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六杯酒——豪门血
凤英家的保姆,曾经有过一个丈夫和儿子,但是后来,丈夫和儿子死于一场意外,但这场意外,似乎并不意外。
当时保姆的丈夫曾经是一个地产大亨。
只是后来被人骗光了所有财产,又欠了一屁股债,导致最后走投无路,跳楼自杀。
却不曾想。
跳楼自杀的时候,砸了一名路过的行人。
更巧的是,这名行人,就是他的儿子。
当时,保姆正带着儿子走在路上,突然从天而降的人砸死他的儿子,鲜血溅再保姆的身上,他整个人呆滞在那里。
戏剧性的巧合,让他的精神有些失常。
后来因为抵债,家中的房子和所有资产,全部被变卖,身无分文的他只能找一个安居之所。
在来到凤英家之前,
他曾经在另一家做过保姆,但是没多久,就被客人投诉,导致失去了工作。
秦远找到了当时那位投诉客人的联系方式。
“喂,你好,请问陈睛红曾经在您家做过保姆吗?”
“嗯,对,不过后来被辞退了。”
“是这样的,我想问一下当时你们投诉他的原因是什么?”
“你是?”
“我是家政服务中心,现在正在做尽职调查,希望您能理解。”秦远声音轻柔的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们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感觉这个陈睛红的精神似乎不太好,他总是喜欢,将我们家的家具,随意调换位置,就好像他自己家一样,这让我们有些怪,就给他投诉了。”
“好的,谢谢,祝您生活平安。”秦远挂断电话后歪过头。
轻声的低喃着:“喜欢将别人家的家居调换位置?”
秦远将目光落在酒馆的布局上,这是他喜欢的布局,所以这样布置,这个保姆陈睛红当时的心理状态又是怎么样的。
她喜欢那样的布置,所以改动家居的位置。
摆成他喜欢的方式。
他将别人的家当成了自己的家。
……喔。
秦远笑了笑,这个保姆似乎对房子有一种特殊的偏执。
人如果是她杀的,那么就很好解释了,为什么,家里的人对他没有防备,也很好的解释了,他为什么要杀掉全家,只留下老太太一个活口。
因为,
她想住在他们的家里。
老太太没有立遗嘱,所以,这个房子的资产,只要老太太活着,就一定会是她的。
她可以一直以保姆的身份,住在那里。
秦远猜测,现在整个别墅的格局摆放,应该已经全换了位置,他应该换成了自己喜欢的布局。
可当时,在他杀人的时候,老太太为什么没有大喊大叫。
秦远低下头,陷入沉思。
许久后,他再次抬起头,轻声的低喃道:“当时的凤英,应该处于清醒状态,他看到了他杀人,却没有选择大喊大叫,是因为,他清楚,自己的儿子们,早晚有一天要杀了他。”
“他没有杀人的能力。”
“不如,让别人替他去杀,倒也不失为一件美差,他清楚陈睛红想要什么,更清楚陈睛红不会杀了他。”
“在陈睛红利用她住在这间别墅中的时候,他也在利用陈睛红,替他清理掉,想杀他的儿子们。”
“双赢。”
“也许这场谋杀策划当中,两个人并没有进行过任何交流,但是却彼此默契的相互利用。”
“豪门的悲哀,儿子在算计母亲,母亲在算计儿子,哪有什么骨肉亲情,只剩下一个钱字。”
秦远拿起一瓶酒。
轻声说道:“你……就叫豪门血吧。”
他抬起头望向光,微眯着眼睛,给陈睛红发了一条短信。
邀请她来到禁忌酒馆。
狂风暴雨的夜,她回来吗?
秦远望向门外,豆大的暴雨,噼里啪啦的落下,昏暗的灯光下,照应出他苍白的脸,搭配猩红如血的红酒。
电闪雷鸣。
一个小时候,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酒馆门口。
从车上走下来一个女人,他穿着黑色的衣服,打着黑伞。
走进酒馆中,疑惑的望向秦远。
“请坐。”他坐在陈睛红的对面,轻声说道。
“喝酒?”秦远问道。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你在短信里说房子出现问题了,出现什么问题了?”
这个女人的表情很平静,惨白。
精神起伏不定。
她有些局促和不安,却还在佯装平静,可以看出,她对于房子,十分重视。
秦远为她到了一杯酒。
“这杯酒,叫做豪门血,你知道凤英一家被灭门惨案的事情吧,不过我们不说这个,来聊聊你,聊聊你的丈夫,你曾经的人生。”
“你的梦。”秦远的语气,愈发温柔。
他的话,让陈睛红内心极为不安,她紧张的握住酒杯,因为过度紧张而口干舌燥,他捧起酒杯,喝了一口。
这杯酒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酒精度数很低,入口十分柔和,就像是果味的饮料那样。
她喝起来,没有任何的不适。
“你曾经,家庭美满,有一个懂事的孩子,有一个富裕的家庭,爱你的丈夫。”
“曾经你住着豪宅,后来你流落街头。”
“但我明白,你不是那种物质的女人。”秦远轻轻的摇着头,目光柔和。
“你只是想,拥有一个家,一个温馨的家,你想要有属于自己的房子,你始终坚信,你的丈夫和孩子,就在你的周围,陪伴你,你想给他们一个家。”
“这是你想要的……所以,在你来到这个豪宅后,你每一天都在期盼。”
“能够彻底住在这里。”
“但是,凤英的儿子们,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独吞家产,他们想要霸占房子,你知道,一旦凤英死去,她们将会连同你一起逐出家门。”
“对你来讲,这在你的脑海中,在你的心中,已经认定了,房子,就是你的。”
“于是,你决定,捍卫自己的房子。”
“进行了周密的杀人计划,捏造不在场证明,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你。”秦远歪过头,他继续说道:“你怎么看。”
“我……没杀人。”她将脸贴到秦远面前。
睁大了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没,杀,人。”她笑了,惨白的脸上挂着怪异的笑容,没有人可以定她的罪,这是近乎完美的犯案。
只要他不承认。
就没有人,能够定罪。
她笑了,胜利者的笑容,秦远,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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