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真好看
咕!!!!
“哎呦,饿死了,行了别唱戏了,我找找有没有吃的给你填填!”
秦老头一边摸着肚子,一边在柜子寻摸。他虽不出去,柜子里却时常备了饼干糕点,都是吴婶去县里时给他买的,一是给他打零嘴,一是怕他没按时吃饭可以对付点。
老头将饼干塞嘴里,茶壶空空,没滴出一滴水来。
“哼,一点不知道善解人意,好歹剩一滴啊。”
茶壶要是有思想都得揭把而起,我倒是想留,关键你上回喝别倒那么干净啊!
“忒干了,要噎死老夫啊。”老头哀嚎。
像这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就该让他渴死饿死。
宋雅意倒是没有这么大逆不道的想法,他没现身是想看看老头什么时候能发现他,虽然有点好笑也有点心疼,但还是好笑的嘛,多好玩的老头。
老头嚼完干巴巴的饼干,跨出门槛想去院子的缸里喝点凉水,却突然觉得哪不对劲似的猛然回头。
没看出什么异常,他又进屋四处扫视了一番,一切如常。
他走回桌旁坐下,指关节敲击着桌面,“嗯,有意思。”
这隐术施得青出于蓝,连他都没能一时察觉。
“嘿!”
他将方才倒出来没吃过的饼干掷向窗户。
宋雅意手里接着饼干,解下身上的水囊递给他。
“秦伯一切安好?”他笑着问安。
“好着呢,不错,好样的。这天赋,恐连我年轻时都难以望其项背。”秦伯看着显现的青年,不住点头。
“岂敢,秦伯莫要夸大了。”雅意惶恐。
“实话实说,你不必如此。”老头兴奋得不行,眼里全是对“爱徒”的喜爱与肯定。
“到了多久了?”他一咕噜将水喝下,随手把水囊丟桌上,把雅意拉到旁边坐下。
“到了有一会儿,我看吴婶不在家,你们也都没在屋里,便想着…”
“便想着试试我是吧?不错,进步神速。”老头不吝夸赞。
宋雅意含蓄地笑笑。
“我说,你们不会真的不帮忙吧?这里这么多,是要让我清理到明年吗?哎柳公子,他们不帮忙,你总不会铁石心肠的吧?”李兆年看着他们三拎的桶,是真心实意担心需要自己一个人清理完啊。
“人柳公子是客人,你好意思让客人动手帮忙?”伯南说。
“那他执意帮忙我也是不好强拒啊。”李兆年殷切地看着柳弦歌。
“这个,我…”
“秦伯,别让他们知道我回来了,尤其是那个人。”宋雅意忙站起来躲到隐蔽处,指了指柳弦歌。是巧合还是蓄意跟踪?怎么还阴魂不散了。
“啊,为何?”秦伯不解。
但宋雅意已经不开口,只是对他摇了摇头。
后来一想,我施个隐术他们都不一定看得到,大大方方坐着不就得了?
“雅意,快出来看,看吴婶给你留了什么好东西…呦,回来了,钓了多少?”吴婶突然的开嗓,让宋雅意扶额,柳弦歌頓住,还想呢,她叫的是自己想的那个雅意吗?而李兆年三人则是稍微一顿后兴奋:
“娘你说的是雅意吗?他回来了?”
“真的吗吴婶,雅意回来了?”
秦伯却是摊手:这可不是我暴露的。
得,坐不坐都没差。
他出去,“李大哥,廖大哥,伯南大哥,柳公子。”
招呼完视线又在他们三个身上来回转悠,“我回来了,好久不见!”
嘿,都不正眼看我?我要是说纯属巧合,他是不信啊还是不信啊?
“宋兄,不想竟在此相遇,看来缘分还是不浅。”柳弦歌坏笑。
“柳公子怎会到此?”宋雅意帮忙把他手中的鱼桶接过来,欲放到一边,吴婶却忙接了过去,提到水井旁才放下。
“诶我来说,本来我们三在那钓鱼钓的好好的,他突然一个石子把我设的隐术给破了。”李兆年积极扒拉上前。
隐术?原来他施的是隐术?那之前没跟上宋雅意,是因为他也会?他不是雁回宗的人么?
伯南等人阻止不及,让李傻子一口气全把底漏了,纷纷恨不得上去堵住他的嘴将他拖到角落,怎么见到长得不错的男女就管不住自己的脑子呢,都跟着美色跑了吗?
“傻子,赶紧帮忙来洗鱼,雅意,你去倒杯茶给客人喝吧,还记得在哪吧?小心烫啊。”“公子快进来坐。”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傻小子,如果我说是捡来的,能把他赶走吗?这么笨,以后找媳妇不得愁死我?
“记得。”宋雅意对她温柔一笑。
啊,还是雅意乖!
“公子快请。”她做着请的手势,不露声色地打量对方。
“打扰了。”柳弦歌揖礼,从善如流地进去。
仪表风度不错,雅意为何要躲着他?
秦老头抚着长髭,想着方才那公子在外头,看了一眼里屋,见到他坐着时也无异色,而是颔首致意,如此之人,怎会令雅意不想碰面?
“我偶然路过,不小心打扰到李兄他们钓鱼,蒙得相邀,厚脸皮来叨扰了。”他说着,善意地略过当时不过只有一个傻子开口邀请的尴尬。
“原是如此,凡来即是客,柳公子可随意,不必客气。”宋雅意说。
“很是,此处远离繁华热闹街市,胜在清净,柳公子可感受一二。”吴婶也说。
一番寒暄过后,柳弦歌状似不经意地看着宋雅意走向方才老头那房子:宋雅意啊宋雅意,你与此处究竟是什么关系?还有所谓的隐术,你又会是不会?再有你与你那师兄,孰高孰低?
伯南跟廖习樊交换了个眼神,明白他确实是冲宋雅意而来,只不知是敌是友,万不能让他伤害到宋雅意。
月影宗里,孟泽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你能看到他那上下两排牙齿跟他妈强迫症似的整整齐齐,估计就是为了让人嫉妒的。白天也跟没睡醒的猫一样,大概是想挨劈。
朝烟看着他擦眼泪直摇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好好一个俊人,怎能做如此不雅的动作。搞得一旁捣药的孟势哭笑不得。
“这个,大师兄啊,你要不看看我,我们两兄弟其实真没差多少,赏心悦目看我也是够的。”孟势特意将脸转到光线底下,突出他棱角分明的轮廓。
“那怎么办,你一出声就是个公鸭嗓,脸上还到处是痤疮,你别在那底下晃了,辣眼睛。”这犄角旮旯,也就你哥那脸有两三分能看,我不得度过练武的充实光阴么?又不是人人都能长得像柳弦歌一样,随便长长都那么好看。要我说他频频找人切磋,至今没被打死都是他那脸帮忙挡的伤害。
“大师兄你也太肤浅了,美人在骨不在皮,男人也一样。”孟泽说。
“谁看得到你的骨,还不是都看皮。再说我又不是找对象,看骨干什么。”
“以貌取人乃不明智之举。”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就是欣赏一下,又没有说拿这美色干什么用,谁还能来说我不成?”“再说你那武功也就那样,与你的皮相相比,更没看头。”
“我……”孟泽瞬间哑火。
“行了干你们的活,不就看两眼哪那么多废话。”朝烟挥掉扑鼻而来的药味,站起来拍了拍衣裳走了。
“雅意,可是有何不妥?”秦伯还坐在原位没挪动。
宋雅意看他视线直指那屋,摇了摇头,“柳公子此人,酷爱切磋,师兄口中的他也无甚不妥,我就是不想与人没日没夜的比,非较一个高下,故不想与他碰面。”
“啊?”秦老头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个武痴。“就这啊,他烦你了?”
“那倒没有,不过也有可能是我跑得快,然此行他能找到这,估计是追着我而来,这就让我不太开心了。”宋雅意说。
“无妨,既不喜就让他早点走就是了。”
“让他住着吧,这里安静,想来他也耐不住性子。”看他跟谁都熟络那样,应当更喜欢热闹。
“行,随你。”“不过,你过来的时候应当碰到他们三个钓鱼了吧?没一个人发现你?”老头有点不满意道。
“呃,想是他们太投入了。”宋雅意本意就是想看他们会不会发现自己,但忘了到老头这,知道他们没一个人看出来,可能就会成为他们的压力了,这相当于无形中往他们身上拉了一波伤害。
“我…”他欲再说,又一时没想到比较不拉伤害的词。
“哼,丟人哪!”老头轻拿轻放,是明白每个人的天赋差异。
晚上大伙围坐在院子,将串好的鱼和其他肉跟菜架在火上烤,柳弦歌两旁是伯南跟廖习樊,李兆年被安排到了对面,面前都摆了瓶酒,纷纷对着灌。就宋雅意跟李家小妹还有其他小朋友坐一起,喝的是吴婶特意熬的鱼汤。本来就热,只穿了一件长衫都热得往胳膊撸。那脸蛋红得鲜艳欲滴,就是身旁的小姑娘都比不过。柳弦歌的眼神总是控制不住往他那里瞟,又频频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不然为何老盯着人看?有酒有肉有月色,不比他香?
他强行夺回眼神的控制权,剔下一块鱼肉,想往嘴边放,又觉实在心痒,不然还是看一眼吧,说不定方才眼花了,又不是朵花,还鲜艳欲滴。
他小心翼翼般抬眸…
“柳公子,我敬你一杯。”伯南及时一声,将他蠢蠢欲动的视线给拉了回来。你小子,坐下没一刻呢不知看了雅意多少回,跟那色中饿胚一样,找死吧?
“哦,伯南兄,干。”他回魂。
“柳公子无事的话可多在此处盘桓几日,小孩子们好客呢,有外人来不知多高兴!”廖习樊用匕首叉了块鸡肉放入柳弦歌碗里,摆手示意他用。
“多谢好意,我此行已多有打扰,原就打算四处去看看,就不多叨扰了,我准备明日就往西南方向去。不怕你们见笑,在下就是有一烦人喜好,爱与人切磋,见笑了!”他坦荡地笑笑。
“切磋好啊,有切磋才有进步!不想柳公子还是如此爱武之人。”吴婶在给丈夫斟酒,分神听他们说着,对这长得好看的青年也是喜爱几分。
“是,虽说个人爱好,却也是有点烦人哈哈。”他想到之前跟宋雅意喝茶时他那态度,估计是有点不喜。
宋雅意没想他会那么说,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正接上柳弦歌看过来,他笑笑,继续给旁边小孩剔鱼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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