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得唤小主
翌日。
猎主挑战争夺赛，正式开启，各路豪杰，仙家入驻，云沥因疾挂名殿主，一切由戚瑷烟杨不悔主办，其他四大殿辅助，五州五殿，其余四殿各殿主无一人到访，这次入选人员熙熙攘攘。
还没开始第一场，大殿前的高台围满了着各色衣弟子，议论纷纷，倒也热闹，殿前男子见时辰差不多，开了口，说的都是比赛规则。
比术法，比功力。
二人站高台，谁在最短时间内出迷雾制造的幻境，灵器握手，拼尽全力，将对方击落高台，掉落者为败方。
首先第一场比赛，寒冰殿寒羽儿对阵苍穹殿杨乙。
二人大展身手，高台电光火石，底下人纷纷为自家殿人呐喊助威。呐喊声中冰魄伞将利剑打落在地，就此宣告杨乙落败。
接下来又连过几场比赛，比赛一场又一场，进行又结束，雨灵惜不禁感叹后一辈的佼佼者，虽多，但术法远远赶不上她们当初。
依她看了这么多场判断，最后指不定就是寒羽儿与上一届猎主争夺新位。
斗争下来，三战三胜寒羽儿又重新站在挑战台。
“看来这猎主位置注定是她们寒冰殿的，技不如人，甘拜下风啊！”
“待往后求学，我要去寒冰殿，见识见识她们的术法体系。”
雨灵惜端着放玉佩的盘子在旁边听着学子谈话，心中感叹，道:在那种冰天雪地，寒风呼啸之地学术有什么好的，而且去寒冰殿哪那么容易，你得跨雪山，过冰川，交了钱才能入殿，去了人家只让你在外殿当看门人，天真的小弟子。
正当雨灵惜思绪万千，“哐当”一声，一枚玲珑剔透圆形玉佩，放在盘子里。
玉佩中心刻有火凤凰，凤凰浴火重生之相，里面有一颗殷红在游荡，好似活物一般。
得此玉佩者便是统领五州猎手的主子，放玉佩的正是寒清晔。
寒清晔径直走向高台，台上寒羽儿笑脸相迎，“表姐，属下可不会有所保留，定使出浑身解数将表姐推下台去。”
说完从冰魄伞伞柄，抽出冰魄剑，刺向寒清晔。
寒清晔摊手，冷气四溢，握住霜花凝冰剑，挡下寒羽儿进攻。
寒冰殿剑术讲究巧与速度，台上二人舞剑轻盈，行云流水，有来有回，在外界看来可能二人武技不相上下，雨灵惜知道这是寒清晔让着她，不仅让着她，还指引她出剑招式。
时间长了，寒羽儿面上露出难色，稍纵即逝，剑尖本要刺向寒清晔腰间，刹那间，转向胸前，她左手在空隙之间弹指，飞针出手，速度极快。
雨灵惜在高台下得见心里惊到:小丫头片子居然使暗器，无人出声，没人管管？
雨灵惜扫视一圈，确实没人管。与其说没人管，倒不如说是动作极快没看到。
寒清晔似乎也没有料到，抬手打落了冰魄剑，暗器难防，腰间被针刺中，对方的出掌强势来袭，她被推到高台边缘，迅速调整状态，收剑将寒羽儿推下高台。
底下一片欢呼雀跃，欢呼后，众弟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寒清晔，静静等候她挑选猎从。
“猎主会挑选谁当猎从。”
“这就不知晓了，不过寒猎主蝉联多年，从未收过猎从，今年恐怕也没希望了。”
“哎，快看，猎主过来了，你说我会不会幸运被选上。”
女子听后笑意满满拍了下旁边女子后脑勺，“想什么呢？人家猎主是来拿玉佩的。”
被拍的女子看见寒清晔站在雨灵惜面前，伸手拿回玉佩，女子抱臂撞了下旁边女子，“怎么，当不了，还不让我觊觎！”
寒清晔拿回了玉佩也宣布雨灵惜成为她的猎从。
弟子们纷纷看着，着灰衣的雨灵惜，个个瞠目结舌，摸不着头脑，选谁不好选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外室。
敢想不敢言，同样懵头转向的雨灵惜看着眼前，嘴唇泛白淡红瞳孔的寒清晔。
寒清晔似有意躲开她视线，偏头，轻言道：“结束后来清雅轩。”
雨灵惜看着强撑中毒的寒清晔，羽儿一向舍不得她这表姐受半点伤，今日下此毒手，出乎意料，为得是什么？
一直到傍晚，仙门百家离去，寒清晔离开大殿，寒羽儿也忙跟在身后，忧心忡忡，步伐紧凑。
雨灵惜倒也是惦记着她的话，周围不认识的，认识的非拉着她，谈论人生大事，飞黄腾达，要是以前她肯定会高兴得四脚朝天，做梦都会笑醒。现在她听不惯，找了个借口就溜了。
待雨灵惜来到清雅轩，还没进去就瞧见寒羽儿带着泪出来，想是哭了。
“羽儿！？”
寒羽儿被瞧见，忙擦泪水，“婉儿姑娘，那日在你寝房我言语失当，行为无礼，是我不对后会有期。”
寒羽儿头也不回的跑出清晔轩。
雨灵惜走进清雅轩，时隔六年在次踏入，一切还是原来模样，屋子摆满了书籍，书籍都井然有序，摆在书架上，两张桌子两个杯子，白瓷杯子上印着桃花，杯身各自有一红一篮圆点，这还是她点上去的。
雨灵惜看着那对杯子，不禁失笑，往事不堪回首。
寒清晔从屋子里出来，就见到她独自发笑，目无表情，走到桌子旁坐下，淡淡道:“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明日出苍穹，此行数日，记得带上你的重要之物。”
雨灵惜收了笑容，寒清晔冷冰冰的坐在那儿，没了下文，叫她来就为了这。
她气得牙痒痒，紧握的拳头，松开了，笑道：“羽儿表姐，我能不能不下山，我也不想当什么猎从，况且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您将席位过给她人如何？”
寒清晔在一旁，平淡道:“我有名有姓——寒清晔，不过此后，你得唤小主。”
装腔作势，什么狗屁小主，雨灵惜不屑一顾，才不叫，叫她冰块脸还差不多。
“还不离去，是要留下来喝杯茶？”寒清晔拿起杯子真倒上了茶，放置对立。
雨灵惜听着话，像在赶她走，手上的动作明显是在留她。
就着位置坐了下来，端起杯子小小抿了一口，夸道:“好茶，好茶。”
夸完又觉着奇怪，见着寒清晔除了寒羽儿给她打伞那日，虽是在夜晚，但血红的眼瞧了叫人，胡思乱量，此刻她的眼睛虽淡犹红。
想起寒羽儿说过听声音能不能认出她，情不自禁在寒清晔面前晃了晃，寒清晔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可把她吓得不轻。
力度不重，她手反而冰冰凉凉的很舒服，也没凉快多久，雨灵惜察觉刚才举动不大妥当，温言道:“对不住了，我还以为你……对了，刚才我在门外遇见羽儿姑娘，她好像哭了。”
寒清晔抿口茶，道:“无碍，闹别扭。”
雨灵惜到不觉她是在闹别扭，也不好过问其中原由，茶也喝得差不多了，该走了。
“昨夜我说的原因是指涟心殿主死亡的其他原因，并非雨灵惜杀她的原因理由，涟心殿主不是雨灵惜所杀。”寒清晔放下茶杯，直视雨灵惜。
雨灵惜从她眼神里看出了信誓旦旦，坚定，让她心里暖洋洋的，心道:不愧是同窗共读几余载，同住屋檐下的好姐妹，这么相信我，寒清晔，晔儿姐姐，让感动得痛哭流涕的我，想给你个拥抱。
身份限制了她，雨灵惜微笑道:“小主，我觉得雨灵惜有你这样的好友，真好，对了明早几时下山。”
“明日午时，下山路口等你。”
雨灵惜思考了一下，跟着她给她当猎从，也没什么不好，没准能碰上云怀风，总比没日没夜在苍穹殿干苦力，守株待兔的好。
“小主，没问题，明日午时准时到，您早些休息，属下先走了。”雨灵惜心情跟着她言语开心了几分。
眼中入笑，踏出清雅轩，出了清雅轩，雨灵惜转头，去往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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