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一百六十六）～（一百六十九）
（一百六十六）
尽管这个闲聊讨论区属于我经常登陆那个论坛的一部分，但我其实不常点进去看。
跟超英版块不同，这个讨论区充满着大大小小的八卦消息，不是夸张就是闲，纯粹是没事吃瓜打发时间才会看。
例如前阵子就有人发了个《ts（托尼·斯塔克）最喜欢那家甜甜圈店的甜甜圈其实不好吃，他经常去是不是看上人家的店员了》的帖子。
见过路拍的“钢铁侠在路边吃甜甜圈和汉堡”照片，就会知道人家看上的真的是甜甜圈好吗？不过现在已经找不到那张照片了，也许是真的不知道吧。
平常斯塔克根本不会让人删自己的照片，我当时就怀疑他是在销毁自己偷吃高脂食物的证据。
你问我为什么懂？
小时候我在厨房偷吃我妈做的菜时，就是照片上他被拍到时的那个样子。
又比如《抗议！瓦坎达垄断振金买卖》。
先别说振金就是从这个国家开发出来……前几年瓦坎达国王可是跟其他国家签订了协议，禁止买卖这种稀有金属好吗？
点进去一看，还以为是键盘侠，原来是营销号呢。
还有些在闲聊区内贴黄色网站连结的，我一律点举报了，超英向的更加哒咩！
我还见过一些奇怪的标题帖，例如什么《bw（布鲁斯·韦恩）的一月女友》、《bw的二月女友》、《bw的三月女友》、《ts家的小公主好可爱》、《ts疑似出轨》、《oq（奥利弗·奎恩）的老婆好好看》、《霸道女巫的机器恋人》……愈来愈离谱了。
或许是因为写手太多、论坛太国际化，闲聊区也愈来愈戏剧化。后面那几个我都不敢点进去看，建议管理员把帖移去小说区，说不定还能当新粮吃。
再说，bw的登场率也太高了吧！
我知道韦恩集团是新闻界的宠儿，不论是在八卦版面还是科技版面，但这不代表连论坛八卦讨论的中心都得围着韦恩转吧！
原本看到《关于w和他的小个子女友》时，我第一反应是韦恩先生又拿下一分。可是，想到莱恩刚刚发链结时问这是不是我……我好像还没跟韦恩先生见过面吧？就算有，按年龄差来说，怎样也不会把我造谣成韦恩先生的女友吧？
等等，我认识的“韦恩先生”，还有一个。
不会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抱着不好的预感往下拉。
帖文的内容是这样的：[你们有没有见过w跟他的小个子女友？他们太可爱了【天使emoji】]
虽然这里用的是short，但我不想在脑袋里翻车成“矮小”。
我继续看下面的留言：
[1l︰bw又交了新女友？之前不是跟新的封面女郎在一起吗
2l（发帖人）︰不是老的那个w！是年轻的那个tw
3l︰哦哦，我懂了，哥谭大学前几年投出来的那个梦中情人对吧！]
这下我连找借口的余地都没有了。
而且什么叫老的那个！韦恩先生最多是中年人，快给韦恩先生道歉！
[4l︰我想起来了，我也见过，一个小小的（□□all）亚洲女孩？
5l︰什么？小女孩？他玩小女孩？
6l（发帖人）：nooooo！是体型上的小（tiny）！以前我还在gu（哥谭大学）念书时就见过他们了，她应该成年了还跟tw差不多大。]
好的，“□□all”跟“tiny”都出来了，你们到底还想用多少个同义词说我矮？
你们礼貌吗？
[7l（发帖人）：我当年就觉得他们有什么了，但我不方便说。
扯远了，总之，前阵子我正巧碰见他们的约会。
我以为他是很浪漫的类型……你们懂的，那是一个w，带着女朋友去高级餐厅、送玫瑰之类的。事实却是，他跟他女朋友就像我邻居家的高中小孩，吃饭前聊聊家庭，吃饭后聊聊生活。
可是，后面他们好像吵架了，女孩说要分开付款，tw看上去很无奈但又有点心虚，我还以为他们就这样完了。
感觉在哥谭尽是这样的伤心事【流泪emoji】尽管我盯上tw的朋友很高兴她又有机会了，但我认为她在做梦
没想到今天又在另一家餐厅看到他们，还抱在一起【ohhhhhgif】
今天是觉得哥谭仍有希望的一天。]
我从未想过，我跟提姆会被这样注视着。
对啊，提姆好像算是个名人？早在我跟提姆还不认识的时候，我就见过他继承韦恩集团、疑似未婚妻等等的新闻了。后来他还登上过香港的广告牌……噗，我才没想起什么公鸭呢。
在大学当交换生时，我跟提姆还是朋友，社交圈子了大多都是围绕校园。当时他就已经很受欢迎了，毕竟他是个身份、能力和相貌都不低调的人呢。
跟他两人独处时，也经常有些不认识的同学在看我们，或者直接上前打招呼——主要是对他。
每当遇到那种情况，我总是微笑着一声不吭，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被提到或问到的时候才点点头说句话。
跟不善于交际的我不同，他一直都是人群的中心。
我的提姆是别人的红罗宾，我的星星也不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一直对此心知肚明，也很有自知之明。
可是，居然有人这样看我跟提姆吗？这种感觉还挺……奇怪的。
我继续看下去了。
[8l︰我想起来了，今天我在一家餐厅也见过tw，但没发现他身边还有其他人]
好吧，我就知道是这样。
[9l︰我也在。但我看到他的确是跟别人一起来的，远看过去还以为是个小女孩]
谁是“littlegirl”啊！给你个机会再说一次！
[10l︰wow很惊讶，还有人发这样的帖？
以及，我也见到他们了，但情况有一点不同。那时候餐厅停电了，我听到一对情侣在说悄悄话，似乎是女的在问男的痛不痛……我承认我当时想到别的东西了，还以为有人在玩刺激的，我猜不只有我一个人这样想。
供电恢复后，我看到他们只是抱在一起，那女孩还亲了tw的衬衫。
挺甜蜜的【拍手emoji】]
我、的、天！
我知道那一幕是被人看到了，因为灯亮起来后确实有很多人在注视我们……但我不知道是从头到尾被看着啊。
一想到当时的场景、那么多双眼睛跟耳朵……我忍不住在床上打起滚来了。
现在离开这个星球还来得及吗？
不，冷静点，冷静下来，呼。没事的，只要我不尴尬，尴尬就追不上我。
[11l︰你们说的……难道是tw牵出去那个小蘑菇吗？【图片jpg】]
追上来啦！
我把脸贴在提姆手臂上的画面为什么会被拍下来？还发上来，这样是可以的吗？
还有，为什么又有新形容了？谁是小蘑菇啊！
这些人到底要用多少种方式说我矮！
（一百六十七）
多亏这个帖子，我学到至少十种关于个子小的形容，怒气值也咻咻向上升。
我关上了浏览器后，第一时间就回莱恩：[不是我]
只要我不承认，那就不是我。
还有放照片的，回头看看有没有犯版规，给管理员点一个“回报”好了，看看能不能顺便把帖给弄没了。
可是，我的回答似乎也就只能自欺欺人，根本糊弄不了好歹是心理学学生的莱恩。
[莱恩：不是你你看这么久？]
我回道：[我好奇，看看说的是谁]
[莱恩：你承认你刚刚一直在看了是吧？]
是我过分老实了，明明说刚刚没看到她的消息就能掩饰过去。
我依然坚决否认：[对啊，我在看到底说的是什么事]
[莱恩：嗯嗯嗯好好好是是是]
信我啊！
[莱恩：别说这个了，小蘑菇，想问你知不知道哥谭哪里的公寓比较安全？]
[格蕾：谁是小蘑菇？]
[莱恩：谁问谁就是]
[格蕾：谁说谁才是！]
可恶。
战火一触即发，后面我们不再重覆对方的句型了，而是直接斗起了表情包。因为这个聊天软件可用的sticker不多，我们也没斗多久。
就半个小时吧，咳。
最后，我决定将这个话题翻篇，说：[不说这个了，你想要问怎样的公寓？暂住？]
我记得她是游客来着？
然而，莱恩的回答却出乎我所料：[我要在哥谭念书了]
我登时一顿，有些意外，差点想问她为什么要不开？
哥谭，冥风淳朴，罪恶们的风水宝地。
但是，故意挑了哥谭大学留学又读研的我根本没资格说人家。
我只好说：[我可以给你发这方面的资料啦，例如哪个区比较安全、哪些公寓是正经人在经营，最好排除我租过的]
我也知道我的表达有些奇怪，因此毫不意外莱恩会追问：[为什么要排除？]
因为我非啊。
但我当然不会这样回她，因为她大概跟我一样非。
我深深叹了口气，只好把事实告诉她：[我租过的，有的被炸了，有被放过毒气，有的还当过罪犯会的根据地]
莱恩发来了一个“惊恐仓鼠”的表情图。
啊对了，我想起来了，就是她先发我的这张表情，我之前才会想到这个。
我默默在这女孩头上又多记一笔帐。
[莱恩：那你现在住的那栋有出租的吗？]
[格蕾：我也不知道]
[莱恩：那你是通过什么找到现在住的地方的？]
[格蕾：……我男朋友，他就是房东]
从刚刚起一直手速飞快、近乎秒回的莱恩，忽然间沉默下来。上方的输入中出现了好几次，却还是没看到她的新回覆。
两分钟过去了，她总算发来了新消息。
[莱恩：为什么要喂我狗粮？]
[我哪有？]我本来还有点心虚，但想到她先前发来的东西，就继续写道：[我只是给你一些养分而已，小蘑菇]
我承认，我很记仇。
（一百六十八）
跟莱恩的聊天又变成了一堆表情图。
就在她发了我一个蝙蝠侠版的“在哥谭，你这样是会被关进阿卡姆的jpg”后，我就回敬她一个红头罩版的“是我提不动枪，还是你心态有点飘”。
我哼哼几声，等着她继续回我了。
虽然之前我已经没什么存货，但多亏论坛上国际网友们的改图，我能从六种语言版本的表情图中挑出中英两套下载下来补给“弹药”，继续跟莱恩斗图。
来啊，互相伤害啊！
结果，这一次我等了几分钟都没回音。
是忙着找房子的事去了？这样想着，我就放下手机。
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再加上我有预感这一次经痛会来得特别强烈……还是赶紧去洗个热水澡吧，出来后抱个热水袋躺床好了。
洗完出来后，还是没看到莱恩的回覆，却收到了来自提姆的消息。
他不应该是在忙吗？难道……他是看到那个帖子了？
事实还真……不是。
但是，我没有为此松一口气。
因为，我才看到，我刚刚原来错手把表情图发错给他了。当时他让我早点休息，而我跟莱恩甩图甩得太忘我，没看清楚就发过去了。
[提姆：别太晚睡了]
[格蕾：【红头罩版：是我提不动枪，还是你心态有点飘jpg】]
看到这部分时，我目瞪口呆。
我，用红头罩版的表情，问红罗宾是不是飘了。
对不起，是我飘了。
接着，我视线往下移，便看到他刚刚发来的贴图，一只头顶问号的小鸟。
[对不起！我发错了！]
我回了这句话后，手忙脚乱地发了张表情过去，想缓和一下气氛。
我仔细一看，是一张红色的罗宾鸟照片，歪着头还被p上了个“乖巧”。
我，给红罗宾本人，发了红色罗宾鸟的表情图。
我心里已经没有多少惊讶了，如今一片平静，还不禁想，为什么这个app没有撤回消息的功能？
接着，我又想到，别人都说人不会在同一个坑跌倒两次，那我为什么能在同一个坑上花式摔倒？
哦，是我自己给自己挖的坑，那没事了。
[提姆：这是在暗示红罗宾吗？]
我都能想到，他在手机另一边问我这话时是怎样的表情了。也许是微微挑着眉，有些诧异，看到我脸皮不厚却又要硬撑时，感到无奈又好笑。
我理不直气却很壮地回答：[是红色的罗宾鸟（aredrobin），但不是红罗宾（redrobin）]
提姆一时没回应。
很好，这次是我赢了！正当我这样乐观地想着，他却给予了我一记沉重的反击。
[提姆：那刚刚的，确实是红头罩没错吧？]
他就不能记性差一点吗？他为什么这么关注红头罩，因为他们都带红色吗？
[格蕾：如果我说上面画的是颗红枣，你信吗？]
[提姆：长脸的红枣？]
不行吗？我开始编了起来：[在东方的神话传说里，植物能有自我意识成为‘神明’一点也不出奇，而这里只是多了张脸]
[提姆：可是]
[提姆：东方的神话里，神明还用枪吗？]
啊这。
我硬着头皮说下去：[神明也得与时并进，用点热武器算什么]
铁蛋都能套皮带在城市上飞了，红枣用枪算得上什么？隔壁城市的大蓝鸟还是太鼓达人呢。
他又不说话了，不知道是不是对我的胡说八道无言以对。
我等了一会儿也没消息，却也不敢像刚刚那样觉得自己赢了，正缓缓放下手机。忽然，就看到他发来了一张图，是那张很常见的“兔子嚼菜gif”。
我缓缓发出一个问号，这是点错了还是……
[提姆：我发错了]
这棒读一样的表达方式，真的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故意的。
我警惕起来：[你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比如我很菜，或者我很小只？
我双手紧紧捧着手机，就看看他怎么回我。没想到，他发来了一段不到10秒的录音。
我拿了个耳机插上，点开来一听，耳后瞬间发麻。
[justabunny…bunny]
熟悉的男声压得很低，带着一些让人耳里发痒的气音，还夹杂着几分笑意，惹人生气，却也让人不舍得对他生气。
这只铁蛋比我还记仇……还比我会。
太可恶了。
（一百六十九）
我到底反覆听了多少次那段语音消息？
那就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告诉别人的秘密了。
总之，那之后我匆忙给他发了一个“晚安”，连app都不敢再打开了，还关上了应用通知，摆出一副我不在线、我睡着了的样子。
没有，我没有在害羞，也没有因为太害羞而不知道怎么回他。
会被他撩得脸颊发烫的是“bunny”，跟我格蕾又有什么关系？
我深呼吸了几次，躺了下来，把脸贴在微凉的枕头上，再一次登上了论坛。
也许我或多或少都有些自虐倾向，有些言论愈看就愈生气，但还是会忍不住去看还有多少人说我矮。
我点开了链结……咦？不见了？
虽然我刚刚真的想让帖子被删，毕竟都带照片了，可是我没行动啊，管理员行动这么快？
我很想把帖子发过去给小芭问问看，但我还是按下了自己这个想法。
发给芭芭拉就等于提姆也知道。
要是提姆今天得夜巡，这个时间，她估计正跟提姆在联络。一旦我给她发了消息，就算她不说，提姆感觉总会不知为何发现到的，就像上次那通电话那样。
我不想让她或提姆看到这个帖子，也不想被他发现我没睡觉……感觉我这样好像很怂？但我才不是怂，我只是尴尬。
早知道刚刚就一句“birdie”喊回去了，我居然都忘了还击。
都是他的错。
后悔、生气和不想承认的甜蜜混作一团，在我本来还有些疲累的脑子里四处乱撞，下腹也开始隐隐作痛，害我都清醒过来了。
晚上睡不着，不是刷社交平台消息、看视频就是码字。鉴于前一个会暴露看到我的在线状态，只能pass掉。
那就只剩后面两个了。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是成年人，就要边看视频边写文。
于是我一边听着恐怖游戏视频，一边开始构思新一章故事。
先前希罗被推下楼，提莫西亚来不及救她。说实话，我有想过让她就此退场的，但看了看留言……哥谭没有刀具管制，房子里切东西的刀子已经够多了，就不用让读者们给我寄了。
我决定让人来救场。
本作最令人安心的帽子先生不会飞不要紧，我完全可以编一个会飞的角色出来，原型方面……我有想过参考那天救我的神奇女侠，但万一有人拉郎希罗跟以她为原型的角色，身为神奇女侠粉头莱恩就可能要跟我来一场真人快打了。
而且，我也不想过分借凿现实。
我灵机一触，要不就以超人为原型？对，还可以说这个角色是帽子先生的好朋友，这样就能扯上关系了。
我没有在暗示超蝙，真的没有……嘿嘿嘿但帽子先生多一些感情线也没关系嘛。
对了，名字叫什么好呢？super……fabulous……有了，救场角色就叫“法布（fab）”，刚好还能跟“hat”对称。
决定好后我就赶紧动工。
结果，我写得太忘我，写到章末停下来后，伸了个懒腰，发现已经快凌晨4点了。
嘶，又熬夜了。
幸好明天我没什么安排，能晚一点起。我打了个呵欠，感觉脑子已经有些转不动了……去厨房多喝杯热水就睡吧。
我走出了客厅，路过阳台时，冷不防听见了一些怪声。
嗯？这场面是不是似曾相识？
记得上一次某颗红枣，咳，某位大佬攀爬上来时，就是从阳台传来的声音。那之后我走进厨房，还跟那又丑又可怕的怪物迎面而上。
难道……又来？别了吧。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阳台的玻璃门边，仔细听着那些声音。起初是咔嚓咔嚓，后来是细微又清脆的、像是某种生物的叫声。
咕咕，咕咕……哦，是我鸽子姐妹的叫声。
一般来说，很少有鸟类飞来这边，最多是有些雀鸟临近天亮时喜欢在空调的顶盖上跳来跳去，吵得我睡不好，但鸽子却不多见。
那外面的……真的是鸽子吗？
不是我多疑，但哥谭毕竟是缺点心眼就险些物理意义地缺心缺眼的地方，不是吗？
观察了一会儿，也不像有什么危险，我才轻轻推门走出阳台。
没找到鸽子，但叫声愈发响亮，似在我头顶上反覆响起。我循声寻去，终于，在玻璃门的滑动轴上，看到一只又胖又圆的鸽子。
这只鸽子的毛色灰得发黑，眼周边围了个圆圈，而眼睛则是黑……总感觉黑中带蓝？
算了，反正不是五彩斑斓的黑就行。
我揉了揉眼睛，才察觉到它身边还有另一只鸽子，是米白色的，相比之下要消瘦很多。
它们的尾羽不知为何卡进了玻璃门门缝的塑胶条封内、夹在中间了。
啊，难不成是刚刚我推开门的动作，把它们的羽毛给卡进去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瞧向两只鸽子，它们注意到我的视线后，也登时没了声。
我懂的，野生动物都这样，它们总是很敏锐，能轻易发现的人类的目光，即使是通过镜头之类的看它们也会被注意到，从而戒备起来。
“呃……你们好。”不对，我为什么要跟鸽子说话？它们又听不懂，“我现在来帮你们。”
我试着把门左右推拉，却只见米白色的那只蓦地凄厉地喊了一声，像是把它夹痛了。
“对、对不起。”
或者我该先看看它们是怎么卡住的，再想想办法。
我尝试从门的最外边往上看向它们所在的边角，但一来我忘了打开阳台的灯，二来我够不着那里，怎么看都看不清。
我不死心地使劲踮起双脚，还趴在门边往上蹬。
不知蹬了多久，身后冷不防传来一把男声。
“你在干什么？”
我吓得浑身一僵，整个人贴在了门框上。
啊，刚刚还害怕阳台上出现可疑人物，现在看看我这姿势，最可疑的竟是我自己。
我缓缓转过身去，来者正站在我身后，城市的微光映在他光滑的黑色头套上，顿时揭示出他的身份。
“我、我在我家阳台上做运动。”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心虚，“难道红罗宾还要因此来抓我？”
这番话成功令我收获了一个“红罗宾不赞成的目光”。
他没盯着我看多久，又看看上方，意外地没开口训我。也许是准备秋后算帐？
他放轻了声线，问道：“需要帮忙吗？”
好胜心和疲倦感踢走了我的理智，我坚定地摇头，回答：“我可以自己搞定。”
他像是故意强调地道：“你还想继续运动？在跳了近5分钟之后？”
我愣了愣，半分钟后才反应过来。所以，他居然已经站在这里望着我跳了5分钟吗？
我低下头，嘟嚷道：“……我觉得我可以。”
他叹了口气，一边缓步走近，一边说道：“让我来帮你，好吗？那太高了，你可能会扭……”
听见他的话，我倏地抬起头瞪着他，他也有些愕然地停住了脚步。
“你说实话。”在这仅有一步之遥的距离中，我踮起脚凑上前，恶狠狠地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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