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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8章 谁言风月中


  赵桓的心理早已经下定了决心,哪怕将来赵有恭跑到东宫与柴可言厮混,他也当做看不见听不见,他本来就是个懦夫啊。心中饱受无穷屈辱,恨不得大骂几声老天,可赵桓的脸上却挤出一副浓浓的笑容,与柴瑟和恒王妃见过礼后,一个身着红色大袍的无须太监捏着嗓子领着赵桓去了后院,宋时婚礼依旧沿袭唐时规矩,这入门、过关、分礼、吟诗作赋,那可是一样都不会少的。赵桓做为太子,受过良好的教育,这些难关自然挡不住他的。巳时末,闺房的门打开了,只见一个身着红色喜服,迈出门槛,当她来到门外,周围立刻安静了下来。

  红色喜服,腰缠翡翠,一定玛瑙凤冠,一双狭长的凤眼,美若星灿,举手投足间,优雅自生,这就是那朵皇室雪里梅花。柴可言一直高傲的活着,以前是,现在是,以后更要高傲的活下去,她笑了,似乎用笑容迎接着人生中最珍贵的一刻。那里站着一个不怒自威的俊朗男人,赵凌?你会后悔的,一定会的。

  一身红色金凤喜服,柴可言看上去是那么的高贵不凡。当年汴梁宗室双艳,如今都要嫁人了,院子里鸦雀无声,都在感叹着柴可言的美。她的美并不是杨婼然、王语嫣那样的惊艳,众人惊喜,是因为物以稀为贵。柴可言生性清冷,想看到她笑,是多么艰难的事。庭院里,有三个人是最为特殊的,除了两位大婚当事人,便是守在月门前的赵有恭了。

  看着越来越近的柴可言,赵有恭沉着眉头,恨不得冲上去将这个女人带走。这就是柴可言的报复么?他赵有恭的女人,要么随在身边,要么死在眼前,唯独柴可言,赵有恭是个正常的男人,也有私欲,一想到今后柴可言就要与赵桓翻云覆雨,心里就堵得慌。想来天下间没有几个人愿意戴上一顶绿帽子。

  香风袭来,红色大褙子下,柴可言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那笑容似是在嘲笑,又像是讥讽。就好像是在说,你不是厉害么,不是自诩天地英雄么,有些事情依旧把控不了的,你不想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玩弄,偏要做,忍不了,轻轨下求饶。

  柴可言的眼神中有太多东西需要去解读,赵有恭不想,他偏过头,任由柴可言从旁边走过。柴可言一直走的不急不慢,唯有在赵有恭旁边停顿了一下,赵桓并不是傻子,如果说赵有恭和柴可言之间没有事情发生,谁信呢?深深地看了赵有恭一眼,赵桓无声地叹了口气,说起来,赵有恭也是个受害者啊。也许其他人恨赵有恭,因为他的崛起让未来的皇储变得不可捉摸。但赵桓并不怎么恨,因为他本来就没想过当什么皇帝。

  乐声奏起,长长地队伍连绵不绝,当今大宋太子大婚,规模怎么能小了。赵有恭没有去看那繁琐的婚礼仪式,竟直去了艮岳园,宴席是设在艮岳园的。本以为此时艮岳园应该没多少人的,毕竟东宫大婚,乐子可不少,谁曾想漫云湖畔,竟然还站着一个锦袍男子,看到此人,赵有恭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完颜老二,这家伙也有闲情雅致跑到漫云湖看风景了?听到身后有响声传来,完颜宗望回头看了看,见是赵有恭到了,拱拱手笑道,“原来是秦王殿下,本王有礼了。”

  “哦,二王子啊,最近听说二王子正在筹划大事,要一统北国,成就天下霸业呢。哎,本王也是时常担忧的很,二王子有所不知,最近本王从西伯利亚养了一群狼,二王子今后外出观光时,可要提前知会一声,要是被狼群咬伤了,本王可是会很伤心的!”赵殿下说话夹枪带棒,态度可不怎么好。完颜宗望也没指望赵有恭能说什么好话,哼哼,这赵某人就算知道又如何?还能阻挡他执掌大金国,一统天下的伟业么?幸亏赵佶不是赵有恭啊,如果赵佶也有如此头脑,这联盟之事可就不好说了。

  “嗯嗯,秦王殿下说的没错,以后本王会小心点的。这北边啊,不比殿下的关中,辽朝余孽还在横行,大金国也有叛逆,本王还得劳累一番才行!”

  金国叛逆?辽朝欲孽?都说他赵某人脸皮厚,可眼下跟这位完颜老二比一比,什么都不是了。明明自个就是大金国天字第一号叛贼,还说别人是叛逆,那辽朝欲孽说的更有意思了,这是在说西京势力呢。如今大辽五京兵马,就剩下耶律大石的西京势力还算完整。果然是心黑脸皮厚,就这么几句话,连今后对云中府动手的理由都找到了。

  完颜宗望很嚣张,他似乎根本没将完颜晟放在眼里,他就这么又把握一举灭了完颜晟?更何况,南京西边还残存着耶律淳的势力呢。虽然耶律淳只是苟延残喘,但也有着几万兵马呢,要是真铁了心冲出南京,搞一搞大定府,估计也够完颜宗望喝一壶的,“呵呵,二王子莫担忧,那耶律淳待死的狗而已,要是没人喂狗粮,他离死不远了。”

  瞧赵殿下不怀好意的笑容,完颜宗望心中就暗骂一声我靠,哼哼,恐怕你秦王殿下回去就给耶律淳喂狗粮吧。被赵有恭恶心了一把,完颜宗望面上还算平淡,他耸耸肩头,无所谓道,“那倒谢谢殿下宽慰了,一会儿,本王给殿下介绍个朋友,说不定你们还认识呢。”

  “哦?那本王真要见上一见了!”赵有恭也没把完颜宗望的话当回事,蹲在湖边拘了把水,“二王子,你怎么今天如此有闲情逸致呢?难道对我大宋婚礼没有兴趣?”

  闻听赵有恭相问,完颜宗望淡淡的笑了笑,也没有隐瞒的意思,“殿下该听过一句话的,关关雎鸠,在水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来这漫云湖,自然是因为湖中有仙子。”

  真不要脸,就你完颜二王子那半吊子文采风流,也能称君子?不过听完颜宗望话里的意思,好像漫云湖附近还有另一个女人?难道是四姐儿?据赵有恭所知,这完颜老二早就盯上了四姐儿,当年艮岳园宴会,若不是自己胡搅蛮缠,搞不好真让完颜老二联姻成功了。

  巡视四周,果然找到了那个靓丽的身影,此时四姐儿一身华贵的白色宫纱,手里拎着一根柳枝,从小湖北边的花丛中走出。四姐儿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该去参加婚礼的么?见赵福金走来,赵有恭的眼色瞬间寒了下来,死死地盯着完颜宗望,阴森森道,“完颜老二,最好别跟本王耍什么心机,要是伤了四姐儿,本王一定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味道。”

  见赵有恭生气,完颜宗望可是高兴得很,至于赵有恭的威胁,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就算没有赵福金,还不是照样要拼个你死我活?

  “秦王殿下,你这次可是错怪本王了,这可是帝姬邀请本王来的,不信,你可以问问帝姬!”完颜宗望信誓旦旦,脸上露出笑容,朝着远处的赵福金挥了挥手。

  赵有恭不会多问,他知道完颜宗望没有理由撒谎,不待完颜宗望走上前,赵有恭快步拦在赵福金面前。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赵福金眼中也闪过一丝讶然,显然她也没想到赵有恭会这么早来艮岳园,“凌哥儿,你怎么也在?小妹邀二王子前来,正要请教下女真词律的问题呢。”

  赵福金神色纯真,笑容柔和,谁也看不出什么问题,赵有恭不会信这些鬼话的,他拉住赵福金的手,直接朝漫云湖东边走去,“跟为兄走,你知道那完颜宗望是什么人么,不管你想做什么,为兄由着你胡闹,但不准找完颜宗望。”

  赵福金哪里拗得过赵有恭,闷哼几声,还是被拽着走远。完颜宗望心中怒火中烧,这赵某人屡屡坏他好事,当真是可恶至极,没有多想,完颜宗望快步赶了上来,他拦在路中间,神色不善道,“秦王殿下,还请放开帝姬,你这样做,不太好吧。”

  嘴角上翘,鄙夷的看了完颜宗望一眼,赵有恭抬手指了指南边,“完颜老二,趁早滚开,记住,这里是汴梁城,不是你的大金国,放聪明点,千万别惹怒本王,真要是惹得本王不耐烦了,本王不介意帮帮完颜晟的忙,反正都是狗,养哪条不一样?”

  “你...”完颜宗望睚眦欲裂,怒目而视,可迎着赵有恭锐利的目光,那怒火很快就熄了下去。完颜宗望最聪明的地方就是不莽撞,该忍的时候一定会忍,赵有恭说的没错,这赵某人之所以按兵不动,就是要看大金国内乱纷争,因为大金国越乱,对他越有好处。狗咬狗,呵呵,话是难听了点,但也切合实际。哼哼,不过狗也会反过来把主人咬死的。

  完颜宗望让开了一条路,看上去是那么的干脆,赵福金第一次感受到赵有恭身上独有的霸气,原来对别人的时候,他可以这般霸道,就连一向骄狂跋扈的金国二王子也不敢抵挡。

  雅致的亭子里,赵有恭将赵福金按在石凳上,脸上挂满了苦笑,“四姐儿,你到底要干什么,今日可是太子兄的婚礼。”

  赵福金脸上还算平静,就好像刚才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般,她搅着耳边发丝,甜甜笑道,“去了也没什么意思,再说了,不也是可言姐姐的婚礼么,凌哥儿不也是没去?”

  “你...四姐儿,你若有气说出来,为兄都能忍着,可为兄不希望你如此糟蹋自己!”赵有恭脸色铁青,已经露出几分不耐,因为赵福金的话太过锐利了,堪堪刺中了他的心。没有男人愿意看着自己的女人嫁到别家去,更何况那个女人是柴可言,杀了柴可言么?呵呵,杀掉柴可言,心里的气是消了,但柴氏呢?将整个柴氏拱手让给赵佶,那不成蠢材了?

  赵有恭脸上的关怀做不出假的,赵福金心里有了一丝松动,可一想起金世龙尤其是许益丰死时的情景,那一点点松动便消失不见,“凌哥儿说什么呢,小妹觉得很开心呢,何来糟蹋之说,倒是凌哥儿,你就真舍得馨儿姐姐?”

  “赵福金,你够了”赵有恭终于忍不住了,他一张拍在石桌上,可得到的却是赵福金鬼魅般的笑容,她是故意的。这个四姐儿,真变了,以前,她绝不会这般作恶的。

  午时,乐声在艮岳园响起,也预示着这场婚宴开始了。乐声起,茂德帝姬赵福金像一只花蝴蝶穿梭在繁杂的人群中。偌大繁华的汴梁城,纨绔衙内门离开一批还有一批,当赵有恭以及高衙内这批人隐退后,新上来的衙内更多,也更加的不堪。衙内们没有一个不对帝姬动心的,以前听说帝姬指婚了,大家只能徒叹奈何,顶多说一句没有福气,可是现在机会又有了,于是众人再次燃起了希望。金秋诗会,是近些年新一代衙内们整出来的,说是诗会,其实就是贵族子弟的内部相亲大会,不少人邀请赵福金也一同去金秋诗会,赵福金也没有拒绝。应付着这些纨绔子弟们,终究是有些累的,第一次,赵福金觉得原来美貌也可以成为一把锋利的武器。额头上细汗涔涔,遥遥望去,只见赵有恭倚靠着一棵红枫树,看他眉头蹙起,不知有多少愁苦。不知为何,赵福金心中十分快意,难道就真的如此恨凌哥,如此想看他遭殃么?

  赵有恭想要安静一下,当他不想让人烦的时候,也没人赶过来触霉头,不过完颜宗望是个例外,他与赵佶见过礼后,端着一杯酒晃悠悠的走过来。当然,完颜宗望不是一个人来的,身旁还跟着一个慕容复。对于慕容复的出现,赵有恭并不觉得意外,慕容复想在辽阳府打开局面,重建大燕国,就一定会与完颜晟起冲突。如今完颜晟守着辽东一带,地域不算辽阔,真正的重中之重就是会宁府和辽阳府,而慕容复想对辽阳府下手,完颜晟能乐意?慕容复还是太弱小了,他要打开局面,就必须与完颜宗望通力合作才行。赵有恭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完颜宗望和慕容复的合作只是为了眼下的利益而已,两个心怀天下之人,会真的合作么,就像当初自己与完颜宗望合谋大定府一样,相互利用一下罢了,等目的达到了,转过脸就会置对方于死地。嘿嘿,慕容复,赶紧成长起来吧,当有一天慕容复在完颜宗望后边挖坑的时候,完颜老二会是什么反应呢?

  迎着完颜宗望,赵有恭抿嘴一笑,“二王子,你刚刚所说的老熟人就是慕容公子?呵呵,这可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慕容公子,一向可好?”

  “谢殿下挂怀,复胃口奇佳,又有二王子帮忙,做起事来也是顺利的很”慕容复和赵殿下那可是老熟人了,于是三个人凑在一起相谈甚欢,可实际上却是各怀鬼胎,三人可都很不多另外两个人狗咬狗呢,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

  赵福金一直留意着的,当慕容复出现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这个相对陌生的男人,能与赵有恭和完颜宗望站在一起谈笑风生的,会是个简单人物么?慕容复?记住这个名字了,赵福金觉得这世上每一个人都是有用的,就看你如何用,想不想用了。

  酒过三巡,宴席依旧非常热烈,赵有恭很清楚,估计到天亮宴席也不会断的,太子大婚,那摆的可是流水席。赵官家生财有道,这第一天文武亲贵和各国使节,第二天次等要员和家眷,第三天则是富豪乡绅,谁说皇帝不缺钱,赵佶就觉得自己很缺钱。

  大约亥时,赵有恭就以酒力不继离开了艮岳园,眼看着赵有恭离开,赵福金也失去了留下来的乐趣。回到宫里,赵福金不由得蹙起了眉头,因为烛火之下,站着一个人,面对这位不速之客,赵福金并没有太多慌乱,“你是谁?”

  “呵呵,帝姬应该听说过的,听雨阁,知道么?”那声音沙哑中带着点磁性,这人全身包裹在黑暗中,手上也带着一副特殊的黑手套。听上去,黑袍人像是在笑。

  赵福金微微一愣,随后露出了会心一笑,“你就是那反贼听雨阁的阁主?还真是胆大,竟然敢只身闯入皇宫,就不怕我招呼一声,将你困死在宫里?”

  “不,帝姬绝对不会这样做的,因为帝姬是个聪明人。如此距离,本座有千百种方法擒住帝姬,只要帝姬在手,没人敢乱来的,而且,本座既然能进来,就一定出的去。”

  黑袍人说的这些话,赵福金是信的,如果不信,她早就高喊几声了。茂德帝姬的镇定,让黑袍人有些愕然,当初果然没有看错帝姬,这女子内心是刚强可不似外边表现出来的那般。黑袍人纹丝不动,赵福金也耐心的观察了下这个人,就是他让父皇和凌哥深深忌惮,如今看来,果然不是凡人呢。

  “不知阁主大驾光临,有何要事?你我好像并不认识吧?”赵福金眯着美目,一只手放在了身后,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她拉开门就能跑出去。

  黑袍人也看出赵福金暗地里的动作了,他不急不慢道,“帝姬何必惊慌,今日前来只是想跟帝姬说几句话而已。”

  “哦?那就直说吧,今日乏得很,说完也要休息的!”赵福金有些淡淡的应对着,黑袍人也不觉得奇怪,如果赵福金太过安泰,反倒让人小觑呢,“也不算大事吧,本座知道帝姬的心事,其实啊,帝姬不必有诸多烦忧的。本座一直信奉一句话,不管讨厌还是喜欢,重要的是将所有的事情掌控在手中。”

  黑袍人果然如之前所言,留下一句话后就消失在房间中。赵福金看上去愣愣的,又有点恐惧,因为她发现自己好像被人看透了。赵福金这辈子喜欢和仇恨的都是自己的家人,父皇、兄长,他们争执不断,如何能让人喜?可那都是自己的亲人,又不得不喜。赵福金对那听雨阁恨之入骨,只要是赵家人,就没有一个喜欢反贼的,可又不得不承认,黑袍人说了一句最为真实的话,不管是喜欢还是仇恨,只有将这一切掌控在手中,才能避免自己不想看到的一幕。

  赵有恭永远不会想到,就在这个不一样的夜晚,赵福金有一股野心在不断膨胀,也许这就是天意吧,黑袍人之聪明,让人防不胜防。

  皇宫里喜气洋洋,可对于东宫里的赵桓来说,这一切的喜庆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夜深了,推开新房的门,几个丫鬟婆子在一旁伺候着,赵桓挥挥手,示意下人们退下去,等着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赵桓才坐在桌旁看着榻上的美人。好美的女人,赵桓也喜欢柴可言,平生能娶柴郡主为妻,夫复何求?可惜,一切都是假象,柴可言不想嫁,而他也不想娶。对视着,渐渐地看到柴可言嘴角翘起,露出几分冷笑,她似乎在嘲弄着什么。

  赵桓是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能猜到柴可言在嘲笑什么,心中怒火中烧,走到榻前抬起手就要打下去。而柴可言呢?一点躲避的意思都没有,她仰着脸,一双凤眼眯起,赵桓终究没能打下去,柴可言吃吃笑道,“太子殿下,不敢了么?你怕赵凌,对么?”

  “柴可言,我不明白,你明明喜欢赵凌,赵凌又要了你,你为什么还要嫁到东宫,难道就是要跟赵凌合着伙来羞辱我么?”

  赵桓到底有多悲剧,到底有多可怜,柴可言不会去关心,因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果今日赵桓能打下这一巴掌,他还有希望,可惜,他没这个胆子,光赵有恭的名字就吓得他不敢乱动。怪不得官家执意不肯易储呢,有这么个胆小懦弱的儿子,多放心啊。

  “太子殿下,你觉得本郡主有那么无聊么?”

  “哼,我不管你们之间在玩什么鬼把戏,总之,无人的时候怎样都成,但在人前,注意下自己的身份!”

  “太子放心,本郡主知道该怎么做的,不过,要是那赵凌闯到东宫来,那就不是本郡主能阻挡的了?”柴可言对赵桓相当的失望,一个大男人,能甘心当王八,也算是奇事一件了。赵有恭够能忍的了,可当初梁师成用毒计带走樱婼的时候,这家伙还是没忍住。反观赵桓,可真是什么都能忍。

  忍者,要么真的成就伟业,要么一辈子缩头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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