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当年的真相
“哼！好好想想？”楚胤恒一脸鄙夷的望着她道：“这句你都能忘，还说自己是璃儿？”
贾盈儿一愣，发现自己好似遗漏了什么，眼下看起来似要露馅。
“桓哥哥，毕竟我入宫已久，以前发生的事情，我怎会记得那么清楚？”
楚胤恒冷冷道：“这句诗是我所作，而下一句纤影凌波来确是你接上的，你现在告诉我你不知道？”
贾盈儿浑身冒汗，眼看就要露馅了，她仍是不认，“啊！对，我想起来了，纤影凌波来，没错，是这句。”
“是这句，你想起来了？”楚胤恒再度向她确认道。
“对，没错，我想起来了，你瞧，都这么久了，我记不清实属正常，不过你一说，我便有印象了。”
“哼！是么？那你的记性还真是好啊！下一句明明是幽声婉转弄，而纤影凌波来，是接下来的一句，这你都能记混？还说自己是璃儿？”
贾盈儿顿时被卡住了，不知道接下里如何解释，脑中搜索着各种借口，却听楚胤恒又质问道：“你还记得顾寒绝在你的生辰宴上送你的簪子么？”
贾盈儿猛然想到那簪子，于是连忙道：“记得，自然记得……可是，你为何要提起那东西？”
楚胤恒讽刺的一笑，“你有没有仔细看上面的花纹？”
贾盈儿想了想，这次却不敢再说忘记了，也想趁此转移楚胤恒的注意力，于是道：“看过了，并肩王送的东西是极好的，我自然看了许多遍，那花纹真是极为精致啊，上面还有莲花、云纹……”
楚胤恒打断了她的话道：“你既然看了好多遍，竟认不出那花纹？”
贾盈儿又被问楞了，不解的望着眼前让她越发陌生的人，不敢再继续开口。
楚胤恒深吸一口气，然后厉声质问道：“那花纹璃儿记得最清楚，有些还是当初在湘水畔，她亲自绘制，你既然说自己是璃儿，自己却不记得了，是么？”
“我、这……”贾盈儿哪里知晓当初的那么多细节，此刻无法辩驳，更是恨姜婍筠当初没有告知她那么多。
“哼！现在无话可说了对么？”楚胤恒突然大声质问，“说，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为何要冒认她？”
“不是的，我、我才是……”
楚胤恒不容贾盈儿再度说混话，猛然出手，紧紧掐住了她的脖子，眼中尽是冰冷的绝情。
“还不肯说实话是么？非要我按欺君之罪来给你定罪是么？”
面对这霸道又可怕的威胁，贾盈儿又惊又怕，却再也发不出声，只因她已被他掐着脖子提了起来，双脚在空中急躁又慌乱的蹬踢着，试图找到一个落脚点，支撑她的重量，生怕气绝身亡。
“我接下来会给你机会说实话，你应该知道如何说，对么？”楚胤恒一改往日温存，此刻在贾盈儿面前竟如修罗一般，令人感到可怖。
贾盈儿眼角流出了泪水，既是被吓的，又是被这窒息的感觉逼的，她连忙一颤一颤的点着头，争取这个活命的机会。
楚胤恒松开了手，任凭贾盈儿跌落在地，毫不怜惜的望着趴在地上的她。
贾盈儿做梦都不会想到，眼前的楚胤恒竟然对她如此狠手，毫不顾忌往日情分，简直就是个冷酷的陌生人，这那一身冷酷却又像极了某个人。
楚胤恒冷冷的看着她猛烈的咳嗽，眼中尽是不耐，只等她咳嗽完了，快些告诉他答案。
看着她调整的差不多了，他又道：“说吧！我不想听废话，懂么？”
贾盈儿心中埋怨不断，泪水也止不住的落下，“皇上，没想到你竟如此绝情，难不成就因为我不是璃儿？”
见对方无动于衷，仍是冷冷望着她，于是她也不废话，淡淡说道：“没错，我不是璃儿，是我为了与你在一起，冒认了身份，顶替了姜婍筠。”
“你说什么？”楚胤恒脸上这才有了剧烈的变化，瞪着双目再度确认道：“你说……她就是璃儿？”
贾盈儿见他得知了姜婍筠的真正身份后，竟如此激动，心中也格外不是滋味，也越发的恨了姜婍筠。
“不错，就是她，是她告诉了我，曾经在湘水之畔发生的一切，后来，你代表宸国，来到黎国，我便倾慕于你。可那贱人告诉我，说你既然来自皇室，又与那同她约定之人极为相像，欲要同你相认。”
“我恨啊！我不甘，凭什么她一个不知来历的人做了公主，我却只是郡主，而她还要抢我喜欢的人，凭什么？于是，那次我便提议，让为来使献舞的女子都蒙了面纱，而我与她也都蒙了面纱，你自然认不出我们。”
她将当年的细节一一道来，却又面不红心不跳，好似自己那些卑鄙伎俩都是令她自豪的事情。
她又继续道：“呵！献舞之后，我看得出，你对她十分心动，我便一不做二不休，偷偷穿上了她的衣裙，故意在你面前不小心弄掉了面纱，让你以为你心动的女子就是我。”
“自那以后，你我便偷偷在宫中幽会了两次，我故意透露曾经在湘水之畔的事，还说你长得像极了那人，而你却突然说自己便是那人，我便知道，你就是姜婍筠说的那人，那我更不会让她如愿了。”
“你说思念我已久，上天让我们再度相遇，这都是缘分，又说将来定会娶我为妻，甚至让我稳坐皇后之位。”
说道此处，她突然落泪，“你可知那时，我有多开心，哪怕是冒认了她，我也不曾后悔，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么事都愿意去做。”
这时，室内安静无比，楚胤恒一眨不眨的望着她，半晌无话。
而她又继续说道：“而我却没想到，那贱人仗着自己是公主，要求黎国与宸国联姻，黎皇对她疼爱有加，自然答应了她，便让她稳坐了宸国皇后之位，我却只能是个贵妃。”
“我怨啊！我好恨啊！当皇后的应该是我才对，那时你告诉我，就算我不是皇后，也会爱我一辈子的……”
她说着说着，又痛哭起来，“可她如今死了，你却将我弃之不顾，与别的女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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