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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腕自杀


突然一个冲动的念头涌进了我的脑海里。

        刀片很锋利,轻轻一个用力,割开了薄薄的皮肤,血管断开,有点疼,血液争相涌了出来。

        疼痛过后,便袭上来一阵酥麻像被轻微点击的感觉,最后手上便什么知觉都没有了,只能感受到一汩汩温热粘稠的液体,流淌过手心,而后化开在浴缸的水里……

        我将脖子后仰,后脑勺轻轻抵在酒店的按摩浴缸,闭上眼睛,听着血,滴在水里,发出滴答滴答的清脆美妙的音符。

        想到了高二那年。

        临近期考,我数学成绩糟糕得一塌糊涂,全班倒数的差,白世文请了个家教老师,人来了后我才发现那是历北辰。

        他数学很好,好得让人不敢相信他是一位军人,他混进我家给我补课,我学不进,某天,他给我讲一道数学题,讲着讲着,突然声音低沉的说:“数学里有一个词,叫做有且仅有。”

        “有且仅有?”我似懂非懂的看着历北辰,来了兴趣,也不犯困打哈欠了。

        “嗯。”历北辰眸色深邃的看着我眼睛,唇角动了动,说:“例如,我这一辈子唯一爱过的人,有且仅有你。”

        我愣了足足有五分钟之久,才堪堪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悸动的看着历北辰,还不等我说些什么,历北辰压低了下来,他的两片唇瓣贴在了我的微微打开,想要说些什么的唇上。

        那是他的初吻。

        应该说,我们的初吻。

        他的唇有点凉,有淡淡的很好闻的烟草味,我差点就要不能呼吸了,直到他离开,扣住我后脑勺,低喘着气笑我:“大白,接个吻就连呼吸都忘了?”

        “你还不是一样!吻技拙劣!吻得我好痛!”

        历北辰扣住我要打他的手,哑声:“别太用力,我肌肉硬,你的手该打痛了。”然后略带痞气的低笑了声,“我不介意和你多练练吻技。”

        我从脸涨红到耳根子,最后脖子都红了。

        ……

        “数学里还有个东西叫平行线,虽然一直并肩而行,去而永远不会交叉相遇。还有个东西叫交叉线,虽然相隔再远,终会相遇,可惜一生一次,一次后,便是渐行渐远的永别。”

        “历北辰,我们就是这一条交叉线。”

        ……

        割腕那一刻我是真的很想死,然而老天爷还是没有顺遂我的心愿。

        痛。

        巨痛。

        这是我苏醒的时候的第一感受,然后便看到了医院雪白的天花板,我以为自己上了天堂,实际上在医院的病房。

        我一醒,一群医生护士乌泱泱的涌进来。

        看到无数张脸,我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死成。

        医生做完检查后,一个少女哭着冲进来扑在我身上,“大嫂,流苏姐姐,你怎么想不开了呢!你知不知道我哥一回去看到你割腕自杀,整个人泡在满是血的浴缸里,我哥恨不得陪你去死!你知不知道我哥有多崩溃?!你明知道我哥对你的心,为什么还要自残伤害自己!你伤害的不是你自己,是我哥啊!”

        荀爱抖得厉害,“他的身体还没好,气急攻心住进了ICU,呜呜呜……求求你快点好起来,否则我哥真的会和你去死的……”

        “小爱……”我说话很吃力,“他还好吗……”

        “你快点好起来,我哥就好了,求求你快点好起来吧……”

        荀爱用哭得红肿的两只眼睛,直勾勾看着我,似是自言自语般:“要是爸妈知道,我哥为了你,人生头一次和人打架,人生头一次受这么重的伤,人生头一次这么崩溃,他们一定会恨死你的,我哥是爸妈的心头宝,天之骄子,怎么就栽你手上了呢白流苏,你说你就是长得好看,比你漂亮的女孩只多不少,为什么就载你手上了呢……”

        “对不起……”她是怨我的,我不知道自己割腕会给荀清造成在这么大的打击,“我很累……”

        “别说对不起了,快点养好你的身体,你为了别的男人自杀,我哥为了你差点心痛而死,真是有趣。”荀爱扯动嘴角,边哭边笑,“你累?靠我哥不就好了么?你有我哥,为什么不肯好好和我哥在一起,我哥这么优秀,追我哥的女人能从这里排到南极,为什么你就喜欢历北辰不喜欢我哥……”

        “小爱,我配不上他。”

        “你真是有趣。”荀爱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难道我就配得上宋时念吗,我还不是厚颜无耻追了他这么多年,我哥喜欢你就够了,求你好好和我哥呆在一起吧,早晚如果我哥患上抑郁症,都是你害的!”

        ……

        荀爱嘴上嫌弃我怨恨我骂我,还是喂我我吃了一碗粥。

        连简单做吞咽的动作也很艰难,我吃了几口就没再吃了。

        “我想睡会。”

        “嗯,好好休息。”荀爱起身离开。

        我将后脑勺深深抵进枕头里,也许是太累缘故,闭眼就睡着了。

        梦到历北辰和白霜雪金童玉女的站一块,我挺着六个月的大肚,去参加他们的婚礼,历北辰抓着我肩膀踢我的肚子,声嘶力竭的质问我:“为什么你要出现在我面前?!你要不要脸?我不爱你了还纠缠着我?给我滚!”

        “历北辰……”我动了动唇,痛苦的说,“我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再也不会了……我不爱你,我不爱你,我发誓再也不爱你了……”

        “嗙啷——”

        我猛地惊醒,门口似乎有一抹高大的黑影,一闪而过的消失了。

        “吱呀……”是荀爱回来了,她手里领着一份鸡排和两杯珍珠奶茶,扫见床旁的地板上,“咦,花瓶怎么碎了,你刚才起来了么?”

        “可能是做噩梦打碎的。”

        “噢……”

        保洁人员来清理了地板,荀爱在我床边坐下,一如既往的碎嘴:

        “刚才我在走廊碰见历北辰了,你说巧不巧,宋医生在这个医院,表姐也在这个医院,表姐准备手术了,可是还没找到适配的骨髓,表姐是Rh阴性血,对了,你也是Rh阴性血,送进医院的时候几乎把医院的Rh阴性血都用光了,我哥威胁医院如果不把血给你,就收购医院把医院给碾平了,他们吓得呀赶紧把血给你用了……”

        ……

        我身体康复是三天后,养病的时候我发现白天翔也住这医院。

        医生说我可以下床走动后,我借荀爱的化妆品,化了个有起色的淡妆,扫了很重的腮红,让自己看起来面色红润。

        找到了病房,白天翔果然住这儿。

        我进去的时候,白天翔在配合复健医生做腿部复健,刚开始做没几天,显得很吃力,浑身都是汗,看到我进来,分了下心,踉跄跌倒在地,摔得我看着都疼,冲过去扶起白天翔,“哥,我打扰到你了。”

        “没事。”白天翔爽朗一笑,摆摆手,让复健医生出去,“最近很忙吗?”

        我有点心虚,“嗯,加班有点多。”

        “荀清这小子,还让你上班?”

        “我想做点事,整天闷在家太无聊。”给白天翔擦擦汗,我突然想白请让给我看的照片,无意问了句:“我小时候是不是去德国参加过夏令营?”

        “嗯?”

        “我就随便问问,你不知道也……”

        “是啊,你去过啊,不过你出了点意外,摔下山崖撞到了脑袋,失去了一小部分记忆……你怎么知道的?我记得我们好像没跟你说过吧,爸怕你产生心理阴影,产生恐高,都不让我和妈说呢。”

        “没什么,我随便问问……”

        离开白天翔的病房,回去后,我意外在我的病房里,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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