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过激的“玩笑”
九厄道：“我还以为你吓傻了，反映倒是快。”
她环视周围，这巨大洞窟虽无宫殿那般富丽堂皇，但却被修整的俨然一派雄伟、庄严。
灯火让整个室内霍亮无比，周围守备井然有序，严谨且规矩，并不比皇宫差。
姜婍筠这才知道自己傍上了一个大有来头的人物，此人正是九厄，她的师父。
虽这么想着，但忽然又被一声打断这美好的念头。
“莫要以为你攀上了我，就觉得有了靠山。”
他好似知道她所想一般，一句话如同泼凉水，让她哑口无言。
姜婍筠其实也并无想攀高枝的意思，不过是认识了一个大人物，以后办事还方便一些。
至于世仇，当然要自己报。
其实两人若联手，想必顾寒绝并不难除去，但她不想别人卷进她的仇怨，亦不想让他人来帮忙和插手。
她并非像其他女人一般凭自己的姿色，获得捷径，骨气她还是有的。
“师父误会了，徒儿今日才得知师父非同常人，有些惊讶罢了，并无它想。”
“看来为师倒是想多了，你有这想法倒是很好。不过有一处不好，那便是你知道的太多，我这老底都被你尽知。”
他一步步登上台阶，缓缓问道：“你说，我该不该灭口呢？”
姜婍筠一愣，心中突生怒气，明明是他引她来自此，怎得他成了受害者，要她负责。
而这泼皮无赖的手段到挺像一个人，还未等她想起些什么，只听对方道：“死到临头还有心考虑别的。”
只听“锵、锵”两声自左右两侧发出，两名不知藏身于殿内何处的暗卫，向她袭来。
出招之狠辣无情，好似遇见仇敌一般，拼劲全力，不给一丝生机。
姜婍筠明明了解了更多九厄的事情，但如今她却发现越来越不懂这个人了，此行到底是为了哪般。
多的她不问，也来不及问，两个对手一招未尽下一招已袭来。
两人配合无间，不给她一刻喘息。
姜婍筠气愤、恼怒、悲伤，若即若离的九厄简直在玩弄她，出招的两人是带着杀意攻击，招招致命。
她冷静应对，对方虽有备而来，配合得当，但也是有破绽可寻的，再怎样也不能让想看笑话的人得逞。
“他们两个是我几个得利手下之一，我还未给过他们指点，若你连他们都不能击败，那可就真太无用了。”
姜婍筠明白，这是他在测试自己，可这测试来得太突然，让她有些吃不消，还带着一丝不悦。
这二人在后面的杀招中攻势越发凌厉，若再继续下去，在耐力上有缺陷的她必会绝命于此。
这关考题太过苛刻，但师命不可违啊。
双方已进入胶着，那两人不能在短时间内将她击毙，她也不能得胜。
可她不是没有脑子的人，不能一举拿下两人，若取一人还是办得到的。
在吃力的接招出招中，她已想到了办法。
只见她长剑一扫，前方二人向后退开，虽说这对面前二人不算什么，必然会顷刻还击，但对她来说也已是个很好的空档了。
她反手一挥，剑已脱手，想着殿中的九厄直刺而去。
这一举动不仅令那两人错愕不已，也令九厄震惊。
转眼，一人已飞身去替九厄挡下，而另一人朝着她击去，险些要了她的命。
“当”的一声，她的剑已被击落，不是去挡剑的人，是九厄本人挡下。
而姜婍筠这边，左臂已被剑刺伤，伤势不严重，但流淌的鲜血格外刺目。
她右手擒住对方的脖子，这一幕证明她算是险胜了。
“停吧。”九厄发话，那二人即可收剑，恭敬行礼后闪身离去。
九厄也闪身来到她身前，“你是哑巴么，若敌不过就不能开口求我？”他显然有些动气，竟不知她能做到如此。
她显然更生气，“我若求饶岂不是给师父丢人。”
嘴上以他的面子为首，但语气却冰冷，谁都能听得出话中的埋怨。
“再说这二人出招极快，我若开口，话还没说完便被一剑封喉了吧！”她捂着手臂的伤，皱眉道。
九厄并不在意她的埋怨，赶忙走近一探道：“让我看看，伤得如何？”
本欲考验考验她，却未想到估算失误，他哪里知道她如此倔强，一声不吭，竟还赢了此局。
“不劳师父费心，小伤而已，死不了。”她并不领情，后退了一小步，躲开他的手。
两人基本上是同龄人，称他师父已很让她很没面子，又被这么戏弄，内心有说不出的苦涩，又感无地自容。
可她又能说什么，如今依旧是弱者，能被高手调教一番也算是对她莫大的恩惠。
她并不知面具下是一张略显焦急的面容，只道：“师父放心，我死也不会说出今日所见。只希望师父能一如既往教我武功，徒儿没齿难忘。”脸上早已不见了往日的温和，只余平淡。
他依旧拿着架子，话语反而中多了些关切，“今日是我唐突了，先让我看看你的伤。”
她又一次躲开了那只手，然后急忙道：“无妨，皮外伤而已，师父莫要担心。”
毕竟男女有别，为防止他亲自动手，她急忙转了语气，倒像是反过来安慰对方一般。
想到自己今日吃了亏，那么往后九厄必定会心中有愧，尽心尽力待她，心情顿时好转。
“师父若觉得今日对不住徒儿，那往后可要倾尽所有，好好教导。”她微微笑了笑，让这内室又亮堂了几分，更胜那灯火之光。
她平日都是一副淡漠、沉稳之态，在他面前小孩子脾气尽显，倒让他十分受用。
面具下的表情谁也瞧不清，她又道：“时间不早了，若不早些回去恐会生疑，你徒儿我如今处境本就不好，再被别人抓住什么把柄，往后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哦？以你如今显赫的地位，处境还能不好？”
姜婍筠虽是皇后，但却极不受宠，后宫人尽皆知，而九厄又这般说，可见他对她的了解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
“有地位又能如何，宫中有地位的人随处可见，真正安全的又能有几人，除了皇帝可高枕无忧，其他人没有谁能一声平安无虞。”
“是么？看来是我思虑不周了，未想到你……”话没说完便又陷入沉默，无人知他在想什么。
“师父，再一次有劳带我离开这里。”她打断他的思绪。
“好。”九厄也不再多言，语气中不见情绪。
半晌后睁开眼，看到的是熟悉的皇宫，二人经常约见的地方。
姜婍筠这一路遵守承诺，不曾睁眼查探所走的路线。
她并不知道他有些走神，只小声道：“师父，别忘了下一次要准时，莫再藏起来了。”
说完便飞身离去，只留仍在沉默的人久久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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