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魔劫音渡
只道是零沐满脸惆怅回到光明裁决,狼人看到忧伤的零沐,便拍了拍零沐的肩膀心想,花轮果然是守约,说好三天,为了减少牵挂罢,居然提前一天就走了。
于是狼人便开始安慰起零沐:“好啦零沐主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打败邪冥之神,儿女情长的事,就先不要想了。”
零沐怒气冲冲看了狼人一眼:“这些事情,你为什么会知道,是不是你,和花轮说了些什么,才让她离开我的,是不是你,狼人!”
狼人慌张地退后了几步连忙摇着自己的大脑袋。挥了挥手但又百口莫辩,甚至差点一屁股扎倒在地上,心想,我狼人聪明一世,真是一时糊涂露了馅。
零沐一把掐住狼人的脖子,恶狠狠咆哮道“你到底和花轮说了什么。
“好啦零沐,你现在应该是暂时丧失了灵力,”狼人把手搭在零沐的肩膀上,一脸严肃地说道:“现在当务之急,是邪冥啊。”
“邪冥邪冥,我没了花轮,又哪有动力对付邪冥啊!”零沐使劲挥着拳打在狼人的身体上,但是没有灵力的零沐,对于狼人来说,只是不通不痒罢了。
“对不起零沐,但是花轮,在你没有打败邪冥前,你不能见到她!”狼人一挥拳,重重打在了零沐的脑袋上,看着零沐慢慢,慢慢倒下,倒在狼人的怀里,狼人把零沐关在了他的房里:“真的对不起零沐主人。”狼人在门外渡了一层结界,而后含泪关上了门。
待到零沐初醒,迷迷糊糊挠了挠头,而后便想起远在一方的花轮,开始挣扎起来,但是任凭他怎么敲门,外卖都听不到声响尽失灵力的零沐,现在连蓝魔都不听他的指挥,任凭他怎么想举起,蓝魔都纹丝不动立在一边。
零沐惊慌失措,握紧拳头,击打着房门,一拳一拳,任凭鲜血从手上流下,打累了方才收下手,而那微微颤抖的手,血液从手背划过,流向指尖,嘀嗒嘀嗒坠向大地。
“花轮,我可真是没用。”零沐抬起双手,又用力拍了拍门,血是滴滴答答流向大地的血,泪是为儿女情长愤愤不平的泪,就像时光那样,不可收回。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门慢悠悠的打开了,零沐见状立马冲了出去,眼下真值傍晚,天色漆黑,只道是零沐的眼前闪过一撮黑影,零沐忘了一眼,脚步不听指挥的挪移起来,嘴里嘀咕着花轮,花轮。
人影突然不见了踪影,零沐最后只是感到一股力,边从上面掉了下去,身后,是狼人长长叹了一口气,“零沐主人,希望罗璇漩涡,能把你带入一个最适合你的地方,零沐,要忘记花轮,要快些变强啊。”
“梨树,零沐他为情所困,我怕这样下去,会耽误他的历练的。”眼前,是狼人,站在梨树面前。
“是,现在在大敌当前之时,儿女情长不应放在最前,零沐是我最好的人选,希望能看到他当救世主的那一天,而不是坠入黑暗万劫不复,你索性支开花轮,我赐给你罗璇漩涡,可以把零沐带到其他地方来历练他,也好快些遗忘花轮。”
“谢谢梨树,原来梨树,也很疼爱我的零沐主人啊。”狼人思索了一番:不过忘记,真的那么容易吗?
“白幽雨,我怎么感觉零沐好像到魔劫音渡了。”邪冥问道。
“零沐?白始终不明白,为什么邪冥大人为什么在意一些无名小辈。”
“不不不,零沐是梨树挑选的奇才,我们可要和他好好玩玩,顺道看看我的干女儿,这样才能感受这个游戏的乐趣啊。”邪冥阴笑。
“白明白。”
待到零沐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地方,百无寂静的一个地方,零沐训着城走着,无法忘记执念,不如先买了几壶酒孤自饮了起来,嘴里时不时喃喃花轮的名字。
风静了,零沐独自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拔出自己的长笛,吹奏起来,却不想引来了一群士兵,士兵把零沐团团保卫。“大胆,居然有人敢在魔劫音渡里吹奏乐器,真是找死。”
昏暗的月光下,是鞋踩向地上发出的哒哒的声响,飘逸的长发,连同眉间一点朱砂一同飞舞在微风下,双眸也是清澈透光,那双眼睛,是如此雪亮,樱桃色的小嘴唇也时不时嘟囔。
“小姐,这里发现有人奏乐。”
零沐半醒半醉,看着移步走向自己的姑娘,便一步飞跃,抱向了姑娘,姑娘感受到一阵凉风习习,在月光下满目沧桑,却忘记了挣扎,呆呆听着那个男人哭着喊到,花轮,花轮。
“可恶,大胆刁民,居然敢调戏我们的公主,兄弟们快拿下他。”
“等,等一下。”姑娘涨红着的脸颊,是百里透红,倾国倾城的面容下,装着的强大顿时在零沐的一个怀抱里烟消云散,在月光若隐若现的照耀下,那位姑娘,确实与花轮有几分的相似,零沐扎倒在姑娘的怀抱里,嘟喃嘟喃便打鼾睡去,姑娘方才缓过神,便冲着士兵说到:“拿下!”
仿佛又是一夜,姑娘安眠未眠望着天际,那遥远的月,永远也让人可望不可即,“阿爹,今天有人抱我了,他是第一个拥抱我的人,却也是邪冥老贼要的人……”
“可恶,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
“你就老老实实待着吧,你不知道在魔劫音渡,是不允许奏乐的吗。”
“我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第一天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你们说的规矩,我什么都不懂。”
哒哒哒,又是清脆的脚步,姑娘来到了零沐的牢前,认真打量了零沐一番。
“你是谁,快放我出去。”
“放!”轻轻扬起嘴,回答的斩钉截铁,不带一丝犹豫。
恭维的士兵确显得有些着急:“可,可是小姐,这……”
“不要再说了。”
士兵只能服从,打开牢房,零沐伸展手脚,悠哉说道:“还是这位姑娘比较明白事理,你们这群饭桶。”
“你!”士兵狠狠望了零沐一眼。
“好了休得无礼,他是我魔劫音渡的客。”姑娘拿出画像,只见是画上的人,分明就是零沐,丝毫不差。
“你怎么会有我的画像。”零沐不解的看着那张画。
“这你就不用管了,跟我出去吧。”姑娘一把抓住零沐的衣服,往前走。
“等,等等。”零沐抓着姑娘的胳臂,姑娘才停下脚步:“怎么了”
“你看看,这里还有那么多百姓,他们可都是平民啊,你看看这位老头,那么虚弱,那里像是能干坏事的人啊。”
“可是他们都是在魔劫音渡奏过乐的人啊。”
还没能姑娘说完话,零沐便是气得在姑娘身边绕来绕去:“不就是奏个乐什么嘛,有这么严重吗。”
“好,放人。”姑娘说得斩钉截铁。
“这,这恐怕不妥。”士兵阻止道。
“没什么不妥的,反正时间也快到了。”
“好。”
零沐帮着把人都拖了出来,挥挥手告别:“你们都自由了。”
“谢谢,你是我们的英雄。话刚落下,只见其中的老人满身黑气,生出獠牙攻向其他的百姓,其他人来不及躲避,被老人狠狠咬死。老人伸长暗黑的爪子,朝着零沐跑去。
零沐顿时呆滞了,睁大了双眼望着老人:“怎么会这样。”
姑娘拿出重阳萧,挥舞打向老人,只是半刻,老头被击倒在地上,淡去了黑气,也失去了生命。
“怎么,怎么会这样。”零沐跪倒在地上,望着在自己眼前倒下的老人,无能为力抓着他的手。
“我们先出去吧,一些事情,我会慢慢和你讲的。
“那我能问问,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叫轻音,轻飘的轻,音律的音。”
“轻音”
“嗯。”轻音转过头,微微笑又望眼欲穿看着零沐。
“原来你也会笑啊。”
“看你说的,笑的每个人都有的情绪,不只是笑,喜怒哀乐,我都有啊。”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人入魔了。”
“入魔”
“对,但凡在魔劫音渡奏乐的人,都会入魔,那些人,都是将死的人,我也无能为力。”
“那么说,我也。”
“也许你也是将死之人了。”轻音眯着眼睛朝着零沐微笑,双手放在身后倒着走了几步。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给我开玩笑,那我现在,是入魔了吗。”
“是,我也没有给你开玩笑呀。”
“那有什么办法嘛。”
“没有办法。”轻音转过身去,加快了步伐。
“喂,你别走那么快啊,那我要怎么办啊。”
轻音伸出一只胳臂指着天喊道:“呐,等死呗。”
零沐终是停下了脚步,望着自己的双手:我,我真是入魔了吗。
轻音望着停下脚步的零沐大声说道:“好啦,我是不会让你轻易死去的,快走吧。”
“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忘忧崖!”
“什么,在四重也有忘忧崖啊。”
“当然!”
零沐这才加快步伐跑着,“那我也想看看,四重的忘忧崖,和现世又有什么区别呢。”
四重的忘忧崖,丝毫不亚现世的雄奇,轻音坐在崖头,身下便是万丈深渊,她却摇摆着小脚,在崖头坐着,没有一丝惊慌。
“没想到,你也喜欢坐在忘忧崖头啊。
“这么说,你也喜欢”
“那可不是,在现世,我经常坐在忘忧崖上,思考很多事!”
轻音低下头,想了许久,才说道:“我们很有缘吧。”
零沐站在崖头呐喊:“忘忧崖你还好吗。”
“忘忧崖没有生命,是不会回答你的”
“不,它告诉我,它很快乐。零沐盘起双腿,端坐在轻音的边上。
“你会吗。”
“我略懂一二吧。”
轻音掏出自己的重阳萧,递给了身边的零沐:“试试吧。”
“可是,魔劫音渡,不是不能奏乐吗,为什么你会有乐器。”
“这是重阳萧,魔劫音渡唯一不受诅咒的乐器,你吹奏便是。”
“好,零沐接过乐器,在嘴边,重阳萧竟然响了起来,轻音睁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的,重阳萧确实是响了。
“丫头,快过来丫头。”
“怎么啦爹。
“你年龄也不小了,是时候把它给你了”
“什么”小轻音满是疑惑。
轻音的父亲,在腰间取出重阳萧,递给了轻音:“这是魔劫音渡的宝贝,你快试着吹奏一下它。”
轻音接过重阳萧,开始放在嘴边,悠悠吹响。
“太好了,重阳萧认主了。”
“我,是我吗”
“对啊小丫头,没想到重阳萧居然肯认你,那你可要好好对它啊!”
“好的,谢谢爹。”
“还有,当你遇到有缘人的时候,你把重阳萧给他,他要是奏响了,那他就是你的命中注定。”
“那我好期待,我的命中注定,到底长什么样呢。”
“那他一定是盖世英雄啊,才配得上我的傻丫头啊。”
重阳萧响了,在忘忧崖前回荡了一遍,又一遍,悠悠扬,轻音低下头思索了一番,又望了望眼前的人:盖世英雄
忽然,一阵黑气漂浮在忘忧崖,零沐满身黑气,轻音夺过重阳萧,一跃而起,望着满眼淡蓝而蜕变成黑色的零沐的双眼,轻音一丝慌张,“零沐,你可千万不要有什么事。”
零沐站起身来,伸出尖锐的双爪,朝着轻音咆哮,那对尖利的獠牙,好似渴望咬向轻音,茹毛饮血,轻音拿起重阳萧,向零沐发起一阵挥舞,零沐尖抓一顿乱抓,抓在轻音的胳臂上,留下一道血印,轻音用力抓住零沐的手,拿重阳萧狠狠顶在零沐的肚子上,一阵撕扯,重阳萧狠狠打在零沐的脑袋,零沐方才昏了下去,倒在了轻音的怀里。这时,零沐满身的黑气,才慢慢淡去。
“还是发作了。”轻音一转身,把零沐背在了自己的背上:“可恶的零沐,还要本小姐背你回去。”
“你可真重啊,零沐,所以既然本小姐都背你了,那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轻音一步步把零沐背回了魔劫,安顿在了床上。
当第二日第一缕阳光射入魔劫音渡的时候,邪冥之神也来到了魔劫,轻音急匆匆走了出去,见到闻讯赶来的邪冥神,轻音深深鞠了一躬叫道:“干爹。”
“轻音呀,我听说零沐也来到魔劫了,你见到他了吗。”
“我并未遇见。”
“是吗?”
“是!”
“嗯,那你可得为我多多留心这个人,本王也是很喜欢这个人啊,我远道而来,还有一件大事,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找一位夫君了!”
轻音霎时张大了双眸望了望邪冥:“可是干爹。”
“你不必再说了,这件事,我就为你做主了,当然,可不能亏待了我的干女儿,也就只有最优秀的人,才能配上我的女儿,白幽雨,你留在这里,帮助轻音办一场比武招亲,最后获胜的人,才可以赢取我的女儿。”
“白明白。”
邪冥挥了挥袖,便离开了。
白不耐烦地说道:“小姐,择日不如撞日,比武招亲,就选在明天吧。”
小度也急眼了:“怎么这么着急啊,这成亲可是大事,可不能耽误的我家的小姐。”
“小度,你就不要再说了,这既然是干爹的意思,那我顺从便是了。”
“可是小姐……”
“没事的,快去和白公子一起帮我准备比武招亲吧。”
“好,好吧小姐。”小度还是无奈点头答应了。
傍晚,小度帮轻音立妆的时候,轻音还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可恶的邪冥,我与你不共戴天。”
“嘘,小姐,你可千万不要声张,要是被邪冥听到了,可不得了。”
“他已经走了,是他逼我弑父,逼我控制魔劫音渡,诅咒我魔劫一切的音律,又逼我认贼作父。”
“小姐,有朝一日,你一定可以报仇的。”
“一定会的。”轻音对着镜子泣不成声。
“好啦小姐,你就不要在哭了,你那么漂亮,哭唧唧的可会把妆毁了。”
“比武招亲,真是好一个比武招亲,邪冥应该只是想把零沐引出来罢了。”
“就是那个零沐啊,看那天那个魔化的老头把他吓得,他真是太弱了,真不知道为什么邪冥想要他。”
“好了小度,你快去休息吧,真是辛苦你了,你在我身边,也真是累。”轻音拍了拍小度的手,支呼她去睡觉。
小度一把抓着小姐的手跪在轻音的面前,“怎么会呢。要是没有小姐,小度都不一定能有今天。”
“你快起来,小度!”轻音把小度扶了起来,“你就像我的姐妹,亲人一样细心呵护着我,没有人,我可能还是一个只有脾气的大小姐,好啦,快去吧!”
“嗯嗯,谢谢小姐。”
比武招亲如期进行,擂台下,围着一群挺拔的壮汉,轻音,白幽雨则坐在台前,看着台下的围观百姓。
“哇,大小姐长得真是好漂亮啊,百闻不如一见啊。”
“真是倾国倾城啊。”
“都不要说了,大小姐是我的。”
“你算什么,大小姐是我的,你们要是不服气,那就和我台上大战三百回合。”
“你可拉倒吧,是我,是我!”
“我在这里宣布,大小姐,只能许配给这里最强的人。”白幽雨扯起嗓子:“比武招亲,现在开始!”
话音刚落,一个拿扇子的书生便飞了上去,迎接的,是那个刚才在台下叽叽歪歪的壮汉。
“就你这个小胳膊小腿的书生,还想娶小姐,你可别痴心妄想了!”
“哦?是不是痴心妄想,不是应该比完再说吗?”书生优哉游哉扇着扇,摇摇脑袋笑了笑。
壮汉看书生不爽,便拿起大砍刀就冲向书生,书生举起扇子,扇子稳稳的挡住了壮汉的进攻。
而台下,却是纷纷炸开了锅:“好厉害啊,这臂力,居然拿扇子挡住了刀。”
书生阴阴笑了笑:“你就这点本事吗?”
“当然不是,要是我就这些本事,那我又怎会来比武招亲呢。”壮汉抬起刀,猛地一个冲撞,用自己的脑袋狠狠地撞在了书生的额头上,书生顿时懵了一阵,狠狠摇了摇自己的头,方才缓过神去:“没想到壮士却有几分实力。”书生举起扇子,之间扇子,放出冰刺,射向壮汉,壮汉只能四处躲闪,却还是不小心中了冰刺。“可恶,你居然使诈。”
“使诈,我怎么会使诈,擂台没有规定不能用灵力吧,向你这样只有力气的莽汉,可打不过我!”
书生纵身一跃,之间扇子挥向壮汉,一阵腥风血雨,台上只剩下一个书生,还有一座冰雕罢了。
“这书生好是厉害,居然能把灵力运用的那么好,真是佩服。”
“看来真是无人能敌了,看来小姐花落人家了。”
“还有谁!”书生依旧摇了摇扇子,问道。
“我来。”只倒是台下一阵嘶吼,是一个黝黑的少年,跳上擂台:“那就让我来会会你!”
少年手上,充满了电,一把抓住书生的胳膊,电的书生叫苦连天,书生好不容易挣脱,才逃开少年的撕扯。
“小子,果然有些本事。”
“那是,大小姐,你可看好了!”黝黑的少年向轻音抛了个眼,得意杨杨笑了笑。轻音只是不屑看了看他。
少年扬起袖子,满身的电充斥着发梢,连同顶上的发一齐上扬,就算是双眼里,也装满了能量。
“好的小鬼,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真本事!”书生丢下扇子,用冰裹住了双手,向前奔去,向少年挥舞起自己的拳头,少年接下拳,妄图用电反击,却被书生双手裹上的冰给瓦解了。
“可恶啊!”
书生快速挥动着双臂,打在少年的脸上,少年被打在了地上,书生一跃而起,把少年的双腿,死死冰封在了擂台上,少年死命挣扎,却根本逃离不开封印。
台下的观众连连拍手叫好。
“服气吗,小鬼。”
“我不服!”
“不服?”书生幻化出尖锐的冰锥,不假思索刺入少年的胸膛,一阵悲惨的嚎叫,遍地的鲜血融化了冰而变成水,应和着台下观众热切的呼喊,鼓掌。这场比赛的胜利者毫无疑问会是书生了。
轻音要紧牙关,死死握紧自己的双拳,在自己的心里念叨了一万遍:要打就打便是,为何要杀人!
“还有人吗,还有哪个不怕死的,来挑战啊!”书生得意得披散头发,凌乱的发丝下,似乎是一头恶魔,虎视眈眈凝望着台下的每一个人,就像是捕捉猎物,书生的眼睛抓住了台下的每一个人。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头野兽,本着稳稳静静书生的皮,心里,是一头巨兽,如期释放。
头好疼,我这是在哪?
“零沐,你醒了!”小度放下手中的活,急忙跑到零沐的跟前,看着床上惊醒的零沐。
“你是?”
“我叫小度,是小姐的贴身丫鬟。”
“那,轻音呢?”
“轻音,轻音她,呜呜。。小度拿袖子擦拭着眼泪,苦苦说:“小姐他,被逼着比武招亲了。”
“比武招亲,那不是喜事吗,为何要如此难过。”
“零沐你有所不知,其实我家轻音小姐,可不想嫁人,昨日,她把妆都哭花了,可是没有办法,邪冥的意思,没人可以违抗。”
“邪冥?为什么是邪冥?”零沐这才睁大了眼睛。
“邪冥是小姐的干爹。”
“什么?怎么回事?”
“不是,不是你想的这样的,我们小姐是为了报仇……”
“不必多说了,我相信轻音的,轻音不是坏人,更不可能会害我,这些事,我想她愿意亲口说给我听的,既然轻音她不想嫁人,那可不能强人所难啊,我们当务之急,当然是先把擂台打赢了。”
“你想打擂台,你行吗?”小度犹豫了。
“当然,不过,这里有剑吗,我的蓝魔还在光明裁决,现在我需要一把佩剑,我的灵力还没有恢复,擂台,我就凑合打吧。”
“凑合?”
“不不不,轻音帮助过我,所以她的事情,我也会拼尽全力啊!”
“跟我来,不瞒你说,魔劫音渡有一把神剑,叫鸳,据说有巨大的力量。”
“那我就先用它吧!”零沐费劲九牛二虎的力气,才把鸳举了起来,“太累了,我还是拖着走吧。”
“你行不行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零沐邹起了眉:“尽力而为!”
“那么,就让洒家来会回你”
只见是一个和尚模样,抡着两把大锤奔向台前,趾高气昂地对着书生说道:“你在洒家眼里,不过是雕虫小技。”
“你可还真是你不怕死,口出狂言!”
和尚拿着大锤狠狠锤了锤自己的胸膛,又猛地像书生奔去,抡起大锤砸向书生,书生借助胳膊挡住了大锤,却被千斤的重力压地跪在了地上,和尚不给书生喘息的机会,加大了自己的力度,在自己的脚上渡上一层冰,顺势滑了出去,才逃离那个和尚的魔爪。
“可恶,我真是小瞧你了,但是,我现在可要认真了!”书生将手臂裹上冰,猛地打响和尚,没想到那个魁梧的和尚,身手居然这样灵活,一个踱步便躲开了书生的拳头,狠狠锤向书生的胳膊,听见当当的两声清脆的声响,书生手上的冰也全部被敲碎。
“洒家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真的雷电!”和尚撑开手,两个锤子顺势夹向书生的脑袋,顺着双锤发出电闪雷鸣的惊响,书生的脑袋被震的轰隆大响,倒在地上,再也无法站起身子,和尚一脚把他踢下了擂台,敲了敲手中的锤头:“洒家就问,还有谁。”
“这个和尚好厉害啊,”
“是啊,没想到还有那么厉害的人,真是没想到啊。”
“还有人吗?”和尚开始不耐烦的问着,百姓纷纷缩在台下,瞠目结舌,不敢妄上擂台。
就连白也有些急切了:“真的没有人了吗,魔劫音渡高手如云,怎么现在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百姓纷纷指责:“那有本事你上啊,你打得过他吗,真是。”
“我不是来比武的,如果真是无人,那这位壮士,便可以迎娶我们的小姐了。”白望了望台下的人:“那我就数三个数。”
“等一下!”声音在人群里格外突出,人们不约而同投去诧异的目光,连白也忘了过去。
那是一个头戴面纱,拖着重剑的少年。
鸳?白望着少年,有些许小迷惑。
鸳?轻音心想:是零沐!
少年吃力的抬起剑,把剑先是放到了台上,然后自己慢悠悠爬了上去,百姓都笑疯了,就连和尚也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小子啊,这是比武招亲的擂台,不是你玩游戏的地方,赶紧回家去吧,洒家可不兴和你比,洒家也不杀小孩。”
“小孩?你要是真的能杀我,那你取下我性命便是,如果你打不过我,那就离开这里!”
“哈哈哈,这是洒家有生以来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可恶。”零沐吃力举起鸳,朝和尚打去,和尚拿起锤头,只是轻轻一挑,鸳便被弹起,飞到了一旁,零沐一跃想去捡剑,和尚把脚踩到了零沐的手上,使劲碾了碾:“小子,还想拿剑啊,再练上几年吧,我现在问你,你服不服输?”
“我不服!”零沐忍住痛,说着:“我不会输的。”
轻音紧紧握起拳头:零沐,你可千万不能有什么事啊!
“哈哈哈,好骨气,那洒家打得你心服口服!”
和尚拎着零沐的衣服,一把抓起了他,拿着锤子就是一抡,大锤重重打在了零沐的肚上,零沐被打得鲜血直吐。和尚又一把把零沐丢在地上。“小子,我要是再这么打上去,你可是要死的,你服不服。”
零沐把脸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息:“不服。”
“可恶!”和尚朝着零沐的背又是一击,零沐被震得飞起,又朝前滚了几圈,他想用力撑起自己的身体,却发现早就体力不支。
“是谁给你的勇气,小子,你的身上,也就只有勇敢了,其他真是一无是处。”
零沐偷偷捡起刚落在自己身边的鸳,使劲把自己的身体支撑起来,把全身上下的力都顶在了剑上。用着自己仅有的力气喊道:“就凭你这个狗和尚,还想打倒我,早得很呢,你这样的人,有资格娶轻音吗?”
和尚气的紧咬牙关,望着眼前的零沐说道:“洒家今天就杀了你这个只会口出狂言的脏小子!”
轻音再也控制不住得站起了身,飘洒着初若西子的泪花,朝着擂台大喊去:“不要!”
白望了望轻音,招呼手下控制住失控的轻音,而轻音也是拼命挣扎着,眼看锤,马上就要落在了零沐的脑袋上,轻音不再挣扎,含着泪闭上了眼睛默默念叨:不,不要。
就在这时,奇迹发生了,零沐举起鸳,竟然挡住了和尚最强的一击,和尚看着眼前弱不禁风的少年,居然可以挡住自己的锤头,甚是吃惊,“怎么可能,就你这点力气,怎么可能接住洒家的锤头。”轻音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零沐飘扬着头发,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面纱下的零沐,仿佛是在笑,又对着轻音喊道:“轻音,不要哭了,既然你不想嫁人,我就会帮你的,看好了!”清风拂面,零沐的头发一起一落,他掂量了鸳一番说道:“我的灵力回来了,现在我给你一次机会,快跑吧!”“可恶,你这个小鬼,只是运气好罢了,要是真和洒家打,洒家才不会怕你!”和尚恶狠狠说道,又抡起锤子,向零沐冲了过去。零沐一闪,和尚接二连三大空了锤子,累的在一旁气喘吁吁,“你这个小鬼,怎么这么灵活。”“不,是你太慢了!”零沐挥着剑,一刀挑开锤子,锤子被挑到半空,零沐轻灵而上接过锤子,“锤是好锤,可惜,主人太差。”
和尚真怒了,用仅剩的一个锤子朝着零沐猛挥,零沐拿着锤子回击,和尚的力量完全不敌零沐,零沐重重把锤往和尚的脑袋上砸去,顿时斗转星移,和尚眼前昏暗了一片,零沐挥手掏出一片叶子,幻化出三个分身,弹指间一阵飞舞的风飞叶,把和尚卷了起来,然后是稳稳的摔倒在地上,没了意识。
轻音终于是笑了:原来你零沐,是那么强大的人啊!擂台下的人,又开始七嘴八舌起来:“没想到这个少年,还真是有些本事。”“是啊,那么强大的灵力……白幽雨见状,飞向擂台,刀落罢,零沐的面纱被一分为二,白举起刀,架在零沐的面前:“果然是零沐!”
“白,你想干什么!”轻音再也按耐不住,起身向白发问。“今天,我就不和你玩了。”白幽雨收下剑,在零沐耳边轻声呢喃:“邪冥很重视你,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现在投靠邪冥,他一定能封你做大将,还把轻音许配给你,何乐而不为呢。”
“不会的,告诉邪冥,最后打败他的,是我零沐!”
“哈哈哈,你真是自以为是,别以为打败了一些咸鱼,你就是天下无敌的存在了,你永远都不会知道,邪冥神,到底有多强大。”
“我会突破这个顶点的。”零沐朝着白笑了笑。白张开双翼猛地飞走了,轻音开心得跑向擂台,死死抱住零沐不肯松开:“谢谢你零沐。”“好,好啦。”零沐尴尬笑了笑,摸了摸轻音的脑袋。轻音抬起头躲在零沐怀里冲着零沐笑。“你看你哭什么,就像你帮助我一样,我也会帮你的!”零沐撅着嘴撕扯着轻音满是笑靥的脸庞:“你的妆都花了,丑死了!”轻音依旧是躲在零沐的怀间,扭着脑袋想要遮掩那羞红的脸,冷漠地问:“那你喜欢,喜欢我丑的样子吗。”
“我。”零沐沉默了一会,轻轻低下头吞吞吐吐说道:“我已经,已经有心上人了。”
在魔劫,好似飘过一阵南方,吹起轻音的发,一并熄灭了轻音红似火的脸颊,也吹灭了轻音的心火,轻音苦笑道:“我是和你闹着玩的,我才不想嫁人,今天,真是谢谢你了。”零沐拉开了自己和轻音的距离,拍了拍轻音的胳膊:“像你这样的大小姐,何愁找不到心上人啊。”“那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天下男子百态,不知何日,才能找到注定。”“心所向的那个人,就是注定。”轻音睁大了双眼,呆呆望着零沐。
傻瓜,我心所向的人,分明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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