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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对薄公堂


  朝堂之上,听得谭相国声音宏亮响彻朝堂。

  “臣要说启奏的是二王爷恭凌止,二王爷虽年少气盛、低调处世,但却是一个颇有野心的‘焖股子’,野心勃勃,他不惜一切代价买通人去证明当今皇上不是正宗皇族后代。

  他兄长是战乱流寇致死,皇上念其是爱将还是皇族后人,平日待恭凌王府恩宠有加,可二王爷不知感恩,联络臣反朝野,想尽办法诬陷皇上非皇族后人,在集市上早已散播谣言。

  臣看穿其险恶用心,为了国之大体,臣不得不舍为国而向世人公布二王爷的险恶用心。”

  大臣们又开始小声耳语,你一言我一语。“我怎么以前从未听说过二王爷有叛乱之心。”

  “我倒是挺到集市上有传言。”

  “那要眼见为实,传言也不是真的。”

  “那就是谭相国诬陷咯。”

  “也未必,女婿与岳丈关系,能让岳丈不顾颜面揭露,看来是真的了。

  “先观察再说,有得热闹。”

  ……

  皇上恭凌敬用力掀袍坐下,八字膝撑开,左手撑在左腿上,眼睛直视谭相国,又扫了一眼恭凌止,胸有成竹地问道:“你又如何知道他故造谣言正在伪造朕不是皇族后人,而且有反朝野心?”

  “皇上,您问得好,也正是臣接下来要讲的。”谭相国气势压人,气息平稳,似胜券在握。

  “皇上,您记不记得晨妃娘娘冷宫失火一事,晨妃娘娘并未火葬于冷宫,而是被他—-恭凌止背至荒郊野外葬于一棵槐树下,不信,您可以带人去查验。”

  说到恭凌止时,手指盛气凌人的指向恭凌止。

  恭凌止并未发一言,认为没有可辩,且待他说完。

  不过心里还是有触动的:他谭相国怎知道我把晨太妃背到槐树下安葬的,难道跟踪的人是谭相国派来的,一直以为那天在树林里被人跟踪是皇上派的,好吧,将错就错,就当作我没有发现你们派人跟踪,且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恭凌敬吃惊加推测的表情,故作什么都不知,比如失火是自己干的,却装麻,带有疑问的问道:“还有这等事,他怎知道冷宫失火,又恰好把晨太妃救出来?可偏偏不巧的是,晨太妃却半路殒命。”

  谭相国像稳坐钓鱼台,四平八稳的语调接话道:“在冷宫失火之前,二王爷约臣一同去说服晨太妃娘娘,认为上一辈的人多少会知晓皇上的身世。”

  恭凌敬拉了长长的一个“喔~”字,“有这等事?那晨太妃说了什么没有?”

  谭相国冷笑道:“自然是什么也没说,因为皇上就是正宗的皇族后人,晨太妃能说什么呢?她可不能妄驳事实。”

  有大臣问:“请问谭相国,你既然知道二王爷有野心,还不忘把女儿嫁给他。”

  谭相国立刻怼道:“那是不知情、不了解,恭凌王府对外的忠贞报国声名家喻户晓,这一点还用怀疑吗?”

  大臣问:“你是在怀疑皇上为你女儿赐婚也是对恭凌王府判断有误,不了解吗?”

  “臣并不敢妄议皇上,人是会变的,皇上对恭凌王府的认识,也是停留于老王爷和大王爷的认识上,因而对王府一直偏袒保护,并没有过多猜忌。”谭相国辩道。

  大臣又说了:“那你说是对的就是对的了哦。”满眼不屑一顾,轻蔑地回了一句,心里还是不服和反对谭相国的言辞,苦于没有更好的依据反驳,也就闭嘴了,闷声着:这典型的叫窝里反,谭相国吃里扒外。

  这闷声,音小如蚊蝇。

  恭凌敬到他们的辩驳,笑了,笑得很是爽朗。

  谭相国为了证明所言属实,称:“以上臣说的都是事实,可以去问冷宫值守当班。”

  原本恭凌敬是想“挖抠子”继续问的,比如冷宫府兵值守者也仅仅知道他二王爷去了冷宫,所谈之话如何证明。

  这一点不问也罢,无关紧要,万一问了,谭相国答不上来就隧了对立者的意了。

  皇上恭凌敬说了一句:“派人先去查晨太妃葬身之处,如属实,念其在冷宫安分守己、悔过自新,而且终究是先父女人、皇族之人,也该厚葬。”

  不明事理的大臣被恭凌敬笼络人心,给恭凌敬重情重义的仁德又加了一分。

  看上去,形势对于恭凌止越来越不妙。

  所有目光都扫向恭凌止,想听听他有何辩论。

  有大臣忍不住地问了:“王爷,谭相国说的可属实?怎不见你辩解半分。”

  恭凌止冷静得出奇,并未打算回应,结果引来更多大臣疑问,有大臣也问同样问题,恭凌敬见状,顺势同问。

  既然皇上和大臣都问,恭凌止头沉沉侧过来,对着谭相国道:“我否认谭相国的言论,我不知道您作为岳丈,又是开国功臣,为何是非曲直都不分,是不是年龄大了,脑子、进水了。”

  “你此话何意,为何对长者口出不敬之言。”谭相国瞬间变激动了。

  “我只对值得尊重的长者尊敬,我倒想问,你怎知是我救的晨太妃,还葬于槐树下?我好歹是一个王爷,我如果想做这等事还需亲自动手吗?请一个高手做,不就完事了么?”

  “你是想以情打动晨太妃,好从晨太妃口中听到你想要的。”

  “就算是我想要从晨太妃那里得知到什么真相,为何我得知真相后还未动手?”

  “因为晨太妃没有说出你想要的、皇上所谓的不是皇族后人之说。”

  “哼,笑话!全是你妄猜。妄猜之言能信吗?你知不知道在公堂之上辱蔑皇族之人该当何罪,不要总以开国功臣居功自傲,忽视律法。”恭凌止振振有辞,说得铿锵有力、句句在理。

  大臣们将头瞥向谭相国,好像这下看谭相国有何辩驳。

  表面上看去,皇上恭凌敬是这一场辩驳之中的最大受益者,实际上他最想打倒的是恭凌止。

  这时,皇上恭凌敬起身,说道:“我想亲耳听小豆说,你是否真的在查朕是否是皇族后人一事?”

  “我敢说不是吗,你安排的线人不一直在谭相国府中和恭凌王府吗?”恭凌止毫不避讳。

  其他大臣面面相觑,小声交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恭凌敬觉得他如此坦白,也没有什么好隐瞒。“我安排人过去是助你一臂之力,不是吗?他从未给你添乱。”

  “那是他还没有到添乱的关键时候。”恭凌止字正腔圆立马接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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