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招惹
果真就像齐垣说的那样,陆难回去没两天太子的人便给她递信,说是太子想见她一面,有要事相商,许是早就料定陆难会拒绝和自己见面,送信的那人还说若是陆难不去,太子改日变回直接到陆家来。
陆难只好妥协。
日薄西山之时,陆难去了之前她常去见太子的那家小楼。
屋里泛着淡淡的酒香,在她来之前宋绪之已经自己喝了几杯,即便这样,在见到陆难的那一刻他的脑子还是变得格外的清醒。
“你来了,坐吧。”宋绪之指着自己对面的位置对路难道。
来都来了,陆难也没那么扭捏,她在宋绪之指的那个位置上坐下。
“殿下见我是为了什么事?”坐下来之后陆难开门见山的问。
如果不是太子说会到陆家去她才不会理会他,想到之前自己在齐垣面前信誓旦旦说的那些话,陆难只觉得满心羞愧,再看向宋绪之的时候眼神越发的不友善。
“许久未见了。”宋绪之轻轻叹道。
以前只要他出宫,陆难就一定会出现在他面前,他甚至怀疑若不是进宫不那么容易陆难会不会每日都制造和自己的偶遇。
陆难轻轻皱着眉,认真说起来也不是很久吧。
“殿下这个时候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吗?”陆难的语气已经带了几分不悦。
宋绪之看着她难得的笑了笑。
“下个月就是我大婚的日子。”他又饮了一杯。#@$&
听他这么一说,陆难想到了张相卿,自己跟张相卿才是许久未见。
“时候不早了,殿下还是说正事吧。”陆难看向窗外,语气缓和了几分。
便是不看她都能感受得到宋绪之的眼神在自己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
“你倒是变了许多。”宋绪之轻轻叹了一声。
她刚受伤时,便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你都能感受得到她身上的那种稚气,可如今那种稚气消散了许多,她好像真的长成了一个十六岁的姑娘,一个与失忆之前性格迥异的姑娘。%&(&
陆难没有答话,人总是会变,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既是选了靖勇候又为什么去招惹二皇子?”宋绪之问,语气里好似还带着几分嫉妒。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陆难接近自己是有目的的,后来她又为了靖勇候舍弃自己,如今可是觉得靖勇候并没有她想的那样好,所以又朝二皇子抛出自己的橄榄枝。
“你什么意思?”陆难惊得连对太子的称呼都顾不上了。
自己见到二皇子的次数屈指可数,如今更是连对方的模样都快要记不清,太子好端端的怎么会说这种话?
记恨自己曾经对他做过的事情,如今也想趁乱往自己身上泼一盆脏水吗?
“近来二皇子频频提起你,他是不是对你允诺了什么?”气上心头,宋绪之直接问了这么一句。
也不过是着半个月里的事情,二皇子总是在各种各样的场合频频提起陆难或是陆家,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同陆家同陆难关系有多么亲近呢。
“殿下慎言,我同二皇子并无来往,他也没有允诺我什么。”陆难一口否认。
二皇子是谢贵妃的儿子,这种时候频频提到自己不会是什么好事情,对这些她心里清楚得很,只是不能对宋绪之说罢了。
见她绷着脸像是在生气,宋绪之很快信了陆难的话。
在他心里陆难虽不是良善之人,但也不是满口谎言的人。
“母后总念叨你。”他忽的换了一个话题。
之前皇后对陆难说了那一番话,如今她想知道陆难最后的选择是什么,又害怕会听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所以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召陆难进宫。
再来就是陆难从不曾主动进过宫,之前又有那样的不愉快,疑心陆难只是在自己面前做戏,皇后也不是很敢再把陆难喊进宫。
“我这段时间有许多事情要做。”说起皇后陆难的语气明显变得欢快许多。“劳烦殿下转告娘娘,过些日子我会去看她的。”
这是她的心里话,这段时间的事情的确太多了,再者陆难还有别的事情,这回就算是皇后不说她也想要进宫一趟。
“且不论你我之间如何,母后是真心待你的。”宋绪之忍不住补了一句。
宋绪之心里清楚,自从自己的皇兄不在之后他的母后就把自己封闭起来,后来遇上陆难才敞开一些。
陆难只是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她想到了皇后失去的那两个孩子。
如今太子殿下是皇后唯一的孩子,可有时候她觉得他们母子之间好像隔了些什么。
真是奇怪,明明应该是这个世上最亲密的人,老天却总要往他们中间塞一些什么,让两人想靠近而不能靠近。
“殿下跟二皇子关系好吗?”陆难忍不住问了一句。
原来之前自己没有注意到的人一直在注意着自己,这种感觉让她有些毛骨悚然。
宋绪之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都没明白她问这个问题的用意。
“谢贵妃是个什么样的人?”陆难换了个问题。
她对谢贵妃的印象还停留在一个会为小辈打抱不平的长辈上。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见陆难一本正经的模样宋绪之也跟着严肃了许多。
刚才还说跟二皇子没有来往,这才一转身就打听起谢贵妃来了?
“殿下说二皇子最近频频提到我,我也好奇他和他的娘亲是个什么样的人。”陆难解释得十分认真。
宋绪之没有立即接话而是又盯着陆难看了好一会儿,见她脸上没有任何的不自在,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他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你既然没有招惹他的打算,那就没有必要知道这些。”宋绪之正色道。
陆难颦眉,这是不打算回答自己的那个问题了?
“如果是他招惹我呢?”
宋绪之瞬间变了脸色,语气不由自主的带了几分质问:“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二皇子招惹她?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我之前得罪了康宁郡主,他们是康宁郡主的长辈,说不准会为了给康宁郡主出气来找我的麻烦呢。”她语气十分认真,一瞬间宋绪之又觉得她其实一点儿都没有变,她还是那个因为失忆而格外幼稚的陆难。
“不会的。”宋绪之脱口而出,“谢贵妃和二皇子不是那样的人,你大可放心。”
陆难眉头皱得更紧,太子这是在替谢贵妃母子说话吗?
当然不是,宋绪之只是了解自己的对手,谢贵妃对康宁虽然有几分疼爱,但如今陆难也不是寻常姑娘,她身后还有皇后,谢贵妃不会为了康宁这样公然得罪皇后,再说陆难摔下假山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摸不准宋绪之的想法,陆难不再继续试探。
“殿下要说的说完了吗?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陆难直言。
这个时候她们就不该见面,她又怕惹恼了宋绪之他会做出什么让大家都难堪的事情来。
外头天已经黑下来,时候的确不早了。
“没事了,你先走吧。”宋绪之握着手中的酒杯对陆难道。
“往后殿下要对张相卿好一些。”说完陆难毫不犹豫的起身,然后转身离开,动作干脆利落,半点儿留恋都没有,他走之后宋绪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殿下您已经喝太多了,回去还有奏折要看呢。”一个小厮模样的的人上来劝他。
宋绪之苦笑,他从来就不是自由身,就连喝醉都不被允许。
他起身来到窗边,从这里正好可以看见酒楼的大门口,算着时间陆难应该就要从这里走出来了。
忽的他见一辆马车朝这边驶过来,马车在酒楼门口停下的时候陆难正好从里面出来,她好像也有些愣住,不过只是片刻的犹豫,随后她就上了那辆马车,马车载着她驶离他的视线。
“那是谁家的马车?”宋绪之问自己身边的侍卫。
他喝的的确有些多了,楼下的一切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纱,让他看得不真切。
“好像是靖勇候府的。”侍卫答。
靖勇候府?
对了,陆难总挂在嘴边的先生不就是靖勇候齐垣吗,难怪她会上那辆马车。
“去查查陆难最近跟二皇子那一党的人有没有什么来往。”宋绪之的眼神在顷刻间变得清明。
另一边,陆难上了齐垣的马车之后,一直缩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她前两天刚跟齐垣信誓旦旦的说了那样的话,今儿一转身就来见太子了,陆难如今心虚得恨不得下一刻自己能昏过去。
齐垣也不理会她,见她上了马车他就开始闭目养神,自始至终没有开口跟她说过任何一句话。
最先落败的总是陆难。
“先生。”她喊了一声,然后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齐垣的反应。
他没有任何反应,眼皮抬都没有抬一下。
陆难有些懈气,这个时候齐垣哪怕讽刺她两句都好过不开口。
“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啊?”陆难又接着问。
太子挑的这家酒楼在盛京的位置不是很好,也没有什么名气,这个时候了齐垣怎么会路过这里?
好巧不巧还让自己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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