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第章 江磊的老家

江磊的老家也是郊区的一个县。之前，针对秋林的业务范围，江磊叫自己一个同学搞到了各个乡镇有关业务单位的一把手的手机。秋林对此十分感谢。江磊还托自己不错的同学，具有一定职位的老马给联系几家看看情况。老马不置可否：“怎么，你做这个东西？合伙还是怎么？”“老领导的孩子，这不是要到咱那里跑跑，我正好休假，就想带他们一起去看看。”江磊发现自己说谎的水平自从和秋林发展后，迅速提高，应变能力一流。特别是对自己的妻子。

        “来了再说吧。”老马说。

        江磊把自己的车子停在了秋林的小区门口，做贼一样上了秋林的车子，向山后县出发。中途接了小张，换江磊开车。这车子十五六万，性能的确不错。据秋林说，本来想办个贷款的，可是，旧村改造在即，担任过村委领导的公爹很大方地拿出了所有的车款，买了回来。且命令自己的儿子不能动车，估计是源于他经常醉酒的原因。

        到了江磊的老家，江磊对路线比较熟悉，且跑起来很顺畅。他提议了一条很科学的线路，跑的范围比较大，只是效果一般。毕竟山后县是一个落后县。

        来到了一个叫做备战镇的地方，秋林和小张进去谈，江磊就想起了自己的舅舅家的表姐和姐夫就在这儿。于是，拨通了她的电话，表姐很热情，要留下江磊吃午饭，且说马上给姐夫打电话安排。江磊说，不要不要，我只是陪朋友来谈业务，路过，想起你们来，就打个电话问好。一会儿还要到附近的乡镇去。

        果然，秋林一会儿就出来了。同类竞争对手曾经在这里投放过类似产品，可是，人家觉得效果不好，就退货了，所以，就不想再要。秋林问江磊：“你刚才说你表姐夫在这里不是个小官吗？能不能给说说话。”江磊有些为难，毕竟如今是市场经济，不管职务高低，轻易不想参与这些业务的。当然，他还是给姐夫说了，因为姐夫不久就来电话希望中午请江磊他们吃个便饭。

        姐夫说，只是普通的认识，说说倒也可以。回头再说……

        来到一个叫做张家屯镇的地方，江磊就感觉特别的亲切了，自己的初恋女友就是这里，他也实话实说地告诉秋林和小张。途经那个江磊当年来过多次的小山村，江磊忍不住慢下了车速，向村子里张望——那口老井还有吧？当年和女友来老井排队打水的画面再次浮现在眼前。只是，现在，物是人非，女友早已远嫁异邦，据说她的母亲也不在此居住了……

        秋林调侃着江磊：“是不是进去看看你的丈母娘去啊？”

        跑了几个乡镇，都没有什么收效。江磊充分感觉到了秋林他们的不易——马上春节了，一笔业务也做不了，秋林心里肯定是很有压力的，小张的工资哪里来呢？难道从秋林的私房钱里出？

        中午饭在镇上的一家小店喝羊肉汤。江磊记得一个同学在这里做镇长的，只是不是很熟悉，更没有联系电话，所以也没有联系。至于前几天一起喝过酒的一个镇团书记，他也懒得找他，总担心别人看出他和秋林的关系。做贼心虚啊。

        吃完午饭，江磊散步向业务单位走去，小张也跟着走，只是好像要买点什么东西，停住了。秋林开车接了江磊，来到业务单位的院子里，于是，放倒座椅，拉着手聊天，晒着太阳，直到小张赶了过来。

        等到人家上班，他们俩进去了一些时间。这家单位还是有些诚意的，二人脸上写的呢。

        路过江磊的老家，隔着一个广阔的湖面就可以看到自己的小村子，彷佛也能看到自己的年近耄耋的父母的身影。可是，江磊轻描淡写地说了说那是自己的老家，秋林没有说什么，只是啧啧称奇这里有这么大的一个湖泊。

        本来江磊不想给县城的同学打电话说自己回来了的，总担心同学们发现自己和秋林的猫腻，造成不好的影响。可是，考虑到秋林的业务难度，还有，他想叫秋林看看自己的同学在县城还是有几个有出息的，于是，他给城管的同学打了电话，不久，几个同学都知道了，订好了晚宴的饭店，约好同学聚会，还提前安排好了宾馆，一个同学不在家，也来了电话表示问候。可是，江磊怎么也说不出叫同学帮忙做业务的事情。

        晚宴秋林和小张都不喝酒，江磊和几个同学就拼上了，一会儿七两半老家白酒下肚，江磊有些醉意。好在，秋林就坐在旁边，得他强作清醒和镇静。一个同学醉了，跑了，其他说好晚上安排唱歌去，可是，江磊却临时推脱，说要回去。秋林看到江磊变卦，也顺应说回去。

        于是，谢过同学，秋林开车向家的方向返回。江磊在副驾驶上躺着睡了。

        等他醒来，小张已经下车了。秋林把车子停在了小区门口。

        “你不是说好住下的？怎么又变卦了？”秋林抱怨江磊。

        “总感觉不好这样。你说，我和小张一个房间，你住对门。我和同学唱歌，半夜回来到你房间，万一小张看到了，多不好啊？”江磊解释。

        秋林也好，江磊也罢，其实都很想住下来，哪怕冒险也想的，毕竟这样的机会儿不多，且江磊已经和老婆请假了的：“南京的同学回来，叫我一起回去，小范围聚会。怕是晚上回不来了。”老婆有些狐疑，却也没有说什么。

        江磊下了车，开着自己的车子回家了。

        次日一早，江磊继续开车拉着他们回山后县。因为南部的几个乡镇较为富裕，而昨天只是跑了西部和北部的几个偏远乡镇。

        果然，秋林和小张很兴奋地谈完业务走了出来，彷佛就要签订合同的样子。接着去了另一个更加富裕的乡镇，也是很有收效。最后去了昨天下午去过，而已经下班的单位。单位领导跟他们谈了一个上午，并且破天荒地送他们出来。江磊的同学曾经给他打过电话的，而秋林认为跟打没打电话没有关系，人家就是有素质！

        中午，在一处看起来不错的酒店吃了便饭，十分便宜，且卫生可口。秋林结账时候才60元。秋林说好，以后再来山后县跑业务，这里就是定点了。很有些运筹帷幄、胸有成竹的样子。

        下午，又去了县城里的几个业务单位，人家都已经上了这个项目了。搞得他们又有些扫兴。

        晚上，江磊决定不惊动任何同学，悄悄地返回吧。虽然中间有个堂哥来过电话：“回来的时候告诉我啊！”他是县城驻地街道办事处的，和江磊很有些交情。

        小张中途下车，江磊和秋林找地方吃了个便饭，早早回家了——妻子那边发出了警告：你怎么神出鬼没的？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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