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校园天妇罗少女
“咻！咻！咻——”
绯村一心一天的开端，是从晨练开始。
回到东京的第二天也没松懈。
他姿态随意地站在自家一户建的大庭院里，以中心的大树树下为范围，挥舞着手中有相当分量的木刀。
并非是相对固定的剑道稽古挥刀，而是伴随着脚步移动的同时掺杂着各种方向的挥砍。
手需要挥刀的手感，身体也需要活动伸展，这样的早课对他来说刚刚好。
而单纯站在原地挥刀的时期对他来说则早已过去——也就在早期看着【神净流秘笈上册】自学的时候，他走过这样的错路。
现在他每天的早课内容都相当随心。
“啪！”
维持日常手感以及健身的活动在他用木刀劈砍到吊在大叔主干分叉悬在半空的木桩上的那刻宣告结束。
身体被从睡眠中充分唤醒。
稍微出了一点汗的绯村一心补充了点水分之后回到房子中煎好大量的食材以及吐司，接着进入浴室进行简单的冲洗换过衣服后，再用刚才处理好的食材做成三明治搭配着牛奶吃饱，便是背上手提书包出门了。
虽说之前两天都在过着差不多旅行的非日常生活，但此刻还是不得不提一下——现在还是上学日。
他在学校老师手里拿到的假期也仅有两天，今天就得上学了。
学校教授的知识对他而言并不重要，但他‘认真地简单生活着’对一些关心着他的人来说很重要···而且在学校里不论是睡眠还是脑内发散思考居然都会不可思议地高质量，也确实蛮有用。
所以他得上学。
妖魔鬼怪虽说确实每天都会出没，但也并非随处可见，更是有着对策厅啊、十数族啊等众多的组织处理——现实还没严峻到他这种零工都得呕心沥血每日出勤的程度。
和平才是日常。
没花多少时间地就来到学校，换上室内鞋步入校内。
因为经常请假的缘故，绯村一心他并没有那种能够一起上学的朋友——甚至连在校内交谈多说几句话的都没。
他也乐得清闲。
来到学校后，他先去教师办公室向美奈子老师报告一声，打消了她的担心，在被拉着寒暄了好一会家常之后才是脱身来到教室。
教室里已经来了好些人。
毕竟比起前天今天不用办事他也就起得晚一些，到校的这个时刻不仅一些参加了社团的学生完成了晨练来到教室，包括一些比较早来的学生也已经陆续赶到了。
“喂，三宫，你这家伙给我滚过来——”
“瞧她那样子，真适合她，哈哈哈···”
刚坐到位置上还没坐热，绯村一心便是听到走廊边上传来了女生吵闹的声音。
转头看去，仅能从玻璃看到外面隐约的人影。
因为较少来学校，加上更热衷于个人世界和睡觉，他连人都认不全，更别说现在听声音辨别人物了···反正大概又是老生常谈的校园霸凌了。
这所学校虽说算是相当高级的高中，但人性可不会因为分数而有根本性的改变。
该发生霸凌的还是一样会发生。
不过，他对此这并不感兴趣。
依旧坐在座位上，他并没有站起身来的打算。
大概是因为视野的高度不同吧，虽然根本上对欺凌这种事情深恶痛绝，但他也不至于随便碰到欺凌事件的端倪就热血冲头直接上去多管闲事···这种事情有时甚至被倒打一耙沾得满手腥味都不奇怪。
毕竟，敏感的中学生想法十分复杂又不会考虑后果——不仅是加害者，受害者同样也是。
中学生，可真是奇怪的群体啊。
目光从走廊方向倒映着人影的玻璃窗上扫了两下，绯村一心最后还是又将目光转了回来，放空地望向教学楼外的天空，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一般。
外面的吵闹不知道持续了有多久。
反正等到绯村一心回过神来的时候，甚至连班会课都已经上完，全班学生都已经来齐开始准备上课了。
第一节课是数学课，他兴趣乏乏。
虽说曾经全还给了自家老师，但差不多等同于重活一世的他好歹也是有数学基础的人，在预习又复习过后，不仅是高一的课程，整个高中的数学课程对他来说都已经没什么难度了——抛开私塾级别不谈，起码学校里的数学课他已经修完了。
实际上不止数学，学校所教授的所有学科中大概也就历史对他而言还比较有吸引力了。
有点似是而非的历史，加上本来就是七窍通六窍级别的日本史，加上如故事般的历史事件配合上他甚至至今都还在翻阅的民俗以及妖邪文化，全部搭配学起来倒是有种别样的趣味。
不过第二节课依旧不是他感兴趣的历史。
第二节是日本古文。
在听了一会之后他相当头痛，就干脆延续第一节课的做法，完全放弃听课的打算，在脑中模拟战斗并用纸笔记录下来一些或许可行的招式···说起来不可思议，有时候这种思考居然比实操都还有用。
果然男人在上厕所、洗澡和上课的时会进入到超贤者模式。
“叮铃铃！！！”
“咕——”
等到第二节课结束，与下课铃几乎同时响起的，还有绯村一心肚子的声音。
肚子饿了。
他虽然每次早上都吃得不少，但因为身体消耗大，也总是撑不到中午就已经开始肚子饿了——虽说他饮食清淡却不禁荤腥，但他实在不想大早上废大工夫地做一堆肉料理来填满肚子，那实在太麻烦了。
···要是有早餐店就好了。
绯村一心不由得怀念以前那只要付钱就能简单享受面条、面包、肠粉和猪肉汤的日子了。
在日本这边可没有早餐店什么的服务，最多也就是去便利店找些速食。
往常这种时候，他是靠小零食撑过去的。
从第三节课再忍耐到第四节课，然后再去食堂大吃一顿来解决——今天肚子提早到第二节课下课就开始肚子饿，则是因为他早上吃得分量不够多。
原因很简单。
因为接下来的两节课，是料理课。
这门对于海对面几乎绝大部分的学生来说很陌生的课程。
简单而言——就是老师教学生做菜的课。
并且学校还人性化地特意将料理课放在临近中午的时间，做完直接就能吃，简直不能再幸福了。
“快走吧走吧，过去抢个好位置。”
“嗯，嗯，我的胃已经急不可耐了！”
“···”
班里的同学们有声有笑地相互结伴出门往专门的料理室赶，绯村一心则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站起身来，转身向教室后排的班级储物柜，打开就在身后没锁的自己的储物柜，取出来校时放进去的剑袋背上，才是独自前往料理室。
无论何时，武器不能离身太远——某个人教他的教导，他一直记着。
哪怕是在学校这种和平安详的地方。
放松警惕的吃亏，有时候可不是‘教训’两个字就能盖过去。
独自前行。
走廊过道的一路上都有学生望向绯村一心背在身后的剑袋，不过因为日本这边本就有不能打扰人的习惯，加上社团部活不仅是竹刀木刀、音乐社团甚至有扛着小提琴和萨克斯箱子走来走去的人，哪怕中途乃至遇到了几个风纪委员以及老师都只是原地犹豫了下，最后看着光明正大的绯村一心走了过去。
就这样堂堂正正地走过。
穿过本来教学楼二楼的空中回廊，绯村一心来到了更靠近绿树荫荫中庭的另一栋大楼。
料理室和包括化学实验室、物理实验室、美术室在内的教室都额外放置在这栋大差不差的大楼···只能说相较起乡下可能连一个班都凑不齐的学校，东京周边的学校实力可是相当雄厚。
而从回廊走过，不过几个教室便是来到了这次要用的料理室。
“各位同学，看过来。”
料理室内，料理课老师拍了拍手掌，让已经来齐的整个班人聚集到几个料理台前的讲台前来。
“今天要做的料理是天妇罗，同学们自行分为三、四人一组，一组组到我面前登记好，然后领回食材到料理台去，最后所有组相互品尝味道评分——第一名的小组每人可以得到食堂的一份烤肉套餐免费券哦。”
“哦！！！”
听到老师的话，学生们明显兴奋了起来——倒不是说食堂最美味的烤肉套餐真好吃到那种程度，而是单纯这种‘竞争奖励’的过程让人不自觉升起了胜负心。
“天妇罗么。”
反倒是绯村一心听到今天的课题，皱了皱眉毛···虽说他眉毛全被盖在了刘海下面就是了。
他不是自谦的人，说实话他的料理水平还是相当可以的——妹妹日常住在医院，家里一个大人都没有，虽说往常大多省事去饭店里吃，但他日常做菜的频率相比起普通高中生还是要高得很多，加上不时他还会去做合自己口味的中餐，水平自然不可能低。
然而这样的他，在料理当中，有个死角。
···那就是‘炸物’。
过去被唠叨油炸食品都是不健康的、最好的烹饪方式是原汁原味的清蒸——加上来到这边之后改变为清淡的食谱，让他对油炸的菜一点都不了解。
而所谓的天妇罗，用简单点的方式来解释，就是将食材裹上一层薄糊糊然后油炸到恰到好处地步的烹饪方式。
这可和炖煮不一样。
炖煮再怎么不熟悉，将食材调料一股脑扔进去也能保持一定的水平。
而炸东西的话，油温、时间以及观察经验都相当重要，虽说料理老师会进行简单的讲解，但真要让初学者的他一来就上手···
“只能吃炭了么？”
如此断定。
你说天妇罗他肯定吃过，但自己做能不能熟就不知道了——而且参考天妇罗那薄糊的话，焦过头的可能性还更大一点。
站在人群中间，内心叹气的绯村一心看着同班同学们叽叽喳喳地不断分离又聚合，很快就组好了队。
每次料理课的课题都不同，学生中间自然有不同的人可能因为日常接触过而比较擅长，自然以其为核心聚合小组——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就要宣布课题然后再分组。
总不至于在一个班这么多人里，认识的人中连一个接触过简单料理课题的朋友都没有吧？
不会吧不会吧···
然后，绯村一心就被剩到了最后。
他和两个女生以及一个男生被老师统共登记为了最后一组。
并且更厉害的是——
“抱歉，抱歉，我去我朋友那一组帮帮忙。”
团子头女生在老师最后强行分组后直接脱离了组织，跑到隔壁已经满员的四人女生小组中去，立刻有声有笑，没一点要回来的样子。
“我，我朋友那边也在叫我，抱歉，我也去那边帮忙。”
而另一个戴着眼镜微胖的男生也差不多，另一个三人的男生小组里似乎有个不能算很熟的朋友，看他一个人最后被分到‘孤寡小组’里，犹豫了好一会现在才过来把看起来稍有点不合群的他领过去。
“···”
“···”
所以，最后这个小组里面，就剩下绯村一心和另外一个同样孤零零一个人的女生。
一高一矮，两人大眼瞪小眼对望着。
“嗯？”
看着看着，绯村一心总觉得这个非常无表情的女生有点眼熟的样子。
更认真地打量了下她。
黑色头发全部批散在肩膀靠下的位置，说不好长也说不好短，全身一套是标配的女生校服没啥可说的，就是胸口束着领带的位置微微有点绷紧，腰部认真看才能看出实际非常纤细，整个人大概才一米五多点相当娇小，但两条腿却蛮有肉而不肥大，丰腴被过膝的黑色丝袜在绝对领域的位置勒出一条充满异样魅力的凹痕···认真看下来，居然相当漂亮充满魅力。
而视线重新拉高，他才发现，这个女生眼睛特别大，还水汪汪的。
“啊。”
想起来了。
看到这特征，绯村一心这才想起来，在两天前早上向美奈子老师请假的时候路过了教室，匆略看到她一个人在教室里值日打扫卫生···对，他对她就这一点印象。
虽说已经快一学年了，但他确实没认班上的所有人。
谈话话题、看事角度、关心事件、日常活动···全都和一般高中生有隔阂的他并没有那么多兴趣‘过家家’。
不过似乎她剪头发了？
记得两天前匆匆路过两人礼貌性点头的时候，她的头发更长到胸口以下还挺有印象的，所以刚才一眼地绯村一心才没认出来···高中期女生剪发换衣改印象也太强了。
而因为全部印象也就两天前的一面，所以他实际上连对方叫什么都不知道。
“好了好了，既然大家分好组了，各自过来将食材搬到自己的料理台上，然后开始讲课了。”
料理课老师对‘非法组队’根本没啥意见，只是拍了拍讲台上的移动黑板让众人再度看过来，然后一组组分发适量的食材，之后便是直接开讲了。
说是开讲，实际上也就是在黑板上写写画画，然后亲自做一份出来给大家参考看看。
水平嘛···说真的也就那样。
关键在于料理课是实操课，她在上面做的时候一堆人围在讲台的料理台左右围得严严实实，加上一些学生们细碎的交谈声，后面的人根本看不到也听不到。
不巧的是，绯村一心这两人组，就是离讲台最远的一组。
他不想跑去和一堆学生挤来挤去冲到内圈，也没听清那掺杂在学生兴奋交谈声里的教学，可以说学了个寂寞——旁边这位一米五少女也静静站着没去凑热闹，两个人愣愣地站在自组的料理台前看着老师‘好，既然大家都会了的话就开始做吧’之后充满自信再分散开回到各个料理台前的其他组。
···然后扭过头来，一上一下又对望了一次。
“咕！！”
绯村一心肚子又叫了起来——其他人不知道听没听到，但就两三个人身位的这位同组同伴肯定听到了。
不过这肚子声好歹像是铃声一般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
“你会做么？”
少女向绯村一心问道。
明明是疑问句，但那张脸却一点变化都没有，甚至让绯村一心有种自己刚才什么都没听到不过是幻听的错觉。
“不会。”
绯村一心摇了摇头。
“···”
少女沉默了一会，似乎更轻地叹了口气——这次连绯村一心不敢确认她到底有没有发出声音。
这无口的样子，要是放到晚上绝对很渗人。
“我来吧。”
相当微弱幅度地点了点头，少女左右地将衣服袖子拉到了胳膊肘的部位，转向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的料理台，看着上面一堆的食材和调料，拿起了料理台上的围裙穿起来。
“你给我打下手。”
以她的身高要做是能做，但要一个人在不合适的料理台前做好足够分量的话，相当地废功夫——而且说好是小组，怎么可能让队友完全摸鱼啊！
绯村一心点了点头，同样挽起袖子拿起另一件围裙套上，和她站到一起。
西蓝花、茄子、莲藕、秋葵、金针菇、紫苏、胡萝卜、香菇···少女从刚才搬过来放到地上的食材保温箱中取出一堆的蔬菜推给更靠近洗手盆位置的绯村一心，也没有取出鱼肉和虾，而是洗过手后拿出鸡蛋、小麦面粉，再取冰块和水开始操作。
行云流水。
一旁的绯村一心看也看不懂，但就觉得两个字——专业。
不过他也不是在单看，自己那份工作还是相当敬业地在做着的。
胡萝卜、莲藕等食材去皮，香菇、秋葵、金针菇等食材取下要用的部位、西蓝花清洗干净再和别的食材一起切块——虽说不懂天妇罗，但仅仅是处理食材他还是会的。
更别提对象是蔬菜，他更是得心应手。
就连急速做好了一大盆奶黄面糊放到冰水盆里保温后转过头来的少女，在看着他那干脆利落的手法都愣了一下。
似乎认可地点了下头。
然后她把虾和鱼取出来放到两人的中间，从中取出了一只大虾，示意绯村一心看过去。
去头去壳留半截尾，划开背部挑出虾线，然后再翻过来比普通处理虾肉更多一步地在内侧划上几刀，最后把它直排排有点瘫散地放在一开始就摊开的厨房吸水纸上——少女的动作比刚才还要行云流水。
然后她转过头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生硬地盯着绯村一心。
···你这是问我学会了没有？
你倒是开口说话啊。
被少女盯着但不会读心术的绯村一心只能大体猜测她的意思，点了点头。
取出一只虾来，按同样的步骤处理好然后放到吸水纸上。
少女看过没有再点头，只是重新开始停下的手，快速地处理着这些虾肉鱼肉。
就这样，站在料理台前的两人一左一右地快速处理着食材。
一高一矮左右站开，食材放在中间，两人一会儿伸出手地取出一件处理好后放在一边，然后再度伸手，左右交叉着地，除了偶尔手会碰撞到之外，却是有种相当默契的感觉。
两个人有两个人的好处。
虽说每一组的食材都是差不多数量，但预先只需要做两人份再多点的分量让他们的工作量并不多——其实绯村一心是想全部处理好吃光的，但食材是对方拿的，他也就没干扰她的工作了。
一个人处理蔬菜和虾，另一人处理鱼和虾，不一会他们就把全部要用的食材准备齐全了。
反观别的组，基本上都还在嬉戏打闹生疏地处理着食材。
“我来炸。”
非常简短的话语，却又不可置疑。
少女将处理好的鱼和虾放到一边，在开火上锅倒入满满一大锅芝麻油之后，又将绯村一心这边装满清洗切备干净的菜篮子移过去，抽了吸水纸一个一个地细心擦去蔬果菌类上面的水分之后才是放到盘子里堆好。
等到全部处理食材完毕之后，才是将所有东西聚拢一起等在油锅边。
油在锅内逐渐升温，但看不怎么能够看得出来火候。
站在少女旁边的绯村一心清楚地看着她双目聚精会神地盯着油看，那认真的眼神就像是战斗时刻的剑客一般。
怎么说呢···有种异样触动人心的感觉。
在油加热到某一时刻，少女伸出手去，在不仅泡着冰水澡里面还飘着两大块冰的奶黄色面糊堆里蘸取了一下，然后移动到油面上轻轻甩动。
被甩下的奶黄色面糊在油里迅速翻腾滚动。
她看了一会，却是拿起滤勺将油里的面糊捞起放到一边，又等了一会再重复一次甩入面糊观察之后，才是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哗啦啦————”
没有放入食材，少女却是又蘸了一大把的面糊，以刚才的动作在油上面细密地甩了一堆的面糊，让油锅沸腾着浮起一堆渣渣。
伸手取虾，抓住虾尾全身蘸取铺好在碟子里的面粉再到冰糊糊里裹上一层，接着再靠近油锅。
先是浸入一小部分地悬空吊着，前后晃动追逐着飘在油锅上层的面糊渣地同时缓缓向下沉没，在手指都差不多碰到滚油的时候再松手将整条虾放落入油锅当中。
一只接着一只，等到整个油面都铺了过半大虾的时候，却是停下了手没有继续放入。
等到片刻油炸后用滤勺捞起这些炸虾放到另外的吸油纸上面时，只见这些炸虾已经各个体态澎湃，外面裹了一大层的‘盔甲’——绯村一心刚才还在奇怪她为什么不在面糊之后再裹一层老师准备有的面包糠，现在才是恍然大悟原来天妇罗还可以直接这样炸。
少女将油锅中残余开始发黑的面糊渣全部捞起，等了片刻等待油温再度升高到合适的温度，才是又下入下一锅的虾。
虾、鱼肉排、胡萝卜、莲藕、香菇、金针菇···
在少女的那双手下，准备好的食材都一一有序地化为了天妇罗。
一大盘在吸油纸上除去油分的什锦天妇罗，不一会便是在少女的烹饪下伸手摆到了绯村一心的面前。
“吃吧。”
少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依旧面无表情但双眼明显能够看出期待感地盯着绯村一心。
那依旧带有汗渍的脸部肌肤和瞳眸一起，一同像是星光一般反射着熠熠生辉的光彩，让人感到有点炫目的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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