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理了离婚手续
“……”
那边传过来一段冗长的沉默。
我以为玩笑开大了惹得历北辰生气了,刚想道歉,那边的男人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沙哑疲惫的嗓音透出一抹放心:“我错了。”
历北辰在道歉?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白流苏,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要让我担心你?嗯?”
“我和苏韵月出去玩,忘记带手机了,不信,你可以问问韵月。”我攥住了被子,有些紧张的撒了个小谎。
“……”历北辰沉默了大约十秒钟,哑声道:“下次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回国后我让马克给你准备三台手机,随时随地都要接我的电话回复我的短信。”
我笑了,点点头,“我下次不会再这样了,我真没事,你忙完手头的事情再回国。”
不然赵令仪又要骂我是祸国殃民的狐狸精了。
……
赵子玉早上被送进了急诊室,晚上从鬼门关抢救了回来,翌日天黑之前,赵子玉苏醒了,我的发烧也好得差不多了,和历百川历东旭一块去了医院。
病房,床上,赵子玉一张脸惨白如纸,虚弱的躺着,纤弱得仿佛寒风中簌簌打着飘的一朵小花。
赵令仪守在床侧,看到我进来,眼神立刻变得尖锐:“白流苏?你还有脸来!”
本想大发雷霆的样子,看到历百川也在,掐着床单硬生生把想骂我的话吞咽了回去。
“人不是我的推的,我行的正坐得直,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为什么不敢来?”我坦然的站在历百川身侧,扫了眼赵子玉。
赵子玉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脸更加显得灰白,手抬起手伸向了历东旭:“老公……”
历东旭眉宇似乎锁了锁,慢腾腾挪步病床旁:“好点了?”
“流苏不是故意的,都是我不好,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赵子玉嗫喏着。
看似袒护我,却是在越抹越黑。
“自己摔下去?楼梯这么高,你怀孕四个月,哪个月不小心过?为什么白流苏一搬进历宅,你就摔了……?!”赵令仪含沙射影的讥嘲着。
“行了。”历老爷子道,“今个是流苏亲口提出来和我过来,她要于心有愧,还有脸过来见子玉?”
“爸爸,难道你的意思是子玉自己……”
“我有这么说?!”
“没有。”赵令仪低着头不敢再顶撞一句。
历百川侧头吩咐了句:“送二夫人回去。”
“是。”
赵令仪不甘心,临走前还不忘狠狠剜我一眼。
看着赵令仪离开,历百川看了眼床榻上的赵子玉,拍拍历东旭的手臂:“这件事暂时到这里,东旭,你单独和子玉谈谈,切记注意语气。”
历百川的话让我感觉有点奇怪。
为什么要叮嘱历东旭注意语气?
历东旭深深看了我一眼,颔首道:“嗯。”
“流苏,来,跟我说说,求生之路的第三关,你是怎么通关的。”历百川握着我的手把我往病房外领。
“嗯……”
我忍不住的回头看了一眼病房,心中忐忑的跟着历百川离开。
……
回到历宅,陪着历百川打了几局游戏,保镖看时间差不多了,急忙上前一步:“老爷子,您该休息了,再打下去对身子骨不好。”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再打完这盘就去睡觉。”嘴上这么说着,历百川打完了一盘又忍不住打第二轮,最后保镖劝得口都干了,还是劝不动,欲哭无泪,无奈的向我投以求助的眼神。
我看转眼已经十一点了,便帮了保镖一把:“爷爷,明早游戏发售新款,七点多就运过来了,若是您起不来,就错过了。”
这招果然奏效,历百川二话不说扔了游戏手柄。
看着历百川终于上楼了,我自己一个人静静在偌大的客厅坐了会,伸了个懒腰,从地毯上爬起来活动一下骨头,正要上楼,突然玄关那里响起一阵动静。
我拧头看去。
一抹高大的身影缓慢的换了鞋,手抽兜里,一步一步地走进了客厅。
客厅的落地灯一点点的将历东旭英俊的脸庞的刚毅线条勾勒清晰。
“大哥?”我微怔。
那张脸上布满了倦色,双目更是充满红丝,衬衫皱了,扣子还崩了一颗。
“嗯,还没睡?”历东旭嗓音嘶哑地开口。
“准备了。”我迟迟未动,半晌忐忑的问,“你还好?”
“……”
历东旭没急着回答我,他先是走到酒柜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仰头饮尽,喉结滑动,又倒了一杯,捏着杯子来到沙发坐下,拍拍身侧的位置,“过来,坐。”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莫名有种驯服力。
“大哥?”
我还没坐稳,历东旭便:“她根本不能生育的事,你早就知道了。”
我略微一愣,“是,那天晚上恰巧无意偷听到的。”
赵子玉真以为自己能瞒天过海,拿历东旭当猴子耍?真天真,历东旭和历北辰用恶魔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什么事能瞒得过他们?
看历东旭平静淡然,讳莫如深的神色,我不禁有些脊背发凉。
这事……他或许很早就知道了?
“很有意思吧?”历东旭略带自嘲的笑了声,“不好奇我怎么会娶这样的女人?”
“北辰跟我提起过,他不明白,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大哥你突然一夜之间和大嫂闹翻脸,当初要娶大嫂的人,明明是你自个不是么?”我蹙了蹙细眉道。
“五年前……”历东旭神思恍惚了阵,唇角一勾,垂下眼皮盯着杯子里的威士忌酒,“五年前,发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意外。”抬起刚毅的下颚,看着我的眼睛:“那时候母亲刚离世,那是我生命之中最昏暗低沉的一段日子,有个女人,毫无预兆的闯进了我的生命里……”
历东旭狠狠饮尽杯子里的威士忌,艰难的滑动喉结,好似吞了一把刀一样,瞬间把他的声音给割破了,他沙哑的开口,说:“我把她给睡了。”
我心底一惊,愕愕的说不出话来。
“她在我身下哭得这么惨,不停哭着求饶,我却疯了一样贯穿她……”
……
回到房间,关上门,我摸了摸自己的手掌心,发现自己的手冷得吓人。
耳边久久响起着历东旭的声音:
“我睡了一个女人……”
“她在我身下哭得这么惨,不停哭着求饶,我却疯了一样贯穿她……”
“叮咚”
安静黑暗的房间响起手机提示音。
我扶墙站起来拿起床头柜的手机,看到是历北辰的微信:“明晚九点的飞机,后天下午四点落地,等我回来。”
“嗯。”
简简单单一个字,我的手抖得太过厉害,以至于打了将近一分钟才发送过去。
……
19号中午,十二点吃过午饭,我便回到房间拉开柜子挑衣服,花了足足半个多钟头才挑了一套看得顺眼的贴身毛线裙,然后坐在梳妆台面前开始化妆,将近两点才披上外套出门。
我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历北辰,走得很快,走廊上一不小心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流苏?”历东旭将我从他怀里捞出来,“你去哪?”
“机场,北辰回国了。”
“他回国了?”历东旭诧异的表情告诉我,看起来历北辰只告诉了我一个人。
“嗯。”我点点头就走,“大哥,我先走了。”
“等等。”历东旭抓过外套,抓过我的手腕,“我和你一起。”
……
等了将近三个钟头,我才看到机场私人出口看到历北辰走出来,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仍然一点不折损他的完美,西装衣线笔挺如新,像是刚拿出来的熨烫好的一样,如雕如刻的俊脸上丝毫没有疲惫之色。
“老公~”众目睽睽之下,我像个小孩子一样扑进历北辰的怀里,勾住他的脖子,将他紧紧的搂住,埋首在他怀里,深深吸了口他身上熟悉的薄荷味,差点就要哭出来:“我好想你……”
“傻瓜。”历北辰揉揉我脑袋,直接将我打横抱起,嘴角噙着玩味的笑,哑着声,用只有我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我的身体也很想你。”
上了车,马克开车,历东旭坐副驾驶,我翻身坐在了历北辰的大腿上,低头将自己的唇覆在了历北辰的唇上,撕咬他。
历北辰‘啧’了声,将我扔开,嫌弃的皱眉:“怎么野猫似的,撒嘴。”
“你不喜欢?”
历北辰还没说话,历东旭有点冷的声音响起:“希尔顿安排了洗尘宴,爷爷都在了,我们现在过去?”
“嗯。”
我总觉得历北辰有心事,往常我们分别半天历北辰就把我往死里弄,今天一直到希尔顿酒店都冷着一张俊脸,攥着我的手腕没说话。
希尔顿酒店豪华包间。
席间不仅有历百川和赵令仪,顾西决也在场,要是妖孽儒雅的混蛋样。还有一个面貌英俊的高大混血的中年男人,深目高鼻,长得非常欧美,俊美异常。
我和历北辰落座,人就都到齐了。
还没来得及坐热椅子,突然包厢门被人从外面踢开,有个穿着条纹病号服的女人闯了进来,疯了一样嘶喊:“白流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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