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代价太高
齐蒙先是拿起了那本小巧的笔记本翻了翻。
上面已经被撕去了五页纸了，代表着至少有人与整个鬼橱交易了五次，不过或许这也不是第一本笔记本。
而那瓶墨水早就干了，连带着那只精致的钢笔也没用了。
“不过问题不大，我早有准备。”
齐蒙打开背包，拿出了准备好的纸和笔。
他先是在那个老旧笔记本的最后一页，写上了齐蒙到此一游几个大字, 然后就把那三样东西放回了原处——鬼橱上面，等下一个‘有缘人’来发现。
接着，齐蒙在自己拿出来的笔记本上写了一句话。
“现在可以进行交易吗？”
他撕下了这一页，然后往鬼橱里面塞去。
不过，还没等他完全把这张纸塞进缝隙里去，他就感觉到纸的另一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
拉扯的力气巨大无比，在往橱子深处扯着。
齐蒙顺势松开了那张纸。
那页写着字迹的纸便瞬间被扯进了鬼橱，消失在了橱门后面的黑暗之中。
不到五秒。
他就看到那张纸又诡异的从鬼橱下面的缝隙之中落了下来。
白纸上多了几个黑字。
齐蒙刚才的问题后面，多了几个黑色的，歪歪扭扭的狗爬字体：“可以。”
这种黑色的字体与他用笔写出来的不同，上面透露着一种不详的气息。
毕竟鬼橱里面就是一只真正的鬼，鬼能用什么东西来写字呢？总不能是笔吧？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可以交易就好。
他要用鬼橱的力量，来对付愿望鬼的重启！
原著里面，已经成为异类的杨间，第一次面对饿死鬼的时候，其实已经快要成功利用棺材钉关押饿死鬼了的。
但是就是因为有愿望鬼的重启，所以杨间第一次的关押行动才失败了。
愿望鬼的目的就是复活自己，这是原著里被附身的赵开明说的。
所以之后愿望鬼为了圈养了鬼婴，就会让赵开明故意放纵鬼婴。
直到让它成为了饿死鬼，就是为了到时候能够占据一个几乎完成拼图的鬼的身体。
齐蒙知道这一切，但是他并不去改变原著的剧情走向，这是一种必然，饿死鬼也同样是他的目的。
不过这就会导致愿望鬼看到杨间就要用棺材钉钉死饿死鬼的时候, 出手重启了一次。
齐蒙上次在黄岗村对付鬼差的时候，就是因为鬼差能够进行重启, 才重伤差点翻车了的。
好在后面他能够苟在棺材里, 等到杨间他们的到来，最后才成功完成了愤怒仪式。
现在齐蒙最大的弱点就是无法应对重启了，而且自身也无法重启。
而且傲慢仪式的象征鬼物正是这个恐怖程度极高，又拥有者重启能力的愿望鬼。
所以他必须拥有能够限制，至少是不被愿望鬼的范围重启影响的能力，这样完成仪式的成功率才最高。
齐蒙继续在这张纸上写下了一句话：“我要你在我处于愿望鬼身边的时候，限制住愿望鬼的重启能力。”。
他也不特地说明愿望鬼是哪只鬼，毕竟对于鬼橱来说，懂得都懂，不该懂的也可以懂。
写完，他便再次把这张纸往鬼橱的里面塞进去。
熟悉的拉扯感出现，那张纸被什么力量直接抓了进去，消失在了鬼橱里面。
这次却是等待了很长的时间，鬼橱或许是在权衡交易应该支付的代价，又像是被难到了一样。
许久，一张纸才又从橱子下面的那个缝隙里掉了出来。
齐蒙捡起来一看，他的交易要求下面, 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黑色大字；“换一个。”
......
鬼橱竟然不能够办到这件事, 所以它直接拒绝了齐蒙的交易请求。
“不过...意料之中。”
看来想要直接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让鬼橱限制住愿望鬼的能力，是有点难为它了。
齐蒙思考了一会儿，再次写下了一句话：“我要一天之内，不受到愿望鬼的重启能力的影响。”
保护他不受愿望鬼的重启影响，应该就比直接限制住愿望鬼的重启能力简单不少了吧？
又一次塞进了纸条，这次也是过了好久，那张纸才掉在了地上。
他拿起一看，鬼橱的回复是——“换一个。”
不是吧，啊sir，这也办不到？
你这鬼橱的业务能力属实是有点不行了啊。
齐蒙再次思考起来，然后斟酌着，又写下了一句话：“我要不受到愿望鬼的重启能力的影响，5次！”
再塞进去。
又是长时间的等待。
“唰。”
那张纸终于出来了。
他迅速拿起来一看，这次，鬼橱的回复是——“3次。”
讨价还价也就意味着，鬼同意了这个交易，终于有件事是它能够办得到的了！
很快的写下了：“可以！”，他便又把那张纸塞进去。
现在就是等待着鬼橱提出交易的代价了。
很快，那张纸又掉落了。
齐蒙捡了起来，上面不祥的黑色字迹写着：“你给我雾和右手，我帮你消除重启的影响3次。”
雾和右手？
他心里一震，突然反应过来鬼橱要的是他的黑雾鬼域和寄寓在右手上的压制之力！
好家伙，鬼橱竟然一次性就要把他现在最重要的几个能力，全部都拿走。
“那鬼橱为什么不要我的单片眼镜呢，这才是我的力量的根源啊？”
“难道是它只能感应到我身上融合了的厉鬼力量？”
齐蒙思绪万千，想着怎么砍价。
毕竟他的黑雾鬼域和右手肯定是不能给鬼橱的。
“对了，不如试一试那个东西...”
齐蒙脑海里灵光一闪，他打开了背包，拿出了那张面额为一元的——纸钱！
有了鬼街最后被苍白的手轻松压制，然后拿走人皮纸的经历，他就对老板娘和那个鬼当铺的恐怖程度有了全新的认知。
而这张纸钱，虽然面额只是一元的，但是也是他好不容易从鬼当铺里带出来的。
或许，这是一张特殊的纸钱，还有他不知道的用处。
“既然是交易，那用现金支付也很合理对吧？”
齐蒙低声嘟囔了几句。
鬼橱却突然颤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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