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又见意外04
苗秋千带着人小跑着下了山，来到了码头前的小岛咖啡店。推门进去，就看着几个人围坐在中间。其中三人像是兴致勃勃地在讨论什么，剩下的窝在沙发里，听着他们聊天。
苗秋千关门的动静特别大，让屋内的人没有办法不注意到他，所有人都齐刷刷地回头，这也达到了苗秋千想要的效果。
“钱几重是谁？”
苗秋千一开口，在场的人都察觉到了不对。
“我！怎么了？”钱几重缓缓站起来，无论是身高还是体格，都衬得面前的苗秋千格外薄弱。
苗秋千眯起眼睛，问道：“让你看着嫌疑人，我怎么瞧着，这里面少了一个人啊？祁家强呢？”
钱几重听着就感觉不太对，他还没开口，就被赵坚韧抢了先。
“在后面抽烟呢！这老烟枪，憋了好几天了！哈哈哈！刚从仓库里找到两盒烟，跑后面过瘾去了！”赵坚韧龙飞凤舞地描述着，手还指向了咖啡店的后门，就连他身边的几个人，也都还是一副说说笑笑的样子。
只有钱几重，察觉了不对劲。他望着一脸严肃的苗秋千，问道：“到底怎么了？”
“别笑了，严肃点！你们好好回想一下，最后一次见到祁家强是什么时候！”苗秋千问道。
这下钱几重已经猜出来了，他转头说道：“赵坚韧，刚刚你翻到香烟是几点？当时是祁家强从你手里拿走的吗？”
“拿走？那叫抢走。”赵坚韧说道，“嗯，大概两点多吧，嗯，两点多。我闲着没事，四处看看。祁家强问我，有没有烟。我说我不抽烟。他显得很烦躁，我就告诉他，之前储物间里是有烟的，他就让我带他去找找！”
“你们俩一起去的储物间？”钱几重问道。
“还有小席。”
“还有我！”席金盏老老实实地举起了手。
“然后呢？”
“之前老雷，咳咳。”赵坚韧突然意识到吕繁星也在，有些尴尬。
“没事，你说吧。”吕繁星大方地说道。
“之前雷哥酒喝多了，带我来过储物间，我还记得里面是有香烟的。他说，除了卖给客人的，还有一部分是他自己藏起来的。所以，我们就去储物间翻了翻，很多东西都没了，但我们在装香皂的箱子里，发现了两包烟。”
席金盏也赶紧点了点头。
“当时祁家强和你们在一起？”苗秋千问道。
“是！就两包，他都抢了去。”
“你不是不抽烟吗？”
“小席、小席想要！两包呢？我和他说，分一包给小席，或者给他两根也行啊！”
“他一根也没给我，还吼了我！”席金盏有些愤懑。
“反正两包他都拿走了。我们离开的时候，看到他正在后面的空地上抽烟呢！”赵坚韧说道。
“对。”钱几重转身对苗秋千说道，“我出来上厕所的时候，嗯，大概两点四十吧，也看到他在后面抽烟。”
“两点四十之后你们还有人见到他吗？”苗秋千问道。
包梵声摇了摇头，“我和吕姐一直在这里，直到你们来的时候，我们才一起去了码头。”
“等等！当时你们来码头的时候，祁家强也来了吗？”苗秋千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还是赵坚韧开了口，“这、我们还真没注意。看到有船来了，我们都挺激动的。只顾着往外跑了！”
钱几重沉着脸，说道：“那个时候他应该没有出现。”
“你记得？”
钱几重摇了摇头，“你们上岸后直接去了山间平地，不是吗？他肯定在之前就已经、已经。”
“没错。”苗秋千替他说了出来，“我们在山间平地的土坑里，除了见到了那具身份不明的骸骨，还有祁家强的尸体。”
“什么？”赵坚韧问道。
苗秋千观察起了几个人的反应，钱几重因为已经料到了结果，脸色有些沉重。包梵声虽然皱着眉头，却似乎并没有被吓倒。赵坚韧表现得更多是惊讶。吕繁星紧抱双臂，不安的情绪很明显。而席金盏，更多是害怕，他的眼神不停地移动，一会儿看看吕繁星，一会儿看看钱几重。
“死亡时间确定了吗？”钱几重低声问道。
“今天下午三点到四点。”
“是在、是在土坑那边被杀害的吗？”
“那里应该是第一案发现场。”
听见两人嘀嘀咕咕，赵坚韧突然开口说道：“有什么话，我们不能听吗？”
“就是！”包梵声也应和着。
“我可是今天中午才上岛的！”赵坚韧说道，“你们也要怀疑我吗？”
“你有这个作案的时间啊！”苗秋千说道。
“可是那具骸骨出现的时候，我不在！”
“现在没有直接证据可以证明，两具尸体是同一个凶手所为。你没有那具骸骨的嫌疑，但你正好赶上了祁家强的案子，不是吗？”苗秋千说道。
“我不同意。你们一直在说的山间平地，什么土坑，我都不知道在哪里！”赵坚韧意识到自己也有了嫌疑，立马忙着辩驳。
“你不知道不打紧，祁家强知道就行了。也许是他带你去的，然后你就在土坑旁杀了他。”苗秋千淡淡地说道。
“你！”
“别急，他们没有证据，只不过在猜测而已。”包梵声说道。
“下午三点到四点，你们都做了什么，说一下吧！”苗秋千坐在沙发上，问道，“你们两个，是一直在这里吗？中间没有离开过？”
“没有。”包梵声和吕繁星异口同声地回答。
“那你们三个呢？”苗秋千望向了三个男人。
“我先来吧。我三点到四点，都在咖啡店，没有离开过。中间和赵坚韧在走廊上聊了一会儿。关于这个案子的，包括他收到明信片的事。”
“时间？”
“记不清了，大概是三点一刻左右吧。”
“是这样吗？”苗秋千转向赵坚韧。
“没错。”
“聊了多久？之后呢？”
钱几重有些不习惯被问话，他皱着眉头说道，“最多十分钟吧。聊完后，我就回来了。大概过了半小时？小席喊我帮他把厨房的柜子搬开，他的手链掉到缝儿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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