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
张广辰和银世佳回到包厢，朱慧正带着全部女生深情演唱“难忘今宵”。
“朱谷一女士！”张广辰贱兮兮地冲着朱慧说。
朱慧瞪了他一眼，既而眼神无意中和银世佳的交汇，银世佳微微歪头给她一个微笑，她吓得慌忙移开了目光，又拘束起来。王际钦听到她歌声变轻，故意把话筒给了银世佳：“你也来难忘今宵一下吧！”银世佳爽快地拿起话筒，和朱慧唱了起来。朱慧则在心里咒骂了王际钦大概一万遍，真是怕什么给她安排什么。
“季林愿意去吗？”王际钦走到张广辰身边。
“嗯嗯，他说可以。”
“那太好了！”
“你看起来很希望我们也去嘛！”张广辰喜滋滋地说。
“是啊！是啊！人多热闹，而且不用来回换车了。”王际钦附和。她只是希望经过这次爬山，帮助朱慧克服一些“无谓”的恐惧。
“我还有事情要问你…”张广辰不知如何开口。
“什么事？”王际钦从没看到过他这种欲言又止的样子。
“就是…”
“你说呀！”
时间一到，歌就被切了。
“服务员怎么没进来结账？”臧薇的提问，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银人把帐结了已经。”张广辰还没想好怎么对王际钦开口，就赶忙接了臧薇的话头。
“你算算多少钱？我们给你。”王际钦对银世佳说。
“朱慧请我们喝奶茶果汁了，我来请客吧！”银世佳放下了麦克风。
“不行。”朱慧执拗道：“奶茶才多少钱啊！不行不行，我去账台问，我来算。”
“别去。”银世佳站了门前：“那饮料我来请好不好，不要算得清清楚楚。下次等你有了钱，可以再请我嘛！”
朱慧看着面前这座“大山”，停住了脚步，自己越不过去。可心里却思量着这样请来情去不是没完没了了？王际钦拉住了朱慧，她知道朱慧的“清清楚楚”在人情世故的世界中，反而显得“冷漠”和“见外”。这并不是朱慧的本意。老是担心麻烦和亏欠别人的她，总是想把别人给她的好，再好好地回馈给别人。
“朱慧没事的，就这样好了。银总请饮料是小意思啦！我们把包厢钱给他好了。”
朱慧点点头。
“对！对！多谢银总！”张广辰妇唱夫随。其他人也附和地叫起“银总”来，银世佳挑了挑眉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朱妹妹同学，给钱吧！”银世佳嬉皮笑脸地摊出了一只手。
朱慧找出自己的钱包，银世佳看到里面放着她和许浩翔的合影，她和这个男孩并排站着，她手里好像抱着一只猫还是狗。男孩看着镜头灿烂地在笑，朱慧望着手里的动物。这么看照片里的男的，根本就是季林啊！
“干嘛？”朱慧留意到了银世佳的目光，把皮夹贴在了胸口，这份属于他们的记忆，她并不想随便分享给别人。
“不好意思。你抱着的那是小猫还是小狗？”银世佳说。
朱慧背过身，继续把钱凑齐，整理好，一个小小的声音说：“猫，叫奥特曼。”
“谢谢银总。”朱慧把钱塞到了银世佳手里。
“也谢谢朱总，请我喝番茄汁。”
俞韵韵，朱慧，王际钦和银世佳同路回家。刚上公车上，朱慧的双手就死死拽住王际钦的手臂，人也紧靠着她，好像生怕王际钦把自己给安排给银世佳同坐。
“我和你坐！”朱慧轻轻说，赶忙找了个两个座位。
俞韵韵就坐在了她们俩前面的一个位子，她看了眼她身边的空位对银世佳说：“你不坐嘛？”
“唱歌坐了好久，站一会儿吧！”他站在了王际钦旁边，瞧着正在看着窗外的朱慧：“今天朱妹妹好像特别安静啊！”
“啊？”朱慧抬头看他。
“有吗？”王际钦装作糊涂。
“你怎么知道她叫朱妹妹的？”俞韵韵好奇。
“臧薇上次说了，很可爱的名字对吗？”银世佳回答。
“是呀，特别配上这个姓。”俞韵韵说。
“如果是俞妹妹，也很可爱。”朱慧将头靠在了前面的椅背上，窗外的风轻轻的吹着她的头发。她的眼睛突然变得弯弯的，唤了声：“俞妹妹，鱼妹妹。”
“不对！”朱慧挺直了身子：“俞不太可以和妹搭配在一起，愚昧，愚昧，愚昧妹！不好，不好！”
大家都笑起来了。
“以前我们高中有个男生姓余，有次他和姓盛同学吵架。那个盛同学就骂他，以后女儿叫余昧，男孩叫余蠢！然后余同学就反击，说那个的同学的女儿叫盛菜，儿子叫盛饭。”朱慧笑得前仰后合。
“这两个人好幼稚哦！”王际钦抱怨。
“你们是高中同学？”银世佳问。
“初中同学。”王际钦答。
“我父母做生意，所以搬过很多次家，小时候真是没什么朋友。虽然一直在下海，但是直到高中才有稳定的朋友，就是经常约着打球什么的。”
朱慧察觉了银世佳心里那份小小的孤单，接话想让他开心：“你不该约他们打球，不是应该约着去游泳吗？他们肯定游不过你。”
“这样我朋友会越来越少的，本来就不多。”银世佳笑了笑。
“银世佳游泳很好吗？”俞韵韵不解。
“他本来是游泳的体育生啊！后来放弃，再参加常规高考的，很厉害吧！”朱慧说。
俞韵韵“敬佩”地望着银世佳，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接连着问了很多关于他游泳队的经历。银世佳绘声绘色地说了起来，关于受伤，关于选拔，还关于他怎么决定参加高考。他不是个爱谈论自己的人，但当他看到朱慧一脸认真的神情，他总想多说点。
“该下车了！”王际钦提醒朱慧，两人起身。
“明天见。”银世佳对着朱慧说。
朱慧愣愣地点点头便离开了。银世佳欢喜她这种表情，今天他叫她时，她似乎都带着这种点不知所措地神情，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留在车上的俞韵韵，暗自高兴终于有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
“臧薇说，你们是因为朱慧认错一个人而相识的？”
“嗯。”银世佳猜想韵韵应该不清楚整个过程，决定不提当天的事。
“你知道朱慧男朋友的事情嘛？”
“大概知道。”
“她在家休息了好久，我们都很担心她。还好现在没事了。”
银世佳想到她抱着季进痛哭的场面，淡淡说了句：“也许吧。做大人不就是假装正常的过假正经的生活。”
俞韵韵一时接不上话，问：“什么意思？”
银世佳没想回答，就随便问了句：“你见过她那个男朋友吗？”
“见过，几面之缘。好像都是来学校找她，听说是高中同学，挺帅的！”
“我能想象有多帅！”银世佳的脑子里浮现出季林的音容笑貌。
”是吗？”俞韵韵顿了顿，继续说：“朱慧常到他家补课。有个好笑的事情。朱慧说她非常有吸引力……”
银世佳跟着俞韵韵笑起来：“吸引力？”
“对，不过是对‘球’。她说她从小到大，被很多球打中过头。像足球，篮球，排球，还有毛球……就是网球，你记得吗？小时候很多男孩会把这种球当足球踢。朱慧说这个最疼。朱慧和她男朋友遇到，就是因为他男朋友的蓝球砸到了她脑袋，她说当时疼得七窍生烟，根本不给她未来男朋友说对不起的机会。后来，朱慧爸爸因为工作太忙，也因为要高考，安排她去了学校老师家补课吃饭。正巧她男朋友就是那家人的儿子。这才渐渐才好上的。虽然她男朋友不在了，朱慧倒还经常去看那个老师。”
“我只知道她是危险女人，没想到她还有这样‘吸引力’。”银世佳意味深长地调侃。
“哈哈哈哈，你怎么也知道‘危险女人’？她自己说的？”
“不是，好像是臧薇说的，在我们吃麻辣烫的时候。”
“你们还一起吃过麻辣烫？对，臧薇好像说过。”
“是的，在我们学校那里。”
“哦！我没试过，下次我也去尝尝吧，你觉得怎么样？”
“我不太懂，好像你们女孩比较爱吃。我觉得都差不多。”
“那下次我去，能不能去找你一起去呀？”韵韵诚恳地注视着银世佳，大胆地发出邀请。
“我？”
“对啊。我让臧薇和朱妹妹也带我去，到时找你一块儿。如果我一个人去，你应该也会欢迎我吧！”
“嗯。”银世佳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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