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抽卡第二十一天
出云忙了一整天据点的事，好不容易安置好，又接到织田作之助的电话，问他有没有空去接孩子——邪答院瑶在他家，织田作怕她一个人离开出事。
出云联系不上另外两位大爷，只好亲自开车去织田家门口。
那时候已经天色昏暗，他拉着小女孩的手告别织田作之助，然后就把小女孩浑身上下摸了一遍。
“你这样真的好像变态诶。”谭瑶语气冷淡，却无奈地张开双臂任由他动作——她已经看到了结果，“唔……在裤缝那里。”
这样说着，她拍开出云的手，自己摘掉了那里黏着的发信器和窃听器。
出云很无语地把那几个小装置一并在鞋底碾碎，说着：“该说太宰治不愧是太宰治吗，啧。”
谭瑶想了想太宰那只好心的手，耸了耸肩，没有说话。
“先去商场一趟怎么样？”出云道，“我今天布置咱们的基地，正好去采购一下。”
谭瑶露出不太情愿的表情，但是也没有拒绝，只是道：“那找个书店把我放下好了。”
出云也知道她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或者说，不喜欢变化太多的地方。变化越多，她眼前的世界就越繁杂，越让人难以忍受——他之前加载谭瑶的卡，确实快受够了。
“其实先把你留在织田作先生那里也行。”出云思考道。
“没有这个必要。”谭瑶想起那五个小孩子，拒绝道，“我有事会直接在系统里叫你，猎犬是个很好用的能力，不是吗？”
“也行吧。”
“说起猎犬，你今天又干什么了——”谭瑶拖长了尾音，狐疑地侧过脸打量他，“你刚刚又差点触动「天衣无缝」。”
说到这个，出云也有些心虚。他想起刚刚甫一照面，谭瑶就示意他低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为了织田作之助的san值考虑。
“眼睛的问题吗？”出云问。
“大概吧，我现在也不太敢直视你的眼睛。”谭瑶道，“收敛一下。”
正巧他们走到了出云的车旁，出云在后视镜中打量了一下自己——那双灰色的薄雾之后，隐隐能窥见那些闪着光的半球体、圆柱体和金属碎片，组成某个复杂而难以名状的构造。
他从自己的眼睛中，又看到许多闪烁不定的眼睛。
出云估算了一下自己的san值，喃喃骂了一句：“草。”
“……你好歹放尊敬点。”谭瑶表情冷淡，但语气有点玩味的戏谑。
出云无语了一下，把那条灰色的面纱掏出来，象征性地系在了手腕上。
“是不是感觉好点了？”出云问。
谭瑶扫了他一眼，赞同道：“确实，不过’裂帷者’，噗。”
“……刚刚是谁说要放尊重点的。”
他们开车到了一个商场。
“那我把你放在书店里了？”出云笑道，“有事就在系统里喊我。”
谭瑶毫无留恋地点点头，只留给出云一个无情的背影。
……然后她就在书店遇到了一位金发碧眼的幼女。
“我叫爱丽丝。”精致漂亮的女孩凑过头，金色的卷发蹭在她脸颊上，“你在看什么啊？”
谭瑶感觉侧脸一痒，微微缩了一下，把手里的书往爱丽丝的方向挪了挪。
怎么说，虽然这是森鸥外的异能，但是她是超可爱的小女孩诶！
——由此可见，这个友人的皮下，确实混了一点出云，嗯。
爱丽丝则看着书页上精致而且全彩（重点）的人体解剖图，陷入沉思。
虽然林太郎让她来试探一下这个小女孩，但是这属实是她也没想到……
谭瑶感觉到身边小女孩古怪的沉默，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手上这边确实不适合普通小女孩看——虽然爱丽丝也不是普通小女孩吧——把书往回扯了扯，轻声道：“我刚刚在看一本推理小说，对某个人的死法有点疑问，所以想参考一下。”
爱丽丝好奇地探了探头，从谭瑶身边扯过另一本摊开的书——那本侦探小说，把那一页认真地读了一遍，才沉思道：“这个死法确实不对劲，这个机关的力道不足以让死者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窒息……不过也许是作者故意为之，防止这个手法被人在现实中模仿吧。”
“果然嘛……”谭瑶思考了一会儿，“爱丽丝懂得好多呢。”
爱丽丝眨眨眼，找补道：“是身边有人学医，才多了解了一些。”
“这样吗？”谭瑶眼睛一亮，把那本解剖书重新放回两人身前，“那我可以请教你一些问题吗？”
两个女孩子又凑在一起看了一会儿书。
只是谭瑶早就通过系统告知了出云，以免他突然被什么颓废中年大叔试探露出破绽。
不过，直到出云来书店接她，他们预想中的那个人也没有出现。
“我要先走了，爱丽丝，见到你很愉快。”谭瑶看到出云，就起身同爱丽丝告别。她表现得一如既往的矜持而冷淡，但细节之处又有小女孩的雀跃。
“我也很愉快哦！”爱丽丝笑盈盈地向她挥手，碧色的眼睛可爱地弯起来，“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邪答院瑶。”谭瑶轻声道，“期待和你的下一次见面。”
这样说着，她站起身，朝着店外的出云走去。
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爱丽丝才收敛起所有的神情，面无表情地小声抱怨道：“讨厌的林太郎，说好书店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出云购齐了东西，又把据点好好装修了一下，才通过系统发信息给晏逐和渡边月，和他们说了据点的地址和特殊性。
那两个人都说带着惊喜尽快回来，庆贺乔迁之喜。
然而，等出云真的看到这两个人的时候。
出云：……
“你们说的惊喜就是各带了一个孩子回来？”出云咬牙。
“反正随月不就是特殊儿童收容所吗——”渡边月依旧戴着墨镜，懒洋洋地双腿交叠瘫在沙发上，“帮你招了新成员，不用谢。”
出云深呼吸：“竹子他把中岛敦带回来了就算了，反正那孩子在孤儿院也是受苦，不如早点归我们养。但是，渡边月，你告诉我你带回来的这是谁？”
红发美人拨弄了一下蜷在她身边入睡的孩子的头发，随意道：“这孩子怎么了？反正他也是受苦，早点弄回来不也一样？”
出云看着那孩子标志性的半黑半白的短发，和紧紧攥在手里的诡异玩偶，扶了扶额：“你从港口mafia劫出来的？”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只有爱丽丝在，森鸥外没出现了——他那时候恐怕正因为q的失踪而焦头烂额吧。
“算是吧。”渡边月漫不经心。
出云看了看梦野久作被重新精心包扎过的手臂，和他即使在睡梦中也紧蹙的眉，到底没再说什么，只是把半躺在沙发上的渡边月连同一旁的晏逐一起赶去收拾客房。
“既然是你俩捡回来的，就亲自去给他们收拾房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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