于德国来说无疑是1件好事,对于革命者来说,任何1点支持都是弥足珍贵的,不论它来自哪里,而对于魏玛政府来说,中国在镇压革命方面的支持并不重要,对于欧洲的事务,中国完全是鞭长莫及,就算真的要动手,也是找英法帮忙。
而且,中国也不希望德国崩溃,否则因此造成的大量的人员流失必然会涌向美国,而不可能是其他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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