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臧薇和俞韵韵在商场闲逛，消磨时间，等朱慧他们过来。俞韵韵自从上次见了银世佳之后便念念不忘，试着约过他几次，他都说比较忙。这倒也不是假话，学业是紧的，再加上银世佳还需要抽出时间到老师那儿帮忙。俞韵韵还是想找机会再见上他，在寝室听到他们要相约看电影，就主动要求加入。
“这次是谁有电影票？”俞韵韵问。
“季林。你没见过。不对，也算见过。”臧薇想到俞韵韵应该见过许浩翔几次。
俞韵韵虽然是朱慧室友，但其实平时玩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藏薇猜她多半是不记得许浩翔的脸了，就补充了一句：“你没见过的。”
“哦。下次你们几个一起出去也叫上我吧！”
“好呀。”臧薇挑起眉毛，试探她：“怎么突然这么积极加入我们？”
“最近正好没事呀，你不欢迎我吗？”俞韵韵反问。
“当然不是。”臧薇知道平时韵韵是不会主动和男生热络，但是上次唱歌的时候，俞韵韵似乎一直在找银世佳聊天：“只是…你是想找我们玩，还是银世佳玩呀？”
“你在说什么啊？”韵韵被猜中了心事，却羞于承认。
“要不要我帮你呀！我人称‘下师大丘比特’，会射出让人相爱的箭！”
俞韵韵正苦恼约不到他，索性不再忸怩：“其实…我试过几次想找他吃饭，他都说没空。”
“他定力很强嘛！连我们俞大美女都约不出来。让我帮你想想。”臧薇调动自己所有的“知识储备”：“银世佳特别喜欢狗，最近不是有宠物展，要不你约他去？”
俞韵韵面露难色：“好是好，只是我怕他又说忙。”
“要不到时见面，我找机会问他明天有什么安排？如果他说没有，我就帮你提？怎么样？”
“好呀，好呀！那我请你吃章鱼烧。”俞韵韵知道臧薇最爱美食了。
臧薇点头。两人往b1小吃铺找去，寻找章鱼烧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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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韵韵刚见到了季林，就觉得眼熟，却记不起在哪里见过他。等电影散场，大家进了麦唐纳占座。
“现在点吗？”张广辰问。
“可以呀。”王际钦说。
“你们三个男生都是单眼皮呀，是因为这样你们才做好朋友吗？”俞韵韵突然有了发现。
“没有啊！季林不是单眼皮呀，是内双。”朱慧脱口而出。
俞韵韵露出了八卦地微笑：“哇，朱慧观察得好仔细啊！”
“不是……我……”朱慧这才意识到，她清楚地只是许浩翔的眼睛，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王际钦明白朱慧，刚想把话题扯开。想不到，季林先开口了。
“我内双还满明显的。”季林想替朱慧“解围”。
“是呀。”王际钦附和：“我……我也早就发现了。”心里却嘀咕：知道个鬼！
“那你发现我也是内双了吗？”张广辰急着问。
王际钦瞟了他一眼，心想：还来凑这个热闹！
“嗯，嗯…”王际钦敷衍道。
“对了！我觉得你很面熟啊，是不是哪里见过你？”俞韵韵冲着季林说。
季林看朱慧眉头几乎簇在了一起。和自己之前料想的差不多，估摸着这俞韵韵大概只是见过许浩翔几面，朱慧也没跟韵韵解释和自己认识的来龙去脉。
“大众脸吧！”季林说：“内双的大众脸。”
朱慧低头无奈地笑了，心理也觉得对俞韵韵感到抱歉，只是她实在不想花力气说明这一切的原委。
“我去下厕所。”季林起身离开了座位。
“我也去。”银世佳跟着离开了。
银世佳对朱慧几乎是下意识的那句“季林不是单眼皮”耿耿于怀，平复了心情后，他明白让朱慧那么熟悉的人并不是季林。看着季林揣着明白，装糊涂地给朱慧解围，他隐约地害怕朱慧将对许浩翔的情感转移到季林的身上。
“朱慧说的是许浩翔吧！”银世佳没头没脑地说。
“嗯。”季林接上了他的话：“好麻烦，有张和别人一样的脸。”
季林在一家礼品店的橱窗前停住了脚步，那里乖乖坐着一只小兔子。陶瓷做的兔头，绘上了红扑扑的脸颊，眼睛和鼻子周围也浅浅铺了粉色。身体和四肢是普通的布娃娃样子，穿了一条淡蓝色的条纹长裙。耳朵是用布制成的，里面似乎加了铁丝，可以变成很多造型，从而代表兔子的心情。现在，一只戴了小樱桃装饰的耳朵竖着，一只则耷拉着，像是伤心了之后，拿出仅剩的力气了解周围发生了什么……季林一下子想到了朱慧哭后急着寻找他衣服上鼻涕痕迹的样子，嘴角带着笑意，心想着：待会儿要让朱慧来看看。他扫到了价格标签：“928元”。
“你看什么？”银世佳回到他身边。“你什么时候喜欢玩偶，娃娃了？”
“没有，就是觉得有只兔子很像朱慧。”
“你也觉得朱慧像兔……”银世佳发现了那只兔子：“真的很像……好像啊！”
银世佳立即冲进店里，对着店员说：“你好，请问门口的兔子多少钱？”
“兔子？”店员走到了橱窗边，看了下标签：“928元。”
“就这一只了嘛？”银世佳问。
店员点点头，这只兔子售价太高，放在店里只是为了招揽小女孩进门，没想到有大男人也感兴趣：“是的。”
“你能帮我包装吗？”银世佳从口袋拿出了皮夹。
店员和季林都愣了愣。店员确认道“你是要买？”
“对啊。对了，你拿给我看一下吧！”
“好！”店员兴冲冲地拿回了兔子，放在了收银的柜子上：“很漂亮！”
“是的。”银世佳端详了一会儿，说：“我直接捧着兔子不好意思。最好有个盒子什么的。”
“有的，有的。”店员笑开了花：“我记得这只兔子有个自己的盒子，因为她的头是陶瓷做的，所以还有特殊的保护。你是送人嘛？我还可以帮忙包装一下，如果是给女孩子，包一下总是更好的。”
“好，谢谢你。信用卡可以吗？”
“当然。”店员麻利地操作了一番，将收据递给了银世佳：“稍等一下，我去仓库找一下那个盒子。”
她说着，就往柜台后面走。
“你是送给……？”季林拽着兔子的一只手。
“朱慧，她周一生日。”银世佳看着季林的眼睛说。
“很好……礼物很好……她应该会喜欢的。”季林松开了兔子的手，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其实在爬山那天，我就跟她表白了。但她没有准备好接受任何人，对感情也是很害怕。”银世佳停了一下，像是给自己打气：“不过我没放弃，喜欢她的心也没有变。”
“你喜欢她？”季林回避了银世佳始终看着他的目光。
“很奇怪嘛？”银世佳笑了一下。
“没有，只是没想到。她也没什么特别……”
“有种想把她放在口袋里的感觉，太可爱了。”银世佳想到了朱慧，笑容堆在了脸上，认真地问：“你不觉得吗？”
“我？…”季林想到她小小一个，在自己怀里模样。现在回忆起来，甚至连第一次被她死死抱住都似乎不那么讨厌了：“干嘛问我！当然没有！”
“她对你的感觉应该不一样吧，毕竟……”银世佳把兔子的另一只耳朵也弯了下来。
“找到了，找到了……”店员拿着盒子过来了，把兔子小心地放进了盒子，拿出几张包装纸：“你看，哪张比较合适做包装？”
“你帮我选吧，给女孩子的。我也不是很懂。”银世佳说。
“好。给女朋友吗？她一定会喜欢的。”店员选了粉色格子的包装纸。
季林和银世佳沉默着。季林在思考银世佳没说完的话，在明白了银世佳的心意后，现在季林决定放弃分析朱慧对自己的任何“感觉”。
“我能不能先放在这里？明天来取？因为我朋友和我在一起，我提着回去她就知道这份礼物了。”银世佳问。
“好呀。你把收据拿好，明天来找我同事好了。”店员把包好的礼盒放进了袋子，给银世佳看了下，又放进了仓库。
“走吧！别看了，他们会照顾好这只兔子的。”季林拍了拍银世佳的肩。
银世佳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
等到他们回到麦唐纳，大家都点好套餐开始吃了。
“你们怎么这么久？”张广辰埋怨道。
“噢，有个店挺好玩的，我们去逛了下。”银世佳说。
“你们快去点餐吧！”俞韵韵对银世佳说：“能帮我再买个“唐飓风”嘛？”
“好啊！其他人要吗？”银世佳目光不自觉地落到了朱慧身上。
朱慧摇摇头，虽然她很想吃，但是实力不允许。其他人也都没做声。
“接着说呀！你同意给电话号码了嘛？”臧薇催促俞韵韵继续前面被打断的话题。
“给了，就当多认识个朋友。他约过我几次去他那里玩，我都没去。他叫我有空可以再去店了玩。”俞韵韵漫不经心地拨弄头发。
“你对他没意思咯？”王际钦好奇。
“对。我又不喜欢陶喆，况且他只是长得像，也不是真的是。”俞韵韵吐了吐舌头：“而且我才不愿意一个人去他工作的地方玩。”
“我喜欢陶喆！”朱慧没头没脑地说。
“你喜欢谁？”银世佳回来了，模糊地听到了“喜欢”两个字。
“陶喆。”朱慧重复。
银世佳挑眉点头，把“唐飓风”递给了俞韵韵。
“谢谢！”韵韵双眼带笑地盯着银世佳说，转而又对朱慧道：“那要不我把这个歌手介绍给你？”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单纯表示一下我喜欢陶喆。”朱慧连忙摆手。
“介绍谁给朱慧？你们在说什么？”银世佳现在可听不得这些，前面还饿得慌，瞬间像是没了胃口。
季林慢慢地打开自己汉堡，忍不住抬头端详起了朱慧：一个清秀的圆脸，不大的眼睛，不小的鼻子，不凹凸的身材，竟然也吃香了起来世风日下，他感叹，是因为男女比例失调的关系吗？他咬了口汉堡，不好吃……
“是我认识一个长得像陶喆的酒吧歌手，朱慧说喜欢陶喆，所以我想介绍他们认识。”俞韵韵解释。
“小慧，你空窗这么久，认识一下吧。你应该不会在他意属意过韵韵吧！”臧薇起哄：“要不今天我们一起去酒吧玩，顺便帮忙把关！”
“啊？”朱慧还来不及说下一句。
俞韵韵就又说话了：“好啊，好啊，我来打电话给他。”
“不要了吧！”朱慧起身想拦住韵韵。
俞韵韵已经拨通了电话：“桑岩，你好呀！”
“你不是一直邀我去玩，今天我想和朋友们过来。你在店里吗？”
“好，那下次好了。”
朱慧和银世佳都放下了悬着的心。
“大概有……”俞韵韵低声数着人数：“有7个人。谢谢你帮我们留个位子。那到时见。”
她挂断了电话。
“韵韵，我不是欲迎还拒。我真的不想认识男生……”朱慧吓得胆都没了，涨红着脸。
王际钦前面还在看好戏，现在瞧着朱慧是真急了,帮着她说：“韵韵，朱慧真是不想。既然你和你那朋友说好了，要不我们就去玩一下。也不必撮合朱慧和你朋友了。行吗？”
银世佳想起朱慧之前在车里戒备紧张的模样，料想她现在必定也是害怕极了：“看中俞大美女的，怎么会喜欢朱慧这类型的呢？”
“对啊！这是重点！王品牛排和豪想来牛排的区别嘛！”张广辰笑道。
王际钦恶狠狠地瞪了张广辰一眼。银世佳也用胳膊撞了他一下，终于张广辰收敛了笑容。
“张广辰别开我们玩笑了！”俞韵韵被恭维话搞得不好意思，说道：“那大家就一起去坐坐，桑岩说可以打折。”
“好耶！”臧薇欢呼。
朱慧彻底放松下来，银世佳把“唐飓风”里的冰淇淋分出了一部分在空杯子里，推到朱慧面前:“吃吗？我吃不下那么多。有点化了就是。”
“嗯。”见到冰淇淋，朱慧心情大好，满心欢喜地大口尝起来。
银世佳猜她想吃，又吃不完，所以才没点。于是就多点了一份自己不爱吃的冰淇淋。他胡乱搅和几下，一口气全部喝下去了。
季林想起有次他请客，银世佳是唯一只吃冰棍的，他说他不喜欢软绵绵的雪糕。季林嘴角一歪，吸了口可乐，他没什么心情和他们去酒吧玩。
“我回学校不方便，待会儿我就不去了。”
“不要啊，一起去吧，你不去多扫兴呀！”张广辰架住了季林的脖子：“你可以睡我家啊！这样，我爸妈知道是你和我在一块玩，一定很开心，也很放心。”
“不会吧？”季林不信。
“别走，别走！”臧薇也嚷起来了。
朱慧唇上挂着薄薄一条白色，皱眉跟着劝：“去吧！去吧！好容易这么多人在一块儿。我只跟爸爸去过舞厅，还没去过酒吧呢！”
季林正对着朱慧，没接话，嘴角上扬着递了纸巾给她，用手指在自己的嘴上画了个圈。
朱慧接住纸巾的手在半空，另一只手疑惑地重复了季林的动作，也用手指对着嘴画圈，纳闷他的意图。
“朱慧，你这样很呆哎！”张广辰大笑。
“哧”季林笑起来：“嘴上有冰淇淋。”
“噢！”朱慧慌张地擦掉，不忘小声说：“去吧，去吧！”
“去吧！”张广辰也说。
季林点点头：“好吧！反正我也没去过！”
“yes!”张广辰放开了季林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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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半，酒吧还很冷清。几个穿着朴素的学生面孔，在酒吧也算打眼，当然还是因为有王际钦，俞韵韵在的关系。王际钦轻声嘱咐朱慧别点酒，朱慧撇撇嘴不乐意，不过还是就点了杯可乐。
“今天‘陶喆’不在，他也会在那个台上唱歌。再晚一些，就会放可以蹦迪的曲子了！”俞韵韵介绍：“我也只和朋友来过一次。”
最后那句，她是说给银世佳听的，不想让银世佳觉得自己常常流连在这里。
“你去过酒吧吗？”韵韵凑近银世佳问。
“没有。第一次来。”银世佳转而问朱慧：“朱慧，你说你去过舞厅，和这里有区别吗？”
“是我小学的时候去的…”
张广辰打断了她：“小学生去舞厅是不是要上社会新闻的？未成年不能入内的吧。”
“我爸爸朋友开的，所以是我爸爸带我去的。我太小了，对那个舞厅印象很模糊了。不过应该没有营业，所以里面都只是店主的朋友。”朱慧一五一十地说。
“银人。”臧薇喝了点酒，开始说刚才在厕所和俞韵韵对好的台词，没有征兆地开始助攻：“你周六干嘛？”
“就在家吧。”
“韵韵有宠物展的票，本来是我和她约好去的，但是我临时有事。明天有犬类比赛，我们这里你最喜欢狗了，要不你和韵韵去吧？”
“韵韵能不能再问问其他朋友？”银世佳婉转回绝。
俞韵韵有些失望：“我问了朋友，他们对这个展都兴趣不大……臧薇就说你非常喜欢狗的。”
朱慧还没见过俞韵韵主动邀约男生，便估摸出她的心意。虽然自己害怕处理感情问题，但是别人的事还是很起劲的。银世佳对她还算一块“不太烫手的山芋”，现在给需要的同志吃，不是很好嘛？
“前年我去过，挺好玩的。银世佳，你去吧，你肯定会喜欢的。还有我们系的系花作陪，快乐加倍！”
“肯定喜欢？你怎么这么了解我？”银世佳板起了脸，喝了口酒，试着让态度变得柔和些：“我也想我会喜欢吧！”
“嗯。那你去吧。”灯光太暗，朱慧看不清他的神情。听前半句话，觉得银世佳在生气，听了后半句又觉得自己误会了。
“好！”银世佳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俞韵韵和臧薇对视，彼此按耐住了拍手庆祝的激动的心情。韵韵凑到银世佳旁边讨论明天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季林坐在银世佳旁边，看着他心情不太好的样子。朱慧像是做成了一件什么大事，眉飞色舞地和王际钦聊着天。他感叹银世佳这轮明月是照了不解风情的沟渠了。
开始放舞曲了，韵韵拉着银世佳去跳舞，两人进入了舞池。
“我们也去跳。”张广辰对王际钦说。
“小慧，季林，臧薇也去吧！”王际钦站起来，转了转身子，拉了拉筋。
臧薇第一时刻跳入舞池。
“你们先去吧。”朱慧觉得害羞。
“你们去。”季林不动。
位置上留着朱慧和季林。
“第一次来吗？”音乐太吵，朱慧凑向季林，扯着嗓子说。
季林点头。在五光十色的灯光下，那张靠近的圆脸似乎有一点点资色，不大的眼睛里除了盈盈笑意，现在里面有一个他……他猛的站起来：“我去……去厕所。”
朱慧看他摸了书包，肯定又是偷偷抽烟去了，望向舞池，大家都扭得自由欢快。
“我也去感受一下吧！”朱慧自言自语，壮胆似地喝光王际钦的长岛冰茶：“这酒只比冰红茶难喝一点点。”
朱慧也跃入了舞池，酒精的作用来得很快。朱慧觉得胸口渐渐变得温热，随后脑子变得像棉花一样轻，身体也温暖起来。她觉得她也自由了，对于人际关系的害怕，谨慎被抛掉，只剩下一个欢快的躯壳。她自由地舞动身体，尽管不协调。
“鼻涕丝真够疯的！”张广辰拍拍王际钦。
王际钦望着不远处的朱慧在疯狂地舞动。“是该发泄一下。”她心想。
朱慧觉得越来越热，有好多爱想表达，好多因为胆怯造成的情感滞塞要抒发。
她抓住了俞韵韵，抱紧了她：“韵韵，我……好喜欢你！美人！大美人”然后亲了她的脸颊。
“朱慧，怎么了？”韵韵一时反应过来。
朱慧又抱住了银世佳：“谢谢你！好人，大…大好人！”朱慧拍拍他的背。
被抱着的银世佳和俞韵韵对看，不明所以。
朱慧踮起双脚，蹦着亲吻了银世佳的脸。
“怎么了？喝醉了？你不是没点酒？”银世佳纳闷道。
朱慧冲着他傻笑：“当然没喝醉！好了，我要跳舞了！”
一溜烟地挤入了人群里。
接着她又分别拥抱和亲吻了“贱人”张广辰和“友人”臧薇，她喊着“好热，好热”，走出了愈来愈热闹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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