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她为什么不见你
转眼,两个月就过去了。
南弦落已经可以双手将那石斧抬离地面一尺左右,南将军教她的功法随不算精通但也已经能够熟练掌握了,南府的兵书也已经读了一大半,现在的她已经完全摆脱了南小姐那副柔弱的气质,英武之气由内而外的散发着。
南弦落想想现在的自己应该已经可以抱起瘦小的千鸢了吧,可是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再见过她了。
千夜倒是来过府上,是南将军离开的那天来送行的。
一个月前,南将军的探子突然来报,说边疆敌军异动,南将军变没有迟疑,收拾行装次日就准备出发回军营,千夜来送行的时候,南弦落分明从他看着南将军离去背影的脸上看到了些许诡异的神色,那是什么,南弦落也不清楚。
南将军走时,向南府的下人们宣布了自己已选南弦落作为继承人的事,自此,南弦落的父亲彻底失去了猴子称霸王的机会,南弦落也不用再回到别院去住了,她现在可以大大方方的在南府中拉着南青青闲逛,也可以大大方方的坐在南将军的位置上读书写字,她趁读兵书的时候练了字,学的是她母亲南婉的笔记,好像这副身体学起这个笔记来得心应手,她也不想再因为这件事在千鸢面前丢人了……
这天,南弦落练完字,准备回屋休息一下再去演武场,还没走出书房的门,就听见外面南青青和一个男人交谈的声音,时不时还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南弦落探出脑袋,果然是凌万歌!
“呀!”
南青青被身后的叫声吓得一个激灵,“小姐!”她哀怨的看着身后一脸怪笑的南弦落。
倒是那个凌万歌,见南弦落出来了,马上又一副冷漠的表情,向南弦落行了个礼,就转身离开了。
“他怎么还像个冰窟窿似的!”南弦落假装生气。
“小姐,你也别怪他了,自从咱们离开这南府,他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南青青委屈地解释道。
“就对你好是吧!”南弦落又一副戏谑的表情看着旁边的女孩。
南青青还是一说这事儿就脸红,她背过身去,“小姐别说这事儿了,你看书累了吧,走咱们回屋,我给你准备了好吃的点心!”
南弦落笑了笑,自顾自的往回走了。
等南青青回过神,南弦落早已经走到十米开外了,她赶忙小碎步追了上去。
念云阁。
千鸢伏在案前写着什么,自从祈福归来,她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去南府,也两个月没有见过南弦落了,这也让大皇子千城对她很不满,三天两头提醒她不要忘了他们的大计,但千鸢也只是找些理由搪塞千城,她不是不想见南弦落,她只是想找个万全之策,她真的不想再这样骗南弦落下去了。
这两个月里,千鸢不止一次派人去南府打探南弦落的近况,也提南府挡了不少不怀好意的探子,当千鸢得知南弦落正在努力练武并苦读兵书时,她满心感动,想着南弦落是为了拥有力量保护她吗?
千鸢停下手中的笔,把纸条拿起来在空中挥了挥,黑色的墨汁很快就干了,这一次,她已经想好了一个计策,那就是在十月之前,协助南将军拿下蛮族,如果成功,自己就不用离开遥国,嫁到那蛮夷之地,而国家也不会再继续风雨飘摇。
千鸢将一方折了两次的纸条放进夏竹手中,并嘱咐她一定要亲自交给南小姐。夏竹心领神会,拿了纸条塞进袖口,便匆匆出门去了。
边疆战势已是不得不发之际,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两国已经决定和亲,蛮族却没消停两天就又开始在边疆进犯,千鸢看着窗外被乌云遮蔽只剩一团光韵的月亮,轻轻抚着手中那支云纹金簪,伤感浸湿了眼底。
“弦,不要怪我,好吗?”
南府。
南弦落趴在被子上,南青青已经帮她拉起了纱帐,六月的天气虽然还不算热,但南府水多,蚊虫已经欢快起来了。
南弦落透过纱帐,看着已经好久没穿过的那两套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她……”
南青青听着南弦落的自言自语,也是很心疼她的南小姐,这一切仿佛回到了南小姐投湖之前,那时候的南小姐也是这般盼着三皇子来见她……
千鸢身边的那个夏竹其实没少来南府,但最多也只是找南青青,还千叮咛万嘱咐地让南青青不要告诉南弦落,南青青想不通,明明两个那么互相在意的人却要装作不在意,这般折磨对方。
“小姐早点休息吧,今天练了那么多也很累了吧!”南青青实在不忍心看着南弦落望着那两件衣服发呆,便催促她该睡了。
“啊?噢!是该睡了!”南弦落回过神来,起身准备去沐浴更衣。
一个下人匆匆忙忙前来禀报:“小姐,长公主派人来了!说要亲自见你!”
南弦落听了这话,噌地从床上弹了起来,“还不快请?!!”
南青青看起来比南弦落还激动,拉着南弦落的手开心的说:“终于来了!我就知道长公主一定也放不下小姐!”
片刻,刚才那个下人领着夏竹来到南弦落的房间,引她进去后就退下了。
南弦落看着进来的人,压抑着激动的心情,缓缓从内间走出来。
倒是南青青,她可藏不住自己的心思,赶忙上请夏竹进来,“夏竹姐姐快进来快进来,我家姐姐在里面呢!”上扬的语气里透露着她为南弦落而开心。
夏竹见到南弦落,行礼后就递上了千鸢写的那张纸条,说:“这是我家殿下给南小姐的密信。”
南弦落不动声色,示意南青青接过信,然后佯装着寒暄的语气,问夏竹:“公主殿下近来……可好?”
“殿下挺好的。”夏竹顿了顿,接着说:“如果南小姐没有别的事,那奴婢就先回宫复命了。”
“好的,好的……”南弦落回答着夏竹,语气里好像多了一点失落。
夏竹再次行礼后,转身就向外走去。
南弦落嘴里咬着的那句“替我跟公主说,我很想她”,还是没有说出口。
夏竹走后,南弦落走到油灯旁,打开了那张纸,上面行云流水的写着一行字:明日亥时,弦月河畔银杏树下见。
南弦落反复看着这张只有一行字的纸条,满眼都是笑意,然后将它夹进最近正在读的那本南家武术精要里面,然后一头扎进被窝里傻笑。
南青青看着终于缓过神来的南弦落,也松了一口气,逮着南弦落就往浴室走去,“小姐,高兴归高兴,还是得沐浴更衣后才可以睡觉!”
千鸢的这一张纸条,像是点中了南弦落的笑穴,要见面的这一天,从早上练武开始南弦落就开始傻笑,连跟下人说话都是声调上扬的,南青青都好怕南弦落因为兴奋过度而失了智。
而南弦落不以为然,甚至还哼起了小曲儿,她上一世都没有这么开心过,恋爱中确实很难控制自己哈!想到这里捧着兵书的南弦落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小姐!大皇子府来人求见!”守门的小厮匆匆忙忙跑到书房门口,大声向南弦落通报。
“大皇子?”南弦落疑惑地看了看身边的南青青,“他找我做什么?”
虽然不解,但还是示意小厮,把来人请进来。
“南小姐。”来的人是大皇子的贴身侍卫清风,南弦落以前听千鸢也提起过他,他从小就在皇城里长大,一直就是大皇子的身边人,大皇子除了自己的夫人和千鸢,就是和他最近亲了。
清风恭恭敬敬地向南小姐行礼。
“不必多礼。”南小姐挥了挥手,“清风侍卫此番前来,想必是大皇子有什么要事吧?”
“回南小姐,是的。”清风还是一副恭敬的模样,“我家殿下是想请你去府上,有要事相商。”
“请我去?”南弦落更加疑惑了,这大皇子和自己八杆子都打不着,能有什么事情请自己去?
“是的,南小姐,这就随我来吧。”
南弦落站起身,放松了一下腰和颈椎,心想着这大皇子这个节骨眼上找自己,恐怕也是为了打仗的事儿吧?反正现在兵权也是舅舅把持着,自己去和他见一面也无妨。
“前方带路。”南弦落淡淡地说。
“南小姐这边请,马车已经在门口等候。”
南弦落带着南青青跟着这位清风侍卫出了门,坐上了一辆简陋的马车。
马车颠簸了一会儿后,在大皇子府的侧门停了下来。
“怎么这大皇子见我跟做贼似的,弄个小马车,还让我走侧门!”南弦落不满地嘟囔着,好歹自己也是个将军府的小姐,怎么这大皇子就是这样待客的?
清风没有说话,只是引着南弦落南青青二人向府内走。
从这个侧门进去,都看不见皇子府的全貌,清风带着她们穿过一片假山,来到皇子府侧面的一间小屋门口,他示意只有南弦落一个人可以进去,南弦落会意,叫青青就在门口等她。
这里虽说是一间小屋,但毕竟也是皇子府,装修还是十分豪华的,这里好像是大皇子专门与人秘密议事所设置的一个小屋。
大皇子坐在一张红木方桌后,不等南弦落向他行礼,就微笑着开口说道:“南小姐不必多礼,你是皇妹的朋友,自然是千城的朋友!请坐。”
南弦落看着眼前这个还算温和的人,放下了些许戒备,拉开椅子,坐在了千城的对面,没有一点客套地问:“不知皇子殿下今日叫我来,是为了兵权之事吗?”
“不愧将军之后,果然聪慧!”千城一拍桌子,称赞着南弦落,一语中的。
“如果是这件事,那就恕我不能为皇子殿下提供帮助了,”南弦落顿了顿,接着说:“舅舅虽然是传了我烛月,也传授了我武功,但他并没有传我兵权之意,因此……”
“如果这事关千鸢呢?”千城打断了南弦落的推脱。
“这……这兵权和她有什么关系?”听了千城的话,南弦落慌了神。
“你以为她最近为什么不来见你?”千城平静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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